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齐天大圣孙悟空,这辈子降妖伏魔,大闹天宫,什么阵仗没见过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老孙会站在女儿国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被人指着鼻子问：这娘胎里的,是不是你的种而且,关系到十天后,整个王国会不会灰飞烟灭！娘的,这叫什么事儿！那些个呆子、傻子、小白龙,还有那个老相好,一个个都鬼鬼祟祟的,谁知道他们憋着什么坏水十天,只有十天,老孙得赶紧把这事儿弄明白,洗脱嫌疑,顺便看看能不能把这烂摊子丢给别人。这可比取经刺激多了！
第
1
章
（倒计时10天）
操！俺老孙正打盹呢,就被一股子娘们唧唧的香风卷到了这破地方。
女儿国又是这鬼地方！
眼前站着个娘们,嗯,女王,昭华女王。脸色白得跟纸似的,眼圈发黑,肚子…嘿,还挺着个肚子！
她旁边,站着几个老熟人。
呆子,猪刚鬣,那肥头大耳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先是吓傻了,接着嘴角差点咧到耳根,估计又在想什么龌龊事,但一看女王那要杀人的眼神,立马又缩了回去,抖得跟筛糠似的。
沙师弟,沙悟净,还是那副死样子,杵在那儿跟根木头桩子似的,低着头,谁也不知道他那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白龙,玉龙三太子,啧,还是一副臭屁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一脸别耽误老子事的不耐烦。
还有一个…莫问尘好像是这娘们的老相好,本地人,穿着倒是挺光鲜,看女王的眼神那叫一个复杂,担忧里头藏着点别的,像…像狼瞅着肉
这阵仗,不对劲。
果然,女王开口了,声音发飘,但话里的意思跟冰碴子似的往外冒。
诸位,她扫了我们一圈,女儿国结界出现裂痕,十日之内,若不修复,国将不国。
她顿了顿,手抚上肚子,预言指示,唯有吾腹中孩儿之生父,以其血脉之力,方能弥补裂痕。
啥玩意儿！
俺老孙掏了掏耳朵,以为听错了。
生父她肚子里的种跟俺们几个有关系
猪八戒那呆子嗷一嗓子就蹦起来了,女王陛下！冤枉啊！俺老猪自从跟了师父,早就、早就清心寡欲了！这、这绝对不是俺老猪的！
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鬼才信。
小白龙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沙师弟眼皮都没抬。
莫问尘倒是往前一步,一脸忧国忧民：陛下,此事体大,不知预言是否还有其他解读
女王摇摇头,眼神更冷了,预言清晰无误。今日召集诸位,便是要找出这位‘圣父’。
她顿了顿,加了一句,或者说,找出这个‘贼’。
贼
十日为期,女王的声音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这十天,你们既是‘官兵’,也是‘嫌疑人’。找到真正的生父,他便是‘贼’,需承担修复结界的重任,代价…可能是牺牲。
牺牲俺老孙眼皮一跳。
找不出,或者找错了,她继续说,十日后,大家同归于尽。
她目光扫过我们,当然,‘贼’也可以自救,比如…让别人替你成为‘贼’。
好家伙,这是要我们自相残杀啊！
俺老孙心里那股烦躁劲儿蹭蹭往上冒,这叫什么事儿！比跟妖怪打架还憋屈！
陛下,俺老孙忍不住了,俺师父呢他老人家可是…
女王打断我：三藏法师乃纯阳之体,佛法精深,早已被排除在外,正在别处静养,那一夜到底是谁趁我情迷之际行那苟且之事！。
女王脸红了一下又叹了口气：虽给了吾一夜欢娱,本不该追究那孽缘,但事关国家存亡,不得不查！
嘿,师父倒是摘干净了。这清白身,在这节骨眼上,倒像个笑话。
女王宣布完规则,那双眼睛,有意无意地,往莫问尘那边瞟了一下。
而猪八戒那呆子,听完规则,肥脸上的惊恐散了点,居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一闪而过,快得像错觉。
这游戏,有点意思了。
散了之后,俺老孙没急着走。
火眼金睛！开！
先看那呆子,嗯,妖气混杂,色心未泯,身上还沾着点…嗯女儿国特有的脂粉气不浓,但有。
再看沙师弟,气息沉稳,但深处有点浑浊,像潭死水底下藏着淤泥。他在想什么
小白龙,龙气纯正,但带着一股子戾气和…嗯一种刻意收敛自身气息的法术痕迹他在隐藏什么
莫问尘,凡人气息,但气血旺盛,隐隐有术法波动的影子,而且他和女王之间,似乎有种无形的线连着。
麻烦！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猪八戒那夯货,贼头贼脑地凑到沙师弟旁边嘀咕,唾沫横飞,不外乎是抱怨、拉拢,还吹嘘当年在高老庄外怎么怎么风流,差点把附近的女妖精都招惹了个遍。蠢货,这时候说这些,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莫问尘则被女王单独叫走了,两人在花园深处低语,离得远,听不清,但看那姿态,关系不一般。
小白龙果然谁也不理,自顾自找了个僻静地方,从袖子里摸出一卷泛黄的皮卷,像是在研究什么。龙族血脉跟这破结界有关
沙师弟最奇怪,找了个角落,慢吞吞地收拾他的那点破烂行李,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怂样。可俺老孙看得清楚,他那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周围一丁点动静都没落下。
这帮家伙,没一个简单的。
夜。
御花园里静悄悄的。
突然,哐当一声！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俺老孙耳朵一动,瞬间赶到。
只见花园一角的假山后面,一丛名贵的花被踩得稀烂,地上掉落了一块玉佩碎片,样式古怪,不像是女儿国本地的玩意儿,也不像是我们师徒几个谁的东西。
谁来过想干什么销毁证据还是…嫁祸
猪八戒和小白龙几乎同时赶到,三人面面相觑,空气里的猜疑味儿更浓了。
沙师弟慢悠悠地晃过来,低头看了看那碎片,又看了看我们,没说话。
莫问尘随后也到了,脸色阴沉地检查现场。
看来,莫问尘冷冷地说,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的目光在我们几个外来者身上扫过。
俺老孙冷笑一声。
好戏,这才刚开场。
对了,刚才沙师弟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好像趁人不注意,在袖子里藏了个小本子,偷偷写了点什么。
这家伙,到底在算计什么
十天。
哼,俺老孙倒要看看,最后是哪个倒霉蛋,来当这个贼！
第2章
（倒计时9天）
妈的,等不了了！这帮家伙磨磨蹭蹭,十天黄花菜都凉了！俺老孙可没耐心在这鬼地方耗着。那女王的寝宫,对,先去那儿探探！
趁着夜色,俺老孙一个筋斗,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女王的卧房。嘿,娘们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香气扑鼻,绫罗绸缎,晃得人眼花。俺老孙可没心思欣赏这些。火眼金睛一扫,边边角角都不放过。梳妆台上,一堆瓶瓶罐罐,还有些首饰。嗯这支凤钗…旁边,好像掉了一小撮…猪毛不对,仔细闻闻…是呆子常用的那种廉价香油味！他来过还是女王收过他送的东西旁边还有个小匣子,锁着。俺老孙刚想撬开,外面传来脚步声,只好先撤。
另一边,猪八戒那蠢货果然没闲着。俺老孙在高墙上看得真切,他鬼鬼祟祟地摸到御花园墙外,从怀里掏出一件…破汗衫上面还故意用法力沾染了自己的妖气,然后往墙角一丢,拍拍手,贼笑着溜了。想制造证据这手段也太糙了！等着被人意外发现蠢得冒泡！
沙师弟倒是安静,一头扎进了宫里的藏书阁。那地方灰尘都快堆成山了,他倒是不嫌弃,一卷一卷地翻那些发霉的古籍。俺老孙远远瞟了一眼,他似乎在找关于结界、预言之类的记载。看他那眉头紧锁的样子,难道真让他发现了什么后来听巡逻的小妖说,沙悟净大人在一部残卷上看到一段模糊的话,说什么血脉非唯一,情根亦可系,听着就玄乎,像是在说预言不止一种解法。
小白龙也没闲着,但他的动作更隐蔽。俺老孙感觉到一股微弱的龙力波动,似乎是从女王寝宫方向传来的。他在用龙族秘法探测那胎儿后来,看到他跟莫问尘在假山后面嘀咕了几句。小白龙脸色冰冷,莫问尘则一脸凝重。估计是在交换情报,或者互相试探。小白龙好像提了一句,那胎儿的血脉气息…很怪,非常驳杂,不像是单一血脉,倒像是好几种搅和在一起。这下更有意思了,难道还不止一个嫌疑人
女王那边也不太平。她召见了一个伺候她多年的老嬷嬷,屏退左右,问了半天。俺老孙偷听了几句,好像是在问当年我们师徒几个,还有莫问尘,谁在她身边待的时间最长,谁又送过什么特别的玩意儿。看来她也急了,开始自己查了。
没过多久,大厅里就吵起来了。果然是猪八戒先挑事,指着沙师弟嚷嚷：沙师弟！昨晚御花园那玉佩是不是你弄坏的你鬼鬼祟祟的,肯定是你干的！想嫁祸给俺老猪沙师弟眼皮都没抬,闷声回了句：二师兄慎言,我一直在藏书阁。俺老孙看不下去了,也插了一句,矛头直指莫问尘：莫大人,你是本地人,对这宫里最熟,昨晚那动静,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莫问尘脸色一沉：孙长老,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眼看就要打起来,女王身边的侍女匆匆赶来,说女王身体不适。
果然,刚安静没多久,就感觉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从女王寝宫方向传来,还夹杂着痛苦的呻吟。俺老孙心里一紧,那胎儿出问题了这破事儿越来越麻烦！那波动很混乱,带着一股子邪性,不像是单纯的生命力。
混乱中,俺老孙发现小白龙看了一眼正在争吵的猪八戒,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是不是发现了呆子的小动作他会揭穿吗还是想利用这个
更乱的是,有人在宫里散布消息,说找到了一个沾着脂粉的香囊,样式是猪八戒家乡那边的。这下好了,矛头都指向那呆子了。可俺老孙总觉得不对劲,那香囊出现得太巧了,而且上面的脂粉味…跟俺在女王寝宫闻到的,不太一样。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假线索
傍晚时分,莫问尘又去找了女王。出来的时候,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俺老孙回到自己暂住的院子,把今天的事捋了一遍。线索越来越多,但也越来越乱。猪八戒有嫌疑,但他那点小动作太明显,像是故意吸引火力。沙师弟神神秘秘,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小白龙探测到的驳杂血脉又怎么解释莫问尘和女王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有那个假香囊…
正想着,俺老孙突然想起在女王寝宫凤钗旁边闻到的那股香油味。俺又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味道…好像不完全是呆子的。里面似乎还夹杂着另一种…更淡,更隐蔽的气息是谁俺老孙皱紧了眉头,感觉抓住了什么,但又像隔着一层纱。这证据,好像没那么简单。这水,比俺老孙想的还要深！
（倒计时9天完）
第3章
（倒计时8天）
操！这都第八天了！时间跟沙子似的从指缝里溜走,这帮家伙还在那儿磨叽！俺老孙的火眼金睛都快瞪出火来了！那个假香囊的事儿,还有女王寝宫那混杂的香油味儿,越想越不对劲。猪八戒那呆子,肯定脱不了干系,但他那点伎俩,太糙,倒像是故意把水搅浑,让别人当靶子。
这天,那呆子果然又憋不住了。他弄了点据说是从俺老孙住处捡到的猴毛,还煞有介事地配了张鬼画符似的情诗,偷偷塞给女王身边的一个小宫女,想让她不小心让女王看见。嘿,想嫁祸给俺老孙做梦！
可这事儿邪门就邪门在这儿。那宫女转手就把东西交给了莫问尘。莫问尘拿着那所谓的情诗,脸色铁青地在大殿上念了出来,
桃羞怎比玉颜娇,
棒软皆因心旌摇。
纵有千山妖雾重,
见卿箍紧也魂销。
念完指着猪八戒鼻子骂：猪长老！你好大胆！竟敢伪造大圣笔迹,还用如此拙劣的手段！
猪八戒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辩解：不、不是俺！俺老猪冤枉啊！那、那猴毛……他一着急,嘴瓢了,俺、俺当年在高老庄附近,见过女王陛下在、在河边沐浴,还、还捡到过她掉的帕子呢！俺怎么会……
话一出口,满场寂静。俺老孙都愣了。这呆子！他想说自己没胆子骚扰女王,结果把自己当年偷窥女王洗澡还捡了人家东西的事给抖出来了！这他娘的算什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肥脚！莫问尘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像刀子一样剐在猪八戒身上。这下好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档口,沙师弟那边也有了动静。俺老孙看他从藏书阁出来,脸色古怪,手里捏着一张破纸片,上面鬼画符似的几个古字。俺凑过去想看,他赶紧藏起来,嘴里却嘀咕了一句：……血脉非唯一,情根亦可系……什么玩意儿情根俺老孙追问,他却摇头晃脑,说古籍残缺,只是猜测,可能是说修复结界不一定非要生父血脉,和女王感情最深的人,或许也行
这下更乱了！如果不是非要找爹,那莫问尘那老相好岂不是……俺老孙看了一眼莫问尘,他脸色不变,但手指微微收紧。
小白龙那边更邪乎。他好像真用了什么龙族秘法去感应那胎儿。俺找着机会堵住他,逼问他到底探到了什么。他一脸嫌恶,但还是说了：那胎儿…气息极度混乱,强大,但不纯粹。像是…像是融合了好几种强大的血脉,有妖气,有神力,甚至…还有一丝微弱的龙息……
啥！俺老孙脑子嗡的一声。几种血脉还他娘的有龙息这女王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我们几个…或者还有别人…都…多...P操！不敢想！
俺老孙决定从那假香囊查起。顺藤摸瓜,查到是宫里一个负责采买的小太监放出去的。再一逼问,小太监吓得屁滚尿流,招了,说是受了莫问尘手下一个管事的指使！好啊,莫问尘！这家伙果然在暗地里搞鬼！他是想把水搅浑,还是想把火引到猪八戒身上,好保全自己
莫问尘这几天动作也确实多了。他仗着对宫廷的熟悉,找了个由头,把猪八戒看管起来,美其名曰保护,实际上是限制自由。还到处散布消息,说沙师弟找到的古籍是胡言乱语,妖言惑众。这家伙,图谋不小！
女王的精神越来越差,据说开始做噩梦。俺老孙偷听到伺候她的嬷嬷在议论,说女王梦见一片破碎的镜子,里面映出好几个模糊的人影,一会儿是猴脸,一会儿是猪头,还有龙影和穿着官服的人…乱七八糟,根本看不清谁是谁。这梦,谁他娘的解得了
就在这乱糟糟的时候,莫问尘提议,动用女儿国一件压箱底的宝贝——血脉感应器。据说是个古老的玩意儿,能测出血脉与胎儿的匹配度。东西搬出来,一个水晶球似的玩意儿,泛着幽光。
挨个测。俺老孙先来,手放上去,那球屁反应没有。小白龙,放上去,球里闪过一丝微弱的龙形光影,但很快就散了。沙师弟,放上去,球体变得浑浊,像蒙了层雾。猪八戒被押过来测,手一放上去,那球猛地亮了一下,红光刺眼,但紧接着又暗下去,还发出咔嚓一声轻响,像是里面裂了道缝。莫问尘最后测,球体只是温和地亮了亮,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算什么猪八戒嫌疑最大可那球又裂了！是承受不住他的妖气,还是…有人动了手脚俺老孙火眼金睛扫过去,感觉那感应器周围的能量场有点不稳,像是被什么力量干扰过。是小白龙还是莫问尘自己
唐僧师父那边,虽然被隔离开,但也不是全无动静。听说他托人给女王送了一串包浆很浓厚的念珠,说是安神用的。结果那念珠被一个宫女不小心打翻,滚落了一地。混乱中,有人发现其中一颗珠子下面,压着一片极小的、干枯的…桃花瓣这季节哪来的桃花瓣而且,那桃花瓣的形状,好像和女王后花园那棵从不开花的古桃树上的叶子有点像这又是哪一出
一天下来,头都大了。线索越多越乱,每个人都像藏着掖着,互相捅刀子。信任早就喂狗了！
晚上,俺老孙睡不着,又溜达到藏书阁附近。沙师弟果然还在里面。俺悄悄靠近,想看看他到底在捣鼓什么。忽然,看见他从一本极厚的古籍夹层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极薄的、几乎透明的纸。那纸上,似乎用一种特殊的墨水,画着一幅地图,指向…指向女儿国禁地——古老祭坛！
他要去祭坛干什么那纸…难道是…预言的原件,或者…结界的真正秘密！俺老孙心头狂跳,一个更惊悚的念头冒了出来：难道这所谓的圣父预言,从一开始,就是个幌子！
（倒计时8天完）
第4章
（倒计时7天）
操！这鬼地方越来越不对劲！才第七天,空气里那股子馊味儿都快凝成块了！每个人看别人的眼神都跟淬了毒似的。俺老孙觉得,这不光是找爹那么简单,有人憋着坏,想把这池子水搅得更浑！
回到俺那破院子,刚推开门,眼皮就跳了一下。不对！俺老孙进来前,窗台上那颗灰尘的位置不是这样的！有人动过俺的东西！翻箱倒柜倒没有,但绝对有人进来过！是想找证据还是…放了什么玩意儿比如,那种针尖大的窃听符箓妈的,防不胜防！这帮孙子,开始玩阴的了！
猪八戒那呆子,果然又蠢蠢欲动。俺老孙正琢磨谁动了俺屋子,就看见那肥猪偷偷摸摸塞给一个巡逻的小兵一封信,让他想法子不经意掉在沙师弟常去的藏书阁门口。俺老孙耳朵尖,听见那小兵嘟囔：这字儿…咋看着跟莫大人的有点像……嘿！这呆子,伪造信件嫁祸沙师弟,还想扯上莫问尘信里写的啥俺猜不外乎是沙师弟勾结外人,想趁乱跑路之类的屁话。但这笔迹模仿得像莫问尘这呆子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他跟莫问尘…或者女王身边谁关系这么近
沙师弟那边更邪门。俺亲眼看见他碰巧在花园里跟一个老宫女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路过的小白龙听见。说什么卷帘大将时的旧物,留着也是祸根,不如早些处理了…小白龙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沙师弟这是故意说给谁听真的假的他那点破烂行李里,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刚才俺还看见他弯腰捡东西时,从袖子里掉出来一个指甲盖大小、刻着天庭云纹的琉璃块,一闪就收回去了。天庭的东西他想干嘛
莫问尘那家伙也没闲着。俺看见他跟一个卫队长在宫墙角落嘀嘀咕咕,还塞了个沉甸甸的钱袋子过去。女儿国卫队哼,女王的刀把子,看来也要被渗透了。这家伙,是想控制卫队抓人,还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小白龙脸色一直很难看。他找到俺,压低声音说：那呆子…猪刚鬣身上,有股能量波动很奇怪,时强时弱,不像是他本身的妖力,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压制着,又快压不住了。呆子身上难道跟他当年天蓬元帅的身份有关还是…那驳杂血脉里,也有他的一份
女王也坐不住了。她单独叫俺老孙过去问话。那娘们脸色更差了,眼里的焦虑都快溢出来了。大圣,她声音发颤,那一夜…你当真…毫无印象俺老孙差点没一棒子挥过去！女王陛下！俺没好气地说,俺老孙对睡觉有印象,对跟你睡觉,半点印象没有！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者…有人冒充俺老孙俺看她眼神闪烁,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不经意嘀咕了一句：那晚…他好像提到了‘蟠桃’……
蟠桃！这细节…除了俺老孙,还有谁会提不对！这可能是她故意试探！信任狗屁！
刚才还看猪八戒想跟沙师弟套近乎,估计想拉个垫背的,结果沙师弟眼皮都没抬,直接走开了。这临时的同盟纸糊的,一捅就破！小白龙把那呆子能量异常的事告诉俺,算是一种示好可转头俺就看见他跟莫问尘在远处低语,神色诡秘。妈的,没一个能信的！
俺也在想,当年在女儿国,到底发生了啥俺记得…好像有一次,喝多了御酒,晕乎乎地好像看见女王在月下洗澡,呸！在月下舞剑,旁边…旁边好像还有个人影是谁记不清了！妈的,这记忆怎么模模糊糊的！这细节是能帮俺洗脱嫌疑,还是把自己坑进去
得设个套！俺老孙决定放出个假消息,就说俺找到了能证明贼身份的关键物证,藏在御花园的假山里,看谁会半夜去偷！
果然,半夜三更,一道黑影鬼鬼祟祟摸向假山。俺老孙正要出手,却看见另一道身影更快,是小白龙！他拦住了那黑影,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然后一起离开了！操！他们结盟了还是…小白龙才是那个卧底,想拉拢别人那黑影是谁看身形…有点像…莫问尘
第二天一早,莫问尘突然发难,指证沙悟净！说有人看到沙悟净深夜在祭坛附近徘徊,形迹可疑！还拿出了一块在祭坛附近找到的、带着水汽的布片,说是沙僧的僧袍碎片。
沙师弟还是那副死样子,不辩解,只是低着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神神秘秘,藏着掖着,现在被抓了个现行
可俺老孙看着沙师弟那低垂的眼睑下,一闪而过的精光,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劲！这太顺利了！莫问尘的指证来得太巧,证据也太直接。沙师弟…他是不是故意被抓住的他想干什么难道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官兵,想用自己当诱饵,把真正的贼钓出来！
妈的,这女儿国,比火焰山还烫手！这贼,到底是谁！
第5章
（倒计时6天）
妈的,只剩六天！沙师弟那档子事儿,看着像是莫问尘栽赃,可那秃驴滑不溜丢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将计就计这破地方,待多一天,俺老孙脑袋上的毛都快愁白了！不想了,查！必须查清楚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俺老孙闭上眼,回想当年刚到女儿国那会儿。那女王,昭华,看师父的眼神…啧,怎么说呢,亮得吓人,跟饿狼见了肉似的,恨不得把师父囫囵吞了。但她看我们几个徒弟,就淡多了,顶多是好奇。可现在想来,她看呆子的眼神…好像有点躲闪看沙师弟…几乎没看。看小白龙…嗯,倒是挺温柔,毕竟是匹好马。看莫问尘…那眼神就复杂了,像黏在一起又想撕开的糖画。
这头绪乱糟糟的。俺老孙决定找点实在的。那呆子！他肯定有鬼！
找到猪八戒的时候,他正被保护在一个小院里,愁眉苦脸啃桃子。看见俺,吓得一哆嗦。猴、猴哥！你、你信俺老猪！真不是俺！
少废话！俺老孙一瞪眼,当年！你跟那女王,到底有没有勾搭过
哪能啊！猪八戒立马赌咒发誓,俺老猪对女王陛下,那是、那是敬仰！敬仰！最多、最多就是…嘿嘿…他擦了擦口水,猥琐一笑,当年俺老猪玉树临风,气宇轩昂,英俊潇洒,迷倒万千少女…女王陛下见俺风采,多看了几眼,也是有的嘛！俺还想送她俺亲手编的同心结呢,结果她没要…
同心结这呆子还会这个他提到没要,眼神有点飘忽,有点落寞。
俺又去找沙师弟。他还在那破书堆里。沙师弟,当年你看见啥了没别装死！
沙悟净抬起头,慢吞吞地说：大师兄,当年…我确实无意中看见过一次…莫问尘大人,在后花园拦住了女王,两人似乎在争执,声音不高,但情绪…很激动。好像…与师父你们的去留有关。
莫问尘他果然不待见我们。
小白龙那边,俺也问了。他化作人形,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当年为马时,女王确实常来抚摸我,喂些草料。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她的气息很平静,但有几次…猪刚鬣靠近时,她的手会微微发抖,气息也乱了一瞬,像是…厌恶,又有点别的。激动还是害羞
厌恶那呆子还吹牛说女王多看了几眼
莫问尘那儿,俺也旁敲侧击过。他提起当年,语气带着怨气：若不是你们这些方外之人扰乱,女儿国怎会有今日之危陛下当年…唉,也是一时被异乡风情迷了眼。他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女王和师父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还把我们师徒几个都捎带上了。但俺老孙注意到,他回忆的时候,刻意跳过了我们离开女儿国前的那几天,像是在回避什么。
线索还是乱。得找物证！女王的寝宫上次没仔细搜,再去！
这次俺老孙更小心。潜进去,直接翻她的梳妆台。那堆瓶瓶罐罐底下,有个暗格！里面…一本带锁的日记！锁对俺老孙来说就是摆设！撬开！
翻开日记,纸张泛黄,字迹娟秀,但透着一股压抑。大多是些女儿国日常,直到…记载我们师徒到来的那几页。她写了对师父的倾慕,写了对我们的好奇。翻到后面,有一页提到了那个混乱的夜晚。
月色醉人,御酒误事…竟不知是梦是真…头疼欲裂…只记得…他身上有莲花的清香…还有…哼着不成调的《高老庄》小调…留下的…是那枚冰凉的鳞片,还是…耙子上掉落的香料珠
啥玩意儿！莲花清香呆子哼《高老庄》鳞片耙子上的香料珠这他娘的写的是谁！莲花清香…师父不对,师父被排除了。呆子哼小调有可能,可鳞片…小白龙香料珠…猪八戒那九齿钉耙上确实挂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这日记,怎么把好几个人都扯进去了！而且最后那句耙子上掉落的香料珠,旁边用极小的字写了个批注：似是天河水兵常用的醒神香
天河水兵猪八戒！
日记旁边,还压着个小小的丝绸袋子。打开一看,里面…不是龙鳞,也不是香料珠,而是一小撮…极其眼熟的金色猴毛！还是弯弯曲曲的！旁边还有张纸条,写着：齐天之勇,亦难过情关春风一渡,胜过五百年的自嗨！
操！俺老孙的毛！俺下意识的挠了一下裤裆,什么时候留下的！这日记是陷阱！
不行,得找人证！那个伺候女王的老嬷嬷！
费了点劲找到那老嬷嬷,她正在打盹。俺把她弄醒,开门见山地问。老嬷嬷揉着眼睛,想了半天。圣僧师徒啊…记得,记得…那位猪长老,最是殷勤,天天想往女王跟前凑,送玫瑰花送果子,都被拦下了。有一次倒是让他钻了空子,塞给女王一个…好像是…一个用稻草编的小猪女王当时就扔了。
扔了猪八戒说想送同心结,女王没要。老嬷嬷说送稻草小猪,女王扔了。哪个是真的
那莫大人呢俺追问。
莫大人啊…老嬷嬷叹了口气,他对女王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那阵子尤其紧张,看得紧,生怕女王被…被外人拐跑了似的。圣僧他们走之前那晚,他还和女王在御花园吵了一架,后来…后来莫大人好像气冲冲地走了,女王一个人在花园里待了很久…
吵架一个人待了很久
俺老孙脑子里嗡嗡响。日记里的混乱记载,那撮猴毛,猪八戒前后矛盾的说辞,老嬷嬷的证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人——猪八戒！他自己说的捡到帕子,日记里提到《高老庄》小调和天河水兵的醒神香,老嬷嬷也证实他最殷勤。那撮猴毛和龙鳞可能是障眼法！
是他！肯定是那呆子！趁着女王和莫问尘吵架、心情不好、可能还喝了酒,他偷偷摸摸…哼着小调…用他天蓬元帅时期留下的什么破烂玩意儿（醒神香）,把女王给…给办了！
操！这头肥猪！他就是那个贼！
俺老孙几乎可以肯定了！所有的证据链都指向他！那呆子,这次看你怎么赖！
可…俺老孙看着手里那撮金毛,心里又有点犯嘀咕。这毛…感觉太新了,不像是掉了很久的样子。还有那日记,写得那么巧合,把几个人的特征都揉在一起,最后又指向猪八戒…会不会…太刻意了
这局,还没完！
第6章
操！够了！他娘的！老孙受够这没完没了的猜谜游戏了！五天！再过五天,这破地方就得完蛋！管他什么阴谋诡计,今天就得把这事儿掰扯清楚！
老孙直接闯进那狗屁宫廷议会厅,金箍棒往地上一顿,都给老孙滚出来！
不一会儿,那几个怂包,还有莫问尘那阴沉脸都来了。昭华那娘们也来了,被人扶着,脸白得跟刚刷的墙似的,肚子鼓得吓人,走路都喘。她眼神扫过我们几个,虚弱,但更多的是一种豁出去的狠劲儿。
都别装了！老孙把那本破日记往桌子上一拍,震得灰尘直掉。尤其是你,猪八戒！
俺把日记里那段狗屁倒灶的混乱的夜晚念了出来,什么莲花清香,什么《高老庄》小调,还有那句耙子上掉落的香料珠,天河水兵常用的醒神香！俺又把老嬷嬷的话抖搂出来,说他怎么死皮赖脸送那破稻草猪,怎么被女王嫌弃！
呆子！俺指着他鼻子吼,那晚,女王和莫问尘吵架,心情不好,你是不是趁虚而入,哼着小调,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说！
猪八戒吓得一屁股坐地上,肥肉乱颤,哭嚎起来：冤枉啊！猴哥！不是俺老猪！真不是俺！他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黄绸缎碎片,是、是猴哥！这、这是俺在女王寝宫附近捡到的！上面…上面有猴毛味儿！还有…还有女王的…的胭脂味儿！
他拿着那破布片,还想往俺身上凑。操！这呆子,还敢反咬一口！伪造证据这手段比上次那汗衫高明了点,但还是蠢得冒烟！
二师兄,一直闷不吭声的沙师弟突然开口了,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这布料是御用贡品‘流霞锦’,水火不侵,气息不染。若真沾染了什么,除非是…用了《百草杂注》里提过的‘血引留痕’之法,以精血为引,强行附着气息。但此法…极易伪造。
他娘的！沙师弟什么时候懂这些偏门玩意儿了他从哪儿看的《百草杂注》俺看猪八戒脸都绿了,汗珠子顺着肥肉往下滚。
小白龙冷哼一声,往前一步,眼睛盯着那块布片,鼻翼微动,随即又看向猪八戒：布片上的气息驳杂不堪,除了你说的两种,还有至少三种刻意掩盖的妖气。而且,猪刚鬣,你此刻心跳如鼓,妖力紊乱,你在说谎。
呆子彻底瘫了,嘴里嘟囔着：不、不是俺…俺…
哼,莫问尘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诸位长老神通广大,我凡夫俗子,只认宫廷记录。这份是当年圣僧师徒留宿期间的宫门出入记录。圣僧师徒抵达后的第七晚,也就是女王日记里提到的‘混乱之夜’前夜,亥时三刻,猪长老曾以外出化缘为名,离开驿馆,直到次日卯时才归。记录在此,请女王过目。
操！这记录是真的假的日期对得上！这下铁证如山了猪八戒那晚真溜出去鬼混了！
不！是…是莫问尘！是他陷害俺！猪八戒突然指着莫问尘尖叫,是他！是他让俺出去找…找乐子的！还给了俺一包香料,说是…能让人听话…
住口！莫问尘厉声打断,脸色铁青,像是要吃人。
就在这时,女王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捂着肚子弯下腰,额头上全是冷汗。陛下！莫问尘抢先一步想去扶。
女王却猛地抬头,眼神死死盯着猪八戒手里的那块布片,又飞快地扫了一眼莫问尘,嘴唇哆嗦着,像是在恐惧,又像是在确认什么。那眼神,看得俺老孙心里发毛。
混乱！彻底的混乱！猪八戒想去抢莫问尘手里的记录,被旁边的卫兵死死按住。小白龙盯着莫问尘,眼神冰冷得像要结冰。沙师弟低着头,手指在袖子里轻轻捻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够了！女王用尽力气喊道,声音嘶哑,请…血脉鉴定石！
两个侍女吃力地抬着一个半人高的浑浊水晶石球进来,放在大厅中央。那石头散发着微弱的、让人不安的光芒。
测！女王的声音带着颤抖,目光死死盯住猪八戒。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猪八戒身上。他被两个卫兵架着,像拖死狗一样拖到石头前。
把手放上去！莫问尘命令道,语气森然。
猪八戒哆哆嗦嗦地把那只肥手按在石头上。
嗡——！
血脉鉴定石猛地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比上次测试时亮了十倍不止！整个大厅都被映得一片血红！红光中,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肥胖的猪影一闪而过！
就是他！操！
可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红光骤然收缩,石头内部传来咔嚓咔嚓的碎裂声,接着,红光彻底熄灭,石头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密的裂纹,然后…噗地一声,冒出一缕带着焦糊味的黑烟。
石头…他娘的废了
猪八戒瘫在地上,面如死灰,眼神却死死地飘向大厅角落里一个一直低着头、不起眼的老宫女,嘴里喃喃道：不…不可能…她明明说…
那老宫女浑身剧烈地一颤,头埋得更低了。
操！这算什么石头都炸了！是猪八戒血脉太强,把石头撑爆了还是…有人提前动了手脚他看那老宫女干什么那老宫女又是谁
莫问尘看着报废的石头,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拳头捏得咯吱响。小白龙皱着眉,闭上眼,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沙师弟抬起头,嘴角似乎…勾了一下那笑容一闪即逝,快得像幻觉,但俺老孙看见了！
证据一堆狗屁证据！明明都指向猪八戒了,可最后关头又他娘的断了！这贼,抓住了,又好像没抓住。
他娘的,这水,越来越浑了！只剩五天！这鬼游戏,到底要怎么玩下去！
第7章
操！还他娘的剩四天！这狗屁地方真他娘的要完蛋了！
俺老孙琢磨那破石头到底是怎么回事。炸了！就剩一堆黑烟！明明那呆子手放上去红光爆闪,结果石头他娘的碎了！是巧合是那呆子血脉太邪门还是有人捣鬼那老宫女…她知道什么
就在俺老孙一脑门官司的时候,头顶上那层看不见的玩意儿,咔嚓一声巨响！真他娘的跟玻璃碎了似的！一道黑黢黢的裂口,像怪物的嘴,直接咧开了！
阴风！恶臭！鬼哭狼嚎！
几头黏糊糊、长着倒刺和复眼的玩意儿,从那口子里哧溜哧溜地爬进来！跟下饺子似的！浑身散发着一股烂肉味儿,恶心透顶！女儿国那些娘们儿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乱跑！卫兵也乱了阵脚！
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俺老孙火气比火焰山还旺！金箍棒一抖,迎着那几头异变生物就冲了上去！管你是什么鬼东西,敢在老子面前撒野！
砰！一棒下去,打在最前面那玩意儿身上。汁液飞溅,绿的黄的,溅了俺老孙一裤腿！那东西晃了晃脑袋,没死！皮真他娘的厚！张开布满利齿的臭嘴就咬过来！
大师兄小心！是沙师弟！这秃驴！没跑！反而扯着嗓子喊：卫队！结三才阵！守住宫门！这些怪物怕火！用火油！他娘的！这沙师弟什么时候学的兵法还真指挥起那帮娘们儿来了！
再看那呆子,猪八戒！吓得脸跟猪肝似的,抱着个柱子抖！嘴里就一句词儿：俺要回高老庄！俺要回高老庄！废物！
可就在一头怪物扑向他的时候,那肥猪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闭着眼,抡起九齿钉耙,嘴里瞎喊着嗷！竟然一耙子把那怪物拍飞了出去！俺老孙看见了！耙子上闪过一丝微弱的金光！像是什么…天河水师的残余神力操！这呆子！真他娘的藏着掖着！
小白龙那边更他娘的拼命！一声龙吟,直接现出半龙形态！半身银鳞闪耀,龙爪寒光四射！直接冲向那结界破裂口！他想干嘛用身体堵住口子找死啊！几条黑色的触手从裂口里伸出来,像毒蛇一样缠向小白龙！他咆哮着,喷出龙息硬扛！
混乱中,俺老孙眼角瞥见莫问尘那孙子！他妈的！他不打怪！也不指挥！趁乱朝着昭华那娘们儿那边摸过去！女王被几个侍女扶着,脸白得跟纸似的,眼看就要晕过去了！莫问尘想干嘛带走她还是带走她肚子里的祸根
更邪门的是师父那边！他被关在偏殿,按说最安全。可这会儿,偏殿那边突然爆发出柔和的金光！还有隐隐约约的诵经声！那些冲向偏殿的怪物,一靠近那金光,就像见了鬼似的,惨叫着后退！有的直接化成了黑烟！师父的佛性…这么厉害还是…那金光反而把更可怕的东西引来了！
噗嗤！一声闷响！俺老孙扭头一看,是小白龙！他被一条粗壮的触手抽中,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摔了下来！变回了人形,脸色惨白！小白！俺老孙心头一紧！刚想过去！
突然！猪八戒！那呆子！他看见小白龙受伤了！又看见一头怪物朝女王爬去！莫问尘那孙子还在那儿犹豫！这呆子竟然…他竟然扔下九齿钉耙！像个肉球一样滚过去！直接挡在了女王前面！
别、别过来！俺老猪跟你拼了！他闭着眼,胡乱挥着肥拳头！那怪物一口咬在他肥厚的肩膀上！疼得他嗷嗷叫！血顺着肩膀往下流！可他就是不松手！死死地挡着！操！这呆子…转性了！
就在这时,沙师弟突然大喊：大师兄！看那些怪物的眼睛！它们好像…在躲避莫大人！
俺老孙定睛一看！果然！那些怪物虽然凶残,但每次冲锋,都有意无意地绕开莫问尘！他娘的！莫问尘身上有什么让它们害怕还是…它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俺老孙一棒打飞面前的怪物,刚要冲向莫问尘！突然感觉一股奇异的力量从女王腹中爆发出来！不是邪恶！但狂暴得吓人！那力量似乎与…与猪八戒肩膀上流出的血产生了某种呼应！
猪八戒身上的妖气和那丝微弱的神力,在那股力量的刺激下！猛地暴涨！他竟然一把抓住了咬他的那头怪物,硬生生给撕成了两半！绿色的血溅了他一身！
这…这他娘的是什么力量！跟女王肚子里那个种,同源！
混乱暂时被压下去了。怪物退回了裂口,但那裂口还在,像一道丑陋的伤疤,还往外冒着黑气。宫殿里一片狼藉,血腥味混着恶臭,恶心得想吐。
猪八戒肩膀上血肉模糊,瘫在地上,昏过去了。小白龙重伤,脸色惨白,被沙师弟扶着。莫问尘脸色阴沉得能滴水,看着昏迷的猪八戒,眼神复杂得像吃了屎。他刚才趁乱,俺看见了,从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塞进了怀里。
危机暂时停了,可代价惨重！更重要的是…猪八戒刚才爆发的力量！那股跟胎儿同源的力量！还有那些怪物对莫问尘的躲避！
这他娘的让俺老孙更糊涂了！这贼,到底是谁！猪八戒他那股力量…！莫问尘那些怪物为什么怕他！
而且,这贼…可能比俺老孙想的,要厉害得多,也…重要得多！
妈的！头疼！只剩四天了！
第8章
操！三天！只剩他娘的三天！这鬼地方的空气都能拧出水来了,又湿又冷,带着一股子腐烂的味儿。昨天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干净,今天就被莫问尘那孙子给叫到了一个鬼知道的密室里。地方不大,石壁冰冷,就一盏破油灯晃悠悠的,把我们几个的影子拉得跟鬼似的。俺老孙,猪头,沙师弟,小白龙,还有莫问尘,妈的,活下来的嫌疑人都在这儿了。那呆子肩膀上还缠着带血的布条,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看谁都像要吃了他。小白龙靠在墙边,闭着眼,但俺知道他耳朵竖着呢。莫问尘站在中间,那张脸阴得像死了爹娘。
时间不多了。莫问尘先开了口,声音跟石头摩擦似的,昨天的混乱,诸位都看到了。结界的裂口越来越大,女王陛下…恐怕也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尽快找出‘贼’,执行预言。
放屁！俺老孙忍不住骂道,那破石头都炸了！谁知道是不是你搞的鬼还有那些怪物,为什么单单绕着你走！
莫问尘冷笑一声：大圣,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出圣父,稳定胎儿,修复结界。
哼,说得轻巧！猪八戒缩着脖子嘟囔,谁是圣父谁倒霉…要不,要不俺老猪认了大不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总比整个国都玩完强…这呆子,想自首他图啥逃避更大的责任还是觉得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得光荣点
二师兄,别冲动。沙师弟突然开口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用兽皮缝制的本子,翻开,我查阅了藏书阁最底层的几卷孤本,结合这几日的观察,发现一个问题。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预言石碑上的原文,并非只是寻找‘生父血脉’。
所有人都看向他。
沙师弟慢吞吞地念道：碑文残片记载：‘十日之劫,源起孽胎,唯…至亲之血,情根深种者,方可…献祭…平息…’他合上本子,也就是说,需要的可能不一定是生理上的父亲,‘情根深种者’,与女王情感羁绊最深的人,或许也能满足条件。甚至…预言的真正目的,可能不是修复,而是…献祭本身。
操！情根深种这他娘的范围可就广了！莫问尘他跟女王那点破事谁不知道那呆子他那也算情根深种顶多是贼心不死！小白龙他当年是匹马啊！俺老孙呸！
一派胡言！莫问尘脸色骤变,厉声呵斥,沙悟净！休要妖言惑众！篡改预言,你是何居心！
我只是陈述事实。沙僧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如果他有的话）,而且,莫大人,您似乎对女儿国的历史非常熟悉,甚至…熟悉到可以调动只有王室核心才能接触的‘影卫’,不是吗
莫问尘瞳孔猛地一缩！影卫那是女王最隐秘的力量！他怎么知道的
看来,莫问尘突然笑了,笑得阴森,沙长老知道的不少。既然如此,我也不妨摊牌。不错,我确实能联系上一些…被遗忘的力量。女儿国的存续,不能寄托在虚无缥缈的预言解读上！必须有一个确定的‘圣父’去承担责任！他猛地指向猪八戒,昨天,血脉鉴定石虽然毁了,但那红光猪影,所有人都看见了！就是你！猪刚鬣！你就是那个玷污了女王,带来灾祸的‘贼’！
不！不是俺！真不是！猪八戒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摇头,是…是…对了！是小白龙！他…他也能变成人！他当年说不定…
够了！小白龙猛地睁开眼,眼神冰冷,与其在这里互相撕咬,不如想想别的办法。我研究过,那胎儿的血脉极其混乱,但也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如果…如果能以龙族秘法,强行引导、融合这股力量,或许能直接修补结界。但这需要…一个强大的血脉作为引子和容器,代价…可能是永远失去龙形,甚至…神魂俱灭。他看向莫问尘,又扫过我们,或者,需要那个所谓的‘圣父’,心甘情愿地献出全部精血作为引导。
他娘的！这小白龙,够狠！要么他自己废了,要么那个倒霉的圣父被榨干！
就在这时,密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女跌跌撞撞跑进来,哭喊道：莫大人！不好了！女王陛下…女王陛下她…她刚才醒了一下,就说了一个字…‘尘’…
尘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莫问尘身上！
莫问尘浑身一震,脸色变幻不定,有震惊,有狂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是…是我他喃喃自语,随即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对！是我！情根深种！是我！只有我能救女王！救女儿国！
放屁！俺老孙吼道,那娘们儿神志不清,说不定是叫灰尘的‘尘’！
够了！莫问尘状若疯狂,来人！把猪刚鬣给我拿下！先把他看管起来！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不能让他破坏我的…我们的计划！他竟然想趁机先把呆子控制住！
俺老孙刚要动手,沙师弟却更快一步,挡在了猪八戒身前。莫大人,在真相未明之前,谁也不能被私自定罪。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莫问尘眼神狠厉,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尘…一个微弱的声音又从门口传来。这次不是侍女,而是…被抬过来的唐僧！他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手里还捏着那串散落后被重新串好的念珠。贫僧刚才…似乎听到女王陛下在呼唤…并非莫大人的‘尘’,而是…万丈红尘的‘尘’…像是在说…了断尘缘…
操！师父怎么来了还他娘的听到了了断尘缘这又是什么意思
莫问尘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像锅底灰。他死死盯着唐僧,又看看沙师弟,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瘫软在地的猪八戒身上。
猪八戒被这连番变故吓傻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哆嗦。但他被莫问尘那吃人的目光盯着,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竟然露出一丝…解脱又像是认命的苦笑。
操！这呆子！他到底知道什么！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沙师弟的解读,莫问尘的野心,小白龙的险招,女王的呓语,师父的澄清…所有的线索搅成一锅粥！但最后,所有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落在了猪八戒身上。他似乎被锁定了,成了那个最有可能、也最合适的贼。
可看着他那副半死不活、又带着点诡异解脱的样子,俺老孙心里直发毛。这个事,还没完！被推出来的这个贼,他的牺牲,恐怕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更操蛋的开始！
妈的,只剩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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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操！就剩两天！这鬼地方的空气,跟坟地里刚挖出来的土一个味儿！
莫问尘那孙子,拿着那张狗屁女王遗嘱——就是那娘们儿半昏迷时鬼画符的几个字,加上他那套情根深种的歪理,硬是把这圣父的帽子死死扣在了猪八戒头上！
就是他！莫问尘指着瘫在地上的呆子,声音亢奋得像吃了春天的药,预言没错！血脉鉴定没错！女王的呼唤也没错！猪刚鬣！你就是那个带来希望,也带来灾祸的根源！
猪八戒彻底傻了。他瞪着眼,看着莫问尘,又看看沙师弟,最后看看俺老孙,嘴巴张了几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眼神,不是绝望,不是愤怒,是一种…被掏空了的麻木。像是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荒诞。
既然‘圣父’已定,沙师弟慢悠悠地站出来,又翻开他那个破本子,那么,是时候揭示预言的全部内容了。他清了清嗓子,念道：古老契约载明：圣父献祭,非指单纯亡故。需以其本源精血,灌注胎儿核心,以神魂为引,燃尽三魂七魄,方能平息孽胎戾气,重塑结界根基。此过程…痛楚非常,且…永世不得超生。
操！永世不得超生！这他娘的比打入十八层地狱还狠！
猪八戒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抖,那麻木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变成了极致的恐惧！他开始发抖,抖得像风里的筛子。
不…不一定是这样。沙师弟又说,眼神却瞟向别处,契约的角落,还有一行更古老的文字,似乎提及…若献祭者心怀至诚悔意,且有‘至纯之物’相助,或可…保留一丝残魂,代价是…成为结界的一部分,永远守护此地,形同活死人。
至纯之物俺下意识看向师父那边。那金光越来越亮了！
或者,小白龙冷冷开口,他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决绝,以我龙族血脉,强行与那胎儿核心融合。龙族血脉至阳至刚,或可净化其邪祟,重塑其力量为结界所用。但…他深吸一口气,我可能…彻底失去龙形,变成一个…怪物。而且,需要圣父的一滴心头血作为‘钥匙’。
他娘的！一个比一个狠！要么让呆子魂飞魄散,要么让他当活死人,要么让小白龙变怪物顺便再抽呆子一滴心头血！
放屁！什么狗屁预言！什么狗屁契约！俺忍不住了,金箍棒一顿,俺老孙不信这个邪！天命狗屁！老子当年就逆过天！今天也能砸了你这破祭坛！
猪八戒还在那儿抖,抖着抖着,突然哇地一声,疯笑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报应！都是报应！哈哈哈！俺老猪…活该！活该啊！
他笑着笑着,突然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墙壁,想一头撞死！让俺死！让俺死了干净！
被两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穿着黑衣的影卫死死拉住！妈的,莫问尘的人！
陛下…陛下醒了！一个侍女冲进来,带着哭腔。
女王被抬了进来,放在一张软榻上。她几乎只剩一口气了,眼睛半睁半闭,像蒙着一层灰雾。她的目光在我们几个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猪八戒身上。那眼神…太复杂了。有怨恨,有怜悯,有恐惧,甚至…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爱意操！这娘们儿！
她嘴唇动了动,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刚鬣…你…你答应过我…会…会对我好…
猪八戒猛地停止了挣扎,呆呆地看着女王,脸上的疯笑凝固了,变成了巨大的悲恸。俺…俺错了…陛下…俺老猪…不是人…他嚎啕大哭起来,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就在这时！师父！唐僧！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移到了附近,身上那柔和的金光越来越盛！那光芒照在女王的肚子上,那鼓胀的肚子竟然微微颤动起来,里面那胎儿核心散发出的邪恶气息似乎被压制了一些,但同时,它对猪八戒血液的渴望,似乎变得更加强烈！师父的存在,像是在给那鬼东西提纯！需要更纯净的圣父之血！
时辰…快到了。莫问尘看了一眼窗外昏暗的天色,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准备…带圣父前往古老祭坛！
两个影卫架起瘫软如泥的猪八戒。
不！放开俺！放开俺老猪！猪八戒终于知道怕了,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
他被拖着往外走,经过俺身边时,突然停下,满是泪痕的脸转向俺,眼神复杂得让俺老孙心里一抽。
猴…猴哥…他嘴唇哆嗦着,替…替俺老猪…回高老庄…看看…
操！这呆子！
他被拖走了,去那个狗屁的古老祭坛。献祭仪式…明天就要开始了！
沙师弟看着猪八戒被拖走的背影,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破本子,眼神闪烁,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他那个替代方案,听着像条生路,可他那眼神…藏着什么更大的代价
小白龙闭上了眼,周身散发出冰冷的龙气。他的融合方案…太他娘的惊世骇俗了,真能行
莫问尘…他跟在后面,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个赢家。
师父身上的金光更亮了,他双手合十,低声念着什么经文,像是在超度,又像是在…催化他到底起着什么作用
妈的！这结局,真他娘的操蛋！
只剩…最后一天了！
第10章
操！
零！
时间他娘的到了！
头顶那层破玩意儿,不是裂了,是炸了！彻底炸了！像个被砸烂的鸡蛋壳！
黑风！腥臭！空间都在扭曲,像喝醉了酒的醉汉！无数黏糊糊、奇形怪状的异变生物,铺天盖地地从外面涌进来！比上次多百倍！千倍！整个女儿国的天空都黑了！地面在抖！房子在塌！到处是女人的尖叫和怪物的嘶吼！
末日！这就是他娘的末日景象！
都他娘的给老子顶住！俺拎着金箍棒,一腔邪火直冲脑门！管你什么狗屁预言！什么狗屁圣父！先打出去再说！
可他娘的,人太多了！怪物太多了！
眼角余光瞥见那古老祭坛,高台上,猪八戒那呆子被两个影卫死死按着,跪在那儿。脸上没一点血色,肥肉抖得跟筛糠似的,眼神空洞,看着冲进来的怪物,嘴角竟然…竟然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像是解脱了
莫问尘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把样式古怪的匕首,眼神狂热,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准备什么狗屁仪式。
等等！沙师弟的声音突然响起,盖过了部分喧嚣！他冲到祭坛下,手里还拿着那本破兽皮册子！莫问尘！预言最后一句！你看过吗！‘血脉献祭,非为救赎,实乃…开启！’
开启！开启什么！
莫问尘动作一顿,脸色铁青：胡说！是为了平息！为了修复！
孤本记载,这结界本就是囚笼！胎儿是钥匙！献祭圣父之血,不是修复结界,是打开囚笼,放出更可怕的东西！沙师弟吼道,这根本就是个骗局！
操！俺就说！这事儿不对劲！
就在这时,小白龙一声痛苦的龙吟！他强行化出半龙形态,银色的鳞片都染上了血迹！他没去堵口子,反而冲向祭坛！用我的血！龙族血脉或许能压制那胎儿的凶性！强行融合！他咆哮着,龙爪朝着自己的胸口抓去！疯了！这小子真他娘的不要命了！
俺老孙这边也顶不住了！怪物太多！金箍棒挥得胳膊发酸！呔！俺大吼一声,抡圆了棒子,暂时逼退一波怪物,但更多的又涌了上来！必须争取时间！管他沙师弟说的是真是假！管他小白龙能不能成！
呆子！跑啊！俺冲着祭坛上的猪八戒吼道！
可那呆子,像是没听见！他看着莫问尘举起匕首,看着小白龙自残,看着沙师弟焦急的脸,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嘿嘿…挺好…都结束了…俺老猪…也算…值了…
他竟然…竟然主动朝莫问尘的匕首撞过去！
不要！小白龙和沙师弟同时喊道！
但晚了！
莫问尘似乎也没料到他会这样,匕首微微一偏,但还是扎进了呆子肥厚的肩膀！
噗嗤！
圣父之血！温热的、带着妖气和一丝微弱神力的血,喷涌而出！溅在冰冷的祭坛石板上！
莫问尘眼神一狠,顾不上别的,嘴里飞快念着咒语,试图引导那血流向祭坛中心的凹槽！他想干什么！掌控这力量！
也就在这时,师父那边！一直被保护着的偏殿！那柔和的金光猛地大盛！一股纯净、浩瀚的佛力扩散开来！冲进来的怪物在这金光下纷纷惨叫、消融！连祭坛上那躁动不安的胎儿气息,似乎都微微一滞！这佛光…是帮了忙,还是…刺激了什么！
献祭…开始了！
猪八戒的血,混着他那点残存的天蓬元帅神力,还有浓重的妖气,流进祭坛凹槽。整个祭坛发出嗡嗡的轰鸣！石板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不是金色,是诡异的暗红色！
天空中的裂口,那些涌入的怪物,动作竟然真的慢了下来！那破碎的结界边缘,开始重新聚合！但不是修复！是像缝合一道丑陋的伤口！留下扭曲的、暗红色的疤痕！上面还隐隐浮现出一个…猪头形状的烙印！
与此同时！女王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宫殿！
哇——！！！
一声婴儿啼哭！响亮！但尖锐得刺耳！那哭声里没有半点喜悦,反而充满了怨毒和…一种古老语言的诅咒！听得俺老孙头皮发麻！
危机…好像解除了
结界以一种扭曲的方式修复了。怪物不再涌入,残存的也在佛光和结界闭合中消散。
但女儿国…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天空是暗红色的,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不祥。
祭坛上,猪八戒瘫倒在地,像一摊烂泥,气息微弱,眼睛翻白,嘴角还挂着那丝怪异的笑。是死了还是…生不如死他娘的,这就是他的结局一个笑话
莫问尘站在旁边,脸色苍白,看着那扭曲的结界和祭坛上昏迷的女王,眼神复杂,不知道是成功了,还是…玩脱了。
小白龙变回人形,摔在地上,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气息奄奄。
沙师弟看着这一切,眼神晦暗不明,默默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沾着猪八戒鲜血的祭坛碎石,揣进了怀里。
俺收了金箍棒,看着这满目疮痍、处处透着诡异的新生,心里堵得慌。妈的！忙活了十天,死了伤了,最后就换来这么个玩意儿一个被诅咒的怪胎一个扭曲的囚笼
操！这叫什么事儿！
俺老孙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带着师父,带着沙师弟,带着小白龙…至于那头猪…他妈的！
转身准备离开时,俺看见师父。他依然盘坐在那片金光中,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澈。他没有看那刚诞生的怪胎,也没有看祭坛上的任何人。他的目光,越过残破的宫墙,望向遥远的西方,眼神里带着一丝悲悯,又似乎…看到了一些俺老孙看不懂的东西。
这鬼地方,俺一刻也不想待了！走！赶紧走！
这笔烂账,他娘的,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