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弩箭射穿的刘娘子,仵作不可能查不出来。
但,如果将冰锥做成弩箭大小,将杀人的毫针冰冻到冰锥里。
死者触动机关后,冰锥带着毫针射到刘娘子的心脏处。
毫针神不是鬼不觉地刺进了刘娘子的身体,导致刘娘子心脏骤停。
毫针细如牛毛,又因为一直在冰锥中,温度极低,刺进刘娘子身体的瞬间,微小的伤口没有渗出任何血迹。
这也导致仵作验尸时并未发现异常。
谢莺眠看着季云章的样子,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杀人的手法。
“看来季大人已知道真凶的身份了。”谢莺眠道,“刘娘子死亡时间已久,很难找到证据,如果凶手咬死不肯承认,我们没办法直接抓人。”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人赃并获。”
季云章道:“凌王妃说得极是。”
“下官这就去。”
季云章匆匆忙忙走了。
已经换了容貌的屠不凡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抓了抓脑袋:“不是,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这就,破案了?”
谢莺眠有些嫌弃乔装过后的屠不凡。
屠不凡从不以真身在客人跟前现身,在得知季云章要来时就去乔装了。
乔装成什么样不好,非要在脸上贴个大痦子。
那比大拇指指甲还要大的痦子贴在鼻子上,看一眼难受一天。
“破案了。”谢莺眠道,“最迟明天,季云章就能将真凶缉拿归案。”
屠不凡:......
他听是听懂了,但到最后一步就不太懂了。
“所以,凶手到底是谁?”
谢莺眠没理他。
屠不凡看向扶墨。
扶墨眼巴巴看向虞凌夜。
虞凌夜道:“真凶是刘娘子的丈夫,只有他有作案机会。”
扶墨:“竟然是他?”
“我还以为是那个喊刘娘子起床的丫鬟。”
屠不凡深有同感:“我也是。”
虞凌夜道:“那个丫鬟只是一个人证,一个可以为真凶做不在场证明的证人。”
谢莺眠:“没错。”
虞凌夜继续道:“此时是盛夏时节,毫针很难被冰冻到冰锥里,如果是现放进去的,无法保证效果,所以,真凶应该在冬天的时候就在布局。”
“因冰窖的特殊性,一般来说,有冰窖的人家,对于冰窖的守护非常严密,只有身份地位不低的人才有机会进入冰窖。”
“冰锥藏针只是第一步。”
“想要达成杀人的目的还需要几个关键要素,比如,能够随意进出刘娘子的寝室,比如非常了解刘娘子的作息和习惯,比如刘娘子的信任,以及一定的话语权。”
“综合来说,只有刘娘子的丈夫符合这些条件。”
屠不凡和扶墨:好像要长脑子了。
谢莺眠:“我来捋捋,时间线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