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莺眠求助虞凌夜。
虞凌夜也一头雾水。
这关系拐了好几个弯,他想了一会儿,不确定道:“表姑?”
卢禾生立马脆生生喊了一声:“表姑,表姑父。”
谢莺眠和虞凌夜:......
行吧。
表姑就表姑。
谢莺眠将荷叶鸡和荷叶排骨荷叶饼之类的递给卢禾生。
卢禾生早就闻到了香味了。
他一直在强忍着口水往下流。
谢莺眠道:“收着吧,这是表姑和表姑父的一点心意。”
卢禾生纠结了一会儿,腼腆地将食物拿了过来。
荷叶鸡的香味扑鼻而来,他看着油滋滋的鸡肉,眼泪差点掉下来。
三岁之前的记忆他已不记得了。
从三岁到十二岁期间,因父亲疯癫,只有爷爷奶奶做点零工挣钱,到了大年夜才能勉强吃一口肉。
爷爷奶奶死后,他已经三四年没吃过肉了。
卢禾生甚至觉得,要是能吃掉这一只鸡和一堆排骨,让他去死他都愿意。
“吃吧。”谢莺眠说,“凉了就不好吃了。”
“瞧你瘦的,听来福客栈的掌柜说你快十二岁了,看起来还不足十岁的样子,多补补。”
卢禾生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从爷爷奶奶死后,再也没有人这么关心他。
他顾不得再矫情。
将所有的食物都分成两份,拿着自己的那份狼吞虎咽起来。
他吃得又快又猛,噎着了。
虞凌夜随手递过去一杯荷花饮。
荷花饮是荷花和蜂蜜兑成的,口感很一般,谢莺眠不喜欢,虞凌夜也不喜欢。
但,没怎么吃过甜的卢禾生喜欢。
卢禾生一口气喝光,肚子撑得圆圆的,心满意足。
谢莺眠等卢禾生吃完东西才问道:“可否让我看看你父亲?”
卢禾生打了个饱嗝,说道:“表姑,我也不瞒您,我爹被诅咒后,白天呆愣愣的,谁喊他也没反应,不吃饭也不喝水,等到了晚上会活跃一些,能吃一些东西,喝一些水,但那个时候他力气很大,总是发疯一般往外跑。”
“月圆之夜的时候,我爹能短暂清醒片刻,清醒过后又恢复疯癫状态,到了白天,再次陷入呆滞。”
“现在这个时间,我爹没法跟您们交流,也认不出您们来的。”
“再说,我爹身上有诅咒,您们要是靠近可能会被诅咒影响......”
谢莺眠:“我们不怕诅咒,开门吧。”
卢禾生踟蹰。
在谢莺眠的要求下,最终还是将门打开了。
正如卢禾生所说的那般,
房间里的人呆愣愣的,有人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卢旺很瘦,瘦到只有皮包骨头,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房顶。
说是疯子,倒更像是傻子。
谢莺眠往前走了两步。
卢禾生想阻止,被虞凌夜制止了。
“看着。”虞凌夜道,“你表姑是大夫。”
谢莺眠为了防止卢旺挣扎,先给卢旺扎了一针。
卢旺很快昏睡过去。
谢莺眠给卢旺把脉,脸色越来越严肃。
把脉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