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莺眠道：“太妃娘娘。”<br/>“杀两个丫鬟和伤了四个嬷嬷我都承认了，毕竟，这是我做的，我认。”<br/>“但，方小姐的重伤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认？”<br/>“我的确伤过方小姐，是方小姐要打我，我踩了她的心口，后来常嬷嬷到来，将方小姐带走了。”<br/>“你说谎！”方宜麟神情激动，“你胡说八道。”<br/>“你不光是踩到我心口，你还要杀了我。”<br/>“我清晰地感觉到了你的杀意，我的心口疼得不得了，如果不是常嬷嬷出现，我肯定会死在你手里。”<br/>“你想杀我，我非常确定。”<br/>方宜麟捂着心口。<br/>心口还隐隐作痛。<br/>那种剧烈疼痛，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br/>太医告诉她，她的心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或许会留下心疾。<br/>方宜麟恨谢莺眠恨得不行。<br/>都怪谢莺眠这个贱人。<br/>如果不是这个贱人横插一脚，她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br/>“太妃姑姑。”方宜麟眼泪哗啦啦往下掉，“麟儿没有说谎。”<br/>“你要相信麟儿，她真的要杀掉麟儿。”方宜麟抬起手，对天发誓，<br/>“麟儿可以对天发誓，麟儿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言，麟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发完誓，方宜麟看向谢莺眠，“你敢发誓吗？”<br/>谢莺眠似笑非笑地看着方宜麟。<br/>方宜麟避重就轻有一手，发誓都能找漏洞。<br/>她也举起手：“当然可以。”<br/>“我发誓，我没有重伤方宜麟，如果我说谎，天打雷劈，我的后代世世代代为奴为婢，我将一生穷困潦倒，我会饿死冻死，不得好死。”<br/>方宜麟没想到谢莺眠敢发誓。<br/>还是比她更毒的誓。<br/>一瞬，她有些发蒙。<br/>明明是谢莺眠重伤了她，谢莺眠为什么敢发誓？<br/>太妃眉头皱起。<br/>两人一同发誓，谢莺眠的誓言还更毒。<br/>她竟也有些捉摸不透了。<br/>谢莺眠见火候差不多了，主动说道：“太妃娘娘。”<br/>“既然我们各执一词，不如找人还原一下当日的场景吧。”<br/>太妃蹙眉：“什么意思？”<br/>谢莺眠：“就是字面的意思，找人还原一下当日发生的事。”<br/>“林嬷嬷因豌豆蛊爆炸后，澹月院有不少洒扫的丫鬟小厮，他们都看见了，目击者很多，要还原一下当日发生的事并不难。”<br/>“当然，我想方姑娘应该不愿意还原的。”<br/>她不加掩饰地看向方宜麟，轻笑，“毕竟，如果还原了当日的场景，方小姐的避重就轻就不管用了。”<br/>方宜麟暗暗攥紧手。<br/>她猜不透谢莺眠想做什么。<br/>就算还原当日场景，谢莺眠也逃脱不了杀人伤人的罪名。<br/>她看得清清楚楚，人就是谢莺眠杀的。<br/>她也是谢莺眠重伤的。<br/>谢莺眠却如此笃定，难道是有什么陷阱？<br/>还是说，谢莺眠知道了那件事？<br/>不，这不可能！<br/>方宜麟眼底闪过一丝慌张。<br/>太妃看向方宜麟的时候，恰恰捕捉到了这丝慌张。<br/>“麟儿，你有事瞒着本宫？”太妃皱眉。<br/>方宜麟心里一咯噔。<br/>她忙摆手：“没，麟儿怎敢瞒太妃姑姑。”<br/>“麟儿只是在想，那日麟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br/>她低下头，一脸羞愧的样子：“麟儿想起来，可能是那天麟儿言语间冲撞了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