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阿部规秀这个老鬼子的运气是真不好。
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什么时候啊?晋察冀军区成立两周年!
晋察冀军区头号猛将,一分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杨司令员,正和八路军主力115副师长,晋察冀军区司令员聂帅,还有应邀而来的八路军120师长贺帅两人正在商量庆祝事宜。
得知一支日军部队进犯而来。
老子们正在开庆祝大会,你小鬼子跑来搅局,那不是搞事情吗?
两个大佬一商量,立即现场办公并马上当场拍板,两个司令把能调的兵都调出来,联合打上一仗,给阿部一点颜色看看。
而一分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杨司令员为什么被称为晋察冀军区头号猛将,是因为他有一支光荣而优秀的部队——晋察冀老一团。
很长时间,军内最推崇的是“红一”,即“红一方面军”的简称。而比“红一”更自豪的,是“双红一”,即“红一方面军第一军团”,军团长林X。
但非常稀罕的,在“双红一”之后,还有过一个“三红一”,即“红一方面军第一军团第一师”。
杨XX抗战爆发时改编为一一五师独立团、后来成为晋察冀军区第一军分区的这支部队,就属于“三红一”。
可是说一分区的老一团是红军中红军,八路军的王牌。
杨司令员亲自指挥,第1、第3、第25团,游击第3支队,第3军分区第2团,第120师特务团等,共6个多团的兵力,在民兵配合下,先以少数兵力调动、激怒日军,再将其诱至有利地形予以歼灭。
最后的战果就不用说了,此战,八路军共歼灭日军900余人,并缴获大量军用物资。
击毙日军“名将之花”阿部规秀中将,八路军伤亡500余人。
晋察冀军区颁发的嘉奖令称:在黄土岭战斗中,第一军分区炮兵连充分发挥了炮兵的作用,给予敌人以极大的杀伤和威胁,以准确的射击命中敌首,使敌人失去指挥与掌握,致全线动摇而陷于极端混乱状态中,并密切配合步兵获得黄土岭的胜利。
实际上第一军分区炮兵连一共只发射了四枚炮弹。
这四发炮弹不是乱打的。第一发测距,第二发远弹,第三发近弹,第四发就是修正后的精确弹。
阿部规秀的临时指挥部设在一个大院里面。
这个院子是按中国传统修的,正门进去后是一堵墙,叫影壁,影壁后面才是正屋,阿部就在正屋里。
前三发炮弹飞过来的时候,有经验的日本军官看到炮弹的走向,立刻明白八路在校正弹道。
但这时再跑已经来不及了,第四发炮弹象巡航导弹一样,炸在影壁后面、正屋前头的一小块空地上。
这一炮准得只能说是不可思议。
炮弹打前一点会越过房子,打后一点又只能崩到影壁的墙皮,偏偏旅团部的参谋们发现八路在打 炮,都躲在影壁后头张望,结果一炮炸到人堆里,十二个围观的鬼子全部被躺炮。
阿部规秀虽然没有参加这场群体性观望活动,但是他的位置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中将大人坐在门口的长凳上,此时正以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陷入深深的人生冥想中。
炮弹飞来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弹片就在门前开了花。这位等着镀金回国的名将之花,当场被抛射一批边区造的白铁皮弹片,几个小时后因抢救无效,光荣咽气。
所有的史料都记载,阿部规秀被杨成武一炮打死了,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种说法是不大确切的。
因为阿部规秀虽然中弹,却还强撑了几个小时,应该属于战伤不治才对。而在人生的最后几小时里,中将大人也没有闲着,他抓紧最后一点时光,做了一件他觉得很有意义的事:栽赃。
大概是不甘心自己临升官的时候完蛋,阿部规秀强撑着最后几口气,极其怨毒地留下了遗嘱。
在人生的最后关头,他不仅没有检讨自己孤军深入的错误,反而硬赖一一零师团长桑木崇明见死不救,害得自己打了败仗。倒霉的桑木崇明中将被这种充满报复色彩的流氓行径害得不浅(可见平时搞好人际关系的重要性),很快收到下岗分流通知书,灰溜溜地卷起铺盖回了国。
从此以后,小股日军再也不敢孤军闯进八路军的根据地了。
不过数年之后,又有一支不信邪的日军大队孤军进入到了八路军的腹地。
不过这支日军不是有意闯进来的,而是不小心迷路误打误撞的进来了,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团灭。
不过这是后话了。
历史不会因为陈阳的到来而发生改变,阿部规秀的自取灭亡是必然也是必须的。
不过这都已经和陈阳无关了,因为陈阳此时已经在革命圣地——延安了。
陈阳怎么会来到延安了呢?
这是因为吕司令员的一番好意。
因为自从将晋中军区的一枝花杨柳调到一团5营做教导员,既是给陈阳这批野马拴上一头缰绳,也有成人之美的好意。
两个年轻人都是有文化的。一个是大学生,一个是军校高材生。
而且陈阳的炮兵战术和炮兵理论知识都是八路军极其少有和难得的。
所以将陈阳推荐到延安抗大学习,同时也可以将一身的炮兵技术传授给大家。
八路军部队有个“二五八团”规定。
“二五八团”其实并非一个团的番号,它只是当时残酷战争环境下的一个特殊产物——娶老婆的标准。
这条标准就是:年龄在25周岁以上,党龄(或军龄)在8年以上,职务是团职以上,简称“二五八团”。按照我军当时的规定,军官干部只要符合 “二五八团”条件的,就可以打报告申请结婚娶老婆。
而陈阳当时只是副团长,离这个标准还差半级。送到抗大学习后,可以名言正顺的提为正团级干部。
所以陈阳就这样来到了延安。进入到了抗大学习。
抗大全称叫做延安抗日军政大学。
为适应抗日战争的需要,中国共产党于1936年6月1日在陕北瓦窑堡成立中国抗日红军大学。1937年校址迁至延安,改名抗日军政大学。
主席任教育委员会主席,林X任校长。
学员主要来源于从部队抽调的干部,并招收一些知识青年,学习政治、军事、历史、**、**等课程。
主席为该校题词:“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在抗大里面,最低的都是团以上干部,能够进入到这样一所学校学习,使得陈阳觉得无上的光荣和荣幸。
由于陈阳的卓越的炮兵专业知识,抗大还将陈阳聘为炮兵教官。这样陈阳成为抗大最年轻的教官。
此时的延安,虽然条件艰苦,但是却阻挡不住全国各地的爱国青年和社会各界人士投奔革命圣地-延安。
中国共产党提倡的全民抗战,共同抗战的理念和抗战思想,犹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吸引了全国各地的爱国青年。
使越来越多的城市知识青年来到延安。似乎只有到了延安才能找到生活的真正意义,
而由于日军“扫荡”,国民党的军事包围和经济封锁,使陕甘宁边区的财政经济发生了极为严重的困难。
为了战胜困难,党中央号召解放区军民自开展大生产运动。
在延安的全苏区几乎所有人都参加了大生产运动,自己种菜织布,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到处都是开荒的人群,种田除草的老百姓。
八路军也加入到全民开展大生产运动中,著名的359旅就是在这时一手拿枪,一手拿起锄头,开发了南泥湾。
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和社会爱国青年,则是组织了丰富多彩的文艺演出和根据实地情况改编的地方戏曲。
其中最经典的就是由鲁艺的李波与王大化创作并表演的,内容反映解放区大生产运动的秧歌剧《兄妹开荒》。
当时的延安为了培养八路军和新四军的干部,成立了马列学院、中央党校、陕北公学、抗大总校等。
而为了安排全国各地的青年学生,还成立了中国女子大学、鲁迅艺术学院。
从根据地的干部学校,从各种报刊宣传品,传播着一种革命的新话语。大家说着同一种语言,有着大致相同的价值观。
就像主席说的,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着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在同一话语中,人们互相激励,互相温暖。但脱下时髦的西装、长裙,穿起边区流行的八路装还是需要一点勇气的。
当时,小小的延安竟拥有几十个学校,延安的知识分子中,甚至有一种非常国际化的视野和世界观。
这个远离欧洲的偏远小城里的青年,每天都热衷讨论欧洲的战事。吸取了西洋颂歌元素的音乐作品,也很受欢迎。
学生们都在传唱《保卫黄河》、《延安颂》,《黄河大合唱》最受欢迎,那种磅礴的崇高感和对新文明的憧憬感,极大地鼓舞着延安的知识分子们。
来自现代的陈阳被延安这种朴素光荣的革命光辉深深的打动。
这天,陈阳应邀到鲁迅艺术学院做交流演讲。
鲁艺位于延安城东北5公里桥儿沟,一座中世纪城堡式样的大礼堂。
来自全国各地的青年爱国学生们有相当一部分都在这里就读。
这时延安的街上没有高跟皮鞋,没有花花绿绿的绸衣服,女子同男子一样,穿深蓝布的军衣,有的还打起了绑腿。
这些青年学生们和延安军民的区别就只有看加上的鞋子。
延安的军民此时都是穿的自己打的草鞋,而这些学生们则是另辟蹊径自己做的凉鞋。
而女学生们会用不同颜色的布条编成彩色带子,钉在旧鞋底上,就变成各种式样新巧的凉鞋。
倒也别有一番韵味。(所谓的小资产情调就是这样来的。)
能够进入抗大的都是八路军团级以上的高级干部,陈阳身高适中,一身精干的八路军干部军服。
加上又是抗大的学员,而且还是最年轻的教员之一。
用当时的话来说就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所以陈阳一来到鲁艺后,就受到了青年学生尤其是女学生们的欢迎。
就在陈阳和鲁艺的学生们热烈交流时,一个突兀的声音痛让传来;“Don't leave the front one after school。”
我去!
精通英语的陈阳听到这句英语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句英语翻译成中文就是后世的那句名言——前面那个放学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