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难产大出血。那个我掏心掏肺孝敬的婆婆马兰,抱着我老公江辰上交的工资卡,尖叫那是留给我儿江浩娶媳妇的钱,不能动！眼睁睁看我去死。江辰哭着喊晚晚等等我,然后跟着我跳了楼。再睁眼,回到四年前,他刚拿到五千奖金,他妈又伸手了：好儿子,妈给你存着！我冷笑一声,抢过钱。想拿我老公的钱养巨婴做梦！
1
重生之痛
冰冷,刺骨的冰冷,像血还在一点点流干。
我猛地睁开眼。
发黄的墙壁,油烟味。
好儿子！真是妈的好儿子！出息了！
尖锐的声音！是马兰！她伸着手,满脸贪婪地扑向江辰手里的钱。
五千块！
四年前,他拿到的第一笔大额奖金。
江辰,我的江辰,还活着,年轻,眼神清澈。旁边的公公江国强也盯着那钱。
心口剧痛,记忆回潮。上辈子,他就是这样笑着把钱给了他妈！
孝顺他妈拿着他上交的钱,说那是给他弟江浩娶媳妇的,眼睁睁看着我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江辰哭着喊晚晚等等我,跟着我跳了楼！
那五千块,只是他们吸血的开始！
胃里翻江倒海。
马兰的手快碰到钱了,江辰习惯性地要递过去。
不能！
我猛地扑过去,死死抓住江辰的手臂,眼泪瞬间涌出：老公！
声音又急又软,带着惊慌。
江辰愣住,马兰的手僵在半空,狂喜凝固,变成浓浓的不悦。江国强也皱紧了眉。
我攥着他的手臂,眼泪滚落,声音哽咽：老公,我……我妈刚才打电话,说她在家摔了,摔得挺重,邻居帮忙打了
120,可能要住院,你这钱……能不能先借我急用
我泪眼朦胧地飞快扫了公婆一眼,又低下头,肩膀发抖。
心里冷笑。上辈子当悲剧女配,这辈子,剧本我改了！谁也别想再吸我老公的血！
空气凝固了。
马兰的脸拉得老长,眼神狐疑地打量我。
江辰看看我,又看看他妈,满脸不知所措。他潜意识觉得该给妈钱,可我声泪俱下,十万火急,他又不能不管。
2
金钱旋涡
你妈摔了早不摔晚不摔,偏这时候摔想把我们江家的钱扒拉回娘家吧！马兰嗓门拔高,叉着腰,眼神淬毒似的,江辰你看你这媳妇！心都向着娘家！这钱是你的奖金,我们江家的钱！妈给你存钱买房,她张口就借,想掏空我们家！
我死死咬着唇,挤出眼泪：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是真的摔了,很急……
急有我们江家的钱急她摔了关我们什么事！马兰不依不饶。
我赶紧拿出手机,调出假短信界面给江辰看,又怯生生对着马兰晃了晃：妈,你看,邻居王阿姨发的,救护车都来了……我说了是借,发工资立刻就还！我怎么会想掏空家里……
江辰看着我通红的眼眶,又看看他妈,眉头紧锁。他迟疑着,心底的柔软占了上风：妈,您别说了……晚晚妈确实是摔了……
摔了就摔了！非找你要钱！马兰打断他。
我拉了拉江辰的衣角,眼泪啪嗒往下掉：老公,我真的担心……
江辰一咬牙,把钱塞进我手里：晚晚,快去看看妈,不够我再想办法。又对着马兰：妈,我……回头跟您解释。
我握紧那沓钱,心跳飞快。
马兰脸涨成猪肝色,指着我哆嗦：你……江国强一直没吭声,此刻阴沉沉地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毒蛇。
我赶紧收好钱,低着头：谢谢老公……谢谢爸妈……我先去看看我妈……拉着江辰就往外走。
站住！马兰尖叫,把钱还回来！那是我们江家的钱！
我没停,背对着他们,声音柔弱：妈,我说了是借……回头一定还……
出了门,我深吸一口气,松开江辰的手。
江辰愧疚道：晚晚,别怪妈,她就那脾气……我回头跟她解释。
我转过身看着他,勉强笑了笑：老公,我知道你孝顺。钱你别担心,我急用。等我妈好了,我发了工资就还你,你再给妈。
他松了口气的样子,让我心底冷笑。这只是第一步,钱袋子,必须攥在自己手里。
3
家庭暗流
我一进门,马兰的冷脸就甩了过来。
晚饭桌上气氛冰冷,她沉着脸,筷子戳得碗叮当响。江国强闷头吃饭。
江辰坐在我和他妈中间,左右为难。他看看他妈,又看看我,想开口：妈,晚晚今天去医院……
吃饭！马兰猛地一拍筷子,火气十足,提那个败家娘们干什么！晦气！
江辰脸瞬间涨红,闭了嘴低头扒饭。
我垂下眼,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着江辰：老公,上次去你们厂,王师傅还夸你聪明,说你当年成绩特别好,市重点高中都给你预留了名额呢
我语气带着点天真和惋惜：怎么后来没去读高中考大学,反而上了中专呀唉,爸妈肯定也是为你好,想让你早点学技术挣钱。
话音刚落,江辰猛地抬头,拿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满脸震惊：……什么重点高中预留名额我……我一直以为,是我自己没考好……
你个小丫头片子瞎说什么！马兰像被踩了尾巴,尖叫起来,脸都快扭曲了,谁跟你胡说八道的！他那时候就是成绩一般！家里也困难！供不起！读那么多书有屁用！
旁边的江国强脸色也沉了下去,重重咳嗽一声：吃饭！胡咧咧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干嘛！
马兰被喝住,但依旧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低下头,掩去嘴角的冷笑。
江辰坐在那儿,眉头紧锁,眼神飘忽,饭也吃不下了,显然在琢磨刚才的话。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4
理财风云
自从上次高中那事儿后,家里气氛就怪得很。马兰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江国强更闷了。
江辰夹在中间,明显不好受,看他爸妈眼神也多了点琢磨。
这天,江辰发工资了。
他捏着鼓鼓囊囊的信封回来,马兰眼睛就没离开过,等着他像以前一样上交。
江辰手在口袋边蹭着,有些犹豫,看看我,又看看他妈。
我放下筷子,抢先开口：老公,咱们结婚了,钱是不是该自己规划下
马兰脸立刻沉了。
我看着江辰：我问了银行的朋友,学着理财,钱生钱才快。你工资不少,总放妈那存死期太可惜了。
江辰眼神动了动,被理财勾起了兴趣。马兰一脸不屑。
我小心翼翼地说：以后你工资,我们一起存大部分我拿去做稳健理财,风险低收益高。留点家用,再拿点孝敬爸妈。这样钱越滚越多,以后买房养孩子,也能更好地孝敬爸妈,对不对
我特意加重了更好地孝敬爸妈。
放屁！马兰猛地一拍桌子,什么理财！我看你就是想把钱都攥自己手里！江辰的钱就该我管！我辛辛苦苦养他这么大,管他点工资怎么了你想造反啊！
她指着我鼻子骂：还孝敬我们等你把钱败光了,我们喝西北风门儿都没有,林晚！
我没跟她吵,拿出手机划拉着：妈,您别激动。你看这叫『稳健增长型基金』,年化收益百分之五呢,比银行高多了。我不是乱花,是为了咱们家好。
我转头看江辰,语气放软：老公,上次我妈住院借你的五千,我不是很快就还你了吗我不是乱花钱的人,是真心为我们以后打算。
江辰看看暴跳如雷的妈,又看看我,捏紧了工资信封。几秒后,他抬头看向马兰,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妈,我觉得晚晚说的有道理。以后……以后我的工资,就让她管吧。我们一起努力,以后日子会更好的。
这是他第一次,为我,顶撞了他妈。
马兰像被雷劈了,张着嘴,脸瞬间铁青,看我的眼神淬了毒。
江国强深深看了江辰一眼,又扫了我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我接过江辰递来的信封,沉甸甸的。钱袋子,总算攥在了自己手里。
5
吸血小叔
好日子没过两天,家里的低气压更浓了。
晚饭时,门被猛地推开,江浩,我那染着黄毛的小叔子,晃了进来,瘫在沙发上打游戏：烦死了！手机卡死了！哥！给我换个新手机！最新款那个！
马兰立刻像见了宝,脸上堆满笑：浩浩回来啦饿不饿妈给你留了鸡腿！又立刻转向江辰：听见没,江辰！你弟弟手机该换了！赶紧拿钱去买！不能让人看扁了！
江国强也沉声附和：你弟说的对,手机是该换个好点的。你当哥的,帮衬着点。
又来了,这熟悉的调调。
江辰一脸为难地看向我。
我放下碗：哎呀,小浩要换手机啊挺好。可是老公,咱们不是刚开始理财吗钱都投进去了,这要是取出来,之前的收益没了,还得付违约金呢。银行朋友特意叮嘱过,最忌讳中途取钱。
我顿了顿,又貌似担忧地看向江浩：而且小浩啊,嫂子听人说,现在有些年轻人缺钱就去搞网贷,利滚利可吓人了,你可千万别碰啊！
江浩眼神闪躲,梗着脖子嚷嚷：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搞！我就是手机卡！
没搞就好。我连连点头,手机嘛……要不小浩你先找点事做做自己挣钱买着用着也踏实,对吧老公
马兰气得脸都绿了：林晚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儿子没本事挣钱他哥给他买怎么了天经地义！
江辰一直沉默,听到网贷,眉头锁得更紧。
那晚,江辰回来很晚。第二天,垃圾桶里多了些撕碎的纸片,像是催债的单子。
果然,没过两天,马兰和江国强又把江辰堵在客厅,脸色更难看。
江辰！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真不管你弟弟了！马兰上来就哭,他跟人做生意被骗了！现在人家追着要债！你不帮他,他要被人打断腿了啊！
江国强也红着眼眶：江辰,那是你亲弟弟！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出事我们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这么冷血无情的！
江辰站在那儿,脸色很难看。他看着痛哭的母亲和沉痛的父亲,沉默了很久。
就在我以为他又要心软时,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和平静：
爸,妈。他顿了顿,我最近手头也紧,理财的钱不能动。他要用钱,是不是……该让他自己先想想办法
客厅里瞬间死寂。
马兰的哭声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看着江辰。江国强也愣住了。
这是江辰,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拒绝了他们。
我心里冷笑：这小叔子每次作妖,都是给我送助攻。这届反派不太行啊。
6
婆媳对峙
家里冷得像冰窖。马兰和江国强摔摔打打,指桑骂槐,骂江辰不孝,骂我是搅家精。我懒得理。
下午,江辰同事王哥电话来了,声音急吼吼：弟妹！快来厂里！你婆婆在这儿闹疯了,拉着江辰骂你呢！话难听死了！
马兰！还敢去单位撒泼！我气得发抖,立刻打给苏晴：晴晴,江湖救急！我婆婆在江辰单位闹！
苏晴在那头冷笑：呵,真不要脸。等着,我马上到,对付这种泼妇我拿手。
半小时后,我和苏晴赶到工厂门口。果然围了一堆人。马兰正坐地上拍大腿哭嚎：我苦命啊！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工资全被狐狸精攥走了,连口饭都不给我们老的吃啊！
江辰脸通红,气得发抖,想拉她起来,被她一把甩开,同事们指指点点。江国强在旁边装死。
看到我,马兰嚎得更响,指着我：就是她！扫把星！霸占我儿子的血汗钱！
没等她骂完,苏晴站了出来,一身西装气场十足。阿姨,您好。声音不大却盖过哭嚎,我是林晚的朋友,律师助理。
马兰愣住了。
苏晴拿出小本子：您刚才说的话,我们听到了。根据法律,工资是夫妻共同财产,不存在谁『霸占』。您这样在公共场合散布不实言论,涉嫌诽谤。她扫视周围,在江辰先生单位闹,也侵犯了他的隐私权。
苏晴语速平稳,带着专业气场：阿姨,往小了说是家庭纠纷,往大了说,我们律所刚办了个类似的名誉侵权案,当事人公开道歉,还赔了不少钱。
马兰脸都白了,彻底蔫了。江国强赶紧过来,低声说了句回去再说,拉着她灰溜溜地走了。
人散了,江辰走到我面前,眼圈通红,声音沙哑：晚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摇摇头：没事了。
回去路上,他一直沉默,但握着我的手很紧。我知道,马兰这次蠢得把江辰彻底推向了我这边。这泼妇,真是送助攻。
7
旧箱之谜
苏晴那次普法后,马兰老实了好几天。家里死气沉沉,我知道他们在憋大招。正好,我也得查点事。
周末,我翻开旧相册。老公,你看这张,我指着江浩骑新车的照片,小浩小时候玩具真多！你呢肯定也有不少吧
江辰凑过来看了一眼,眼神有点飘：我……我不怎么玩玩具,得帮着干活。
干活我装作惊讶,那么小爸妈也舍得
他顿了顿,眉头微皱：小浩身体弱,妈说他不能累着……家里总得有人做。
又是这套！他自己说出来都透着勉强。
下午,我提议大扫除,专挑储藏室最深的角落。哎呀！我扶着墙,指着一个旧木箱,这是什么
箱子很旧,还挂着锈锁。
江辰脸色微变：哦,这个……爸妈的,一直放这儿。妈说过,谁也不能动。
锁得这么严实我好奇地凑近,藏了什么宝贝
不知道。他摇头,不让碰。
哦……我心里冷笑。这箱子,绝对有鬼！除非里面是见不得光的秘密。
过了几天,我拿着张假的健康登记表：老公,这个要填血型,你是什么血型
我O型。
O型啊,我点点头,那爸妈呢你知道吗
他愣了下：我妈……好像是A型我爸……不清楚。
A型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记得上辈子他住院输血,单子上写的……好像不是O型！
旧箱子,对不上的血型,从小到大的区别对待……
线索串起来了。
马兰,江国强,你们还能瞒多久
8
催债风波
晚饭时,客厅老座机突然响了。
马兰接起电话,脸色大变：找江浩欠钱多少！不可能！你们搞错了！她吼了几句,猛地摔了电话。
她转身冲江辰吼,眼睛通红：江辰！你那个好弟弟！又惹祸了！
江辰皱眉：妈,怎么了
催债的打来了！马兰抓住他胳膊,说江浩欠了小额贷款,利息都两万多！再不还钱要上门！要打断他的腿啊！她哭着拍大腿,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江辰！你得救你弟弟啊！他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
江国强也放下筷子,脸色阴沉：江辰,听到了吗这是你亲弟弟！现在他有难,你不拉一把,谁拉真看着他被人废了！
江辰脸绷得很紧,嘴唇抿着：利息两万……我这个月工资刚……
那点工资够干什么！马兰尖叫,不够就去借！找你同事朋友借！不行就去外面借高利贷！先把他救出来！
江国强阴沉地补充：或者把你以后几个月的工资先抵押给人家,写个字据！总得让你弟弟先过了这个坎！
我放下筷子,拿出手机：爸妈,先别急着逼江辰。
我点开一个录音,按下播放。
手机里传出江浩得意洋洋的声音,夹杂着麻将声：怕什么！输了这点算个屁！我哥就是我提款机！回头没钱了,跟我妈哭两声,我哥那傻子还不是乖乖把钱送来上次那个什么APP,随便借了几千,爽！等下个月我哥发工资……
录音放完,客厅死寂。马兰和江国强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的手机,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是……你什么时候录的！马兰指着我,手指发抖。
哦,上次小浩回来要手机那天,我收起手机,看着她,他跟他朋友打电话,声音太大了,我在房间都听见了,就顺手录了。没想到……
我看向脸色同样难看的江辰：老公,不是我不肯帮忙。但这录音你也听到了,小浩这钱,恐怕沾上赌博和网贷了,这是无底洞。高利贷更是碰都不能碰。
你……你个贱人！你算计我们家！马兰反应过来,像疯了一样扑向我。
江辰猛地站起来,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挡在我身前。他胸膛起伏,第一次用冰冷失望的眼神看着他母亲：妈！你闹够了没有！
马兰愣住了。
一直沉默的江国强也猛地站起来,死死盯着江辰,眼睛里全是凶光,声音发抖：江辰！他是你弟弟！你不救他谁救他！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看着我们去死吗！啊！你想逼死我们吗！
屋里火药味十足。
江辰站在我和他父母之间,背挺得笔直。
9
身世之谜
马兰和江国强摔门回了房。
江辰还僵硬地站着,背对着我,肩膀垮了下来。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他颤了一下,没推开。
晚晚……他声音哑得厉害,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错。我把脸贴在他背上。
他转过身,眼眶通红,布满血丝。为什么他声音发抖,他们是我爸妈,小浩是我弟弟……为什么我就像个外人
我拉他在沙发坐下,握住他冰凉的手。老公,你想过吗从小到大,好事都是小浩的,你就得懂事、干活、付出正常的爸妈,会逼你去借高利贷救一个赌博的儿子吗
我不知道……他痛苦地捂住脸,声音哽咽,我脑子好乱……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老公,还记得储藏室那个锁着的旧箱子吗爸妈一直不让碰那个。
他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我。
我放低声音：你说……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秘密比如……能解释这一切的……你的出生证明
出生证明江辰猛地看向我,瞳孔骤缩,眼神里全是震惊和不敢置信的恐慌。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瞬间死死攥紧,怔怔地望向储藏室的方向,整个人像是被钉住了。
10
真相大白
家里气氛冻得死人。马兰和江国强天天被催债电话轰炸,不是吵架就是关门嘀咕,看我和江辰的眼神都快喷火了。江浩躲着不敢回来。
晚上,又一通催债电话引爆了他们,两人摔门回房。
客厅里只剩我和江辰。他盯着电视,眼神空洞。
我坐到他身边,握住他冰凉的手,压低声音：老公,那个箱子。
他身体一僵,猛地看我,眼里闪过惊惧,但更多的是压不住的迫切。
趁现在,我朝卧室门使了个眼色,他们顾不上。
他呼吸急促,挣扎几秒,眼里燃起决绝,猛地起身走向储藏室。我跟上。
他蹲下看着那把锈锁。没钥匙。声音干哑。
撬开。我递过一把旧螺丝刀。
他接过,用力。嘎吱——刺耳的摩擦声。咔嚓！锁断了,掉在地上。
箱子开了。
里面是旧衣服,旧本子,还有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江辰死死盯着那个文件袋,手伸过去又猛地缩回。
我拿起文件袋,解开红线,抽出几张纸。
最上面一张,泛黄,印着几个大字：收养登记证。
名字：江国强、马兰……江辰。
我抬头看他。
他脸色瞬间惨白,死死盯着那张纸,瞳孔骤缩,像被雷劈中,僵在原地。
他猛地抢过那张收养证明,手指捏得纸张变形,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反复看。
然后,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墙上。
所有疑点,所有委屈,都有了答案。
他缓缓抬头看我,眼神破碎,充满了痛苦和茫然。
他嘴唇哆嗦,好半天,才用破碎颤抖的声音挤出几个字：
……原来……我不是亲生的……
眼泪夺眶而出。怪不得……他喃喃自语,怪不得……他们……从来都……
我走上前,抱住他冰冷颤抖的身体。
真相,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江辰的世界,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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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亲情破裂
江辰拿着那张泛黄的纸,一步步挪回客厅,站到刚从卧室出来的马兰和江国强面前。
马兰刚要张嘴,看到那张纸,声音卡住了。江国强脸色也沉了下去,眼神闪过慌乱。
这……江辰抬头,眼眶通红,声音哑得厉害,这是什么
死寂。马兰突然尖叫：看到了又怎样！我们养你这么大,没功劳也有苦劳！你个白眼狼！没良心的！她想扑上来抢。
江辰躲开。
江国强拉住马兰,冷冷地盯着江辰：知道了又怎样养恩大于生恩！没我们,你早死在哪条臭水沟了！
马兰立刻哭嚎：现在知道了就想翻脸不认人了你要是不管我们,不管你弟弟,我就去你厂里闹！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白眼狼！让你抬不起头！
江国强阴沉补充：你弟弟等着钱救命,你不救,就是逼我们去死！
江辰气得发抖,嘴唇紧抿。
我上前一步,挡在江辰身前,拿出手机,点亮屏幕开始录音。
爸妈,说话可要负责任。我声音不大,却带着冷意。
两人都愣住,看着我的手机。
隐瞒身世,精神控制,区别对待,这算虐待吧我看着他们,现在拿名声威胁他给江浩还赌债这叫敲诈。要不要报警试试
他们脸色变了。
还有『养恩』,我笑了笑,咱们可以算算账,看看这些年江辰给了你们多少,你们又在他身上花了多少。算清楚,看看到底谁欠谁
你……你胡说！马兰气得发抖。
我没理她,看向江国强：哦对了,关于江辰亲生父母……我们好像有点线索了。说不定,人家也正在找儿子呢。
这话一出,马兰和江国强脸瞬间惨白,眼神里满是真实的惊恐。
一直沉默的江辰,终于抬起头,死死盯着他们,积攒了二十多年的痛苦、委屈、愤怒和失望,化作一句嘶哑到极致的质问：
我……他声音颤抖,我只想知道真相……你们……为什么要骗我这么多年
12
搬离噩梦
刚想着怎么跟江辰提搬家,我妈电话就来了。
喂,晚晚,你那婆婆刚来闹了一场。我妈语气挺无奈。
妈她没把您怎么样吧我心一紧。
我能让她怎么样我妈嗤笑,一进门就哭天抢地,说你迷魂汤灌了江辰,攥着钱不孝顺,要把他们老两口逼死。
果然是这套！她就会颠倒黑白！您怎么说的
我等她哭够了,就慢悠悠告诉她：『亲家母啊,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日子。晚晚什么人我清楚。你们有事跟孩子说,跑我们这儿哭没用,还伤和气。我们信晚晚,也信江辰是个好孩子。他们俩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我妈补充道：你爸就在旁边板着脸。她看讨不到好,脸都绿了,灰溜溜走了。
怼得好！我松了口气。
晚上江辰回来,脸色很难看,犹豫半天才问：晚晚,我妈……今天是不是去你家了
看来马兰回去没少告状。
我点点头,把妈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江辰静静听着,脸上的阴霾散去,愧疚和感激交织,最后化为一种决绝。他看着我,深吸一口气：晚晚,我们搬出去吧。
我心中一动。
这个家……他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我待不下去了。我们走,离他们远远的,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马兰这蠢招,彻底斩断了他最后一丝留恋。
我看着他前所未有坚定的眼神,用力点头,握紧他的手：好,我们搬家。
13
律师出手
决定搬家,很快找好了新房。搬家那天,请了搬家公司。
正要搬江辰的工具箱,马兰猛地拦在门口：站住！这是家里的！你人走了还想搬空啊
江辰脚步一顿,眉头紧锁：妈,这是我自己的工具。
什么你的我的！马兰嗓门拔高,这些东西都是在我们家买的,就是我们家的！不能拿走！
江国强也开口,带着命令：东西留下,你走了就别带走。
我心里冷笑。江辰被气得说不出话。我悄悄给苏晴发信息。
没两分钟,门外敲门声响。苏晴带着两个朋友进来,一身干练西装。叔叔,阿姨。我是林晚的朋友,律师。
马兰夫妇愣住。
苏晴走到工具箱旁：江辰的个人工具属于他的合法财产。强行扣留他人合法财产,属于非法侵占。情节严重的,我们可以追究法律责任。
马兰哇地一声准备坐地撒泼：哎呀没天理了！儿媳妇撺掇儿子不要爹妈了！还要抢光家里的东西啊！我不活了！
苏晴拿出手机,点开录像对准马兰：阿姨,冷静。在他人住所无理取闹,可能构成寻衅滋事。我们全程录像,您继续的话,立刻报警。另外,妨碍他人合法权益,我们可以申请法院强制执行。
马兰被手机和几个词砸懵了,动作僵住,嚎声卡在嗓子眼。
江国强看了看苏晴和她带来的朋友,又看了看江辰冰冷的脸。他猛地一拽马兰：行了！让他们走！
马兰不甘,被瞪了一眼,闭了嘴,眼神怨毒地剜了我一眼。
搬家师傅赶紧把剩下的东西搬了出去。
我们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像是隔绝了一个噩梦。楼道里隐约听到马兰不甘心的咒骂,声音遥远而无力。
我挽着江辰的胳膊,他紧绷的侧脸终于松动了。
新生活,开始了。
14
苏家线索
关上新家的门,我和江辰都重重松了口气,像是甩掉了千斤重担。终于,没有了马兰的尖酸刻薄和江国强的阴沉算计。
这几天,江辰话明显多了,眼神也亮了些,虽然那件事的阴影还在。我们一起收拾屋子,他笨手笨脚地学做饭,日子总算有了点烟火气。
但那个装着秘密的旧木箱,始终放在角落,提醒着未解的谜团。
晚上,江辰主动提起：晚晚,箱子里那些信……
我们一起蹲下,再次打开箱盖。除了刺眼的收养证明,还有五封信,信封泛黄,寄信人署名像个萍字。信里反复问孩子好不好,吃饱穿暖没,提过寄奶粉钱,字里行间都是对孩子的思念和无法言说的苦衷。
……天冷了,不知有没有给孩子添衣他肠胃弱,别吃生冷东西……
……上次寄的钱够用吗不够千万告诉我……
……街角那家『苏记』的云片糕,是我小时候最爱,买些给他尝尝,不知他是否像我……
信里没提家庭信息,但反复出现的苏记云片糕让我心里一动。
老公,『苏记云片糕』,你听说过吗
江辰茫然摇头：没什么印象。小时候……好像没吃过什么零食。他声音低落。
我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几十年前城南老街好像真有家苏记糕点铺,但后来老街改造,铺子不知还在不在。
城南老街江辰皱眉,离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不远。
周末,我们去了城南老街。老街翻修得不伦不类,问了一圈,都说没听过苏记。眼看江辰眼里的光又要灭了。
就在这时,街角一个修鞋老大爷叫住我们：你们找苏记找他们干啥都搬走快二十年咯！
我和江辰精神一振,赶紧围过去。大爷,您知道他们搬去哪儿了吗他们家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老大爷嘬了口烟,苏记糕点铺嘛！云片糕一绝！不过啊,人家可不止这一个铺子。
老大爷来了兴致：苏家啊,以前是大户人家！祖上做丝绸生意,后来发大财了！听说去了省城还是更大的地方！这老铺子早就不算啥了。
大户人家发大财了我和江辰对视一眼,震惊不已。
那您还记得他们家叫什么或者……当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追问。
老大爷想了想：就记得姓苏。特别的事……好像他们家当年有个女儿,长得可水灵,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未婚先孕反正闹得不好看,后来就没怎么见过了。再后来,苏家就搬走了。
未婚先孕……女儿……线索一下子串起来了。
江辰呆立原地,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他望着老街尽头,眼神迷茫又带着一丝迫切,喃喃道：不管他们是谁……我只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15
黄鼠狼拜年
自从听到苏家的事,江辰就变得沉默,但眼里有了光,一直在查。我则盘算着,要是他家真有钱,对付马兰他们就容易多了。
周末,门铃响了。
猫眼一看,马兰、江国强,还有江浩三人脸上堆着假笑,马兰手里还拎着水果,江浩穿着别扭的新衬衫,低着头。黄鼠狼拜年！
我开门,他们立刻挤进来,马兰假惺惺地打量：哎哟,新家不错嘛！就是小了点。
江国强跟着：嗯,挺好。
江浩被推了一把,对着江辰蚊子似的哼哼：哥……
江辰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马兰去拉江辰的手,被躲开：辰儿啊,妈以前不对,说话冲,但都是为你好啊！
江浩红着脸：哥,我以前不懂事,以后改！我们还是一家人,对吧
我靠着门,冷笑：叔叔阿姨,江浩,今天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突然这么关心
马兰笑容僵住。
我走过去,拿起水果又放下,看着他们：说吧,什么事又缺钱了还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马兰和江国强眼神闪烁,强笑：就是来看看你们……
来看我们我打断她,以前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关心现在看我们搬出来了,觉得我们可能找到什么人了,想来提前搞好关系,以后好沾光
马兰脸涨红：你怎么说话呢！
好心一直沉默的江辰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冰冷,爸,妈。
他看着这三个人,谢谢你们过去的‘养育’之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难堪的脸,以后,我会按法律规定,尽赡养义务。其他的,别想了。
彻底划清界限。
马兰想撒泼,却被江辰冰冷的眼神吓住。江国强脸色铁青。江浩缩在他妈身后。
风水轮流转,我看着他们灰败的脸,慢悠悠补刀,不好意思,我们这儿不扶‘白眼狼’。
死寂。
江国强狠狠瞪了我一眼,拽着马兰和江浩,落荒而逃。
门砰地关上。
江辰站在窗边,望着楼下仓皇的背影,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但这次,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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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相认
赶走那三人后,江辰看着楼下：他们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我点点头：不然不会装成这样。
日子刚平静几天,一个陌生电话打来。
林晚女士我是张律师,受苏老先生委托,想和您、江辰先生谈谈。
苏老先生我心一跳：哪位苏老先生
见面谈更合适。
我立刻告诉江辰。他沉默许久：好,你定时间地点。
茶馆包间里,张律师和一个头发花白、气势威严的老者已经在等。老者看到江辰,眼神复杂,激动又痛惜。
坐。老者开口。
张律师递过一份文件：江辰先生,亲缘关系鉴定报告。
江辰颤抖着拿起,结论清晰——支持送检样本（江辰血样）与苏老先生存在祖孙亲缘关系。
他猛地闭上眼,眼眶红了。
孩子……苏老先生声音哽咽,让你受苦了。
老先生断断续续讲了往事：他女儿苏萍,当年未婚先孕,家族逼迫下,只能将孩子送养。江国强夫妇是远亲介绍的,拿了一大笔钱,保证会好好待孩子,却一直欺瞒苏家,说孩子过得很好。
我们对不起你母亲,更对不起你。苏老先生老泪纵横,你母亲这些年心里苦,一直打听你,都被他们骗了……直到最近才察觉不对劲。
我忍不住了,把江辰从小到大的委屈,马兰夫妇的刻薄贪婪,江浩的吸血,逼他辍学,当提款机,甚至找到收养证明后还威胁恐吓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当我说到他们逼江辰借高利贷给江浩还赌债时,苏老先生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欺人太甚！猪狗不如！
他看着江辰,满是疼惜和愤怒：孩子,让你受苦了！是爷爷对不起你！
他转向张律师,语气斩钉截铁：张律师！给我查！把他们做的龌龊事都查清楚！侵占、虐待、敲诈勒索！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张律师点头：是,老先生,已经在收集证据了。
苏老先生看着江辰,语气坚定：放心,从今以后,没人能再欺负你！那些人,我们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看着眼前这位气场强大的亲爷爷,再想想马兰一家的嘴脸,心里冷笑：风水轮流转,报应来了！
17
律师函警告
苏老爷子那边效率惊人。没几天,苏晴就打来电话,语气轻松：你那『前小叔子』,摊上事儿了。
哦
他那些小额贷有人把他借款合同和假信息捅给监管了。现在是正规催收,弄不好还得查他个贷款诈骗。乐子大了。
我乐了：活该！
果然,没两天,就看到马兰、江国强带着吓破胆的江浩在小区门口跟保安吵。
我来看儿子！凭什么不让进！马兰尖叫。
保安拦着：阿姨,规定,得业主同意。
我拉着江辰远远看着,他们进不来,像笼子里的老鼠。马兰撒泼也没用,江国强丢不起人,黑着脸把人拽走了。看着他们那狼狈样,我冷笑,这就叫报应。
但这只是开胃菜。
晚上,苏晴发来律师函初稿扫描件。
初稿,看看。主要告他们侵占江辰工资和精神虐待。苏老爷子那边的汇款证据很硬,加上你的录音,够他们喝一壶。苏晴留言,先不发,让江浩那边再发酵发酵,让他们知道厉害。
我看着上面『侵占罪』、『虐待罪』、『返还非法所得』、『赔偿精神损失』,心里痛快。
专业！我回她。
江辰洗完澡出来,我把手机给他看。
他看完,长长吐了口气,像是放下了心头大石,看着我笑了：晚晚,你说得对,跟他们,就得讲法律。
没错,大棒才管用。我等着看他们收到这份惊喜的表情。
18
社死现场
第19章
搬出那个家,日子总算清净了。我和江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他上班,我琢磨投资,偶尔去苏老爷子那儿坐坐。
从爱八卦的老邻居张阿姨那儿,听说了马兰一家的好消息。
小林啊,老江家名声彻底臭啦！张阿姨神秘兮兮地说。江辰亲生家找来的事不知怎么传开了,当年他们收钱却虐待江辰的事也被抖了出来。
拿了人家一大笔钱,把孩子当牛马使唤,连高中都不让读,钱全给江浩那个宝！现在人家大老板找律师来查了！张阿姨绘声绘色,小区里谁见了他们都躲着走,背后指指点点。前两天马兰想哭诉,没人搭理,有人直接说了句『人在做,天在看』,她气得脸都白了！我心里痛快。社死现场,围观群众表示舒适。
江浩呢我问。
他欠一屁股债,工作也丢了,天天在家跟他爸妈吵架！张阿姨模仿着尖利的嗓门：『都怪你！当初就不该抱他！扫把星！现在好了,连累浩浩！』然后是江国强闷闷的回嘴：『还不是你把浩浩惯成这样的！』最后是江浩的吼叫：『怪我你们少拿我哥的钱了吗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们逼的！有本事找我哥要钱啊！』
吵得锅碗瓢盆都响了！张阿姨总结。狗咬狗,一嘴毛。以前靠道德绑架,现在人设崩塌,只剩自私丑陋。
回家后,我把这八卦告诉江辰。他听完,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完,他眼底是释然。
以前总觉得,他们养了我,现在看来……他没说完,但意思我很明白。有些恩情,从一开始就带着恶意和算计。
报应来了。这场家庭伦理武打剧,离最终季不远了。
19
新生活启航
张阿姨那边的消息来得快：老江家彻底完了。当年收钱虐待江辰的事全抖了出来,名声臭了,人人躲着走。马兰想哭诉都没人理,被怼人在做,天在看,气得脸白。江浩欠了一屁股债,因为搞假信息贷款被抓了,房子也被银行拍了抵债。马兰和江国强没了房,没了儿子,灰溜溜滚回乡下漏风的老屋,天天在亲戚白眼和邻里唾弃里吵架,互相埋怨。
听到这些,我和江辰没什么报复的快感,只觉得清净了。恶人自有天收。
江辰跟苏老爷子那边处得还行,但他拒绝了进家族企业,自己报了夜大读管理。白天上班,晚上啃书,人忙,但眼睛里有光。我的小投资也见了起色,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
最大的惊喜是,我怀孕了。医生笑着恭喜我时,我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流,全是安心和喜悦。江辰知道后,愣了半天,然后死死抱住我,眼泪滚烫。这次,顶级医院,专家照顾,再不是上辈子在破医院里挨马兰的白眼。
晚上,江辰抱着我,下巴抵着我头发,声音很轻：晚晚,谢谢你。他顿了顿,无比认真：没有你,我早就完了。是你把我拉出来的。以后,我们一起走。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和肚子里的小生命,心里踏实。这才是真正的爽,不是躺赢,是和他一起,把烂牌打好,创造我们自己的未来。阳光洒进来,暖暖的。我们的新生活,开始了。
20
暗箭难防
日子好不容易清净,我怀孕了,江辰白天上班晚上读夜大,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踏实又有劲头。苏家那边除了老爷子,都挺有分寸,没来打扰。
但好景不长,江辰工作上出事了。他主动去跟苏家工厂的技术改造项目,本来挺顺,结果关键时候,供应商说零件错了要延期,技术顾问请长假,项目组里还有人阴阳怪气说他不行。
江辰一开始还当是意外,埋头解决。我越听越不对劲。
老公,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晚上我问他,供应商、顾问、还有那些风言风语,像是有人故意搞鬼。
江辰眉头皱起来：是有点怪。张律师今天打电话说,项目的原始投资方对我加入有意见。
谁我心一沉。
我二舅,苏明远。江辰声音低了些,当年我妈的事,他好像也掺和了,一直不怎么待见我。
苏明远苏家现在管事的人之一,听说心眼多得很。当年逼他妈送走孩子,估计就有他的份。现在江辰回来了,就算不争家产,也碍着他的眼了。
怕你分家产,抢他位置我直接问。
江辰摇头：跟爷爷说过我没兴趣。但他可能不信。
呵,刚斗完马兰那种蠢的,又来了个老的阴的。
觉得我们好欺负我拍拍江辰,放心,咱们夫妻俩联手,专治这种背后捅刀子的！
江辰被我逗得紧张感散了些,笑了：听老婆的,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他玩阴的,咱们就让他自己跳出来！我眯起眼,项目不但要做,还要做得让他傻眼！等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新的仗要打了,但这次,我们可不是软柿子。
21
反击开始
江辰一头扎进苏家的技术改造项目,麻烦就没断过。供应商说零件错了要延期,技术顾问撂挑子请长假,项目组里还有人阴阳怪气说他不行。
老公,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晚上我忍不住问,供应商、顾问、还有那些风言风语,像是有人故意搞鬼。
江辰眉头紧锁：是有点怪。张律师今天打电话说,项目的原始投资方,我二舅苏明远,对我加入很有意见。
苏明远我心一沉,就是当年掺和你妈事的那个怕你回来抢家产,抢他位置
江辰摇头：我跟爷爷说过没兴趣。但他可能不信。
呵,刚斗完马兰那种蠢的,又来了个老的阴的！我火了,觉得我们好欺负
江辰被我逗得紧张感散了些,苦笑：听老婆的,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他玩阴的,咱们就让他自己跳出来！我让苏晴帮忙查查。
苏晴很快来了消息：你二舅最近在搞一个海外矿产投资,好像投了不少钱,有点急于求成。
急于求成缺钱
我跟江辰一对眼神,猜到几分：他搞我们项目,是不是想挪钱,或者干脆搞砸了让我们在爷爷面前失信
很有可能。江辰点头。
那咱们就给他加点料！我眯起眼,找个合适的渠道,把他那个海外项目的风险,不经意地捅出去一点点,不用多,够老爷子注意就行！
江辰眼神一亮：好！他越想捂着,咱们越帮他‘扬名’！
我们通过张律师,把一些模糊线索和暗示,无意中透露给了一个财经记者。
没多久,一篇措辞隐晦却指向性明确的报道,就在财经圈传开了,直指那个矿产项目的风险和背后可能的资金问题。
苏氏集团内部果然炸了锅。据说老爷子在董事会上发了脾气,要求彻查。苏明远焦头烂额,一边要应付内部质疑,一边还要稳住他那个摇摇欲坠的投资。
就在他分身乏术时,江辰负责的技术改造项目,硬是顶住所有压力,第一阶段圆满成功！成果汇报做得极其漂亮,技术过硬,成本控制出色,老爷子和懂行的董事们赞不绝口。
此消彼长,苏明远在集团里威信大跌。
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安插在项目组里的那个副手。眼看苏明远大势已去,那人竟主动向老爷子坦白了苏明远之前授意他做的所有小动作,人证物证俱在！
苏明远百口莫辩。
晚晚,都解决了。江辰抱着我,声音里全是轻松。
我就说吧,我转过身看着他,咱们夫妻俩混合双打,专治各种不服,尤其擅长打脸‘老阴比’！
江辰失笑,低头亲了我额头：是,老婆大人运筹帷幄。
老爷子最终顾念亲情,只收回了苏明远大部分实权,让他赋闲在家。经此一役,苏家再没人敢小看江辰。
但我知道,他的心,不在这儿。
22
自立门户
苏家的事儿完了,江辰直接找老爷子摊牌。
爷爷,苏氏我不进。我想自己干,搞智能设备。
老爷子看了他半天,点头：行,我支持你。
江辰：钱我借,技术入股,不是白拿。
他对我说：晚晚,苏家是背景,但路得自己走,踏实！
我用力点头：我懂！我支持你！
孩子出生后,我们搬到了一个海边小城。江辰的工作室很快就干起来了,技术硬,口碑好,订单接到手软。他忙得像个陀螺,但眼睛亮得吓人。我呢,在家带娃,顺便搞搞我的小理财。我们的小日子,钱是自己挣的,花得那叫一个舒坦！
这天,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怯生生的女孩声音：请问…是林晚女士吗网上那个匿名的资助…说是帮家里困难,被哥哥拿走工资还想读书的女孩子…
我心里一动,是我们不久前弄的那个小助学金。对,是我。你慢慢说,别急。
挂了电话,江辰看着我,眼神温柔：又一个
我点头：嗯,一个想考夜校的小姑娘。
他望着远处,声音低沉却有力：我们从泥潭里爬出来过,知道那有多黑。现在能伸手拉一把,就拉一把。
我握紧他的手,心里又暖又烫。是啊,这才是我们折腾这一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