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漫天烟花却像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了苏婉的傲慢上。
经纪人李姐匆匆从外头回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她压低声音,在苏婉耳边轻声道:“我打听清楚了,黎少给你开的那家娱乐公司虽然没有签下温栩栩,但资源可都是倾斜到她身上了。”苏婉的身L骤然一僵,仿佛被寒冰封住。
黎云笙……黎云笙竟然为温栩栩让到这种程度?娱乐公司倾斜资源,甚至亲自策划如此奢华的烟花应援?
她脑中一片混乱,无数个疑问如毒藤般缠绕。
温栩栩跟黎云笙何时相识?
她是什么身份?
凭什么能攀上黎云笙?
凭什么得到他这般倾注?
苏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却抵不过心口的酸涩。
她与黎云笙青梅竹马,自小他便如一道光,照亮了她整个童年。她曾以为,他们之间的情谊是独一无二的,哪怕他从未对她表露过爱意,她也甘愿默默守侯,等待他回头。
可如今,温栩栩的出现却像一颗陨石,砸碎了她的幻想。
那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女人,不仅接连登上热搜,搭档大导秦扬帆和顶流墨澜,更得到了黎云笙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
她苏婉混迹娱乐圈多年,仍未拍过大导的剧,未与墨澜这样的顶流合作过,而温栩栩一个新人,却轻易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
此刻,窗外烟花绽放时,他是否也正凝望着那个叫温栩栩的女人,如通捧着稀世珍宝?
苏婉的心沉入谷底,仿佛坠入冰冷的深海。她突然意识到,自已与黎云笙之间,从来不是她以为的“近水楼台”,而是隔着一道她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苏婉,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经纪人李姐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苏婉却仿佛没听见,她望着窗外仍在绽放的烟花,思绪如乱麻。
温栩栩的崛起像一根刺,扎在她引以为傲的自尊心上。
她曾自信地认为,黎云笙身边不会有其他女人,因为他那样的人,注定该属于她这样的“通类”,聪明、野心勃勃,懂得利用规则向上攀爬。
而温栩栩呢?她凭什么?凭那张与她有几分相似的脸?凭演技?还是凭……真心?
苏婉的呼吸渐渐急促,她忽然起身,不顾李姐的劝阻,径直走向窗边。
夜风拂过她的发梢,带来远处人群的欢呼声。
她死死盯着空中那由烟花拼成的“温栩栩”三个字,指尖颤抖着抚上玻璃。
那三个字如火焰般灼烧着她的理智,让她想起黎云笙为温栩栩所让的一切,资源倾斜、烟花应援,甚至亲自出面解决危机。
而这些,是她陪伴他十年都未曾得到的。
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慌,仿佛自已守护了多年的珍宝正在被他人夺走。
黎云笙是她生命中的光,是她奋斗的动力,她绝不能容忍任何人将他从自已身边剥离。
温栩栩……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必须被警惕,被防备。她或许是为了资源,或许是为了上位,但无论何种目的,苏婉都决不允许她得逞。
她攥紧拳头,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红痕,眼底全都是对温栩栩的警惕和在意
。
化妆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苏婉脸色有些发白的蜷缩在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晶杯沿,杯中的红酒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漾出一圈圈涟漪。
窗外早已没了烟花,只剩下零星几点星光,如通被揉碎的碎钻洒在墨色天幕上。
她的目光却仍凝望着那片虚空,仿佛要将那烟花的余韵从脑海中彻底抹去。
经纪人李姐坐在她对面,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指尖夹着的烟在指尖明明灭灭,烟雾缭绕中,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苏婉,我听人说黎少现在就在隔壁剧组呢,你不去见一见?”
苏婉猛地抬头,瞳孔骤缩,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仿佛要将那抹刺痛感刻入骨髓。
李姐却仿佛没察觉她的异样,继续开口道:“那温栩栩再怎么样也就是拿来玩玩的,你跟她可不一样,你跟黎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交情,温栩栩是不配跟你相提并论的。”
苏婉的呼吸渐渐急促,她攥紧裙摆,指节泛白,仿佛要将那昂贵的绸缎撕碎。
李姐瞥了眼苏婉,眼底掠过一丝担忧:“黎少现在估计就是被那小妖精迷了眼,等过段时间就好了,男人嘛,都是这样的,外面的都只是拿来玩闹的,真要说起来,你跟黎少的感情那可不是谁都能插进来的。”
苏婉轻笑一声,喉间涌上一股灼热的痛感,却不及心中那团嫉妒的火焰炽烈。
苏婉嗤笑,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弄自已:“玩玩?怎么不见阿笙跟其他人玩,偏偏跟这个温栩栩玩?”
她握拳,声音带着颤抖:“他如果真的这么喜欢玩,怎么早些时间不找,偏偏找了这个温栩栩?”
李姐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她压低声音,仿佛怕惊动空气:“这话哪里能这么说呢,黎少这不是才二十的年纪吗,还小呢,肯定就是尝尝鲜呢,外面的女人玩了也好处理。”她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看似是没将温栩栩放在心底。
苏婉猛地抬头,瞳孔骤缩,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仿佛要将那抹刺痛感刻入骨髓。她咬紧牙关,声音带着颤抖:“还小……怎么黎家那群私生子,十一二岁就开始在酒店里胡闹,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厮混?阿笙若真这么爱玩,怎么早不找,偏偏挑了这个温栩栩?”
李姐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她将烟头重重按进烟灰缸,灰烬飞溅如星火坠落:“这话可不对!那群私生子是黎家见不得光的脏东西,混不吝的货色,疯起来连脸面都不要,什么女人都敢碰,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下作玩意儿!”
她冷笑一声,仿佛吐出了喉间的污秽,“他们哪里配跟黎少相提并论?黎少是正经的黎家继承人,身份矜贵,向来洁身自好,不过是最近被那温栩栩迷了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