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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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还是没死成。
外面叽叽喳喳,一口一个老臣,听得我心快凉透。
丫鬟见我有动静,立马端上来水。
她语气惊呼有些羡慕：
惠小姐,你都不知道王爷发了多大的脾气！我第一次看见王爷不顾礼仪的往宫里闯,除了值班的太医,剩下全在王府了。
我静静的听着,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她讲起劲,把话一口气说出来。
她说不仅如此,宋试华见太医无果,又去换上官服闯入皇上寝宫,借用往年的军功,恳求他发布告示,寻找民间神医。
整个摄政王府三天三夜没有灭过油灯。
一直到我的情况好转,连轴转的宋试华也撑不住倒下去。
在小丫鬟叽叽喳喳说完后,宋试华扶着门框赶她出去。
他走进来,一脸疲惫,眼里布满血丝。
仍旧语气傲慢的审问：告诉本王,你为什么要寻死
我不过让你给如兰赔罪,有必要吞金,甚至用一个生锈的铜簪…！他咽了咽唾沫,有些恳求：到底为什么雪尽,你就这么恨你姐姐,宁愿死也不认错
我死死咬住唇,咬的出血。
我没有精力思考了,没有精力再去撒谎了。
我明明在笑,眼泪却流个不停：我没有寻死…
宋试华,我在回家,我要回家！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有意安慰：这里就是你的家。
你放心,我发誓要保护你一辈子,不会再送你去草原的。
但是你也别想再伤害如兰,我会让你看着我娶她,彻底死了摄政王妃的心。
我把他甩开,头止不住的疼。
我几乎摔在床下,抓着他的衣角哀求：我真的死心了,我真的悔过,我不会再伤害姐姐的！你别管我了,放我离开好嘛
宋试华一口回绝,把我抱回床上后,锁上门离开。
屋内只有一张床,连盛水的杯也没有。
我只能透过支起的一点窗口,看下人抱红色的绸布布置场地。
他们的新房就在我的对面。
系统,青南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弹出一个视频框。
他躺在床上,他瘦了很多,透过病服也隐约看见骨头。
周围插满管子,心率机起伏微弱。
【通话已开放,宿主可尝试沟通。】
我喊他的名字,青南只躺在病床上,喘粗气。
或许是看我太伤心,系统开放了触觉通道。
我紧紧拉住他的手指,触碰到我脸颊一刻,平缓的心电图有了动静,我听见他喉间躁动不安的呼吸声,忍不住落下眼泪。
【请宿主加快脱离世界。】
我擦去眼泪,发现宋试华沉默的目光,像在看一个疯子。
他抓住我的手腕,逼问：青南是谁
我的未婚夫。
惠雪尽！寻死觅活不够,又来装疯卖傻是吗你认识的男人,我一只手就数的过来,让我吃醋的手段也太低劣！
我没力气反驳,无力的点点头。
我们就这样不说话,死死盯住对方,一直到我的手腕吃痛,先一步入下风。
他反而弱了气势,紧紧牵我的手,软了态度：雪尽,乖一点好吗
别再寻死,否则你姐姐会伤心的…我也会。
他好像又对我动情了。
不过不重要了。
惠如兰的贴身丫鬟喊走了他。
7.
午膳,丫鬟送水和食物过来,让我在院子吃完,才肯送我回去。
回屋后,我浑身脱力,反应过来求救时,整个人就栽倒在地。
再醒来,我被绳子绑死,惠如兰直接甩给我一巴掌。
她面目狰狞,恶狠狠道：惠雪尽,草原立了新王的事,是你故意放出来引我上钩吧是不是想不到我的命这么大
为了摄政王的心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功夫吗没本事留住男人,就想从我手里抢
有我在,你少痴心妄想嫁高门,乖乖滚去草原过你苦日子去！
我点点头,笑着看她。
她一下火气上来,往我心窝踹了一脚,死死掐住我的下巴。
你不是想死吗姐姐帮你。
惠如兰夹起一块过凉水的黄米糕,直接戳到我嗓子眼里。
我想吐,被她狠狠捂住嘴。她挑衅的笑道：顺便再让你看清,你爱的男人是怎么选择我,让你去死的。
我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整个食管连同胃,火辣辣的灼伤痛到我连呼吸都不敢。
见我模样痛苦,惠如兰笑的痛快,我啊,生来高贵,注定要嫁高门。
偏偏出现个你,事事要压我一头！
算计我去草原又怎样,我设计一通假死,你不照样被人嫌弃欺辱
我使劲咽了咽唾沫,强撑着一口气,笑她：你打错算盘了,宋试华可舍不得我死。
他用军功换我活着,不日就会传遍京城。
成功激怒她,我选择安静等死。
惠如兰让人把她吊起来,让绑匪用刀绑着我,一直等到宋试华赶来,她立马哭成一个好姐姐模样。
绑匪恶狠狠的发问：摄政王,两个女人你要哪个
试华,你别管我！妹妹身子弱,先救她！
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我,和害怕、一个劲把生的机会给我的惠如兰后。
宋试华笑了,如兰,别怕！这肯定是她花钱雇的人。
惠雪尽,你真是浪费我的关心,你这没有下限的手段,真让人恶心！
今天你非要我选一个人,我一定选如兰！
意料之内的答案。
在他给惠如兰松绑的时候,我低头看了看刀刃,离我很近。
绑匪不太专业,被宋试华吸引力目光。
趁众人目光不在这边,我用力扭头往刀刃撞去。
失去意识前,惠如兰被甩开。
宋试华死死捂住我的脖子,眼底只剩后悔。
【恭喜宿主脱离世界,奖励正在发放中。】
8.
撞向刀刃的感觉意外的不痛。
睁开眼是熟悉的猫咪灯。
手上的握力让我心头颤动,转头是青南紧张的脸。
他看见我醒了,激动的喊来妈妈。
妈妈看见我坐在床上,眼睛一下红了。
「你这傻丫头,医生只是说青南的手术概率小,你竟然吓的一晕就是一个月！」
「要不是他手术出现奇迹,你是不是就不回来」
我直接抱住妈妈,埋在她怀里大声的哭喊：「妈,我好想你,好想家！」
「妈,我要一辈子和你,和青南在一起！」
林青南把我和妈妈紧紧抱在一起。
久违的家,久违安心。
我一直哭到睡着,第二天醒来发现视线有了特别模糊的光线。
以为幻觉,我没再管。
一直到视线清晰,我再一次看见妈妈。
在跨年夜,林青南好转,我恢复光明,一向坚强的妈妈,第一次露出脆弱,哭了很久。
晚上,妈妈加急定做蛋糕和烟花。
点燃最后一支仙女棒,系统再次出现。
【宿主,宋试华死了。】
我不理解,他死去活着应该和我没关系了。
【宋试华作为世界之子,气运很强,他可能会来到这里。】
【如果宿主有烦恼,系统随时为你解决。】
我沉默,一直到烟花燃尽。
宋试华在古代适用权势惯了。
来这里一定会打搅我和妈妈的生活。
「解决他。」
9.
系统做的很到位,未来三年我没见过宋试华。
一直到新一年的春天,我在楼下遛狗,迎面撞上宋试华。
一开始我以为认错了,一直到对视,他一脸期待。
往年今日,是我第一次遇见他,救下他的日子。
我下意识挡在林青南面前。
他要拉我,反被林青南制止住。
「你谁」
宋试华没理,硬隔着一个人,和我道歉：「雪尽,我们之间的误会我全部都了解清楚了！」
「惠如兰这个恶毒的女人,是她花言巧语蒙蔽我,让我伤害你！她骗我,是她落入河水,冻坏身子被迁到乡下修养,给了你可乘之机。」
「我竟然糊涂,真的相信你,辜负你。」
我安静的看他忏悔,心中已经没有一点波澜。
我转身要离开,又被他拦住。
宋试华紧紧抱住我,哭着说：「雪尽,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机会好不好」
「我可以照顾你,也可以照顾你的家人,我愿意用一生赎罪。」
我挣脱不开,林青南见状直接把他拽开,挥拳过去,拉着我跑的离他远远的。
他说被蒙蔽,我不相信。
宋试华虽然不得宠,母家却权势滔天,不然长大后也做不成摄政王。
他如果怀疑,随便让人查一查就知道惠如兰不是去乡下养病。
她是看中一处富贵人家,去了发现被骗,不甘心的逃回来后,知道我这个庶女要嫁高门,心生嫉妒。
他任由旁人污蔑,对我真心的忽视,一日一日的敷衍全部都是他亲自做的。
他自愿的！
想到这,我狠狠打他一记耳光。
咬着牙骂他：「晚了！」
「你纵容惠如兰对我的伤害,你亲自动的手,这些伤是实打实的,磨灭不掉的。」
还有他一而再的阻拦我离开,让我差点见不到妈妈,见不到青南。
我护在林青南身前,哭着怒骂：「宋试华,我不可能爱你,我只恨不得千刀万剐你！」
宋试华委屈：「我也是被蒙蔽的。」
「就算我伤害过你,可我对你的好是能视而不见吗」
我看清他的虚伪,连狠也要提不起来。
一心只恶心。
我逼问宋试华：「你求皇帝下旨,让我嫁去草原真的是为我寻的好命吗」
「你散布谣言,草原立了新王,人人说我好命有个好姐夫。」
「事实是,惠如兰见不得我好,当天刺瞎我的眼睛换我的花轿,去了才发现草原内乱,今天是叔叔称王,明天又是弟弟称王,上一个公主的丈夫换了又换！」
宋试华彻底安静了。
「你所谓的好,比起你对我的伤害,简直是蚂蚁对上大象。」
10.
我拉着林青南离开。
他有疑问,却不愿意再揭开我的伤口。
回到家,我质问系统宋试华怎么出现了。
【宿主离开后,男主殉情,情绪波动太大,导致世界紊乱。】
【依照宿主志愿,可进行强制修复,若男主拒绝回到世界,系统将会抹杀男主。】
我一下愣住,抹杀宋试华
毕竟接受过道德法治教育,我一下接受不了有人因为我死掉。
系统看出我的纠结,也安静离开。
期间,宋试华没再打扰我。
一直到我生日那天,他在我家楼下用红色蜡烛摆成一个巨大的爱心。
我站在楼下,林青南报警赶走了他。
本以为会结束,结果有人拍下视频发到了网上。
「哇噻,这男的也太深情了！我老公都不会费这么多心思哄我。」
「好老土的求婚,不过我爱看！小姐姐就嫁了吧,欲拒还迎会让好男人跑了的！」
「这男的谁啊没看到是小情侣的把戏吗干嘛报警捣乱,想当小三啊」
我看着评论,死死攥紧拳头。
借系统找到宋试华,让他上网澄清和我没有关系。
他挑开话题,故作深情：「雪尽,这么多人想要我们在一起,你舍得抛弃我吗」
「我发誓,不会再有第二个惠如兰,我会一辈子宠爱你,保护你…」
我等他说完,我让林青南狠狠揍了他一顿。
宋试华却笑着,心甘情愿被打,他喘着气笑嘻嘻说：「雪尽,你生气了,你还在乎我心里还有我,对不对」
我按压住抽痛的心,平静的问：「宋试华,你和惠如兰一心一意伤害我时,想过后悔吗」
「在你的世界,你用尽权利折磨我,在我的世界里,你又用舆论伤害我不够还要伤害我重视的人。」
「以前你问过我,为什么要寻死。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各种找死是因为知道能离开你,回到我真正的家！」
「而不是爱你。」
他听完我的话,满脸绝望,快要哭出来。
林青南脸色大变,恨不得再打他一顿出气,被我拦下。
我抓住宋试华的衣领,威胁道：「你再打扰我的生活,我就让系统彻底抹杀你！」
11.
我亲自上网发布视频,澄清和宋试华毫无关系,林青南是我的未婚夫,是在保护我。
同一时间,宋试华也注册账号,上网道歉。
一时间风平浪静,我稍稍安下心,循规蹈矩的生活。
新一年复检时,我撞见了宋试华。
他看见我,没有激动的拦着我要和好,而是平静跟在我和林青南身后,看我们做一系列的检查。
林青南扫描检查时,宋试华和我在外面等候。
他挑起话题：「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护着一个人,就猜想过他是你说的未婚夫。」
「从前你虽说过爱我要嫁给我,可我却看不见一点爱。」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他,所以我想尽办法,去收集和他相关的一切,去找你爱他的证据。」
「我私心更想遇见你。」
突如其来坦白,我一愣,没再理会。
他动作迅速,一旦林青南需要扶着就会主动贴上去,怎么赶也赶不走。
在妈妈来之后,也是各种嘘寒问暖的献殷勤,问起来,直说是我和青南的朋友。
一直到体检结束,他拉我到角落里。
十分小心翼翼的问我：
「是不是我离开,你才会开心」
我抬眼看他,一点刻意的表情也不想有。
了然点头,宋试华有些崩溃。
「你不爱我了吗」
他低头笑着,流下眼泪：「我真的很想留在你身边,要一个你爱我的机会。」
「我去问了惠如兰,她承认婚事哪天做的一切,也承认你离开那天的绑匪是她找来的,所有所有的误会我全都知道,了解了。」
「雪尽,我真的悔改了。」
他拿出同心结,想要放在我手里,我回绝,扔在地上用脚踢开。
现在的弥补又有什么用那些伤害已经造成了。
曾经,面对我的真心他从来不肯施舍正眼,现在又求我用正眼瞧他。
他说的话,做的一切。
在我看来,都是鳄鱼的眼泪。
他还想挽留,把同心结捡起来,仔细擦干净塞到我手里。
我冷笑一声,死死捏住这个同心结。
此刻我恨不得宋试华也在我手中这样揉捏,可最后我松开了手指。
在他的目光中,一下一下的拆开同心结。
他瞪大眼睛,不停的流泪,却也不敢阻止,眼睁睁看着我拆散。
一手的红色丝线,我全数扔在他的脸上。
「从你相信惠如兰那一刻起,我们就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就像这个同心结,彻底散了,彻底结束！」
12.
第二天,出门倒垃圾,我看见宋试华蹲在门对面。
他点着头瞌睡,又一下醒来。
似乎是维持了一夜,他满身的疲惫,双眼布满血丝,嘴唇周围长满胡茬。
他拿出一团乱麻的线,哭着：「我学了好久,可是一点也编不好,我真的害怕！雪尽,我好害怕你真的会离开我,我们的关系真的和这个同心结一样散开。」
说着,他又笑了,拿出一个干干净净用木头雕刻好的同心结。
他一双手,满是结痂和没结痂的血口,手指头更是不能看。
宋试华有心用手套抱着,没有让同心结木雕上有一滴血迹。
他讨好一样递出木雕,「你看,木头雕刻的同心结,永远不会散开,我们可不可以永远不分开」
他又自嘲般说：「我忘了,我伤害过你。」
「雪尽,我这辈子我不敢再奢求。如果我愿意离开,你可不可以原谅我,愿不愿意在下辈子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
我一口回绝,杜绝他的任何妄想。
我反问,「如果我不原谅,你就不走折磨我不够,还要威胁我,让你可怜的良心好过些吗」
「不是的！」
他肉眼可见的慌乱,我闭上眼睛,让情绪恢复平静。
「无所谓了。」
「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不会选择做人。遇到对的人,幸福一生；遇到错的人,多活一秒都是折磨,我不敢赌。」
我一眨不眨盯着他,心底稍微松懈：「下辈子我只想做个小草,或者马路上的一朵野花,就算寿命短暂,起码日日有阳光,有露水。」
「不会被所谓的爱,折磨的生不如死。」
我第一次面对他笑了,忘记过去,无比开心。
「而且,你也爱上了惠如兰,不是吗」
「只是我的死,让你不敢面对。」
宋试华跪在地上,把木雕攥在手心。
「不是的！我也以为我爱过她,直到你在我怀里死去,我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我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心,我甚至怕自己死的晚了,去地府找不到你。」
「我没想到会来这里,也不知道会给你带来困扰,我只是以为,痴心妄想你还爱着我。只要我低头,你就会回来。」
幼时的感情无法替代,他一心护着我,想着我。
大了些,他总是嘴上低头,心里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恍惚间,我看见了从前委曲求全的自己。
一但他这样卖弄可怜,我就必须得哄着他。
在很早以前,我和他就注定回不去了。
我捂着胸口,想到簪子刺入心脏那晚。
我忍痛很强,就是胆小。
我是真的害怕,怕到手腕麻木,只刺破一点皮。
只有想到妈妈,想到青南,我才有勇气,可生锈的簪子真的让人好痛好痛,痛到我想撞墙,身上有没有力气。
我长呼一口气,决绝道：「回去吧,去担起你应有的责任。」
【宿主,男主已同意回归世界。】
我们相视一笑。
他在走之前,依旧不甘心的询问：「雪尽,或许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林青南和阿姨我也有办法带他们走！」
「永远不可能。」
我的一口回绝,彻底让他死了心,原本那在手中的木雕,塞回怀中。
我和他再见：
「宋试华,你会忘了我,认识新的人。希望你会珍惜她,并永远相信她。」
13.
他离开后,系统再一次巩固世界的稳定性,确保不会有人任何人再打扰我的生活。
我点头,回到自己的生活当中,去适应许久没有接触过的社会。
春去秋来,我渐渐放下和宋试华有关的一切。
在适应社会的过程中,我找到以前的手语老师,希望能够加入他们,让更多的盲人能够认识到属于世界的文字。
一年的考察过后,我顺利通过手语师考核。
同年,林青南复职大学教授,我也和他正式完婚。
结束一天的工作日后,久违的系统找上我。
【恭喜宿主解锁成就：破镜不重圆】
经过系统的解释后,我才有点头目。
宋试华回去之后,吓了众人一大跳。
惠如兰早已物色新的高门,顺利嫁过去,做起来当家主母。
面对宋试华她丝毫不怯,指责道：「惠雪尽害得我在草原差点回不来,她是死有余辜！」
「更何况,她的死不是王爷一手策划吗人死了才装深情未免太晚了！你真有遗憾怎么不跟着她一起去了,反而假死躲在暗处,白白让天子伤心一场！」
「我丈夫姐姐是当朝最受宠的妃子,我若告知天子你假死欺君,你又能奈我何」
宋试华不理睬,只让她随意去告。
三日后,惠如兰悼念妹妹,伤心死去的消息传遍京城。
傍晚,皇宫出了一位昭兰公主,自愿前往嫁去草原。
惠如兰破口大骂,便被割了舌头,绑住手脚,坐在送往草原的花轿上。
一年过后,因为草原内乱死去。
宋试华趁机已草原杀害公主,破坏盟约为由,向天子求圣旨,亲自领兵攻打草原。
在草原归属前一月,宋试华重伤不治留下终身残疾。
皇帝没有抛弃他,依旧保留他的摄政王之为。
朝臣本有怨怼,在看到宋试华报复自己一般,不顾身体,尽心尽责辅佐皇帝。
也是真有本事稳固江山后,自觉闭嘴。
最终,宋试华劳心而亡,手中一直握住同心结木雕。
【宿主,新的任务出现,要继续参加吗】
【奖励是延长随意亲人或自己的寿命。】
我摇头,坚决拒绝。
「人的寿命是自然定好的,如果贪心不足,一次一次的参加任务,增加寿命,只会迷失自己。」
那些感觉都太真实,忘掉太痛苦了。
更何况,这任务的售后也太差了。
系统还想争取一下。
【可宿主救了一个该死去的人,已经违背了自然。】
我停顿许久,缓缓说：「青南不该死的,他是为了救我,才出的车祸。」
「所以我心甘情愿的做任务。」
「可你要我违背自己的心,为所谓的长寿去做任务,对不起,我做不到,也没有精力去做。」
在得到我的拒绝后,系统彻底离开了。
多年后,林青南正式退休。
我向手语基地正式提出离职报告,按照流程处理完手续之后,我和青南带着妈妈离开这个城市。
重新回到老家。
这里有着爸爸给我们母女买的房子。
工作这几年,我手里存下一大笔钱,过给妈妈养老,和让我放松一阵子。
再确认妈妈和老家的闺蜜打牌打到热火朝天,也懂得及时吃饭和找自己后。
我登上飞机,和青南开始到各地去旅游,感受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