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的手在腰间游走,温时念一阵反胃,眼角沁出泪珠,攥紧领口挣扎:“滚开!放开我!”
“臭婊子,别动!”
男人抬起手,正要抓向她胸口,空中突然传来轰鸣。
螺旋桨撕裂空气的巨响盖过了所有辱骂,狂风卷起尘沙,吹得几人睁不开眼。
一架直升机俯冲而来,像只金属巨鹰,机腹上的探照灯刷地打在楼顶,将所有人照得无所遁形。
趁男人愣神的瞬间,温时念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往直升机方向跑:“救命——!”
男人回神,怒吼着追过去,伸手去抓她后领。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到温时念的后背时,直升机已经稳稳悬停在天台上。
舱门“哗”地一声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从直升机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江随伸出手,揽住踉跄的温时念,把人扣进怀里,顺势抬腿,一脚踹在男人胸口。
男人像沙袋一样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看着温时念被撕烂的领口,江随眉心一蹙,抱着她的手用力了几分。
温时念整个人贴在江随胸前,冰凉的脸颊触到对方微热的颈侧,听见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眼眶倏地一热。
被踢翻的男人吐了口的唾沫,揉着胸口起身:“王八蛋,来的倒挺快。”
江随把温时念往身后护了半步,声音像被冰水滤过,一字一顿:“现在你可以开始想遗言了。”
“遗言?”男人嗤笑一声,抬手摸向后腰,黑漆漆的枪管在晨光里闪出冷光,枪口对准江随:“该想这玩意的是你,臭小子。”
江随扯了扯嘴角,笑意懒散,却透着森冷:“你以为手里有枪就万事大吉?”
男人挑眉,刚要回一句“不然呢”,江随的身形倏然一晃——像阵风掠过去。
男人下意识扣扳机,撞针“哒”一声脆响,却哑了火。
下一秒,枪已换了主人,江随指尖一转,咔哒一声把枪上膛,枪口贴住男人额头,声音压得低到只剩气音:“下次威胁人,记得先检查子弹有没有上膛。”
砰——
硝烟味混着血腥味冲天而起,男人裆部溅出血雾,跪地抱着下腹,惨叫撕破天台的风。
旁边两个手下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掏枪,江随手腕微抬,连点两枪,子弹精准咬进他们的头骨,血花迸溅,两人扑通倒地。
楼梯间里脚步声骤起,像潮水往上涌。
江随眉心微蹙,一把攥住温时念手腕,掌心温度滚烫:“他们人不少,估计正在赶过来,先走。”
她单手抱住温时念的腰,像拎一只轻飘飘的猫,把人抱上直升机,自己也跟着跃入舱门。
螺旋桨的轰鸣卷碎阳光,天台尘土飞旋。
铁门轰然被撞开,十几道黑影涌出,看到倒在地上的三个人,纷纷抬起枪口,朝着直升机开枪。
子弹擦着机身溅起一串火花。
温时念脸色一白,缩进椅背。
江随把操纵杆往前一推,直升机拔地而起,同时探身出舱,利落瞄准。
砰、砰、砰——
三枪连发,枪枪精准,天台边缘三人脑袋炸开血雾,像熟透的果子坠地。
看着江随一边操纵直升机,还能一边开枪的泰然的模样,震惊跟疑虑如藤蔓般绕上温时念心头。
直升机拔高,风声猎猎。
江随收回枪,甩上舱门,见温时念脸色发白,她掌心覆在温时念手背上,声音低而柔:“安全了,别怕。”
温时念抬起头,嘴唇轻颤,指尖忽然扣紧江随的手腕,指节用力到泛白。
“江随......你到底是谁?”
——作者的话——
言默开着直升机跟温时念分别。
但江随开着直升机来接温时念。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get到这个点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