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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轰隆隆作响往前驶去,可我的心却一直无法安定。
住了几天院,我的情况暂时被稳住,但医生也说了,我的情况不太好,必须好好休息。
靠在椅背上,我脸色难看,几欲作呕。
坐在我旁边的一位中年妇女就有点不高兴,这么矫情干什么没坐过火车
我冷着脸看她一眼,没吭声。
扭头看向窗外,大树与房子迅速的朝着后面掠去,像极了我的过去,正在渐渐与我割离。
突然,我的肚子猛地一下抽痛。
我惊的猛然坐起来,捧着肚子,脸色发白。
肚子疼的越来越厉害,我慌了神,捧着肚子,呻吟着滑到在地。
周围的人都被吓到,立刻围上来询问我怎么了。
还有人跑去找乘警。
更有人在大声喊医生。
我躺在地上,只觉着肚子疼的厉害,疼的我神智都快消失不见了。
我是医生,你们让一让。
一只大手推开众人,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侧头看向他,一件花衬衫,外面套着个西装,头发也是梳成了大背头,油光润滑。
我替你看看。
他单膝跪在我身前,搭上我的脉门。
我抓着他的衣袖哭求道: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
他没说话,只是静心替我把脉。
他又趴在我的肚子上听着什么。
我看着更着急了,孩子,孩子怎么了
我先给你吃颗药,先稳定情况,等下车后,还是要立刻去医院住院保胎。
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盒药,拿出两粒塞进我的嘴里。
又找人要了水,扶起我,让我用水服药。
突然,两个高个子男人挤进来。
媳妇儿,你怎么跑这来了
那人突然跑来想抓我。
我找了你半天才找到,你说你跟我吵架,也不能乱跑是不是
我被吓得浑身发抖。
这两人肯定不是好人,他们想干什么
谁是你媳妇儿那花衬衫男人推开那男人,站在我身前。
那男人立刻叫起来,她就是我媳妇儿。
她跟我吵架了,生气就跑了,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她。
花衬衫男人立刻冲着不远处喊道:警察先生,有人在这里闹事,想拐卖妇女儿童。
听说乘警来了,那两个男人顿时脸色一变,立刻转身就跑。
花衬衫将我扶起来,坐在椅子上。
那两人不是好东西,应该是拐子。
而且,手里有人命,不是善茬。
我顿时被惊的脸都白了,浑身直冒冷汗。
可能是担心我,花衬衫干脆就跟我旁边的中年妇女换了座位照顾我。
因为刚刚的事情,我整个人被吓到,靠在座位上,怎么都想不通。
为什么,这一世,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被吓着了花衬衫突然开口问。
我愣了一下才勉强笑着摇头。
花衬衫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递给我,吃点糖,能缓解压力。
放心,我不会让你跟肚子里的孩子出事的。
我迟疑了下才接过那颗糖。
还有,我是妖都省中医院脑科主任,苏航,这是我的证件跟介绍信。
苏航将自己的证件塞给我看。
苏医生好。我勉强笑了声。
很快到了下一站,苏航拉起我,你的情况很危险,必须立刻住院。
就在这一站下,我陪你去医院。
他拉着我往外走。
我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突然觉着鼻头发酸。
曾几何时,我也曾幻想过,程砚能这样对我。
只可惜,他的怀抱,他的关心永远只属于徐丽。
天还没亮,好在有急诊。
苏航快速跟值班护士说明了我的情况,马上就将安排我住下,开始输液。
苏航替我办好住院手续,端了杯红糖水来。
你先喝口缓缓。
现在天太早了,买不到什么东西,等会儿,我去给你买好吃的。
红糖水还热着,散发着袅袅烟气。
湿润了我的眼睛。
红糖这种矜贵的东西,我是一向吃不到的。
程砚单位倒是发过,可转头就送去给徐丽了。
我红着眼睛将那杯红糖水给喝完。
苏航一脸愉悦的笑出声来。
喝完红糖水,我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突然被憋醒,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正捂着我的口鼻。
你跟孩子都必须死。
徐丽她怎么做到的
不但让人贩子找到火车上要带走我,现在还让人来杀我。
胆战心惊下,我拼了命的挣扎。
房门突然被人踹开,苏航冲进来跟那男人厮打成团。
那男人趁其不备,踹开苏航转身就逃。
苏航立刻转身扶住我,走,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去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