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狗妖?啊,是狼 > 第一章

1 雨夜契约
作为大一新生的林小满蹲在湿漉漉的梧桐树下,雨水顺着伞骨汇成透明珠帘。懊恼的看着手机,屏幕在雨幕里泛着冷光,搬家师傅的未接来电提示已经跳到了第七个。
哎,搬家好麻烦啊
她刚要回拨,突然听见灌木丛里传来微弱的呜咽。
走近一看
那居然是一只成年德牧。
雨水将它的皮毛冲刷得发亮,后腿有道狰狞的伤口,暗红的血水在积水里洇开。当林小满试探着伸出手时,它突然挣扎着仰起头,月光般的银灰色瞳仁里闪过奇异的光。
别怕。她脱掉卫衣外套裹住发抖的动物,鼻尖萦绕着铁锈味和某种清冷的松香。德牧脖颈的皮质项圈烫着暗纹,指腹抚过的瞬间,竟有电流般的酥麻感窜上脊椎。
出租屋里暖气开得很足。林小满跪在浴室瓷砖上给德牧处理伤口,棉签蘸着碘伏的手忽然顿住——那道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幽蓝,像某种磷火在皮肤下游走。她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时,异象已经消失了。
苍墨。她念出项圈内侧篆刻的古体小字,德牧的耳朵突然动了动。吹风机嗡鸣声中,少女没注意到浴缸里的水面漾起不自然的波纹,倒影里分明是个男人的轮廓。
深夜两点,林小满被客厅响动惊醒。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织出菱格,本该蜷在狗窝里的德牧不见了。她赤脚踩过冰凉的地砖,听见厨房传来玻璃碰撞的轻响。
冰箱门透出的冷光里,站着个陌生男人。
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在锁骨凹陷处汇成细流。湿透的黑发间支棱着兽耳般的尖角,腰腹缠着浸血的绷带。最刺眼的是脖颈上那圈暗红勒痕,与德牧项圈的位置分毫不差。
你...林小满的后背抵住门框,掌心全是冷汗。男人转身时,她看清了那双眼睛——和雨夜初见时一样,银灰色瞳孔在黑暗中莹莹发亮。
玻璃瓶从颤抖的指间坠落,却在即将触地时诡异地悬停半空。男人抬手虚握,橙汁便稳稳落回桌面。他向前迈步的动作带着犬科动物特有的轻盈,绷带下肌肉起伏如同狩猎前的狼。
契约已成。他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青铜器,三百年前你予我生机,今生我便护你周全。尾音未落,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他身后晃动的黑影——那是条蓬松的银灰色尾巴。
林小满后退时撞翻了盆栽,陶土碎裂声惊醒了某种咒术。男人突然踉跄着单膝跪地,绷带缝隙里渗出幽蓝荧光。她下意识去扶,指尖触及的皮肤烫得惊人。
别...他喘息着抓住少女手腕,兽瞳缩成竖线,灵力反噬...话音戛然而止,高大身形在青光中坍缩,重新变回德牧形态。项圈上的暗纹如同呼吸般明灭,最终归于沉寂。
晨光爬上窗台时,林小满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发呆。搜索栏里躺着苍墨、犬妖、前世契约等关键词,历史记录里还混着《山海经》异兽图鉴。脚边的德牧忽然用鼻尖顶了顶她的小腿,金属项圈贴上皮肤时,恍如昨日的记忆碎片突然在脑海炸开。
滂沱大雨中的古战场,玄甲少年跪在血泊里,左胸插着半截断箭。素衣少女撕开裙裾为他包扎,发间银簪折射着冷月清辉。画面闪回至幽深洞穴,少女将药碗抵在狼妖嘴边,火光映亮石壁上交叠的影子...
苍墨不知何时恢复了人形,带着薄茧的掌心覆住她手背:现在信了?温热呼吸拂过耳际,林小满闻到了松针混着雪水的味道。男人牵引她的手指抚过自己腰腹,那里有道与德牧后腿伤痕位置相同的旧疤。
2 灵犬守护
当时你也是这样...他的喉结在绷带下滚动,颤抖着却不肯松手。落地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兽耳青年将下巴搁在少女发顶,尾巴在身后慢悠悠地晃。
三年后
苍墨的尾巴尖第九次扫过电子钟时,林小满终于忍不住把脸埋进枕头里偷笑。这个总爱用犬科动物方式表达焦虑的家伙,连掩饰紧张都带着毛茸茸的笨拙。她故意在被子下蜷缩成更小的团,听着厨房传来珐琅锅盖轻颤的咔哒声——那是苍墨用尾巴调节火候时特有的响动。
推开移门的瞬间,晨光像蜂蜜流淌在苍墨绷紧的脊背上。林小满注意到他后腰新添的淡青色淤痕,昨夜灵力失控撞到茶几的声响突然在耳畔回放。指尖无意识揪住睡衣下摆,她想起月光里他慌忙藏起伤口的模样,犬类湿漉漉的眼神下藏着千年不改的固执。
不是说好等我起床...话到一半变成惊呼,苍墨的尾巴已经卷着她腰肢落在料理台上。冰凉的台面激得她脚趾蜷缩,掌心却传来他塞来的牛奶杯温度。这种冰火交织的触感让她恍惚,仿佛回到初见那夜,暴雨的冷与德牧伤口的滚烫同时烙在记忆里。
玄关处的帆布包已经收拾妥当,简历边角用妖力烫出防皱咒。苍墨变回德牧形态叼来她的皮鞋,项圈上的古体符文在晨光中泛着青苔色。
地铁口的风掀起林小满的裙摆,苍墨突然用犬爪按住她的公文包。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台阶下方滚落着半瓶冰咖啡——正是昨日占卜显示会引发事故的褐色液体。
那位穿灰西装的大叔...她话音未落,德牧已经如银色闪电般窜出。
<div data-fanqie-type=pay_tag></div>
人群惊呼声炸开的刹那,林小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苍墨精准叼住即将踏空的公文包带,后腿蹬在广告牌借力转身,她看着苍墨故意在广告牌上蹭脏前爪,看着他摇尾时项圈符文泛起只有她能看见的微光。这个总是假装笨拙的千年大妖,连帮人都要小心翼翼地藏起锋芒。
好聪明的狗狗!险些摔倒的面试官蹲下来抚摸他头顶,小姑娘 你家狗可真有灵性,今天多亏了它啊苍墨趁机将灵力注入对方袖扣,蓝光一闪而逝。
林小满拍拍沾着泥点的德牧,指尖轻挠他耳后:耍帅也要有个限度嘛。
她低声嗔怪,指尖陷进他蓬松的颈毛。苍墨低沉的轻笑直接叩在识海,像初春冰面下涌动的暗流。这个昨夜新结的传音契,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频率微微发烫。
老式冰箱发出嗡鸣时,苍墨正在用尾巴卷着砂锅保温。褪到腰间的衬衫露出后脊沟壑,昨夜被反噬咒灼伤的皮肤已经结痂,像撒了一把星屑在麦色肌肤上。
老式挂钟敲响第十下时,苍墨的耳朵突然抖了抖。电梯井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对着玄关镜整理好歪掉的领结——这是林小满用第一个月工资给他买的,说是庆祝德牧化身职场接送犬。
钥匙转动声响起刹那,西装革履的男人瞬间变回德牧形态。项圈上的封印咒文尚未完全熄灭,林小满已经扑上来埋进他蓬松的颈毛:今天HR说我的方案做的特别好!你都不知道有多巧,今天那个大叔居然是我的面试官!
苍墨用鼻尖顶开她攥着的企划书,A4纸边缘还粘着妖力残留的银粉。落地灯将一人一犬的影子投在米色墙纸上,慢慢融成古代少女与银狼对望的轮廓。
你是不是又悄悄在帮我?其实不用的,凭我的实力,只要努力肯定能完美拿下的,你就放心吧!小满捧着他的脑袋狠狠的蹭了蹭。
我不想你那么累,我希望你一切顺利。苍墨的声音低低的出现在脑海里带着些可怜的意味。
那一瞬间她怔住了。
或许是她小时候见过了太多太多的利己主义的人,他每次带给她的不图回报式的陪伴、帮助与祝愿,带给她温暖。
如果光看表面是没人能看出来林小暖小的时候是没有父母陪伴长大的,父母在她四年级的时候意外出了车祸,在后来上学的日子她通过亲戚的帮助一直选择住校,因为那段时间的变故太大,她变得不爱说话,加上后来转校,作为插班生,班级里大家都有自己固定的小团体,她那段时间一直独来独往,因为受不了寝室环境,就自己出去租房子,可是因为年龄还小对钱没有太大概念,亲戚骗她,中介也骗她,后来渐渐大了才知道,当时那些人在她身上搜刮了多少油水。上了高中她拿奖学金,加上偶尔的假期工作和父母留给她的存款,保证了她大学和未来生活的无忧。
她抱住了面前的毛茸茸,静静的靠着,有些哽咽。
谢谢感谢你能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浴缸里的柚子叶打着旋,苍墨恢复人形后总爱把尾巴浸在热水里。林小满隔着磨砂玻璃戳他晃动的影子:你最近掉毛是不是变多了?
水声突然停了,蒸腾的雾气中探出湿漉漉的兽耳。苍墨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发梢滴落的水珠渗进她家居服:千年褪毛期到了。说得轻松,却偷偷用妖力把飘落的银毛织成她包上的流苏。
深夜加湿器吐出白雾时,林小满摸到枕头下的绒毛团。月光照亮指间缠绕的银丝,分明是缩小版的同心结样式。
她轻轻的捧住,眉眼柔和,眼睛亮亮的像揉碎了月光,看了半晌,她笑了笑放回了原位。
3 梦境重逢
气象台发布了台风预警。
台风登陆那晚,苍墨的旧伤又开始渗血了。林小满手忙脚乱的翻出医药箱才发现,他悄悄用妖术把绷带都换成了桑皮纸——三百年前她为他包扎伤口用的那种。
别动。她按住想要化形逃开的德牧,碘伏棉签却停在半空。那些幽蓝色血珠正在凝结成铃兰花的形状,居然与她梦中少女鬓角的饰物一模一样。
好奇怪。
苍墨突然舔去她手背的泪渍,犬类温热的舌头带着灵力抚过皮肤。衣柜镜面泛起涟漪,映出前世山洞里少女为狼妖上药的情景,药香穿越时空在雨夜重逢。
为什么...她想问。
暂时还不能说他没回答。
凌晨三点,苍墨用尾巴勾着毛毯裹住熟睡的姑娘。笔记本电脑还停留在网站页面,他轻轻抹去她眼下的青影,指尖亮起萤火虫似的光点。
那些光点飘进她梦里,化作古战场上的星斗。林小满在梦中看见自己将银簪插入泥土,刹那间春草蔓过焦土,受伤的银狼在花海中向她奔来。
现实中的德牧蜷缩成守护的姿势,项圈上的封印咒文随着她的呼吸明灭。每闪动一次,他后腿的伤痕就淡去一分。
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很多事情,但是他不说,她就不问了,毕竟他一直在身边就已经很好很好了不是吗?
不过那个银簪,她好像真的在哪见过。
她打开了保险柜,是高中兼职的时候一个老道士路过送给她的,说这东西是她的,她当时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但是簪子有些旧了,斑驳的痕迹掩盖了它本身的色彩。
那时
便利店的白炽灯管在梅雨季总带着青灰的噪点。林小满整理关东煮汤锅时,闻到了线香混着陈年宣纸的味道——这不该出现在24小时便利店的空气里。
穿灰布道袍的老人站在热饮柜前,枯枝似的手指拂过铝罐,易拉罐上的樱花图案突然舒展成真实的落英。他转身时,林小满看见他腰间悬着的罗盘,青铜指针正指向自己锁骨的位置。
小姑娘,你掉了东西。老人从袖中摸出布包,褪色的靛蓝棉布里躺着支缠丝银簪。簪头的狼首含着红玉眼珠,与林小满梦中所见分毫不差。
收银台扫描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条形码显示屏疯狂滚动着乱码。老人将簪子推过感应区:三百年物归原主,这单记在青丘账上。电子收银屏爆出串甲骨文般的符号,随后跳出已结清:因果债壹桩。
如今
她捧在手里细细端详,需要什么契机吗?
要不滴一滴血试试?
嗯,有点怕疼。
用苍墨的血试试。
哈哈哈说干就干!
正好苍墨换药的时候那边纸巾上有残留的血迹,但是血迹有些干涸了,这该怎么办?
有了,她到洗手台放了点点水把粘血的纸巾放在水里,血液淡淡的与水融合,把簪子放进去,细细看簪子真的有淡淡的发光,聊胜于无,泡一宿看看。
后来第二天苍墨起床看到这个簪子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不知道是震惊这个簪子,还是震惊林小满作弊式的行为。
有了梦境的加持,她试着用簪子为他疏导,非常成功。
4 时空交错
苍墨系围巾的手顿了顿,羊绒织物下藏着道淡粉色的疤——那是上周灵力暴走时,林小满用银簪为他疏导经脉留下的印记。
后来他们突然决定故地重游。
林小满想回去看看,去前世见过的地方。
地铁报站声响起古战场遗址站,玻璃窗倒影里,德牧形态的他瞳孔缩了缩。
出口处的银杏树擎着满冠冰凌,林小满哈着白气指向树下的石碑:和梦里一样的位置。她没发现苍墨的尾巴正微微发颤,三百年前他就是在这棵树下咽下最后一口气,血色浸透了少女半幅罗裙。
新开的怀旧餐馆里,服务生递来雕花木牌。苍墨突然按住林小满要点拿铁的手:你以前喝这个会心悸。话出口才惊觉失言,柜台里的老式留声机恰时响起,盖过了他尾音的颤抖。
暮色浸透玻璃窗时,苍墨的袖扣开始发烫。这是用前世战甲熔铸的法器,此刻正感应着地脉深处未熄的狼魂。林小满舀了勺焦糖布丁递到他唇边,奶油沾上他嘴角的瞬间,窗外突然飘起细雪。
当年也是这样落着雪。他握住她欲撤回的手,指腹摩挲着虎口薄茧,你握着我的爪子说'活下去'。暖黄吊灯在他眸中折出两个光斑,恍若当年洞窟里跳动的篝火。
林小满忽然倾身舔去他唇角的甜渍,这个带着奶香的动作让苍墨的犬耳噗地冒出来。邻桌小孩指着他们惊呼,却被母亲柔声纠正:那是哥哥的毛绒耳罩呀。
多亏现代发达的cos文化。
跨年人潮涌向中心广场时,苍墨牵着林小满拐进青石巷。彩灯串在砖墙上投下鱼鳞状光斑,远处巨型时钟的投影正在楼宇间流转,像悬浮在空中的金色转轮。
你看这个。林小满指着古董店橱窗里的铜簪,簪头狼首与她前世那支宛如孪生。苍墨的喉结动了动,三百年前的雪夜里,正是这支簪子挑开他染血的战袍。
十一点五十五分,他们停在一家闭店的茶馆檐下。苍墨解下围巾铺在石阶上,尾巴悄悄环住她发凉的脚踝。林小满把头靠在他肩窝,呼出的白雾里飘着零星灵力光点,像从时光裂缝漏出的萤火。
倒计时穿透三条街巷传来时,苍墨从怀中取出桑皮纸卷。纸面浸过九十九种草药汁,展开时漫起前世熟悉的苦香。林小满借着霓虹灯辨认朱砂小楷,突然发现每个笔画都是细密的银色狼毫。
这是用千年褪下的毛...苍墨的尾音消融在突然爆发的欢呼声里。远方升起的光束中,他们同时看到幻影——古装少女与银狼在星阵中旋转,渐渐化作现代装束的两人相拥的轮廓。
第一片雪花落在婚书上的刹那,所有封印咒文浮到空中。苍墨后颈的狼首图腾亮如新月,林小满衣襟内突然浮现对应的银色纹路。飘雪在他们周身形成旋涡,将二十一世纪的喧闹隔成朦胧背景。
契约完成了。苍墨的吻落在她眼睫,三百年前少女滴在此处的泪终于蒸发成星。整条小巷的积雪突然化作白梅盛开,而百米外的广场人群正惊叹电子屏上凭空出现的银色巨狼虚影。
苍墨的指尖刚触及林小满后颈,窗外突然飘进一片逆行的雪。六角冰晶在触及她皮肤的刹那化作蓝蝶,羽翼上的磷粉灼得锁骨间的银链叮咚作响。林小满突然听见遥远的埙声,像是从地底渗出的呜咽。
别看...苍墨的警告淹没在骤然爆发的强光里。林小满瞳孔中映出旋转的星阵,三百年前的月光刺破时空,将出租屋的瓷砖地照成龟裂的焦土。她看见自己的手正握着银簪往火堆里添柴,可指甲分明染着今晨刚剥的橙子黄。
剧痛从太阳穴炸开,像是有人用狼牙挑开脑回沟壑。苍墨的尾巴缠住她痉挛的手指,却止不住记忆洪流——原来前世替他渡气时衔着的不是药草,而是自己咬破的舌尖血。铁锈味在现实与幻境间架起鹊桥,今生的喉间突然泛起甜腥。
第一滴泪坠在苍墨掌心时,所有家电同时发出蜂鸣。老冰箱的霜花蔓延成战场地图,微波炉电子屏闪动着公元前312年冬。林小满的居家服在灵光中幻化成素纱襦裙,发间银簪正是那老道赠与的那支。
你总是...苍墨的嗓音浸着血沫,后颈图腾亮如淬火。林小满突然看清那些封印咒文的真容——哪里是什么符箓,分明是自己前世用簪尖蘸血写下的莫失莫忘。
灵力风暴掀翻茶几时,他们正坠向不同的时空。苍墨在现世接住昏厥的少女,却在三百年前被利箭贯穿胸腔。林小满的尖叫同时响彻两个世纪,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次触碰他伤疤都会心悸——那是共感着贯穿彼此灵魂的痛。
5 轮回之痕
月光像融化的银箔淌过窗棂时,苍墨刚熄灭厨房的暖黄壁灯。林小满蜷在法兰绒沙发里,看霜花在双层玻璃上织出冰珊瑚,空调外机的嗡鸣被过滤成某种远古蜂鸣。远处CBD的霓虹浸泡在雾霾里,恍若沉入深海的电子水母群。
当晨曦舔上窗棂时,林小满的掌心多出枚月牙疤。苍墨沉睡的兽耳贴着她心跳,每根银毛都记载着轮回的刻度。她忽然嗅到梅子酒的香气,那是前世合卺夜他偷藏的佳酿,此刻正从今生的泪腺里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