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联姻当天,顾琛发现未婚妻林雪薇与竹马缠绵的视频。他冷笑撕毁婚书,转身扶持落魄千金复仇。三年后,林氏破产,林雪薇跪在雨中:求你救林家…而顾琛搂着妻子轻笑:我妻子怕生,别脏了她的眼。

【正文开始】

雨点砸在落地窗上,炸开细碎的光。我站在套房门口,手里捏着那枚玉镯,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一路爬到血管里。宴会厅的喧嚣像隔着一层毛玻璃,隐约能听见林雪薇银铃般的笑声。

门缝里漏出暧昧的呻吟。

我抬脚踹开门,真皮沙发上的画面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林雪薇的吊带裙领口歪在一边,顾明城的手正往她大腿根蹭。空气里漂浮着威士忌的苦涩,和床头柜上那盒开封的套子一样刺眼。

琛哥林雪薇慌乱地抓起浴袍,丝绸料子下的淤青清晰可见。她对着我身后轻笑:是不是陈助理又给你送文件来了......

我甩手把手机拍在鎏金茶几上。视频自动播放的声音吓得顾明城弹起来,他光着脚冲向露台,丝绸衬衫飘得像个投降的白旗。画面里林雪薇雪白的手臂勾着顾明城脖子,红唇贴着他耳垂:等老爷子驾鹤西去......

啪!

水晶烟灰缸砸在波斯地毯上,碎渣溅到林雪薇脚边。我解开两颗西装扣子,领带扯得歪歪斜斜:三年前老爷子病床前,你们俩在隔壁隔间接吻的时候,想过这枚传家玉镯今天会出现在我手里

她突然扑过来抢手机。我侧身避开,她指甲在定制西装上刮出刺耳声响:你以为我会信她抓起茶几上的香槟泼向我,金黄的液体顺着领带往下淌,顾明城是我青梅竹马,你才是后来插足的!

我抹了把脸,指尖沾着橙红色酒渍。落地窗外暴雨如注,雷声碾过天际。顾明城在露台鬼哭狼嚎地喊着什么,被我的助理拎着领带拽回来——那是我花三百万年薪从死对头那儿挖来的私家侦探。

你连亲爹的死都不放过我捏着林雪薇的下巴,突然笑出声。她瞳孔猛地收缩,我凑近她耳畔:林老太爷书房保险柜里的诊断书,需要我念给你听吗胰腺癌晚期,还能纵欲过度活蹦乱跳

浴室门猛地打开,陈助理举着平板撞进来。她平日总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此刻乱成鸡窝,手里设备还在嗡嗡震动。我瞥见她西装领口蹭到的口红印,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缅甸矿场,这姑娘举着AK替我挡毒枭子弹的模样。

琛哥!顾氏股票开始异动了!她嗓音发颤,林家在抛售股份,但买家......平板屏幕亮得晃眼,我看见徐家控股公司的logo在交易系统里疯狂闪烁。

林雪薇突然扑向露台,却被我用领带捆住双手拽回来。她的珍珠美甲在真皮沙发上刮出一道白痕:顾琛!你以为徐家真会娶个二手货徐明哲爱的从来只有......

落地窗外炸开惊雷,劈亮了整个房间。我这才注意到她精心描绘的眼线晕成了熊猫眼,和脖子上暧昧的指痕交相辉映。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的声音盖过了她逐渐变调的尖叫。

签了它。我把钢笔塞进她染着丹蔻的手心,纯白婚书在暴雨声里簌簌发抖。墨水瓶被刚才的打斗碰倒,在合同边缘晕开蓝色污渍,像极了林家祖宅那口被铜锈蚀穿的古井。

她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你疯了毁婚就是和整个沪城权贵为敌!

我摘下结婚戒指扔进威士忌酒杯,冰球碰撞玻璃的清脆声响惊飞了窗外觅食的夜莺。三年前要不是你亲手喂老爷子喝下那杯加料的茶,现在站在这里签条约的会是谁我踢了踢脚边的碎钻领带夹,那是顾明城逃命时掉的,或者......该叫你一声林夫人

陈助理突然扯开领口,她锁骨下方赫然有道月牙形疤痕。那是去年徐家绑架案留下的纪念品:琛哥,监控拍到徐家老宅今天下午收到一个带火漆印的信封,和当年逼死顾伯父的那封......

林雪薇突然疯了似的捶打我胸口:你查我电脑!窃听我电话!碎钻从她指间簌簌掉落,在波斯地毯上绽开细碎星光。我抓住她手腕按在婚书上,她指甲深深掐进我虎口:现在装什么情圣当初要不是我替你......

骤雨拍打着玻璃幕墙,像无数只愤怒的手掌。我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刚收到的视频——林雪薇穿着真丝睡裙走进徐明哲书房,身后跟着的正是此刻正从警局领保释令的顾明城。

她突然安静了,眼里的惊惶像照进深潭的月光。我抽出她指间的钢笔,在婚书末尾签名:林小姐要上诉随时奉陪,不过......我将钢笔尖指向摄像头,沪上八卦周刊的版面费可是很贵的。

陈助理突然凑到我耳边,温热的呼吸带着血腥气:少爷,林氏医药在缅甸的实验数据......

我猛地转身。她嘴唇翕动,身后传来林雪薇疯魔的笑声。落地窗外,救护车的蓝红灯光穿透雨幕,在地上拼出狰狞的图腾。我摸到口袋里那枚玉镯,断裂处的棱角刺得掌心生疼。

琛哥!陈助理的声音突然变了调。我回头时正看见林雪薇抄起碎裂的镜框,锋利的玻璃碴抵住她自己脖子,你要逼死我全家徐明哲承诺过......

玻璃碴划破细腻肌肤,血珠滚落在婚书上,染红了林家印章。我夺过镜框时,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和三年前老爷子咳血时眼中闪过的算计一模一样。

暴雨冲刷着窗外的霓虹,将林氏集团大楼的logo浇成血红色。我扯松领带,喉结滚动着咽下浓重的血腥味。陈助理递来的文件袋扎进掌心,泛着淡淡药水味的化验单上,林老太爷的癌细胞照片赫然在目。

少爷,徐家的人在门口堵......

我踩过满地狼藉,玉镯在掌心勒出血痕。林雪薇的尖叫被甩在身后,混着警笛声和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的闷响。走到门口时,我摸到口袋里某个凸起的金属物件——是老爷子临终前塞给我的钥匙,此刻正贴着那枚断裂的玉镯发烫。

雨幕深处,陈助理的车灯刺破黑暗。她摇下车窗喊我的瞬间,我瞥见后座有个模糊人影。后视镜里,林雪薇被两个黑衣人架着塞进黑色迈巴赫,她挣扎时露出的后颈,纹着一朵和林家祖宅祠堂供桌上香炉里插着的完全相同的曼陀罗。

琛哥,监控显示徐家和林家的资金往来......

我没接话。雨水顺着发梢流进领口,冰得我后背一阵战栗。陈助理后座的男人始终沉默,但他外套上的三合会纹章,在路灯下泛着幽幽绿光——这年头连黑帮都用上定制香氛了,真他妈讽刺。

车驶过跨江大桥时,我摸出手机。锁屏上是三年前矿难新闻标题,配图里满脸烟灰的少年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匕首。那个位置,本该坐着今天婚礼的男主角。

而此刻我的无名指,还残留着玉镯断裂处的倒刺刮出的血痕。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虚线。陈助理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上跳出一条匿名短信:【你猜林雪薇脖子上那刀深不深——徐明哲】

我扯松领带,任由潮湿的夜风灌进来。江面上货轮轰鸣,汽笛声撕开浓稠夜色。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在雨中朦胧成色块,像极了眼前这个荒诞的世界——在这里,连联姻都能明码标价,而真情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车停在我那栋顶层公寓楼下时,陈助理欲言又止:少爷,林家的股价......

让他们跌。我解开领带,随手扔进垃圾桶,明天早会,准备并购方案。

电梯镜面映出我的倒影,玉镯的缺口恰好落在心脏位置。我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电梯间回荡。这世界欠我的,早该还了。

雨水顺着窗户蜿蜒而下,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混乱的痕迹,像是这个城市伤痕累累的面容。我站在公寓落地窗前,手中捏着一杯威士忌,酒精在喉间灼烧,却烧不尽心中那股子郁结。

陈悦儿,那个曾经在顾氏珠宝设计部小有名气的设计师,此刻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她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和倔强。三个月前,她还是顾氏的明日之星,可就因为得罪了林家那丫头,被设计陷害,惨遭开除。

陈悦儿,我给你三千万,买你手上的专利。我开门见山,将一张支票甩在她面前。

她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冷静。她拿起支票,看了看上面的数字,轻蔑地笑了笑:顾总,您以为这三千万就能收买我我陈悦儿的尊严,可不是钱能买来的。

我挑了挑眉,心中暗自不屑。尊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商界,尊严能值几个钱陈悦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林家的手段,你要是不同意,他们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我语气冰冷,试图用威胁让她屈服。

她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我知道,她在害怕,害怕林家的报复。毕竟,林家在沪城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但我也有我的手段,我可以用钱,用权,用一切可以用的资源,让她知道,跟我作对,没有好下场。

顾总,我有个条件。她突然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

我来了兴趣,放下酒杯,靠在沙发上:说。

我要你答应我,不公开我们的婚事,不干涉我的生活,除了必要的场合,我们不会有过多的接触。还有,我女儿的抚养权,必须完全归我。她一字一顿地说道,眼神坚定。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跟我谈条件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勉强答应你。三年后,若你后悔,专利还是我的。

她咬了咬牙,伸出手:成交。

我们握了手,就像完成了一场交易。可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交易,更是一场棋局。陈悦儿是棋子,我也是棋子,而背后的操控者,是谁我不得而知。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陈悦儿开始了隐秘的婚礼筹备。我们不能公开,因为一旦消息泄露,林家和徐家肯定会借此大做文章。所以,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

陈悦儿的生活很拮据,她带着女儿住在老旧公寓楼里,环境简陋,设施陈旧。每次去她那里,看到她和女儿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心里就一阵不舒服。可我又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我是在利用她。

顾琛,你为什么要帮我有一天,她突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心中一阵慌乱。我该怎么回答她说我是在利用你对付林家,还是说我看不惯林家那丫头的嚣张跋扈

陈悦儿,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你是个有才华的设计师,不该被埋没。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她笑了笑,没再说话。但从那以后,她对我似乎多了一份信任。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林家很快就发现了陈悦儿的异样,他们开始调查她。我派去保护她的人跟林家的人发生了冲突,陈悦儿也因此陷入了危险之中。

那天晚上,我正在公司处理事情,突然接到陈悦儿女儿的电话。电话那头,小女孩哭着说:叔叔,妈妈受伤了,你快来啊!

我的心猛地一揪,放下电话就往她家里赶。当我赶到时,看到陈悦儿蜷缩在角落里,身上满是伤痕,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陈悦儿!我冲过去,一把抱住她。

她看到我,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顾琛,我好害怕,我是不是不该相信你......

我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别怕,有我在。

我安排人送她去医院,同时让手下的人去教训那些伤害她的人。林家,你们等着,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你们算清楚。

在医院里,陈悦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我坐在病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庞,心中一阵愧疚。是我把她卷入了这场纷争,让她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苦。

顾琛,你为什么要来陈悦儿突然醒来,虚弱地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因为我答应过你,要保护你。

她苦笑一声:你只不过是在利用我,别把我当傻子。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我知道,我在她心里,可能永远都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但我真的只是为了利用她吗或许,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从那以后,陈悦儿对我变得冷淡起来。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她总是把自己封闭起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试图靠近她,可她却总是不给我机会。

而我也在暗中调查林家和徐家的阴谋。我发现,他们之间的勾结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他们在背后操控着一切,试图将我置于死地。

顾琛,我们该怎么办陈悦儿有一天突然问我。

我看着她,眼神坚定:别怕,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从那一刻起,一场惊心动魄的商战拉开了帷幕。我要让林家和徐家知道,招惹我不是他们能承受的后果。

陈悦儿的公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水味。她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心中一阵复杂。

国际珠宝设计大赛的邀请函送到了。这次大赛在业内极具影响力,获奖者不仅能得到丰厚的奖金,还能获得与国际顶尖珠宝品牌合作的机会。我让陈悦儿参加,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才华,更是因为我想让她在林家的地盘上,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你觉得我参加这个比赛,有胜算吗陈悦儿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青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我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青菜放在水槽里,轻轻握住她的手:有,我让你参加,就说明你一定行。而且,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陈悦儿白了我一眼:就会说这些没用的,到时候要是真输了,可别哭鼻子。

我没好气地笑了笑:输我顾琛的人,还能输

接下来的日子,陈悦儿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参赛作品的设计中。她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查阅资料,画设计图,偶尔会拿出来给我看看,征求我的意见。我看得出,她很用心,每一个细节都反复琢磨。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林家的人又找上门来。那天,我正在公司开会,手机突然响了,是陈悦儿打来的。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她被人堵在公寓楼下了。

我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驱车赶往公寓。当我赶到时,看到陈悦儿正站在楼下的花园里,周围围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为首的是林雪薇的表哥周毅,一脸嚣张地看着陈悦儿。

陈悦儿,你胆子不小啊,敢参加什么珠宝设计大赛,不怕到时候输得丢人现眼吗周毅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说道。

陈悦儿毫不畏惧,直视着他的眼睛:周毅,这是我的事情,你没资格管。请你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周毅大笑一声:报警你以为警察会管这种小事陈悦儿,识相的就赶紧退出比赛,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没等我开口,周毅就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男人就朝陈悦儿走了过去。我怒不可遏,冲过去挡在陈悦儿面前:你们这群废物,敢在这里撒野!

周毅看着我,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哟,这不是顾总裁吗怎么,为了个女人,连自己的威严都不要了

我没说话,直接一拳挥向周毅的脸。他没想到我会动手,被打得踉跄了几步。其他几个男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与我扭打在一起。陈悦儿在一旁急得大喊:你们别打了!

混乱中,我的后背挨了一拳,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但我没有退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陈悦儿。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我终于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周毅被打得鼻青脸肿,灰溜溜地带着人跑了。

我转身看着陈悦儿,她的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你没事吧她焦急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事,小伤而已。其实我的后背火辣辣地疼,但我不想让她担心。

回到家后,我让陈悦儿先好好休息,自己则去了公司。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顾明城。他正和一个神秘人交谈着,神情十分谨慎。

我悄悄靠近,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珠宝展销会。顾明城似乎在向神秘人透露陈悦儿参赛的设计方案,想要让神秘人来打压她。

哼,顾明城,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陈悦儿的成功吗我在心里冷笑。

第二天,陈悦儿带着她精心设计的参赛作品来到公司,准备提交参赛申请表。我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

大赛如期举行,陈悦儿的作品一亮相,就引起了轰动。她的设计巧妙地将东方元素与现代时尚相结合,独特而惊艳。评委们一致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然而,就在颁奖前夕,意外发生了。有人匿名举报陈悦儿的作品涉嫌抄袭,主办方立刻展开调查。陈悦儿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懵了。

顾琛,怎么办她焦急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慌。

我安慰她:别担心,我一定会查出真相。我开始调查举报人,最终发现是顾明城和林家联合搞的鬼。他们买通了几个所谓的专家,伪造了证据,试图诬陷陈悦儿。

真相大白后,主办方公开向陈悦儿道歉,并恢复了她的参赛资格。最终,陈悦儿凭借她的才华和努力,荣获了大赛的一等奖。

颁奖典礼上,陈悦儿站在舞台上,接受着众人的赞誉。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喜悦的笑容,而我则坐在台下,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欣慰。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舞台一侧——林雪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死死地盯着陈悦儿。

哼,陈悦儿,你别高兴得太早。林雪薇在心里暗暗说道。

颁奖结束后,陈悦儿满脸笑容地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我却隐隐觉得,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拍卖会大厅水晶灯晃得人眼花,我坐在二楼VIP包厢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红木栏杆。陈悦儿今天穿了条月白色鱼尾裙,腰线卡得恰到好处,珍珠耳坠在她颈侧轻晃——她正用钢笔在拍品目录上勾画,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颤动的阴影。

三百万。

二楼突然传来林雪薇刻意提高的声音。她穿着酒红色晚礼服,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得刺眼。拍卖师刚报出徐家新推出的星海项链起拍价,她便迫不及待举牌,像是要把刚才在洗手间撞见我挽着陈悦儿的仇一次性记清。

陈悦儿连眼都没抬:五百万。

水晶吊灯突然发出嗡鸣,我手里的香槟杯泛起细密涟漪。这丫头今儿是吃错药了那条仿制版项链市场价撑死八十万,她却要当冤大头。

林雪薇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转头朝我飞了个媚眼:顾少,看在往日情分......

一千万。

玻璃幕墙外传来闷雷,春雨裹着冰雹砸在28层的玻璃上。陈悦儿合上目录扔到我怀里,腕间羊脂玉镯磕出清脆声响:顺便提醒徐总,他们伪造的鉴定证书编号,和三年前那批走私珠宝是连号的。

整个拍卖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银匙坠地的声音。我看着陈悦儿踩着十厘米红底鞋款步上台,锁骨处晃着的钻石项链分明是林家祖传的海洋之心。上周她还在我卧室床头发现这东西,现在却戴着它解开徐家设的局。

三天前我在城西码头收到个匿名包裹,她指尖划过镶满碎钻的项链,装着徐家走私的原始单据和这个。蓝宝石底座突然弹开,露出里面微型存储器,需要请在座各位媒体朋友做个见证么

徐明哲霍然起身,紫檀木椅腿在大理石地面刮出刺耳声响。我按住他即将挥出的拳头——顾家暗线早查到徐家走私网络,但没料到陈悦儿这个疯女人会把自己搭进去。三个月前她还在为女儿学费发愁,现在却敢当众撕开沪城最大家族的遮羞布。

你疯了吗散场时我拽着她手腕往洗手间走,徐家在缅甸军方有关系......

所以你才要娶林雪薇她突然甩开手,水珠顺着发梢甩在我领口,三年前你明明有顾氏继承权!

镜中映出她泛红的眼眶,我伸手要碰却被躲开。记忆突然闪回某个雨夜,浑身湿透的少女攥着染血的设计稿冲进我家客厅:顾琛你看着!这是他们逼我改的稿子!当时我怎么说的这种事以后别管。

我查到顾景明的下落了。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缅甸金三角那家诊所,三年前'车祸身亡'的顾家大少,正给徐明哲洗肾。

暴雨拍打着28楼的窗户,我摸到口袋里的玉镯又开始发烫。陈悦儿转身要走却被拽进怀里,她后颈的曼陀罗纹身硌着我的掌心——和林家祠堂香炉里插着的曼陀罗一模一样。

明天签并购协议。我咬着她耳垂低语,把林氏医药的那份数据......

不是说好只谈公事她挣扎着推开我,却在看到我手中照片时僵住。照片里是顾景明在病床上签的股权转让书,落款日期正是老爷子病逝那天。床头柜摆着顾氏家徽——和陈悦儿从小戴到大的生肖玉锁纹样相同。

拍卖会后第三天,陈悦儿突然失踪。监控只拍到她抱着文件袋走进地铁站,之后所有信号全部中断。我踹开她公寓门时,风衣口袋里的曼陀罗纹身贴被空调吹得卷边——那是昨天她亲手给我贴的护身符。

顾琛你疯了手机里传来徐明哲的冷笑,你那个小设计师正在我缅甸的实验室里'做客',想救她就乖乖签字。视频画面里陈悦儿被绑在手术台上,白大褂下露出森森手术刀。

我扯开领带砸向监视器:徐明哲!你敢动陈悦儿......

宝贝别怕~手术室里传来林雪薇甜腻的嗓音,你设计的珠宝再值钱,也不如你这颗肾值钱~寒光闪过,陈悦儿惨叫着被按住,血顺着输液管滴落。

我撞开徐家别墅大门时,管家举着猎枪拦在门口:顾少爷,令夫人正在'治疗'......

枪响瞬间我滚进花坛,子弹擦着头顶飞过。暗处突然亮起红点——是陈悦儿之前给我的微型定位器在闪。顺着绿光摸进地下室,消毒水味里混着曼陀罗的甜腥。

终于来了徐明哲举着手术刀走近,陈悦儿浑身是血地靠在铁架上。突然她冲我眨眼,嘴角溢出血沫:顾琛...你衬衫...第三颗纽扣闪过诡异蓝光。

我猛地扯开衬衫,林家祖传的机关术启动——整层地下室开始震动。陈悦儿趁机咬住徐明哲手腕,剧毒药粉簌簌飘落。暗门打开瞬间,我抱着她滚进密道,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

为什么...我喘着气问,她发间全是铁锈味。

笨蛋。她突然笑出声,染血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那纹身贴是我的血...林家禁地地下三层的门,现在该开了吧密道尽头亮起猩红光芒,照亮墙上曼陀罗计划四个烫金字——正是当年老爷子咳血的真相。

暴雨像无数条鞭子抽打着车身,我狂踩油门,陈悦儿瘫在我怀里,脸色比墓碑还白。后视镜里,徐家那群畜生还在举着火把追赶,火光映得他们狰狞的脸如同恶鬼。

顾琛......陈悦儿突然抓住我胳膊,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林氏......祖宅......地下室......

我心头一震,转头看向她,她艰难地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一枚古旧的钥匙,上面刻着模糊的林家家徽。这是她从徐明哲那捞到的最后线索还是说......

坚持住!我猛打方向盘,车头擦着山壁冲过一道急弯。轮胎尖叫着,溅起的泥水模糊了挡风玻璃。陈悦儿的后背已被鲜血浸透,染红了她的白色连衣裙,那朵原本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如今仿佛被鲜血染得更艳,却又透着无尽的凄美。

车子在暴雨中疯狂疾驰,我心中满是对陈悦儿的担忧。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体也在逐渐变冷。我知道,时间不多了,必须在她撑不住之前赶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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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林家祖宅......陈悦儿气若游丝,手指艰难地向前指着。我心中一凛,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滑行数米才停下,我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擦伤,一把抱起陈悦儿,朝着林家祖宅冲去。

林家祖宅在暴雨中显得格外阴森,高大的宅院在闪电的映照下,如同巨兽的轮廓。我抱着陈悦儿冲进大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原本精致的花园如今一片狼藉,花草东倒西歪,假山也破败不堪。大厅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墙壁上的画像仿佛都在发出诡异的笑声。我抱着陈悦儿快步走向地下室,那扇沉重的铁门在闪电中若隐若现。

我用力推开铁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地下室里弥漫着浓浓的黑暗,仿佛有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我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灯光闪烁几下才亮起。

幽黄的灯光下,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仪器和瓶瓶罐罐。我抱着陈悦儿走到地下室中央,突然,脚下一软,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具尸体,腐烂的尸臭味扑面而来。

我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恶心,继续前进。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我发现了一个巨大的保险柜。我掏出陈悦儿给我的钥匙,颤抖着插入锁孔。钥匙转动,保险柜缓缓打开。

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和一盘录像带。我先拿起日记,快速翻阅着。日记的主人是林家的老管家,上面记录了林家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林家一直在进行着一项邪恶的实验,企图通过某种药物来控制人的思想和行为。而陈悦儿的母亲,就是当年实验的受害者之一。她被林家控制,被迫参与了药物的研制。而陈悦儿的诞生,也是这个实验的一部分。

我心中一惊,难怪陈悦儿身上会有那么多谜团。她从小就被林家收养,原来是林家用来延续实验的工具。

我继续翻阅着日记,突然,一张照片从日记中滑落。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林董事长和顾老爷子,他们的表情严肃而紧张。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字:计划必须进行,不能有丝毫差错。

我的手一抖,照片掉在地上。这时,身后的陈悦儿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我转身,看到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

顾琛......我......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别说话,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再说。我轻声说道,把她轻轻放在地上。

我刚把陈悦儿放下,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在寂静的地下室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在靠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紧了拳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了来人。竟然是徐明哲,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手下,每个人都面露凶光。

顾琛,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徐明哲冷笑一声,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找到这些就能奈何得了我

我冷冷地看着他:徐明哲,你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徐明哲大笑一声:就凭你他一挥手,身后的手下便冲了上来。

我毫不畏惧,迎了上去。这几个人虽然身强力壮,但我的身手也不差。我挥舞着拳头,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一时间,地下室里拳脚相加,喊叫声此起彼伏。

一番激战下来,我身上也挂了彩,但我还是凭借着顽强的毅力,打倒了几个手下。徐明哲见状,亲自出手,他的招式狠辣,每一拳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我与他展开了殊死搏斗,他的拳头如雨点般向我袭来。我的身体摇晃着,鲜血从嘴角流出。但我心中的怒火却燃烧得更旺,我告诉自己,不能倒下,陈悦儿还在等着我。

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原来是大门被撞开了,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不许动!警察大喊一声。

徐明哲和他的手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警察制服了。

我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陈悦儿。此时的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脸色依然苍白如纸。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轻声说道:陈悦儿,坚持住,警察来了,你不会有事的。

这时,警察走了过来,开始询问情况。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焦急地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

不一会儿,救护车呼啸而至。医护人员迅速把陈悦儿抬上了担架,我跟着上了救护车。在救护车上,我一直紧紧地握着陈悦儿的手,心中默默祈祷着她能够平安无事。

救护车一路疾驰,来到了医院。医生们迅速展开了检查和治疗。我焦急地在外面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终于出来了。我急忙上前询问情况,医生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还需要好好休息。

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心中的喜悦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开来。我走进病房,看到陈悦儿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我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说道:陈悦儿,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陈悦儿微微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顾琛,我没事了。

我把日记和录像带放在床边,说道:这些都是林家的秘密,我把它交给你,我们一起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陈悦儿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好,我们一起去面对。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一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房里。陈悦儿和我对视着,我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和勇气。我们知道,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满艰辛和挑战,但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一起去迎接这场命运的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