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那种由内而发的,那种自眉宇间时不时透露出来的茫茫然和傻气,总是有一种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与众不同。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不安常规出牌。
那没错了,就是形容他的。
杨眼只是时不时的智商不太在线,但是脑子还是灵活的,尤其是在这之前不久,轻姐她都已经暗示的那么明显了,他要是再不明白,那就多多少少有些不懂事儿了。
况且,通过刚才的对话他也想通了,轻姐她从来就没有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过,这次自然是有情可原的,只不过那男人不买账罢了。
毕竟他都说的那么明显了,想来轻姐也应该了解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而现在之所以无法轻易的放下,不过就是为了那一点小事嘛……
他都懂的。
思及此,他云淡风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神色一派淡定,仿佛有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底气:“这是自然,不就是调查个人吗,放心好了,祖宗十八代但凡少一个,那就算我输!”
时轻颇为满意的笑了。
喏,总归还是她的人,孺子可教啊……
“所以轻姐你就说吧,你想怎么报复那个姓陆的!”
时轻:“……”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报,报复?
“对啊,”杨眼竟然难得的看懂了时轻惊讶的神情,因为他出离的感同身受了。
只见男人神色仿佛心事重重,随即轻叹了一口气。
“轻姐,其实你说我什么不知道啊,就你这性格吧,实在是好面子,不就是那些事么,我都懂啊……”
“……你懂个屁啊,我说你——”
时轻紧皱着眉,眼角不经意的注意着远处的顾纪,见男人拿着手机,像是在打电话,似乎还朝着这边看了看,看样子像是在疑惑她怎么还没下车,
时轻轻抿起唇,默默地压下心头一股想骂人的冲动,扯了扯嘴角:
“……不是,你想太多了,没那么复杂,我的意思就——”
杨眼觉得轻姐她太不够意思了,她的想法他难道还能不懂?
真是的,也太小看他了。
“轻姐,其实我也理解,”他颇为感慨的点了点头。
“你看,咱们好不容易看中一个有模有样的男人,结果他还是这种货色,这事要是搁我身上我也不能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骗了,所以即便是你不愿说,可我难道还不能理解你心里的苦么,”
“所以啥话也不用您吩咐,我这心里都有数,不就是查探好底细才方便动手嘛,你就等着结果吧,”
男人声情并茂的说完最后一个字,郑重其事的对着一旁“沉默不语”实则“哑口无言”的时轻点了点头,随后颇为利落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
时轻甚至都只能来得及看到他衣角的一处残影。
讲真的,她就从没这么无语过。
他这人……
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万般说不清的心情堆积在心头,她默然片刻。
罢了罢了,她想开许多,甚至开始由衷的自我安慰……
反正无论他是怎么想的,但只要结果是一样的,至于过程……大概也许可能……并没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