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闺蜜找上门,贴脸挑衅告知我小三已经怀孕了。
让我识相点离开厉承渊。
我嗤之以鼻,给她转了三十块,让她俩便秘就多买点开塞露。
厉承渊他妈来我公司闹,我反手就是给她一掌,揪住她头发请她喝马桶水。
你问我为什么敢这么嚣张
因为我是厉承渊正牌妻子雇佣来报复他们的小四啊。
笑死,我身后可是老板娘。
1
那天晚上和厉承渊约会,他突然接了个电话,说公司合作那边出了问题要赶过去。
厉承渊是真不会撒谎,又或者说他本身就觉得女人是好糊弄的生物。
大晚上工作出现问题接电话的语气轻飘飘的,就差脸上上挂个写不慌不忙四个字了。
我知道,又是那个三故意找借口想把厉承渊从我这支走,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好几次了。
谁让那个女人怀孕了呢,母凭子贵,厉承渊他妈对这个孙子宝贝得跟祖宗似的,和小三一起轮番阻止厉承渊留宿在我这。
她们也是帮了我大忙了,我可不想和这个肮脏的老黄瓜睡一块啊。
但戏还要做足,见厉承渊起身,我侧身倚在沙发上,手撑着侧脸,另一只手伸手拉住厉承渊挽起的袖口的一角。
左腿交叠在右腿上,轻抿着红唇,红底高跟鞋的鞋尖摩挲着他的西装裤。
看来我还不如你的事情重要。我有意无意的挑逗着他,眼神在他身上游走。
但凡是个人都经不起这样的撩拨,特别是男人,我对我现在的姿态有十足的信心。
果然,下一秒厉承渊直接放下外套,俯身压了下来,头靠在我的脖颈处。
他刚想要有进一步动作,一段急促的铃声再一次打断了今晚的氛围。
势头正激烈着呢,厉承渊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继续他的动作。
可电话那头的人不依不饶,像是在较劲,不断地打过来。
掰着脚趾头都能想到是那个三打的,我借势而下,推搡着厉承渊。
看来真的很急,你快去吧,耽误了就不好了。正在兴头上的厉承渊接连被打断,还被在怀的女人用自己找的借口拒绝了,再大的火都被浇灭了。
他只好起身整理自己,象征性地安慰我两句就要走了,我假模假样地送他到门口,似是觉得对不起我,他转身想吻我,我装作生气的样子侧过脸避开。
好了快走吧,那边很着急呢。边说边推着他,厉承渊也不恼,拉住我的手吻在了我的手背上,承诺我下次一定弥补回来。
等到厉承渊彻底走后,我急忙飞奔寻找消毒湿巾,擦完手背擦脖颈,生怕擦晚了染上什么似的。
厉承渊这瘟神可算是走了,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等到厉承渊对三儿最后一点耐心磨没了,我就没法顺理成章推脱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对于这种男人,朦朦胧胧最能让他欲罢不能抓心挠肝。
正当我想着等以后怎么办时,小三闺蜜不知道从哪得知了我的电话,给我发来了短信,话里明面上在为三出气,实则是想借我这把刀搞垮她。
我是乔幻的闺蜜,她现在已经有了厉承渊的孩子,你识相就离厉承渊远点。随即附上了B超单。
我把信息截图发给了厉承渊的正牌妻子,问她想怎么处理,她说让我直接看着办。
那感情好,是时候发挥我狗腿子的实力了,我要是不怼死她都辜负了正牌妻子每个月雇我的费用了。
我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对方始料不及,说话都没有底气,显然,她以为我会直接找三姐或者是去男人那闹,我哪能如她意呢。
直接就是输出。
她怀孕了你羡慕啊那等你也怀了再说,说不定他妈让你们俩一起过门。
我只是让你认清现实,你怎么说话呢。对面恼羞成怒起来。
这有你什么事啊轮得到你上桌叫唤吗她是你爹你妈啊这么护主。
脑子是个日用品我希望你别把它当成装饰品。
你…你……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接着发挥。
我什么我,便秘了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兽医,买两瓶开塞露得了,整天那么高调深怕别人不知道你俩有病。不过我好歹是做慈善的,就给你这个号充三十块话费,就当做善事了。
你这个贱人乱说什么,等乔幻上位之后我看你怎么办!
哎呀,我真的太害怕了呢。说完不等对面恼怒我直接挂断拉黑一条龙。
不过有一点她说得对,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这对渣男贱女的死期就要到了。
2
三个月前。
我一个月给你五十万万。厉承渊的妻子白知然突然出现在我的工作室,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出了这句话。
正当我以为她是想砸钱让我离开厉承渊。
但每月五十万…哇,真的壕无人性。
我正要和她解释,我跟厉承渊毫无瓜葛的时候,白知然接下去的话更让人匪夷所思。
每月五十万,你帮我勾引厉承渊。
啊咳咳咳…我震惊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缓过劲来,我发出了我的疑问。
哪有人给自己老公找小三的,还是雇的。我试图理清楚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下一刻她嘴里蹦出了更加令我震惊的话。
你不是小三,你是四。
啊!
此刻我觉得我的嘴被惊得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你们有钱人玩得可真特别。
我是厉承渊的白月光,但白月光的名头也只是说说而已。
厉承渊只爱自己,这种人最恶心的地方就在于他善于利用感情和伪装去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利用人设和谎言一步步编织成一张巨网,把上当的女人困在他精心编织的牢笼里。
我察觉出他的意图,在厉承渊手段还未成熟时,飞向了更广阔的天空。
但面前这个女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我能猜到,白知然应该在日以夜继的相处中发现自己被一座无形的牢笼禁锢得无法动弹,她尝试着挣扎,却发现越挣扎禁锢越紧。
往日男人口中精美的包装被撕的粉碎,露出来的是无数女人残骸,以及布满血迹的牢笼。
白小姐,你恐怕找错人了。我想对她伸出援手。
可是,我不清楚。现在的白知然究竟是真想摆脱婚姻还是把我当成了她们感情的催化剂。
我并不想淌这趟浑水,不想让我成为她们play的一环。
我跟厉承渊在大学时虽然有互相看对眼过,但只是那会,现在别说联系了,就是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呵。坐在对面的白知然发出一声嘲弄的笑。
我以为她不相信,正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时。
哪知她特别笃定的告诉我。
没关系,他是来者不拒的,特别是——他曾经得不到的。
我解释的话都到嘴边了,直接就被白知然打断了。
你不用着急拒绝,这是我的名片,等你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说着她把她的名片推给了我。
而且你不也着急用钱,你工作室接一单可能还无法支付你母亲的医药费吧。
你查我我神色瞬间冷下来,收起了刚刚戏谑吊儿郎当的态度。
当然了,不然我不会来。
这笔交易我能向你保证,我们是双赢的局面。
我死死盯着白知然,细细看着她每一次表情变化,好让我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可她依旧神态自若,眼神里带着不容置辩的笃定。
她笃定我一定会和她合作。
双方僵持不下。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白知然甩下这句话直接走了。
她说得没错,我确实很需要这笔钱。
自从爸爸离世后,妈妈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小病症越来越多。
到最后被确诊为癌症,那会发现得早,及时得到了治疗。
可偏偏上帝就喜欢和你开玩笑,才过了两年相安无事的生活。
妈妈有天突然晕倒在家,还好被邻居发现了。
立马打了救护车,还急忙打电话通知我过去。
癌症又复发了。
这次比上次还要致命。
在走廊处焦急地看着重症监护室的灯,我第一次感觉天塌了。
后面经过抢救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可一直到现在都是靠药物吊着一条命。
母亲越来越消瘦。
曾经握着我的手好像在逐渐消失。
3
我完成手上最后一点工作内容,就赶去了母亲所在的医院。
心电监测仪滴滴滴的响着,闻着消毒水味,我空洞地看着前方。
我清楚,即使病情没有恶化,即便是原地踏步也在一点一点耗尽妈妈的生命。
突然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推门进来,护工阿姨在门边跟他打了招呼,然后一声不吭地把我拉了过去。
一到门外,护工就开门见山的对我说,这是她朋友的侄子,过来和我相亲的。
这个就是我和你说的自己开工作室的小叶——叶予初,这个是我朋友的侄子。
小叶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不正好,他虽然离过婚但会疼人,收入也稳定,你俩趁机会认识一下。
我一下子就懂了,感情她这是把我当成了她人情往来资源置换的商品,是什么给了她可以随意拿捏我,踩着我讨好男人的错觉。
还没等我开口,面前的男人先发制人。
你还行,就是年龄太老了,像你这种剩女最好陪嫁加一台车,我家这边你就别指望彩礼了,能有人娶你就不错了。边说还色眯眯的打量着我,像在打量一件还算满意的物品。
我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这晦气玩意鬼门开都得拿符纸做四件套才不会招鬼吧,鬼不小心来了都得被这口气熏走。
护工也做足了媒婆款,一直帮腔。
这孩子是不错的,五官端正家境也好,你嫁过去肯定是享福的,你岁数也不小了,一些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不结婚你妈也抬不起头来。
这套话术我听了只想拿拖鞋给他俩的脸来一场亲密接触,那男的被媒婆一夸优越劲就上来了,继续开始他的无脑发言。
我这人还是比较传统的,想找个温柔顾家的,还要能照顾我的情绪,处理好家里的事物,家务什么的我们家不习惯招外人,这些全部都由你来干。
你的戏能不能跟你的钱一样少。我当场直接发作看你说话这逻辑是直肠通了大脑吧,张嘴就拉啊,生活过得也太不容易了吧,阿姨也是蛮幽默的,生了个笑话,不过起码生活能自理,都会学蛤蟆异想天开了。
媒婆察觉形势不对,但又舍不得男方给的好处费,就开始PUA我。
你这孩子这么说话呢,我跟你说,这女人一旦过了25在婚恋市场就不值钱了,男人不一样啊,三婚都有人要。
这么好你怎么不跟你家那个歪瓜裂枣离了跟他结呢,他起码还小你好几十岁,他年轻啊,你家那个有什么好的,年龄上来就该扔了,我看你俩挺配的,他就应该配你这样的货色。
两个人瞬间跳脚,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护士听见立马出来制止。
护工阿姨也知道现在的场合不对,一直在旁边拉着男方劝他冷静下来。
可男方是个易怒的性子,她一个中年妇女哪拉得住他,劝说不成反被推倒了。
护士眼瞅着情况不对,通知了保安后,也急忙跑过来。
那男的朝我扑过来,我来不及闪避,硬生生挨了一掌。
可偏偏这时候妈妈突然推开病房的门看见了这一幕,挡在了我面前。
你在对我女儿做什么!妈妈心疼得抚着我的脸,她虽然病弱但语气坚毅,一只手护在我身前,似要隔开一切对我不好的东西。
你个死老太婆就是她妈吧,果然一个贱样。那个男的依旧不依不饶,一直在挣脱护士的手。
我怕他狗急跳墙,对妈妈做什么出格的事,想让她先进去病房,可她固执的拉住我的手,坚定不移地挡在我的身前。
你女儿一个破鞋能被剩下是有原因的,摆那个贱样不知道给谁看。对面还在叫嚣着,维护着他微不可察的自尊心。
你在乱说什么!母亲吼了回去,没起到威慑作用,对面反倒越来劲了。
说你们呢,倒贴我我都不要,你开工作室的钱都不知道是从哪个床下的呢。
你…你…妈妈突然一口气吸不上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手指着对面不停颤抖。
妈!妈,你别吓我。我环抱着她,另一只手不停抚背给她顺气。
这时候保安赶到,把对面满嘴喷粪的男人架了出去,护士和医生也都涌了过来,对母亲进行急救。
4
我在急救室外焦急地踱步,心里在不停责怪自己,我不应该逞能和他们发生冲突的!
他们想说就让他们说,这二十多年来闲言碎语听得还少吗贬低打压的话语听得还少吗为什么偏偏还要在这时候犟!
我揪着自己头发蹲在地上,心里不断祈祷着母亲的平安。
很快就有护士出来让我先去缴费,我不敢拖延,拔腿就往下走。
看见缴费单时我整个人直接呆在原地,一次又一次的数着单上的数位,我现在根本拿不出这么多,而且工作室那边也快到发薪资的时间了。
自从母亲常住医院开始,我已经把身边的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个遍,催债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的离开吗不,我不认,我颤颤巍巍地在口袋里摸索着我的手机,即使知道有极大可能被拒绝,我也要再试一试。
突然手摸到了一张名片,我很快想起来这是谁给的了,脑子里也不停回荡着白知然那蛊惑人心的五十万。
周围人来人往,每一个人都在尽力寻找自己或亲人生的希望。
我打去了电话,同意了白知然的条件,并要求五十万现在就要到账。
病房里,母亲经过抢救后救回来了,医生说还需要继续观察。
我和白知然在室外坐着,我没想到她会亲自过来医院找我,还帮我妈找好了新的护工,现在正在病床守着我妈。
此时我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把今天发生的事一股脑都说给白知然听了,边哭边自责。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妈妈。
白知然没有反对。当然是你的错。
因为你站得不够高,任何人都会过来踩你一脚,垫着你往上走。
和你相亲那男的家里是做外贸的,你那护工的儿子最近刚失业,她想把她儿子塞去外贸公司挂个闲职,他儿子缺个职位,外贸男缺个老婆。
于是就找上你了,拿你去送给人家,成了他们双方都能获利,只要牺牲一个你而已。
她点了支烟继续说道,你就没有想过他们怎么能堂而皇之的拿你进行交易吗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白知然看我呆愣在原地,故意吐了口烟呛我。
因为你没有权力,人性就是趋利的,你没有足够的权,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个随意置换的物品,你价越高,他们能等价交换的利就越高。
你失去了话语权,所以你就失去了独立的人格,你就是个待估价的商品,他们会在你身上贴标签,让你能卖个好价钱。
你不争,不跟他们站在同一位置,把话语权交给别人,就等同于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别人。
这个世界本质上就是人吃人,永远只尊重强者,你握在手里你的权不够,就别怪别人把你当做盘中餐,把你生吞活剥。
你只有让你强大了,你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听白知然的话,我感受到一种心灵的震颤,它让我从沉睡中惊醒,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我的人生明明我是主导者,却要为虚无的婆家做准备。
安身立命的本事一样不教,解决后顾之忧的资产一分也不给,但是看人眼色过日子,伺候人的活却必须熟练于心,甚至条件反射,然后再分发到别人家继续伺候。
如果你在里面的环境里选择反抗,那你就是异类,他们会团结起来围剿你,贬低你的人格,打压你的想法,让你不断地自我否定,只能讨好他们寻求认同。
可是——如果白知然活那么通透,她又怎么会在感情里被吞噬。
我警惕地看着她,白知然察觉到我的防备,笑了笑,继续抽她的烟。
我们俩就这么一直坐着,没有再说话。
直到她掐灭这支烟,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明天准时过去后,就走了。
5
隔天我到了白知然给的地点,刚进门就被豪华的的场面以及周到的服务震撼住,我还以为是什么高端奢侈品店,结果是美容医疗。
工作人员把我带到白知然的休息间,她已经在里面享受SPA等着我了。
你该不会就只是找我过来做美容吧,美貌这张牌对以前的厉承渊可能有用,但对于现在可不顶用了。
白知然笑道:知道就说明你还不蠢。这家能做到这样的规模就证明它有足够的客流和名声,我带你来是带你打开上流圈层,抬高你的身家。我一头雾水
在这做美容大家都披着丝绸浴袍,首饰包包这些能体现身家全都卸下了,她们就会依靠你认识的人的圈层以及你的个人气质重新审视你。
来,给修一个适合她的发型。白知然招呼理发师过来,一同而来的还有专业的造型团队。他们各司其职,一个抚摸判断我的发质,一个拿着色卡对照我的肤色,剩下的端详着我的五官,三三两两交流着如何打造出最能衬托我气质的发型。
仔细回想,我已经好久没打理过自己了,每天抓耳挠腮地赚钱,头发就扎个低马尾不影响工作就行,衣服要么是好几年前的过季款,要么就是便宜的地摊货。
发型修剪完就安排上了美容和身体护理。
整个人焕然一新,脚趾头到发丝都在发光,这每一项服务都没得说。
整顿好形象,白知然就带我去公共茶厅结交富太太了。
我带你过去,她们都是些人精,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想要与我交好的会卖我几分薄面,但也仅此而已,人脉资源我给你喂到嘴边了,能不能把握好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白知然带我挤进了一组正在品茶的富太太们,白知然对她们来讲家世相当,但我不一样,圈子里的人脉都是流动的,她们一眼就能看出我和她们并不是一个圈子。
林太太,霍姐姐,好久不见了。白知然依次和她们打着招呼,她们很快就发现了在白知然后面有些面生的我。
几个富太太探究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转悠,我清楚,这个时候一定要把自己和她们放在同一位置上,她们不知道我的底细,所以会通过我对她们的态度来决定怎么对我。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果在这时候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了,她们就知道了你是由利而来有求于她。
把别人捧高了,吃亏的就是自己,于是乎我先声夺人。
我是叶予初,最近刚回国,很少出来露面,近期我和知然达成了不少合作,忙完难得闲下来
就和知然一起过来放松一下。
两三句解答了她们心底的疑惑,同时还把话题引到了事业上。
如果我没有抢先开口占据先机,别人就会为了挖出你的底线不断向你套话。
所以你要给别人做选择题,而不是探究题。
交谈中最忌讳的就是丢失主动权,你要给别人搭好一个聊天框架,引导他们按照你的框架延伸。
果然,她们马上就抓住了关键词。
叶小姐和知然最近在忙什么项目呢。三言两语把对方往自己想要表达的方向引导,同时给对方释放一个我们是同类的信号。
我们最近研究的方向是——中式食养调理医疗科技。其实就是中西医结合调理养生,只不过换了个高端的名称,添点噱头,打造品牌和品牌故事,再加上人脉的助力,市场就打开了。
我告诉她们:人体运行有两种规律:肉体规律和精神规律。市面上普遍的医疗只占其一,而我们双管齐下。最直观的一个疗效就是——提升睡眠质量。
睡眠不足或者是睡眠质量不佳是绝大部分人普遍的状态,可能普通人不会过度地去关注入睡的时长,可这个圈子不一样,他们对于生活质量都有着极高的追求。
我点到为止,及时止住了话头,我不需要夸得天花乱坠,因为睡眠经济本身就是一片蓝海,只要她们其中有人愿意尝试,我的口碑建立起来,价值也就来了。
心理博弈能撬动的资源是巨大的,他们今天对我感兴趣,明天可能就会有人为了打探我的来路从而过来光顾我。
我从第一步就成功了。
6
后面的时间,我靠着白知然人脉跑前跑后注册公司,把各项许可证批下来,该说不说,圈子里人脉关系就是好用,一切都能最简化。
签下几笔单子后,我的名气越来越广,白知然也乐见其成,我能在圈子里站稳脚跟,对她来讲也是很大的助力。
虽然忙碌,但闲暇之余也常跟白知然偶遇几次圈子里其他大佬,我近期的势头很猛,手里还握着新尖项目,后面没有了白知然引荐,他们也会主动约见我。
同时,我也很好奇,白知然娘家企业也是行业里的龙头,自小也是被资本捧着的,圈子里门当户对的也不少,怎么就看上厉承渊这个凤凰男了呢
很快,我的疑惑就有了解答。
在某个二代组的局里,我见到了改头换面的厉承渊。
他整个人的气质有了质的飞跃,我甚至都有些认不出来,要不是白知然,我还真就被他这人模狗样的样子骗了过去。
好久不见啊。他笑着向我走来,我抬起酒杯,冲他点头示意,转身就直接径直离开。
还是那句话,想达成某一件事,就不要把主动权交给别人。
我最近风头正盛,厉承渊他早就想和我见上一面,只不过没想到我这么冷淡,他快步追上拉住我。
再次相见我能看出他眼底对我的惊艳,可能在他得不到我后,无数次幻想过我面对他成功时懊悔的神色,最好能用高位者的姿态得意洋洋地借机羞辱我。
让他失望了,我现在站在他面前不是用白月光这些依附男人的身份,而是一位年轻的有投资潜力的创始人。
男人的势利劲一点不比女人少。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过去,厉承渊开口:太久没见了,我们找个时间一起聚一下吧。我欣然同意了,在名利场上没有人想要交恶,大家都盘算着把利益最大化,厉承渊也知道我不会拒绝,老早就打开了软件让我加他联系方式。
他跟我约见的地方是学校外的一家餐馆,我跟他一起来过,人啊,到了年纪就会开始怀念青春,一切年少不得的欲望就会逐渐变大。
去的时候我给他带了一个小礼物——一个香薰,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他在闻到类似的味道的时候想起我来。
饭桌上厉承渊熟练点单:这些年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没有变,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这家鲫鱼豆腐了。
你瞧瞧,多么深情啊,连我当年爱吃什么都记得呢。
当年他也是这样,注重所有小细节,留心你的喜怒哀乐,但时间长了,他就开始计算成本,刻意放大自己的付出,对于你的付出视而不见,一边pua你,一边说你极端、自私,身边的好友也觉得你不知好歹,对好男人的付出视而不见。
我现在依旧记得当时我跟厉承渊吵完架,身边的朋友每一个都在劝我:别让这样的好男人飞走了,该服软的时候就服软。
听完我整个人非常气愤,凭什么他们都看不见我的付出,我跟他明明在感情里是平等的。
后来我发现,年轻的女人总会母欲爆起,默默地在为他奉献着,每天就像他妈妈一样,操心他抽烟喝酒,为他洗手作羹汤,有家底的就为他的事业操心,抓耳挠腮地给他的事业铺路。
男人不一样,男人的奉献是满大街昭告,深怕别人看不见他的付出,同时也为以后推脱错误做好准备。
于是我立马逃离了这个男人。
这次饭局结束后,厉承渊继续约过我几次,每一次都会带我回忆一些往事,而且还懂得在见面时给我买上小礼物了。
鲜花、LV新款包包、卡地亚手镯、百达丽翡的手表。
送礼的规格越来越高,
我可不会自恋到觉得他爱上了我,社会地位的游戏里,你的高度决定了你收什么礼,享受什么样的对待。
因为我的公司扩大了一个规模,厉承渊重新计算了我的价值,对我也越来越上心,我也没有拒绝他,时不时还跟他分享生活,让他在我的生活里有参与感。
早上晨跑完回家时路过花店我总会给他拍几张照片,让他帮我挑。
我的项目有了新成就,他替我公司全员工上下发收工的第一杯奶茶。
7
我与厉承渊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难得放假,我和他约好去崇礼滑雪,旖旎的雪覆盖着一切,共频的心跳在此刻让情愫生根发芽。
我们五天的假期安排,厉承渊都细致周到的安排好了。
时间约得也非常巧妙,特地避开了我的生理期以及生理期前后的时间,让我不至于在冰天雪地中痛得目眦欲裂。
厉承渊抓着我从高处往下滑,耳边呼啸的风以及极速下滑和失重状态,多巴胺在此时高涨,使得人只剩下鲜活的快乐。
好玩吗厉承渊问我,还没等我回答他突然开始加速,我始料不及随着他一起感受当下的疯狂。
两个人一起滑,速度没有单人滑那么快,不过对我这个初学者来说已经是相当刺激了。
追逐风速的自由好像带我打破了世俗牢笼,沉醉在这一刻。
直到下了坡速度放缓了我还有些意犹未尽,腿往后偏了一下,整个人开始往另一个方向滑,向外围冲去。
厉承渊追过来想要重新抓住我,就在他揪住我的那一瞬,我突然卡住了,直接摔了过去。
厉承渊被我惯性一甩,也往我旁边的方向摔。
好在滑之前被普及过摔倒的姿势,要整个人五体投地的摔,而不是让某个部位承担伤害,我们顺势而下滚了两圈,最后摔在外围的积雪上。
护具都佩戴齐全了,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大碍。
我们就这样躺在外围的雪里,一起笑着喘着气,即使鞋袜都被雪浸湿。
厉承渊脱掉单板,翻了个身撑着手半压在我身上,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暧昧在这一刻不断发酵升温。
他低下头准备吻我。
我假装配合,实则偷偷把手举起,与他的脖子平齐。
就在快要亲下时,我眼疾手快把连带着已经湿了的厚手套的手往它脖颈后面伸。
喔!看着厉承渊被冻到叫喊,我没心没肺的嘲笑起来。
就像肆意的青春里,我无数在入冬时偷偷的把冰凉的手探进他脖颈取暖一样。
我们好像重新回到过去。
滑的时候厉承渊已经包了场,还配备了随行保障我们安全的工作人员,他们看我们纷纷摔倒,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检查我们的情况把我们扶起。
回程的路上我俩依旧不消停,互相踢起地上的雪来,飞扬的粉雪成了我们攻击的武器。
我们就这样幼稚打闹着回了酒店。
室外温泉的热气蒸着我,驱走了身上的寒意,期间厉承渊还不知道从哪拿来了姜茶,特别贴心的隔绝了感冒的可能。
美好的时光一直持续到晚上。
厉承渊渊接了通电话后气压一直很低,后面一直在开会远程吩咐秘书排查出问题。
我很识相的没打扰,坐在壁炉旁,带着耳机看着平板十分专注,时不时手指还敲击着桌面,心情十分愉悦,和一旁焦躁不安的厉承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到他从阳台差不多打完电话,我也合上了平板准备休息了。
这怎么可能,我这边绝对没有出纰漏!厉承渊在屋里来回踱步。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厉承渊的音量直接高了一度,恼怒的说:我不好过你那边也跑不了。说罢,厉承渊怒气冲冲挂断了电话。
厉承渊手里的竞标项目我知道,是白知然二伯给他的,二伯自己的公司这些年可以说是如日中天,风头一度盖过了白氏这个家族企业。
无论是哪个项目,他总能精准的扑上去分一杯羹。
我过去安慰他,厉承渊可能在复盘原因,我跟他说话他显然没有听进去,他突然回想到了什么,猛然抓住我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有参加这次竞标厉承渊跟无头苍蝇一样开始怀疑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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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什么他死死盯着我,想要从我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可结果让他失望了。
我刚刚看见的啊我觉得有些好笑。他们刚公开了这次竞标的公司。说着一边点开展示给厉承渊看。
他心中的怀疑消了下来,厉承渊清楚是他刚刚急不择言了,和我道了歉就往外走。
他怀疑得没错,这事确实和我脱不了干系。
我从来没有忘记我从一开始的目的,一直在暗中帮助白知然收集资料,帮她打掩护。
这几个月和厉承渊的相处确实很愉快,他对我也是独一份偏爱。
但可别忘了,他对我不同只是因为年少的眷恋以及我如今的身份地位。
他在早上帮我选花时,可能刚从其他女人的床上提起裤子。
送礼也不是私下送的,而是在上班时间送到公司里去。
他每份礼物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利益最大化,我很清楚厉承渊这个人的秉性,即使过了这么多年。
因此每次他对我的亲密接触我都会变着法子拒绝掉,因为我从心底就恶心厉承渊这个人。
确认厉承渊走远后,我给白知然打去了电话。
我们知道一场好戏就要开始了。
8
假期不出意外的告吹了,我和厉承渊赶回去工作了,只不过厉承渊肯定是要比我还忙的。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过着,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大半个月,白知然给我寄来了一张晚宴的请柬。
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搭台唱戏怎么少得了观众呢那天晚上我提前到场,生怕错过一出戏,没想到却歪打正着,碰上了白知然和她长辈的对话。
知然,我知道你很气愤,但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二伯啊。声音听起来像个老者,我推测应该是她爷爷辈的。
爷爷!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我也不会想要这么干的。
哎呀!老者明显激动起来。白知然的爸妈也在一旁帮腔:爸,你先坐下歇着,这丫头干出这么大的事我们来处理就好。
白知然最后又和白母争辩起来,争论到最后白知然败下阵来。
我们原先的计划里是给白父白母来个先斩后奏,但没想到白老爷子听到风声赶过来劝阻,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我正想推门进去,没想到白知然先说出了令我们震惊的话来。
我死过一次了。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突然炸开,里面安静下来,我也震愣在原地。
和白知然共事那么久,她的每一步行动就好像提前预料到走向一样,每一步都能精准避开雷点,直接站在风口上。
一切都有迹可循,从追查厉承渊一直查到白家二伯白白延义身上开始,每一步白知然都非常笃定。
后面我没再听白知然是怎么向她长辈解释重生这件事,她家里的长辈到底相不相信了,因为现在有个大麻烦——厉承渊也提前到达了,我只好给白知然发消息,然后过去把他支开。
我站在另一个拐角处,巧笑倩兮地和厉承渊打着招呼。
厉承渊看见我,抬腿跑过来就把我往反方向拖。
你是怎么进来的。厉承渊本身就被公司搞得身心俱疲,看见我以为我是不满这半个月他没来找我,从而来挑衅白知然给他添堵的。
我把包里的请柬拿给他看,我是被邀请过来的,怎么是觉得我咖位不够格吗
厉承渊看了眼请柬,知晓他又误会我了,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对不起,因为最近公司一直……
嘘……没等他说完,我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一只手比划起噤声的手势,附在他嘴上,示意他安静。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不想公开,就这样挺好的。
当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啊,谁想和你绑在一起。
说完我还贴心得给他整理领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示意他可以走了。
我和厉承渊为了不引人耳目分批走的,到达宴会厅,人已经都到齐的差不多了。
我来的时候就差白知然的二伯白延义还没到,其他的都到场了。
我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白知然的方向,白老爷子以及白父白母都脸色铁青,就在我摸不清局势的时候,白知然注意到了我,她红唇一抿,朝我粲然一笑。
啧,这个女人还是那么有魅力,我知道这次稳了,便也回她一个笑容。
哪知道厉承渊也看了过来,以为我是在看他,眉毛忽地一挑,眼神还带些猥琐地看着我。
神金,谁看你了。
我强压着翻白眼的冲动,为了不暴露,我勉强扯开嘴回了他一个微笑。
直到宴会开场,白知然的二伯白延义才姗姗来迟,人到齐了,这戏也就可以开场了。
到场的来宾都很自然的分类开了。我环视一圈说道。
是啊,心里有鬼的人自然而然都聚在一起了。
和我搭话的是牧景灼,白知然发小,这段时间我没少和他打交道。
这位大少爷平时虽然贱兮兮的,但办事的狠辣程度着实令我叹为观止。
也是,在名利场上混的,哪有省油的灯。
插科打诨结束了,是时候观看今天的重头戏了。
我已经看见了白知然的二伯白延义渐渐往宴会中心方向走了。
这场宴会其实就是专门针对白延义的瓮中捉鳖。
白延义最终的目的还是白氏,他暗箱操作了不少项目,就是为了把白知然拉下台,在白老爷子面前证明当年没有选择他的错误。
知然啊,这些年在公司里你的努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可年年这么亏损,也不是个办法啊。率先出声的是一个旁系的亲戚。
打了好一套怀柔策略,把白知然架了上去,反驳就是桀骜不驯不敬长辈,答应了就变相承认了这些年白知然公司管得不好,横看竖看都是坑。
另一个人也接着补上:女人果然成不了事,做不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当年要是过继了哪还有怎么多事。
全程厉承渊都没有出来替他的妻子说一句话。
白父白母沉默地盯着眼前这群白眼狼,他们看白父没有护犊子的意思,以为自己占到了上风,继续开启了说教。
女人这种头发长见识短的物种,就只适合待在后宅生孩子,出来抛头露面简直是丢人现眼。
9
他这一番话直接引来了场上众人的目光,到场的女性企业家没有一半,起码也有百分之四十以上。
别人是来拉投资的,顺便交流交流信息,资源置换,他偏偏不走寻常路,喜欢自寻死路。
在场的都是人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站在白延义阵营的,他的立场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白延义的立场。
众人的目光开始在白延义和白知然身上徘徊,仿佛发现了什么豪门秘辛。
白延义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只好出来打圆场:侄女啊别生气,他这人一喝醉了就说胡话,别往心里去啊。
哪能呢,堂哥一沾酒就闹脾气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但在事业上呢,还是需要情绪稳定一点的,人啊,不能总是情绪化工作。
白知然就差把他事业拉胯,工作不专业的事直接拿个大喇叭循环播放了。
对面显然也听出了话里的嘲讽,直接跳脚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跟牧景灼死死抿住嘴唇,互相避开视线,生怕一个对视两个笑出了猪叫。
人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也是辛苦了白知然,还要和这种蠢货打交道。
哥你别太敏感了,有什么事你就多和我们学学,大家还是很愿意帮你渡过这个难关的。
一套操作下来,对面脸都绿了,白延义怕他再做蠢事出来收不了场,借着醒酒的名义直接让工作人员把他拉走了,接着说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这事就翻篇了。
我们也没有揪着不放,因为这次宴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拖住白延义,不让他察觉出端倪。
白知然重生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和她共事的这段时间,很容易就能察觉她与常人的不同,她对于不确定性的笃定着实吓到了我和牧景灼。
有一次庆祝,我借着玩笑把话说了出来。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像重生的哈哈哈哈。
白知然喝了一口酒,没回答,在一旁的牧景灼也跟着调侃:赞同,哈哈哈哈哈哈。
我跟牧景灼碰了个杯,结果白知然笑了一下说对啊,我就是重生的。
我俩当时下巴惊得快掉了,听着白知然娓娓道来,讲着重生前的经历。
为了扩展海外市场,白延义向我爸妈推荐了一个国外的项目,刚落地没几天,他们就遭遇车祸,当场身亡。
消息传回国内,爷爷知道后突发心梗,抢救无效也走了,公司就剩我一个人挑大梁,独自面对这群豺狼虎豹本就让我身心俱疲,有一次因为劳累过度直接晕倒了。
到了医院才发现我已经怀孕了,厉承渊闻讯赶来激动的抱住我,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让我和孩子依靠他,公司的事不用我操心,他会当一个好爸爸的。
我当时就想啊,我起码不是孤身一人我还有丈夫和孩子,以后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我就把公司交给了厉承渊,自己安心在家养胎。
我一开始还不放心,在家还一直盯着公司的大小事务,直到月份大了,孕反越来越严重时,我才真正退居幕后。
厉承渊越来越不着急,我原以为是公司的事太棘手,打电话询问公司的秘书才发现公司里的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换了个遍。
我心急,想找厉承渊问个清楚,没想到乔幻先找上了我,我才知道,在我查出怀孕那天,厉承渊和乔幻的私生子已经百天了,我受不住打击,整个人向后一倒,肚子剧烈疼痛起来。
我捂着肚子,求着乔幻帮我叫救护车,没想到她却大笑起来。
她说我根本没有怀孕,这一切只不过是厉承渊和白延义为了让我离开公司做的戏码。
白延义这些年一直在非法进行人体实验,催眠就是其中的一中,他们在我的水里下药,好让我昏睡过去,送到实验室对我进行催眠,让我的大脑误以为自己怀孕了,母体因为大脑的错误信息也跟着制造了假象。
这种混账话我怎么可能相信,乔幻直接扔了一个档案给我,她说:‘我知道你怀孕后跟厉承渊闹了好大一通,他拗不过就把计划告诉了我,里面有你的孕检单,你根本没怀孕,哦对了,里面还有我儿子的百天照,还有和他父亲的合照呢,怎么样,长得像吗’
我捏着单子和照片,滔天的恨意在我的身体里翻涌,不用想也知道,我父母的死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我恨啊!我恨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害死了我的家人。
后面恨意裹挟着我,我艰难站起身,乔幻还在不断得嘲笑着我,我抓住她头发狠狠就往墙上砸,但我的身体再也经受不住,摔倒在了地上,周遭只剩下耳鸣声,疼痛席卷我的全身,我爬不起来了。
临死前我看见原本气愤在踢打我身体的乔幻,被人拉走了,白延义我那个好二伯蹲下来不知道对我说了什么,我听不见,眼皮也止不住地往下。
意识的最后我看见了白延义的手下泼洒着汽油,没多久火焰就蔓延在四周。
到死我才知道,从始至终白延义和厉承渊是一伙的,更准确的来讲,厉承渊也只是白延义的棋子。
10
我抱住了白知然。
我总算知道白知然找到我时那股滔天的恨意是从哪来的了。
亲人遇害,丧子的痛,丈夫的背叛,光是说我都感到心如刀割,我泣不成声地一下又一下顺着白知然的背,白知然原本在眼眶打转的泪在感受到我对她的心疼后,大颗大颗的落下。
我环抱住她脸颊依着她的头顶,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转走她一切悲惨的经历。
至此,我们永远站在了一条线上。
为了收集白延义做人体实验的证据,我们无法用白家的人,因为不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白延义的走狗。
白知然舅舅那边也不行,这样会惊动白母,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们一致决定派牧景灼的人去调查。
一开始我也有疑惑,为什么牧景灼会心甘情愿为知然办事像他这种人可不会因为别人的伤疤从而对人相让两分。
白知然也神神秘秘地不告诉我,我们虽然是一个团队,面上我们保持着和谐、背地里我时刻警惕着白牧灼,一直到收网计划前,我才彻底卸下对牧景灼的戒备。
白知然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可能是因为大仇得报的喜悦,她久违的睡得很熟。
我到的时候,牧景灼已经待得有一会了,我看见他呆呆得坐在那,细细地端详着白知然的睡颜,眼里的心疼都快迸射出来了,我心下了然,推门进去,示意他出来说话。
我不知道他的爱意存在多久,又能存活多久,但我知道白知然肯定不会接受牧景灼,她现在有十分严重的自毁倾向,必要时,她绝对会选择与仇人同归于尽。
也许牧景灼会是一个契机,但他绝不会是全部。
喜欢她
我爱她。
嗤,你的爱太可怕了,在暗处谁知道你还在衡量什么。我对他的话无动于衷,甚至有些弃之以鼻。
只要她能幸福,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牧景灼说这话时诚挚不虚,可我却像每一个闺蜜对朋友的男友一样,时刻对他的话语保持防备。
这世上没有什么感情的永恒不变的。白知然现在确实需要感情来填补伤害,但这份感情可以是亲情,也可以是友情,你即使有也只是一小部分。
我提醒他,要他在和白知然的感情里时刻处于后位者,不单单是替他规避在未来可能在这个男人处于第一性的世界迷失了做人的基本原则,也是在告诫他,自卑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牧景灼没有吭声,可能在他心里觉得自己认识白知然的时间比我要长,觉得靠自己心底的力量总有一天会打动她。
你跟她之间隔着性别这个巨大的海峡,作为第一性你的人生经历跟我们截然不同,你跟她需要沟通,甚至沟通都无法横跨这个巨大的差距,但我跟她虽然没有完完全全的感同身受,不过在一样的处境下,她不需要多费口舌,我就能感受到她一路走过来的不易。
我想相信你,但你的前辈早就把路走窄了,你唯一能和他们脱离开来的方法就是——自省。不用白知然说起,你就能找出在同样事情上两性的不同的待遇,并且对这种约定俗成的压迫感到荒谬,你才能真正走进她的内心。
对于牧景灼可能太难理解了,但我还是要说,因为我也想让白知然幸福,让她在面对异性感情上不再被前世的阴霾笼罩。
啧,为什么我和白知然的取向都要卡得那么死呢。
不过,这才是女性友谊里最升华的篇章吧。
我的朋友,我永远希望你能幸福。
11
宴会进行到尾声,白延义接了一通电话后,不顾在场众人的目光,就往门口飞奔,刚好和前来拘捕他的警方撞上。
那通电话不用猜都能知道是他的同伙通风报信,他的老巢已经被我们联合警方一锅端了。
这场宴会也成功断绝了他想要销毁证据的可能性,想要把其他人推出来顶罪也是不可能的了,一切罪证都已经板上钉钉了。
厉承渊慌了神,惊慌失措地看着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幕,他原以为白老爷子会出来阻止,结果白家包括白知然在内的核心人物全都无动于衷。
我在暗中观察着他,厉承渊心里有鬼,他本想装作若无其事询问白知然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可惨白的面色还是出卖了他。
小事而已,接下来的才是大事。白知然的安慰没起到作用,反而让他更慌了。
就在他还在试图消化这些信息的时候,白父扶着白老爷子走到了台上。
今天把各位亲朋好友邀请过来,是有要事要宣布,我将把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赠予我的孙女婿厉承渊!
厉承渊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懵了,在场的众人也懵了,百分之十听起来不多,但这恰恰是进入决策层的权力,纷纷开始猜测是不是打算把公司交给厉承渊。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这也是我们计划里的一环,只不过本来是打算白知然退出,让厉承渊坐到白知然原先的位置上。
宴会前的坦白推翻了我们的计划,让白老爷子下定决心亲自动手。
白延义的根已经散播到海外了,我们现在能查到的全都是他在国内的罪证,为了把他连根拔起,我们决定把厉承渊当做诱饵,引诱他把最后的希望全押到厉承渊身上。
厉承渊在白知然的提醒下走上了台,受宠若惊地在台上表达着他对白家的感谢。
过了大半个月,厉承渊发现股份到手,白家人也没有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当真以为白家是他的囊中之物后,很明显的就飘了,每天和美女秘书在白家眼皮子底下欲生欲死,还明目张胆地和白延义残存的同伙见面。
白延义也不负众望,靠着厉承渊手里的权力,开始通过白家把自己仅剩的身家开始往国外转移,很快白家的账目就被白延义制造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等到时机成熟,白延义在国外整顿好,一定会转过头来张开血盆大口把白家吞入腹中,连骨带肉吃了个干净。
白延义也是谨慎,知道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一开始先是挪出一点点往外转移,试探这条路安不安全,能不能行得通,后面愣是又试探了几次才彻底放下心来。
在最后一次准备大量往外转移时,白延义剩余的手下直接被警方蹲点抓获,白家背地里还帮助白延义的残党也被带走了。
厉承渊在得知其他人被抓的消息时,很快明白这一切都是白家给他下的套,直接卷钱跑路了。
但他跑不了多远了,机场,高铁站等等这些交通全都被警方密切关注,一旦发现厉承渊的踪迹,警方就会立刻到达。
他名下的资产也全部被查封了,除了白家,他现在唯一能躲藏的只有那个已经怀孕的三——乔幻的家。
当时乔幻为了给自己最基础的保障,连哄带骗让厉承渊用间接手段赠予了他一套房子,现在厉承渊出事,只剩乔幻现在住的这套暂时没有被查出来。
我跟白知然那会谈论乔幻这事时,还夸她聪明,知道给自己捞点实在的,没想到在这时派上了用场。
分析出厉承渊可能躲藏在乔幻那后,白知然就准备杀过去,我不放心,打算也跟过去。
没想到刚从公司出去,迎面就碰上了厉承渊他妈。
叶予初你这个贱妇。她一看到我就红了眼扑过来打我。
抬起的手还没落下,就被我制住,反手就给了她一掌。
厉承渊他妈一边捂着脸,一边歇斯底里的对我吼着:你这个贱人拿了我儿子那么多东西,他一出事你就拍屁股走人了,你赶紧把我儿子给你的东西都还回来!不然我就直接在这里闹,告诉所有人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
我算是听明白了,厉承渊出了事,家底全没了,厉承渊他妈不敢去白家闹,就来我这闹,在她眼里我一没有去捧她的臭脚去讨好她,二没有给厉承渊传宗接代,就是贪图厉承渊钱财的贱人。
可自从厉承渊掌管公司后,就再没联系过我,一开始还有些新鲜感,但时间一长了在他看来我这个白月光只会装清高,一直吊着他,不如那些爬他床的女人来得刺激。
12
公司的安保人员察觉出了事,立刻出动想要将厉承渊他妈,眼见周围围观人员越来越多,我抬手示意他们不要管,去疏散围观群众就好。
厉承渊他妈眼见吃瓜群众越来越多,就打算大声叫唤,让他们拍下来传网上使我身败名裂。
我不想闹大,一手揪住她头发,一手捏住她的脸,警告她: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你如果再想制造事端,我可以让你悄无声息地让你消失。
吓唬完我也没有再管她,拿起手机就给牧景灼发消息:我这边被厉承渊他妈绊住了,白知然现在往乔幻那去了,厉承渊很有可能在那,你要看好她!发完还附带了位置。
交代好牧景灼那边,我本打算以最快速度赶到白知然身边,没想到厉承渊他妈只要钱不要命,继续纠缠着我,死死抱住我的腿。
我没办法只好和她谈条件,为了不引人耳目,我把她拉到大堂的卫生间想和她谈判,她见势有利就开始狮子大开口:刚刚是五百万的价格,现在就不是了,把我打成这样怎么着也得赔偿吧,再加上时间耽误费,我要一千万。
呵。我眼疾手快直接就揪住头发往马桶按,她怎么也想我让她进来不是来谈判的,是来收拾她的。
我早就想动手了,白知然前世被催眠怀孕那会,这个婆婆三天两头就跑过去折磨白知然,一会学古代摆个架子要白知然晨昏定省,一会又要白知然给她按摩泡脚。
后面还养了两只发情的大型犬,一天到晚乱撒乱叫,折磨人的手段一个接一个,后面要不是白家里有些权力和威望的老长辈出面,白延义顾及不要打草惊蛇,勒令厉承渊收敛一些才好的。
厉承渊他妈那些折磨人的手段里面有没有乔幻的手笔很难说,我觉得八成是有的,但他妈这个老虔婆我更不会放过。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我把她揪起来,还没等她喘过去又继续按下去,就这样重复几次,我放开了她,通知安保人员把她抬出去后,就往乔幻家去。
下车时看见警方已经到了,在周围包了一圈,厉承渊插翅难飞,牧景灼在和白知然吵着,白知然想要上去,牧景灼死活不肯。
最后我做了个决定:让我上去吧,厉承渊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其实厉承渊在出事后有联系过我,我那会一直在不断套话,但他看我一直没打算帮他,就不再理我了。
我走在前面,后面不近不远处跟着便衣警察,在我敲门骗他们开门时,警察也在猫眼跟监控看不见的地方躲着。
谁啊乔幻问道。
我,我还带了十万现金。话音刚落,乔幻就开了门,厉承渊从屋里冲出来,抓住了装钱的袋子。
他手里还拿着刀,浓厚的黑眼圈,胡子拉碴的憔悴样子像是被吸干了精气,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袋子里的钱,动手把每一沓都翻了个遍,想要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警方把我拉开,举起手枪想突袭进去,没想到惊到了厉承渊,他直接就把乔幻当做挡箭牌,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威胁。
乔幻还大着肚子呢,已经八个月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厉承渊会拿她做人质来要挟,她肚子里还怀着厉承渊的骨肉啊。
厉承渊你还有没有良心!乔幻捂着肚子,嘴上不停咒骂着厉承渊,结果厉承渊不仅不为所动,还把刀退了两分,锋利的刀刃很快就划伤了乔幻的脖子,丝丝血珠开始往下流,速度越来越快。
乔幻已经不敢再说话了,生怕刺激到厉承渊一尸两命。
这出狗咬狗的戏码我真想拍下来给白知然看看,太令人畅快了。
厉承渊和警方对峙着,拖着乔幻一点点往楼梯间挪。
一直到厉承渊确认楼梯没有人,扔下乔幻就飞奔下楼,而乔幻由于本就大着肚子的缘故,重心不稳直接往后倒,摔下楼梯滚了好几圈。
警察想拉也来不及了,一波人呼叫救护车,另一波人继续追着厉承渊,我跟着追厉承渊那一波人往下走。
直到一个楼层的门口,白知然突然从门后出来给了厉承渊一个飞踢,手里的刀也因为脱手飞远了。
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白知然对着厉承渊左右开弓,觉得不解气还上脚踹。
警方第一时间拉开他们,怕厉承渊身上还藏着其他武器,一个人押着他给他带手铐,另一个在给他搜身。
我抱住白知然,不断告诉她:都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俩就这么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牧景灼不知道被白知然支开到哪去了,好一会才到,看我们抱着哭,也伸手环过来安慰。
13
乔幻抢救过来了,但孩子没了,子宫也一起摘除,醒过来后她整个人直接疯了。
抓住厉承渊他妈就要让她赔给她孩子,得知孩子没了,厉承渊她妈也没好脸色,直接就和乔幻在医院撕扯起来。
而厉承渊,在关了一段时间后,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转到精神病院去了。
白知然知道后给他找了个臭名昭著的精神病院,使了点小手段,把厉承渊他妈也一起放进去了。
他们仨在这个精神病院里究竟是被医护人员请吃大嘴巴子,还是在互相折磨,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听说里面有个精神病人发病的时候会被排泄物塞其他病人嘴里,他们应该是有这个荣幸的。
我们的日子照旧过着,只不过多了开心和幸福。
白知然问过我赚了钱之后想要干嘛,我知道她现在大仇得报,还有点迷茫,她从重生后心里只有复仇的念头。
我告诉她:我会想看看花,看看树,看看世界,但更多的是去拯救。
拯救
对,去拯救不同条件的我,去拯救不同环境的我,去拯救平行世界的我,和当初你带给我希望的那样。
就像那不勒斯四部曲封面上写着的:我的整个生命,只是一场为了提升社会地位的低俗斗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