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吵朝我飞过来的那颗球,我认命的闭上眼。
这已经是这颗球第38次朝我而来了。
我只能无奈的嘟囔：再砸我都成死三八了,你要砸的是我旁边的校花温北宁,能不能别每次都砸我！我的系统任务是撮合闺蜜和校草,我不是女主！
校草一愣 ,弯腰看着我,脸上瞬间一红。
会不会我想砸的一直都是你呢?
………………………
1
我叫桑妤,一个普通的大二学生。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我绑定了一个奇怪的红娘系统。
小妤,快点啦！再磨蹭就要迟到了！
温北宁拽着我的手臂,急匆匆地往教学楼方向走。
我的闺蜜温北宁是校花级别的存在,长发飘飘,五官精致,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拉我嘛。
我无奈地加快脚步,心里却在默默计算着：这是第38次了。
没错,第38次经历同样的场景。
因为我的第一个系统任务是撮合校花温北宁和校草祁洛白。
经过篮球场时,我条件反射地放慢了脚步。果然,不出所料——
小心！
一颗篮球划破空气,精准地砸中了我的脑袋。
啊！
我捂住头蹲下,虽然早有准备,但疼痛感还是让我眼泪汪汪。
对不起！你没事吧?
熟悉的清朗声音传来,我抬头,这也是我第38次对上了祁洛白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他小跑过来,脸上写满了歉意。
祁洛白,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篮球队队长,家境优渥,成绩优异,是无数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此刻他像之前37次一样,正弯腰看着我,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带着担忧的桃花眼。
我揉着被砸中的地方,小声嘟囔。
这老套的剧情我都经历了几十次了,我的系统任务是撮合你和温北宁,能不能别砸我。
按照系统的安排,这颗球此时应该砸中温北宁得头,这时候祁洛白应该关切地询问她的情况。
然后我会借机介绍他们相互认识。
但是整整38次了,砸中的都是我的头。
文都能预料到,接下来,祁洛白肯定会说：同学,需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吗?
但这次不一样了！
祁洛白突然愣住了,他的表情从担忧变成了震惊,然后是难以言喻的复杂。
你能……再说一遍吗?
他声音有些颤抖。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连忙摆手。
没、没什么,我说头有点晕……。
不,你刚才说了'系统任务',还说这是第几十次了。
祁洛白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那目光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
桑妤,你是不是有一个系统,任务是撮合我和你闺蜜?
听到他的话,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怎么知道?系统明明说过,这个世界的人不会知道系统的存在！
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强装镇定,但声音已经出卖了我。
林阳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
这里不方便说话,放学后,图书馆后面的小花园,我等你。
说完,他不等我回答,捡起篮球跑回了球场,留下我和一脸茫然的温北宁。
什么情况?温北宁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温北宁八卦地凑过来。
他该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怎么可能！
我条件反射地否认,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肯定是认错人了。
不会,他还叫出了你名字呢。
我摇摇头没在说话,刚才祁洛好像是真叫了我名字。
2
整个上午的课我都心不在焉,祁洛白怎么会知道系统的事?
这完全超出了系统的设定范围。难道我的第38次任务要出现变数了?
放学铃声一响,我就借口有事先溜了
温北宁在后面喊我,我也只是敷衍地挥挥手。
图书馆后面的小花园很僻静,平时很少有人来。我忐忑地坐在长椅上,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你来了。
祁洛白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他绕到前面,在我身边坐下,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系统的事的?
我直接开门见山,反正已经被看穿了。
林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放在一旁。
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直视我的眼睛。
我有一种特殊能力,能听到别人的心声——尤其是关于系统的。
我的嘴巴张成了O型。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系统明明说过这个世界是普通的校园世界,没有超能力设定的！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三个月前,
祁洛白忽略我眼中的震惊,继续说。
那天篮球不小心砸到了你,我跑过去道歉时,突然听到你心里在说'又来了,这次一定要成功撮合他们'。
我的脸瞬间变得滚烫。
所以这三个月来,他每次都能听到我的心声?
那我那些内心吐槽和计划不全被他知道了?
等等,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连忙问道。
如果这三个月你都能听到我的心声,那之前37次……。
37次?
林阳挑了挑眉。
你是说,你已经重复这个场景37次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漏嘴了,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我叹了口气,把红娘系统和重复任务的事情简单告诉了他。
每次任务失败,时间就会重置,我必须重新开始。
我无奈地说。
系统说只有成功撮合你和温北宁,我才能升级解锁新功能。
林阳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像是想笑又强行忍住。
所以你一直在努力撮合我和温北音?
对啊,不然呢?
我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系统任务啊。
反正心声都被他听到了,刚才也坦白了系统的事,所以,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桑妤,
祁洛白突然严肃起来,他伸手轻轻握住我的手腕。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37次都失败了?
我愣住了。
这个问题我确实想过无数次,但系统给出的解释总是缘分未到。
因为,
齐洛白突然靠近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喜欢的是你。每次配合你演戏,都是为了接近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桑妤。
祁洛白这次说得清晰而坚定。
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每次你绞尽脑汁想撮合我和温北宁时,我都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系统任务的目标对象喜欢上了我?
这是什么神展开?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警告！检测到异常变量！系统即将升级,请宿主做好准备...】
怎么了?
齐洛白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系统...…系统说它要升级了...
我茫然地回答,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
等等,你能听到系统提示音?
齐洛白点点头。
从刚才开始就能听到了。
我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困惑。
所以现在...…怎么办?
我突然变得六神无主的小声问道。
祁洛白突然笑了,那笑容阳光般灿烂。
既然系统要升级了,那在它恢复之前...
他说着慢慢凑近我,温热的气息扑到我的耳畔。
我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追你了?
我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脑海中系统的警告声和心跳声混在一起,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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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脑海中系统的警告声尖锐刺耳：【警告！异常变量干扰！系统将在24小时后升级完毕,请宿主在此期间保持任务状态...】
不行！
我猛地推开祁洛白,声音因为惊慌而变得尖细。
你不能这样！
祁洛白被我推得踉跄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为什么?
他困惑地皱眉,脸上的表情不再是我一直看到的阳光明媚。
我以为你也……。
我不喜欢你！
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在空荡的小花园里回荡。
我……我只想完成任务！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跑,书包在背后剧烈晃动,拍打着我的脊背。
我能感觉到祁洛白灼热的目光追随着我,但我没有回头。
3
跑出图书馆区域,我躲进了一间空教室,锁上门,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脑海中系统的警告声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机械的嗡鸣。
【宿主情绪波动异常,启动稳定程序……】
闭嘴！
我捂住耳朵,尽管知道这毫无意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能听到系统的声音?为什么任务总是失败?
系统沉默了几秒,然后以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冰冷语调回答。
【检测到世界线变动,原定剧情出现偏差。宿主必须在系统升级完成前纠正偏差,否则将永久滞留当前世界线。】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永久滞留——这意味着现实世界中正在ICU抢救的我将正式被宣告死亡。
三个月前,我在放学路上遭遇车祸,弥留之际文穿到了这本书中,绑定这个所谓的红娘系统。
系统承诺只要我完成撮合男女主的任务,就能回到现实世界恢复健康。
但如果失败……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里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现实世界中躺在病床上的我,浑身插满管子,旁边的心电监护仪显示着微弱的生命体征。
照片上方有一个倒计时：56天17小时42分。
这是我第38次看到这个倒计时。
每次任务失败,时间就会重置,但总天数在减少。
如果这次再失败……。
叮——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是温北宁发来的。
【小妤,你去哪了?祁洛白刚才来教室找你,脸色好奇怪。你们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如何回复。
温北宁她是这个世界到底女主,我的任务九世要帮助他和男主祁洛白在一起。
可是她一直都说,她不喜欢齐洛白。
而现在齐洛白说他喜欢我！
系统这是让我想方设法把两个相互不喜欢的人推到一起。
【没事,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宿舍了。】
我最终回复道,然后关掉了手机。
窗外夕阳西沉,将空教室染成橘红色。
我抱紧双膝,第一次感到如此孤独和无助。
祁洛白的告白像一颗炸弹,把我精心维持的任务平衡炸得粉碎。
为什么偏偏是他……。
我把脸埋进臂弯。
为什么非要喜欢我...
第二天清晨,我顶着黑眼圈早早到了教室,特意选了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
上课前十分钟,温北宁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径直走向我。
桑妤！
她把书包重重摔在桌上。
你昨天怎么回事?祁洛白后来一直问我你去哪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低着头假装整理笔记,不敢看她的眼睛。
没什么,就是,额……被篮球砸到头有点不舒服。
骗人！
温北宁一把抢过我的笔记本。
你从不对我撒谎的。昨天祁洛白看你的眼神……就好像……。
说着她突然停住,眼睛瞪大。
等等,他该不会喜欢你吧?
我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怎么可能！
我的声音高得不自然。
突然意识到我反应好像过度了,又连忙小声解释道：他明明……。
明明什么?
温北宁眯起眼睛打量着我。
桑妤,你有事瞒着我。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借口时,教室前门一阵骚动。
祁洛白走了进来,目光直接锁定了我。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衬衫,衬得肤色更加白皙,整个人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完了……。
我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温北宁看看我,又看看径直走来的祁洛白,表情从困惑变成了然。
哦～原来如此。
她意味深长地说,然后突然站起身。
我去趟洗手间。
等等！北宁！
我抓住她的手腕,但她轻松挣脱,还冲我眨了眨眼。
好好谈谈,嗯?
她低声说完,快步离开了。
我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祁洛白在温北宁的位置坐下。
他身上有淡淡的雪松香气,让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躲我?
他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
没有……
我眼睛盯着桌面,不敢抬头
我只是...需要时间思考。
思考什么?
他追问。
思考怎么继续撮合我和温北宁?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昨天的温柔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的探究。
你怎么……。
因为我能听到。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从昨天开始,我不仅能听到你的心声,还能听到那个所谓的系统提示音。
我的呼吸一滞。
你都听到了什么?
足够多的信息。
祁洛白的表情变得严肃。
比如你必须在限定时间内完成任务,否则会有严重后果。比如你其实来自另一个世界。
教室里的嘈杂声仿佛瞬间远去,我的世界只剩下祁洛白近在咫尺的脸。
他知道得太多了,这完全超出了系统设定的范围。
你不应该知道这些……。
我的声音发抖,如果真是这样,这任务还怎么完成。
系统在升级,不是吗?
他打断我。
或许此时的他很脆弱,或者出现了bug,所以我才能听到这么多。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
单数,桑妤,告诉我真相。那个'永久滞留'是什么意思?
我的手在他掌心里颤抖。理智告诉我应该抽回手,继续扮演撮合者的角色。
但38次循环的疲惫,对现实世界的思念,以及眼前这个看穿我所有秘密的男孩,让我的防线彻底崩溃。
我会死。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羽毛。
现实世界中的我正在医院抢救,如果任务失败……那个世界的我就会停止呼吸。
祁洛白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我的手收紧了几分。
所以这就是你拼命撮合我和温北宁的原因?为了……活下去?
我点点头,眼眶发热。
每次任务失败,时间就会重置,我们就会从新开始,但我的生命倒计时却一直在减少。这次是最后的机会了。
祁洛白沉默了良久,最后深吸一口气。
如果我告诉你,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撮合任务能成功呢?
什么意思?
因为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原定男主。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和你一样,是个'外来者'。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个信息太过震撼,以至于我一时无法消化。
你说……什么?
祁洛白刚要开口,教室前门突然打开,教授走了进来。
与此同时,温北宁也回到了教室。
她看到祁洛白还坐在她位置上,挑了挑眉,转而坐到了前排。
下课再说。
祁洛白迅速在我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
中午12点,老地方。我会告诉你一切。
整节课我都心不在焉,教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祁洛白的话在我脑海中回荡——他不是原定男主?那真正的男主是谁?
为什么系统会给我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下课铃响起,我立刻收拾书包准备离开,却被温北宁拦住了。
聊聊?
她的表情有些复杂。
我看了眼正在教室门口等我的祁洛白,为难地说。
现在有点急事,晚点好吗?
温北宁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看来我们的乖乖女桑妤终于开窍了。
她的语气带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只是没想到,你喜欢的会是祁洛白。
不是那样的！
我急忙否认。
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
温北宁抱起手臂。
你知道我喜欢他多久了吗?
我如遭雷击。
温北宁喜欢祁洛白?
这在前37次循环中从未出现过！每次我问她对祁洛白的看法,她总是说还行吧或者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可是你……从来没告诉过我。
我小声说。
温北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苦笑。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他。
她轻声说。
从大一迎新会那天起,每次你看他的眼神……我都知道。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这完全颠覆了我对前37次循环的所有认知！
不,不是这样的……
我慌乱地摇头。
我从来没有……。
桑妤。
祁洛白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们身边,他的手轻轻搭在我肩膀上。
我们该走了。
温北宁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祁洛白的手上。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平静。
去吧。
她后退一步,声音出奇地冷静。
不过桑妤,放学后我们得好好谈谈。
我僵硬地点点头,任由祁洛白拉着我离开教室。直到走出教学楼,我才猛地甩开他的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压低声音质问。
为什么北宁会说她喜欢你?在前37次循环里她明明对你都是没有感情的。
因为她也是外来者。
祁洛白打断我,眼神异常锐利。
而且她很可能就是真正的'系统'。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撞上了冰冷的墙壁。
你说什么?
祁洛白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我们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奇怪的波形图。
从昨天开始,我就能捕捉到某种特殊频率。
他指着波形图上的一个尖峰。
每次温北宁靠近,这个信号就会增强。而当你提到'系统'时,波形几乎完全吻合。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你是说……北宁她……。
不是你在这个世界的闺蜜。
祁洛白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至少不完全是。她可能是系统在这个世界的载体,或者更糟——她就是系统本身。
这个可能性太过惊悚,我的胃部一阵绞痛。
那些循环中温北宁总是若有若无的引导,她对我任务进度的关心,甚至每次失败后她安慰我的方式。
仿佛突然之间一切都有了解释。
那为什么这次不一样了?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为什么她会突然表明心迹?
祁洛白的表情变得复杂。
因为我干扰了系统运行。
说到这里,祁洛白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当我说出'喜欢你'的那一刻,系统就开始崩溃重组。温北宁作为载体,可能正在经历某种……身份危机。
我突然想起系统升级前的警告——异常变量干扰。
那个变量不是别人,正是站在我面前的祁洛白！
你到底是谁?
我警惕地问。
如果你不是原定男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祁洛白深吸一口气,眼神突然变得无比温柔。
我是来救你的,桑妤。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警告！宿主正在接触高危变量！系统防御机制启动！】
剧烈的疼痛瞬间贯穿我的太阳穴,我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视线模糊中,我看到祁洛白脸色大变,伸手想要扶住我。
桑妤！坚持住！别让它控制你！
但他的声音越来越远,取而代之的是系统冰冷的机械音：
【紧急协议启动,强制重置倒计时：10、9、8...】
不！
我挣扎着抓住祁洛白的手,
这次不一样……我不要重置……。
祁洛白紧紧抱住我颤抖的身体,在我耳边急促地说。
记住这个数字,9—3—2—7—4这是突破循环的关键！9—3
【3、2、1。重置开始。】
世界在我眼前分崩离析。
4
再次睁开眼时,我正站在宿舍镜子前,温北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妤,快点啦！再磨蹭就要迟到了！
我浑身僵硬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是第39次循环的开始。
但这次,我的手腕内侧多了一行用口红写下的数字：93274。
我低头看着手腕上那串数字——93274,心跳如擂鼓。
这是祁洛白在重置前留给我的密码,是打破循环的关键。
小妤?发什么呆呢?
温北宁拽了拽我的手臂,声音甜得发腻。
我猛地抬头,镜中映出她精致的脸庞。
但此刻,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某种我从未注意过的冰冷算计。
没什么,走吧。
我强作镇定地跟上她的脚步。
这一次,一切都不一样了。
当经过篮球场时,我下意识放慢脚步,等待着熟悉的意外——但球没有飞向我。
小心！
伴随着惊呼,篮球擦着我的发丝飞过,精准地砸在了温北宁头上。
啊！
她痛呼一声,踉跄后退,但是眼中却闪过一丝高兴。
我愣在原地。38次循环以来,这是第一次球没有砸中我。
祁洛白快步跑来,目光却直接越过温北宁锁定在我身上。
他的眼神复杂而炽热,仿佛在确认我是否还记得。
同学,你没事吧?
他公式化地问温北宁,却悄悄对我做了个9的手势。
温北宁揉着额头,眼中闪过一丝高兴。
祁同学,我头有点晕,你能不能……。
温北宁说着就虚弱的朝着祁洛白靠去。
9……
而我则是念出第一个数字。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系统的警告声在脑海中炸响：
【检测到异常行为！宿主未按剧本行动！强制修正程序启动！】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我痛苦地蜷缩起来。
祁洛白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腕,快速在我耳边低语。
念出密码！现在！
9...3...2...
我艰难地挤出数字,每念一个,疼痛就减轻一分。
温北宁的脸色骤然变了。
你们在干什么?
她的声音不再甜美,而是带着电子音般的扭曲。
7...4！
我拼尽全力喊出最后两个数字。
刹那间,世界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所有人的动作都凝固了,只有温北宁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抽搐。
你……你们……
她的皮肤下浮现出蓝色的数据流,整个人像故障的投影般闪烁起来。
不可能……这是我的世界……
祁洛白挡在我面前,声音坚定。
结束了,温北宁。或者我该叫你——系统?
温北宁的面容扭曲了,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狰狞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他都选择你?！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声音逐渐失真。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现实世界中,温北宁是高高在上的校花,多次向祁洛白表白被拒。
当她发现祁洛白喜欢的是平凡的我时,那场意外车祸...那个所谓的红娘系统...
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复...
我颤抖着指向她。
你把我困在昏迷状态,设计这个系统让我撮合你们……就因为你得不到他！
温北宁的身体开始分解成无数数据碎片,她疯狂大笑。
可惜啊,即使在虚构世界里,他还是选择了你！这不公平！我明明比你优秀那么多！
感情从来不是比较。
祁洛白冷冷地说。
现在,放桑妤回去。
休想！
温北宁尖叫着扑来,却在接触到我的瞬间如烟雾般消散。
四周的景象开始崩塌,系统的机械音断断续续：
【系统...崩溃...所...有变量...释...放...】
刺眼的白光中,祁洛白紧紧握住我的手。
现实世界见。
消毒水的气味。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
我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醒了！她醒了！
护士惊喜的呼喊引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
当医生确认我脱离危险后,病房终于恢复了安静。
我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恍如隔世。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祁洛白捧着一束向日葵,在看到清醒的我时明显怔住了。
你……
他的耳尖微微泛红,故作镇定地把花放在床头。
听说你醒了,班委派我来看看。
我忍不住笑了。这个在书中对我表白数十次的人,现实中居然这么别扭。
真的只是班委的任务吗
我故意拖长音调,拉住他的衣领,一把扯到我眼前,欣赏他越来越红的耳根。
那替我谢谢班委——特别是这位亲自送花的代表。
祁洛白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忽。
那个……我……我。
你……记得?
记得什么?
我眨眨眼。
是记得某人在小花园的告白,还是那38次被篮球砸中的经历?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正要开口,却被我伸出的手指按住了嘴唇。
不过现在,
我狡黠地笑了。
该轮到我追你了,祁同学。
窗外,阳光正好。
而某个曾以系统自居的校花,再也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