“真没想到。祝青衣那一脉的武道大师,居然将老赵皇给引来了?”
“呵呵,真是有趣。”
“劫刑场么?”
“也不知道那苏文是怎么想的?习武这么多年,都习狗身上去了,什么蠢事都敢做?”
“......”锦官城广场一角。祝夏蕊一脉的人,也在这里观刑。
毕竟祝家的人被杀头。
他们若不来收尸,总归口碑不好。
只是让祝夏蕊没想到的是......
自己来锦官城广场,不光能给祝青衣等人收尸,还能看一场闹剧?
“惹来了老赵皇,那姓苏的小子,必死无疑了。”祝夏蕊身后,一名祝家男子淡漠道,“本来我还想着,等祝青衣等人死后,我们将这苏文收服利用呢。”
“终究是一名武道大师。”
“能为己用,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没想到,他这般不可理喻。”
“算了,二舅,一名武道大师而已,我们祝家不缺这样的狗。”祝夏蕊嘴角上扬,她浅笑一声,“等叔祖迈入至尊后,今后蜀州,有的是武道大师给我们祝家当狗。”
“也是这么个道理。”那祝家男子点头,顿了下,他又询问一声,“对了,祝夏蕊,花宗老祖闭关前,他可有说过,大概什么时候出关?”
“不曾说过。”祝夏蕊摇头,“怎么了,二舅,你很急着见花宗老祖么?”
“是啊,最近蜀州其他九门势力,对我们祝家打压的厉害,若花宗老祖一直不出关,我们祝家的很多产业,都要被侵占瓜分......别的不说,你二舅我的一个赌场,最近半个月,一直出人命,镇南王已经盯上我了,说如果我的赌场再出人命,就要让我停业整顿!”
“可知道是谁家做的?”得知二舅最近的处境不客观,祝夏蕊忍不住询问一句。
“不清楚,但肯定是其他九门势力。否则寻常的家族,没胆子招惹我祝家,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祝青衣等人垮塌了,我祝家,也是蜀州九门!”那祝家男子憋屈道。
对此,祝夏蕊只安慰一句,“二舅,老祖出关前,凡事能忍就忍,不打紧的。你失去的东西,等老祖出关,自会如数归来。”
“现在,还是让我们继续看好戏吧。”
“我本还以为。”
“以祝凌天和祝青衣的人脉,今天的锦官城刑场,应该会有一些变数。”
“可没想到,是我太高看他们了。”
“祝凌天那老东西蹉跎半生,到死这天,居然只有一名江南的武道大师愿意救他?真是可悲,可笑啊。”
“祝凌天的那些人脉,说白了,都是快要入土的老家伙,各个惜命,又岂会冒死来锦官城广场救他?”那祝家男子不屑说道。
......
盘龙台上。
祝文竹等人看着迎面走来的老赵皇等人,他们神色也有些苦涩。
“倒是我们连累了苏文。”
祝青衣突然开口道。
在她看来,若不是苏文为了救他们,也不会成为古皇赵氏的眼中钉。
劫皇室刑场?这和寻死,没有任何区别。
听到姐姐的话。
祝文竹迟疑片刻,她突然抬头对迎面走来的赵铭儿道,“女帝大人,今天的劫刑场皆是我的计划,和那劫刑之人没有关系,是我逼迫他来的。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您要罚,就罚我好了,还请您放过苏文。”
在祝文竹看来。
反正自己马上就要被杀头了,也不在乎替苏文背锅。
“哦?祝小姐有这么大的能耐,敢逼那位先生劫刑场?”
听到祝文竹的话,赵铭儿不由抿嘴轻笑一声。
她这话。
多是调侃,毕竟如今赵铭儿早已知晓苏文的身份,对方乃是一名媲美福地之主的仙人,如此仙家大能,又岂是一名祝家女子能逼迫的?
不过......
赵铭儿的话,落在祝文竹耳中,却成了打趣和嘲讽。
“我......”
张张嘴,祝文竹欲言又止,但不等她开口,立于穆岁山身旁的苏文便抬头对赵铭儿道,“五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和之前苏文见到赵铭儿时不同。
如今的五公主,未施浓妆,仅唇上一点正红,衬得肤色愈发莹白,却丝毫不显柔弱。
她站在盘龙台上,朝服与龙纹交相辉映,既有皇族血脉里的贵气,更有执掌江山的凛冽。
“嗯?我们......认识么?”
听到苏文这话,赵铭儿明显一愣。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
根本就不记得苏文这个人。
但......
眼前的仙人,似乎认得自己?
“不记得我了么?”
见赵铭儿不记得自己,苏文倒也不意外,因为此刻有一件更让他感兴趣的事情,“五公主,我有一个疑惑。”
“倘若你不记得我。”
“请问,你的皇权之争,是如何取胜的?”
“当初在九皇塔中,又是谁给你寻来的九州之心?让你能坐稳女帝之位?”
盯着赵铭儿,苏文道出心中的疑惑。
他也想知道。
陆晚风消逝的世界,到底能有多大的改变。
“九皇塔的九州之心,自是我亲自寻来的。”
“此事整个九州,人尽皆知,难道你不清楚?”
听到苏文的询问后,赵铭儿也有些诧异道。
自己寻来的?
得知这个答案,苏文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