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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贵族!”神父流利的挥下手中的铁剑。
穿着士兵盔甲的中年士兵则是轻松抵挡下来,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交锋着,但很明显胜利的女神并不打算眷顾神父,至于年轻士兵则是打算不断拖延时间,静静的等待着老人自动倒下。
“你连堂堂正正一战的勇气也没有吗!”神父喘着粗气咆哮着,手中的十字剑则再次和中年人硬碰了一下,原本稳健的身体则是为不可及的微微的晃了一下。
“看来已经快不行了~老人家~”中年士兵继续闪躲着,然后讽刺着。
不要看神父现在还能够和中年士兵硬碰几下,但其实神父现在的身体情况安全不好。像这种生死厮杀,神父完全是靠着自身的玛那驱动着自己已经破败的身体。比起自己已经年老体衰的身体,对面正好是处于完全适合战斗的年龄,在体力和力量方面,神父就已经输了一筹。同时两人玛那的等级是同一水平,但神父为了能够使得身体动起来而额外消耗着玛那,所以两人在互相争夺着时间的控制权,神父哪怕以伤换伤也要尽快的击杀眼前的人,而中年士兵则是持续拖延时间,只要时间到了那么这场战斗就没有意义了。
“怯懦的逃兵啊!”
听到神父所喊出的这句话,中年士兵不悦的皱起眉头。这一次却是主动挥下手中的刀。刀与剑就这样僵持在半空中。
“闭嘴,老头子!”
“你们这群从兽潮中勉强苟活下来的罪人为什么要挥舞屠刀面对自己原本应该守护的同伴!你们不是为了保卫国家不受侵害而培养出来的利刃吗!”这是神父最气愤的地方,做为士兵的天职就是守护国土的百姓而挥舞手中的兵器,而不是像这样做为刽子手般的存在,把手中的兵器对准原本应该守护的对象。
“为什么要来到这里进行劫掠!为什么要对着年幼的孩子们挥下手中的兵器!你们还有良心吗!”就算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但能够肯定出了无铭的妖兽在一定程度上阻拦下士兵的蹂虐,但肯定持续不了多久,特别是为了对付妖兽而研发出来的作战阵型,就算是在军营中混吃等死的这种最基本的东西肯定都操练过,所以那头妖兽肯定阻拦不了多久,那么孩子们就危险了。“回答我!你的剑是为了什么而挥舞着!身为军人的骄傲呢!身为贵族应当守护百姓的骄傲呢!”
“那种事情算什么骄傲?”中年士兵的回答出乎了神父的意料。“我只会为了自己而挥舞着兵器!说什么守护百姓。百姓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贵族而存在的,而不是贵族为了那些平民而做出贡献。我们并没有义务为了你们(平民)做出什么!倒是作为平民,你清楚反抗贵族的后果吗!”说道最后中年士兵的神情越来越兴奋,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你说什么!你是人真的吗!”
“我们(贵族)根本没有必要为你们(平民)做什么!反倒是你们(平民)有义务为我们(贵族)献上一切!对!所以向我献上你们(平民)的一切吧!这是你们的义务!”
“疯子!”就算是平时温和的神父在这时也咒骂出声,然后抽身离开原地,想要先到楼下救人。
“想要去哪里!”原本一直打算拖延时间的中年人这次却率先欺身上前,一刀斩向,正好拦在了神父原本打算前行的路线。
——心理暗示!?
被斩碎的木屑飞溅起来,原本战斗欲望不强的中年士兵现在的眼中充斥着红光。是扭曲的愿望,是疯狂的念头,是身为贵族面对比自己身份低的人傲慢。
——这和我们的信仰有着异曲同工的地方。。
看着面前相似的一幕,神殿中的狂信者就是依照着这种做法,以疯狂的信仰心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同时这种做法也能够使人减轻伤痛的感觉,所以神殿中的狂信者军团都是宝贵的战力底牌,平时是不用的,就算要派遣也是红衣主教亲自下发命令的。而面前的人也差不多处于这种状态,不过却是以不断贬低他人价值而无限提升自己的虚荣心,无限放大自身的尊贵来达到类似于狂信者的状态,不过恐怕这是第一次陷入这种状态导致甚至有点不清楚。如果说神殿中的狂信者是信仰的欲望,那么面前的中年士兵就是疯狂的傲慢。
“我们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听从我们的指挥!就算是早已衰微的皇室也应该臣服在我们前进的步伐下,无论是学院还是神殿,都是我们贵族前行路上的障碍!我们(贵族)才是君临万物的存在!所以低贱的平民啊!臣服吧!懊悔吧!恐惧吧!”
面对着已经陷入疯狂的中年士兵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
“唯有你的罪是我无法饶恕的!”
“我主啊——”神父念道,淡淡的神圣光辉从其身上散发出来。
——虽然身为罪人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向您祈祷。但还请借给我力量!为了守护他人的力量!
强烈的信念从神父身上散发出来,引动出自身所有的玛那。灿金色的火焰从其身上然后起来,这不仅是拼命压榨出剩余的玛那,这股火焰连带着神父的生命一起燃烧着。
“身为不信的罪人在此献上最后的祷告!以神徒之名为地上的恶带来终结!以吾之名宣扬主的名誉!主的光荣!主的慈悲!吾为‘罪人’,行走于大地之上,手握裁决,肃清一切的恶!”
原本苍白的头发再次恢复了黑色的色泽,枯瘦的躯体也散发着活力。最后的祈祷得到了最后的认可,这是最后的秘术,以生命的火焰所换来的奇迹,使得神父可以重新回到巅峰的年轻。
“裁决十字!”“圣炎!”
原本已经锈迹斑斑的十字剑感受到主人的顽强信念后重新焕发出了洁白的光晕,剑身已经不复原本的破烂,反而散发着圣洁。
“汝之罪既是傲慢!接受我主的审判吧!”
洁白的光焰和漆黑的大刀交汇在一起,两者就像冰与火一样互相蚕食着对方,发出冰雪消融的声音,但白与黑互相都奈何不了对方。
“区区神明如何阻挡我们的霸道!所有的一切皆应受到我们的支配!所以消失吧!”
。。。。
乌云覆盖的大地上,一位少女正在全速向着边缘的小镇疯狂赶去。少女正是无铭,在完成任务后不久感受到一阵阵的心慌。而且这种心慌和第一次出现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有什么不好的正在上演。
“呼。。呼。。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稀稀拉拉的雨滴打在了无铭的脸上。至于无铭自身的咆哮则随着风声消失在大气中。
“我只不过想要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他们都是无辜的!为什么总是带走我身边的人!为什么不冲我来啊!该死啊!”
愤怒的咆哮声不断的冲天而起,对无铭来说,这种简单朴素的生活正是她所期盼的,这种回家的温暖就是她想要拥有的,但是这一切却已经宛如风中残烛一样晃动着。
雨滴逐渐密集起来,前方的道路对少女来说却感觉越来越遥远。
。。。。。
逐渐衰弱的狼嚎声,逐渐密集的暴雨声,逐渐浓郁的血腥味,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神父。交击感充斥着神父的心头,但这份焦急并不能够给神父带来胜利,光暗的兵器互相交错着,两人在互相厮杀的时候也不断的变更着场所,原本完好无损的木屋已经被打得破破烂烂的。就算这样两人之间的胜负也落不下帷幕,对已经到达自己天赋所能够到达极限的两人来说,这场战斗看得已经不是玛那的总量了,拼得是两人对兵器的熟练,对技巧的认知深度,对生死搏杀的专注度。两人都在等待着对方的空当然后施展致命的一击。
十字的光辉不断向前方挥洒而下,仿佛想要驱散所有的不洁。至于另一处缠绕着黑色火焰的刀身则是直接切开光辉,带着其主人不断的前进着。两人都不知道在不远处的柜子中一道瘦小的身影则是悄悄的关注着这一幕。所有的一切都是令这道身影感到不安,慌张。
“得手了!”在两人不断的争斗中,中年士兵由于第一次处于这种状态导致神志不清,手中的刀则是比神父慢了一拍落下。但也就是这一拍使得原本互相平衡的关系瞬间打破。无数金色的光芒铺天盖地的向中年士兵那里炸开来。至于神父自身则是拿着十字剑借着着磅礴的光明玛那向着中年士兵的头颅斩去,眼见中年士兵的人头就要与身体分离开来,中年士兵也感觉自己就要身死的那一刻,一阵剩下那个打破了原本的结局。
爱娜躲藏的木柜中发出了细微的声响,由于强烈的光芒导致少女还没发育完全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失去了色彩,导致自己的身体稍微碰到了木柜,导致发出了声响。也真正是着一声声响颠覆了原本的战局。
爱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能够看到的只有一道黑炎的刀光以及年轻的神父带着焦急的面容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