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不掉的,你也是高手,应该知道这附近有多少高手埋伏,你无法跟我们同归于尽。”
“如果你负隅顽抗,我会先杀掉你,再将你的两个孩子用烈油炼化,借此彻底杀死蛊后。”
“至于你,我会将你的事迹公布于众,让那些知晓真相的父母将你挫骨扬灰,你与你的孩子,将永坠地狱,永世不得相见。”
谢莺眠这话说完,花映雪身体颤抖了好几下,原本就惨白的脸更白了。
谢莺眠见这威胁有用,语气放软了一些。
“如果你愿意谈谈,我会帮你的孩子取出蛊后,留下全尸,让你们合葬在一起,你们母子三人的墓穴也会挑选好地方,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
花映雪是个聪明人。
她知道,没有选择的机会。
花映雪整理了散乱的头发和衣裳,抱着连体畸形儿在蒲团上坐下来:“你想问什么?”
谢莺眠:“谁将蛊后种到你孩子身上的?”
花映雪:“我不知道。”
谢莺眠:“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如果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愿意等。”
花映雪:“我真的不知道,都到这个境地了,我实在没有骗你的必要。”
她抱紧怀里的连体婴儿:“你,愿意听听我的经历吗?”
谢莺眠想说不愿意。
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同。
万一她头脑一热被花映雪控制了情绪,坏了大事怎么办?
岁岁道:“听听吧。”
“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轻微的波动。”
“那波动跟我们妈妈的有点相似。”
谢莺眠心神一动:“沈瑜曾在她身上附体过?”
岁岁:“没有。”
“但花映雪身上确实有点熟悉的波动,很浅很浅的,我拿不准是什么,听听她的经历,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谢莺眠道:“时间还长,你慢慢说。”
花映雪垂下眸子,声音幽幽:“我原本不叫花映雪,花映雪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我原名叫花大妮......”
“其实我的经历也没什么特殊的,跟大部分女子一样,从懂事开始就不会闲着。”
“我从四岁开始帮家里干活,天不亮就开始干,一直干到天黑看不见,不干活就被打被骂,但就算干再多活,也会被骂是吃白饭的,被骂赔钱货。”
“我十五岁嫁给了同村的青年,我那婆母刻薄抠搜,我那丈夫事事都听他娘的,我嫁过去之后继续当牛做马,依旧吃得最少,干得最多,几乎家里的活都落在我身上,但我还是被骂是吃白饭的。”
“我没有想抱怨什么,因为村子里的女子基本都是过得这种生活,我最起码能吃上一口饭,最起码没生下来就被扔到尿桶里溺死,最起码,我还活着。”
“十七岁的时候,我怀孕了,我婆婆自己是女人,却讨厌女儿,从我害喜开始,她就找来各种各样的偏方给我吃,说我必须生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