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有错吗？”
气氛剑拔弩张，气场势均力敌。
连空气都凝固。
小章吓得手抖成筛糠。
生怕下一秒，他们两个打起来。
“那个.....”他出声，主动打断这诡异扭曲的场面，“忘记问了，谢律想喝点什么？”
“都行。”
“好嘞。”
小章终于得了机会溜出去。
站在门口，松了一口气，却觉得困惑。
听江起白说，傅闻衍之前和谢望京的关系挺好，如今怎么闹成这个局面？
他走后。
门再次关上。
傅闻衍顿了一下。
“之前车祸的事......”
他声音低沉，难得带了一丝迟疑。
“很抱歉，我最近才知道，父亲曾经出手害过你。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针对我，那我道歉，对不起。”
小的时候，他们一起长大。
谢望京比他小两岁，经常和他还有傅临声一起玩。
甚至到后来，谢望京报考法学院，拒绝接手谢家的医疗和研究事业，被谢家人联手责骂的时候。
傅闻衍是唯一一个理解并且支持他的人。
谢望京想到过去，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唏嘘。
“你以为，我是因为车祸这件事，才会针对你？”
“其实我早就知道不是你做的，以你的品行，做不出如此下作的事。”
空气凝滞了一瞬。
傅闻衍微微怔楞。
谢望京嗤笑，笑容有些讥讽。
“我气的是，你明明得到过这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却把她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浑身带刺。”
他始终记得，初次见面时梁锦安的眼神，盛满爱和期许，对整个世界，对所有人，都抱有美好和善意。
可现在，她碰到事情，看到陌生人，第一反应就是提防。
两种梁锦安，都很好，他也很喜欢。
只是心疼，她在蜕变的过程中受过的痛楚。
他忽然正色。
“如果你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我真正生气的理由，那未免太自大，太骄傲了。”
“傅闻衍，但凡你回头看一看呢？”
“你会发现，安安之前因为你......忍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可你不愿意。”
谢望京嘴角勾起，却不见温度。
衍哥，他再也不喊他衍哥。
因为他不配。
谢望京熟悉的衍哥，是个有血性的人。
而不是面前这个冷漠，自傲的傅总。
“如果你只会像你的父亲一样，用强硬的手段挽留她，甚至不惜伤害她周围无辜的人，那你今天的道歉毫无意义。”
傅自忠正是因为他接手梁锦安和傅闻衍的离婚案，才会找人撞他。
傅闻衍沉默了好半晌，忽然扯开话题。
“你什么时候对梁锦安动的心？”
这下，轮到谢望京沉默。
傅闻衍抬眸，盯着他的眼睛。
“在我们还没有离婚的时候，你就已经对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是啊。”谢望京靠在椅背上，轻笑一声，不躲不闪。
“我承认，甚至见她的第一面，就已经心动。”
梁锦安是谢望京喜欢的类型，一直都是。
所以发生车祸的瞬间，他的心也比他的大脑更快一步做出选择，挡在她身前。
傅闻衍没想到他会承认，脸色难看。
他却笑笑，忽略他的神色，继续道：“之前，你是我信任的朋友，又对她很好。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破坏你们的关系。”
“所以这些年，我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就是怕，接触的次数太多，自己会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我现在后悔了。”他垂眸，“要是一开始就知道你会伤她伤得这么惨，就算做令人唾弃的小三，我也会把她抢过来。”
“所以在她误加我的联系方式，说要离婚的第一天。”
“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他勾唇，笑容刺眼。
像刀子一样狠狠扎在傅闻衍心里。
如今，他们的位置调换。
守在梁锦安身边的人，成了谢望京。
傅闻衍垂眸，忽然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