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美貌与才华的我,刚毕业便被r市排名第一的钻石单身男求娶。
婚后发现他经常夜宿在书房,新婚奈何抵不住寂寞。
夜晚,穿着性感悄悄的潜入书房想给他一个惊喜。
书房却空无一人,书房暗处透露出一丝缝隙。
缝隙内的他趴在地上啃食着……
1.
我叫陈诗雨,今年22岁,刚刚从R大艺术学院毕业。就在毕业典礼后的第三天,我嫁给了R市首富之子周彦霖,成为了无数女孩羡慕的周太太。
婚礼那天,整个R市的名流几乎都到场了。我穿着价值七位数的Vera
Wang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臂,走向站在鲜花拱门下的周彦霖。他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轮廓分明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英俊。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他对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当我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时,声音微微发抖,但内心无比坚定。
婚礼后的派对持续到深夜。当我们终于回到周家在城郊的别墅时,我已经累得几乎站不稳了。周彦霖体贴地帮我脱下高跟鞋,轻轻按摩我酸痛的脚踝。
累了吧他的声音低沉温柔,手指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我点点头,靠在他肩膀上。
他笑了笑,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好好休息,明天还有蜜月旅行。
我以为等待我的是浪漫的蜜月和甜蜜的新婚生活。然而,现实却与我的想象相去甚远。
蜜月回来后,周彦霖开始频繁地夜宿书房。起初,我以为他只是在处理公司事务——毕竟作为周氏集团的接班人,他的工作确实繁忙。但连续一周后,我开始感到不安。
彦霖,今晚...能回卧室睡吗某天晚餐后,我鼓起勇气问道。
他正在切牛排的手停顿了一下,刀叉在瓷盘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餐厅的水晶吊灯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我注意到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抱歉,诗雨,最近有个并购案很棘手,我可能要工作到很晚。他放下刀叉,伸手覆上我的手背。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但我却感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更奇怪的是,他的皮肤温度似乎比常人要高一些。
我不介意被吵醒。我轻声说,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失望。
周彦霖的嘴角勾起一个勉强的微笑,他倾身向前,在我唇上轻轻一吻。这个吻短暂而克制,几乎像是一种敷衍。更让我在意的是,我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像是...生肉的味道。
再给我几天时间,好吗他松开我的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但那天晚上,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2.
凌晨两点,我起身去厨房倒水喝。路过书房时,我注意到门缝下透出的灯光。犹豫片刻,我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我又敲了敲门,稍微加大力度。
依然寂静无声。
我试着转动门把手,门没锁。推开一条缝隙,我看到书桌上的台灯亮着,电脑屏幕闪烁着待机画面,但房间里空无一人。
走进书房环顾四周。周彦霖的外套还搭在椅背上,手机放在桌上,说明他应该没有出门。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一阵轻微的响动引起了我的注意。声音来自书房角落的书架后面——那里似乎有一道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的暗门,此刻微微敞开了一条缝隙,昏黄的光线从里面透出来。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结婚三个月来,我从未注意到书房里有这样一个隐蔽的空间。周彦霖从未提起过,别墅的平面图上也没有标注。
好奇心驱使我走向那道暗门。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缝,眼前的景象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周彦霖跪在地下室中央,背对着我。他赤裸着上身,肌肉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分明。但最让我惊恐的是他的动作,他正俯身在一大块血淋淋的生肉前,像野兽一样撕咬着。
呕我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听到声音,周彦霖猛地回头。他的嘴角沾着鲜血,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金色。看到我,他的表情从惊愕迅速转为恐惧。
诗雨!别过来!他站起身,慌乱地用毛巾擦拭脸上的血迹。
我后退几步,双腿发软。
周彦霖抓起地上的T恤套上,试图挡住身前那片狼藉,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半夜躲在地下室吃生肉我的声音因恐惧而尖锐,你到底是什么吸血鬼狼人还是什么...怪物
都不是!他急切地向前一步,见我后退又停住,诗雨,听我说,这是一种病,医学上叫周期性生肉渴求症。
我从未听说过这种疾病,但周彦霖的表情痛苦而真诚。他站在原地,双手微微抬起,像是怕惊跑一只受惊的小鸟。
每个月月圆前后,我的身体会...需要生肉。他的声音低沉,铁、蛋白质,或者其他什么该死的成分。医生说这是基因缺陷,我父亲也有。
我回想起婚礼上见到的程父,—高大威严,面色红润,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但此刻,我脑海中浮现的是他是否也曾像这样躲在暗处啃食生肉。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声音颤抖着。
周彦霖苦笑告诉你什么诗雨,虽然我是R市最抢手的单身汉,但每个月我都会变成茹毛饮血的怪物你会答应嫁给我吗
3.
我沉默了,他说得对,如果婚前知道这件事,我可能会被吓跑,但现在,我已经是他的妻子,在上帝和众人面前宣誓过无论疾病健康都不离不弃。
至少...至少婚后你应该告诉我。我的声音小了下去。
周彦霖走近几步,这次我没有后退。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但眼中的金色已经褪去,恢复了平常的深褐色。
我害怕失去你。他轻声说,伸手想触碰我的脸,又在半空中停住,每次发作后,我都会刷牙洗澡,确保没有味道...我以为能瞒得更久一些。
我看着他懊悔的表情,心中的恐惧逐渐被复杂的情绪取代。这确实解释了很多事情——他总是不愿在月圆之夜安排约会,每次从加班回来都会立刻洗澡,还有那些我原以为是工作压力导致的情绪波动。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我问。
除了家人,只有李医生——我们的家庭医生。公司里的人以为我只是有偏头痛,每月需要休息几天。
我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这一晚的信息量太大了,我需要时间消化。
我想...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我说着,转身走向楼梯。
周彦霖没有阻拦,只是在我身后轻声说我理解。书房的门不会再锁,你可以随时来看。所有检查报告都在抽屉里...如果你愿意了解的话。
回到卧室,我锁上门,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毯上,形成一片银色的光斑。我盯着那片光亮,思绪万千。
我嫁的男人,那个在公众面前完美无缺的周彦霖,每个月都会变成渴望生肉的...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种状态。怪物病人还是只是一个有着特殊需求的普通人
4.
手机震动打断了我的思绪。是闺蜜贝贝发来的消息周末出来喝咖啡吗好久没听你晒恩爱了。
我盯着屏幕,不知如何回复。过去三个月,我在社交媒体上晒满了与周彦霖的合照——高级餐厅、私人海滩、奢侈品礼物。所有人都以为我过上了童话般的生活。
而现在,我发现了童话背后的黑暗秘密。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许久,最终我只回复了一个简单的最近比较忙,下次吧。
第二天早晨,我顶着黑眼圈下楼时,周彦霖已经在餐厅等我了。桌上摆着我喜欢的蓝莓松饼和拿铁,他穿着休闲衬衫,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英俊体面,完全看不出昨晚的狼狈。
睡得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道这种病...会传染吗
不会。,纯基因问题。我们的孩子有50%的几率遗传,但现代医学可以在胚胎阶段检测出来。
孩子。这个词让我心头一紧。我们确实讨论过要两三个孩子,在周家的花园里追逐嬉戏的画面曾让我心驰神往。但现在...
还有其他...症状吗我谨慎地问。
周彦霖犹豫了一下月圆前后,我的感官会变得敏锐,尤其是嗅觉。力量也会增强,但控制力会下降。所以那几天我会尽量避免与人接触,特别是...你。
原来这就是他避开我的原因。不是厌倦,不是出轨,而是怕伤害我。
你...伤害过别人吗我鼓起勇气问出最担心的问题。
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十二岁那年,第一次发作时,我咬伤了保姆。父亲花了大价钱封口。从那以后,李医生开发了一套控制方案,特制的营养补充剂、定期的放血疗法,还有...你昨晚看到的那种释放方式。
我回想起昨晚看到的场景,胃部又是一阵不适。但理智告诉我,比起伤害活人,周彦霖选择食用生肉已经是相对可控的方式。
我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我终于说。
周彦霖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当然。我会给你所有需要的空间和时间。只是...请你考虑一下,给我一个机会证明这不是全部的我。
5.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保持着一种奇怪的默契。白天,我们像往常一样共进早餐,讨论日常琐事;晚上,他依然睡在书房,但门不再上锁。我翻阅了他留下的医学报告,甚至偷偷咨询了几位在线医生,确认周期性生肉渴求症确实存在,尽管极为罕见。
周五晚上,我决定再次进入那个地下室。这次,我提前敲了敲门彦霖我可以进来吗短暂的沉默后,他的声音传来门没锁。
地下室比我想象中整洁。一侧是简易的医疗设备,另一侧是一个小型冷藏柜。周彦霖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正在往手臂上注射某种药剂。
这是什么。
铁剂和镇静剂的混合物。他拔下针头,李医生的配方,能减轻症状。
我走近几步,注意到他的眼睛又开始泛出淡淡的金色。月圆之夜临近了。
你还好吗我不由自主地问。
他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勉强不太好。但比年轻时好多了,至少现在我知道如何应对。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做了一件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皮肤滚烫,掌心有细密的汗珠。
周彦霖惊讶地看着我。我查过了,这种病虽然奇怪,但并不危险。只要控制得当,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他的手指收紧,轻轻回握你不...怕我吗
怕。但我也爱你。这两者并不矛盾。
周彦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慢慢站起身,将我轻轻拥入怀中。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但此刻,这些都不再让我恐惧。
谢谢你。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中充满感激。
6.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卧室,而是在地下室的沙发上陪他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我们聊了很多——他的童年恐惧,少年时期的孤独,成年后如何小心翼翼地维持完美形象。我也分享了自己的不安和困惑。
月圆之夜如期而至。我亲眼目睹了周彦霖与自己的本能抗争的全过程。
他注射药剂,做呼吸练习,最后在实在无法控制时,才允许自己食用少量特供的生肉。
那场景依然令人不适,但不再可怕,因为我看到的不是一个怪物,而是一个在与自身缺陷勇敢抗争的男人。
凌晨三点,当症状终于缓解时,周彦霖精疲力竭地靠在沙发上。我拿来湿毛巾,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
最糟糕的部分过去了。他虚弱地笑了笑。
我点点头,靠在他肩膀上。窗外,满月高悬,银光如水般倾泻而下。
在这静谧的月光中,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真爱不是找到完美的人,而是学会用完美的眼光,看待一个不完美的人。
周彦霖或许永远无法完全摆脱他的月圆之症,但那又如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和不为人知的挣扎。重要的是,他选择用最无害的方式应对,并且愿意向我敞开心扉。
下次,让我帮你准备那些生肉。至少...可以切得整齐一些。
周彦霖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介于笑声和呜咽之间的声音。
他将我紧紧搂住,仿佛我是暴风雨中唯一的锚点。
我爱你,诗雨。他在我耳边说,声音低沉而坚定,比你知道的还要多。
我微笑着回答我也爱你,周彦霖,全部的你都爱。
月光透过地下室的小窗,在我们相拥的身影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在这个不寻常的夜晚,我们的婚姻才真正开始,不是建立在完美的假象上,而是建立在彼此接纳的真实之上。
7.
自从六个月前发现周彦的周期性生肉渴求症后,我们的生活就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平衡。
每月月圆前后,他会注射李医生配制的特殊药剂,食用特定处理过的生肉,以控制症状。这套方法一直很有效,直到最近。
我轻轻推开书房的门,里面传来低沉的交谈声。
这次提前了两天,而且反应更强烈了。周彦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疲惫。
你的体温又升高了0.3度,毛发增长速度加快了40%。李医生的声音冷静而专业,我们需要增加抑制剂的剂量。
周彦霖的声音突然变得暴躁
那只会让我更虚弱,我已经受够了这些该死的药物!
一阵沉默后,李医生叹了口气,彦霖,你知道后果。如果不控制,转变会越来越快,直到...。
我屏住呼吸,心跳加速。直到什么,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谁在那里周彦霖突然厉声问道。
我慌忙后退几步,假装刚刚走近。
书房门猛地被拉开,周彦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睛在阴影中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金色,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看到我,他紧绷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李医生在里面,我们正在讨论...调整药物的事。
李医生站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个金属医疗箱。
他五十岁左右,灰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锐利而警觉。
看到我,他微微点头示意。
我们互相微笑着打招呼,努力表现得若无其事。
李医生看了周彦霖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周彦霖轻轻眨眼。
只是例行检查。李医生转向我,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他在撒谎。我清楚地知道他们在隐瞒什么,但此刻我选择保持沉默。
8.
离开书房后,我没有去厨房,而是径直走向主卧浴室。
最近几天,我注意到周彦霖洗澡的时间越来越长,水温调得极高,浴室里总是弥漫着浓重的水蒸气。
更奇怪的是,每次清理浴室时,我都会在排水口发现几根异常粗硬的黑色毛发,比人类的头发粗三倍不止,根部还带着奇怪的白色鞘膜。
我用镊子小心地从抽屉里取出今早发现的那根毛发,放在灯光下仔细观察。
在阳光照射下,这根毛发呈现出深蓝黑的金属光泽,摸起来像钢丝一样坚硬。
这绝对不是人类的毛发,也不像任何我见过的动物毛发。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周彦霖发来的消息,公司临时有事,我出去一趟,晚餐不用等我。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
自从上次月圆之后,周彦霖变得越来越疏远,经常半夜才回家,身上总带着一种奇怪的、混合着铁锈和森林的气息。
我放下手机,决定做一件自己都没想到的事,调查李医生的医疗箱。
等待别墅里的佣人都去午休后,我悄悄溜进了书房。
李医生的医疗箱就放在书桌下面,出乎意料的是,箱子没有上锁。
我屏住呼吸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药剂和医疗器械。
最引人注目的是三支装有暗红色液体的安瓿瓶,标签上写着α-抑制剂-实验性药物-仅供研究使用。
旁边的一个小盒子里装着几份医疗报告。我小心地取出来翻阅,大部分是血液检测结果,但有一页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
受试者ZYL,第37阶段转变监测:
毛发增长率:+45%
犬齿长度:+2.3mm
视网膜色素变化:完成度78%
月圆反应:提前2.5天
评估:转变加速,现有抑制剂效果减弱,建议考虑β系列阻断剂或物理约束方案。
我的手开始发抖。转变犬齿视网膜变化这远远超出了周期性生肉渴求症的范畴。
翻到最后一页,我的血液几乎凝固——那是一张手绘的图表,记录着某种生物从人形到完全兽化的五个阶段。
图表底部有一行小字,满月之夜,终将完成。
我猛地合上文件,心跳如雷。周彦霖不是在治疗什么罕见的疾病——他正在变成某种...非人类的东西。
9.
那天晚上,周彦霖直到凌晨才回家。我假装睡着,感觉到他在床边站了很久,最终只是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转身去了书房。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浴室里又多了一撮黑色毛发,而彦霖的剃须刀上沾着可疑的暗红色痕迹。
中秋节前一周,周彦霖的状况急剧恶化。
他几乎不再去公司,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或地下室。
李医生每天都会来,有时甚至一天两次。别墅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佣人们都被提前放了假。
中秋前三天,周彦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金色,指甲变得又厚又尖。
你必须离开这里。就这几天,去找你父母住。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坚定地说,尽管内心充满恐惧。
他摇摇头,声音嘶哑,你不明白。月圆之夜...我会变得不一样。我不想伤害你。
我握住他的手,感受到异常的体温,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周彦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最终他颓然松开,你会后悔的。
中秋当天,别墅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周彦霖从早上开始就坐立不安,体温高得吓人。
李医生中午来过,留下了一剂强效镇静剂和一部手机。
如果情况失控,立刻打这个号码。不要试图靠近他,明白吗
我点点头,但心里已经做了决定。无论周彦霖变成什么,我都不会抛下他。
傍晚时分,周彦霖开始出现剧烈的疼痛。他蜷缩在地下室的沙发上,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药...给我药...
我赶紧拿来李医生留下的镇静剂,但就在我准备注射时,周彦霖突然打翻了针剂。
没有用了...我能感觉到...这次不一样...
他的话音未落,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我惊恐地看着他的脊椎开始扭曲变形,发出可怕的咔嚓声。
我冲上前想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这一推力道大得惊人,我撞在墙上,肩膀传来一阵剧痛。
走!快走!他的声音已经变得不像人类,更像是野兽的低吼。
10.
我挣扎着爬起来,却因为眼前的景象而僵在原地——彦霖的四肢正在伸长,肌肉像有生命般蠕动膨胀。他的面部骨骼重塑,下颌向前突出,耳朵变尖上移。
最恐怖的是,浓密的黑色毛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的皮肤下钻出,覆盖全身。
这个过程看起来痛苦万分。
周彦霖或者说正在变成别的什么东西的,他在地上翻滚哀嚎,指甲脱落,取而代之的是锋利的爪子。
我捂住嘴,强忍住尖叫的冲动。不到十分钟,站在我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头巨大的、狼一样的生物。
它足有两米多高,浑身覆盖着钢针般的黑毛,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地下室里闪闪发光。
狼人,我的丈夫变成了一头真正的狼人。
他转向我,硕大的头颅微微倾斜,似乎在辨认什么。我屏住呼吸,不敢移动。
我颤抖着轻声呼唤。
狼人的耳朵抖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
它向前迈了一步,我本能地后退,撞倒了身后的台灯。灯光熄灭的瞬间,狼人突然发出痛苦的嚎叫,转身撞开地下室的门冲了出去。
我瘫坐在地上,全身发抖。这不是什么遗传疾病,这是...超自然的变形。周彦霖家族隐藏的秘密远比我想象的可怕得多。
冷静下来后,我决定去找他。无论他变成什么,他仍然是我的丈夫,那个在阳光下对我微笑的男人。
别墅里一片狼藉,家具翻倒,窗帘撕裂。我跟着散落的毛发和爪痕,最终在花园的树林边找到了他。
月光下,狼人蜷缩在一棵大树下,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听到我的脚步声,它猛地抬头,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我轻声说,慢慢靠近。
狼人周彦霖警惕地站起身,但没有攻击的意思。我注意到它的后腿有一道伤口,可能是撞破窗户时划伤的。
我指了指它的腿,你受伤了,让我帮你。
他歪着头看我,眼神中竟有一丝熟悉的温柔。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心跳如鼓。
当距离缩短到两米时,他突然低吼一声,转身消失在树林深处。
我没有追上去。此刻的周彦霖显然处于一种介于人性和兽性之间的状态,贸然接近太危险了。
11.
回到别墅,我给李医生打了电话。听到周彦霖已经完成转变,他沉默了很久。
我马上过来。别担心,转变是暂时的,日出后他会恢复人形。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是不是这不是什么生肉渴求症,这是...狼人变形!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周家不是普通的家族,他们血脉中有古老的诅咒。几个世纪以来,我们家族一直担任他们的医师,试图控制这种...变化。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你会相信吗在亲眼见到之前,任何人都会把这当成疯子的胡言乱语。
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狼人。
挂断电话后,我开始收拾狼藉的客厅。在整理周彦霖的书桌时,我发现了一本隐藏的日记。翻开最后一页,上面写着:
亲爱的诗雨,如果你正在读这些文字,说明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
请原谅我一直隐瞒真相。
我本希望现代医学能打破这个诅咒,但看来命运另有安排。
无论我变成什么,请记住,我爱你胜过生命本身。如果有一天我无法恢复人性...请离开我,开始新的生活。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这一刻,我意识到周彦霖一直在独自承受着怎样的恐惧和痛苦。
黎明前,李医生赶到了。我和李医生踩着厚厚的落叶,沿着昨晚留下的痕迹寻找着。
转过一片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十几名黑衣保镖围成一圈,八个人正将一个巨大的黑色生物抬上担架。
那生物一动不动,浓密的毛发上沾满暗红的血迹。即使蜷缩着,也能看出它体型庞大,至少有两米长。
我不顾一切地冲向前,却被李医生一把拉住。
他紧张地指向人群后方,那是周董事长。
12.
我这才注意到,黑衣人的后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周彦霖的父亲。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深灰色西装,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挣脱李医生的手,向前跑去。
周清远转过头,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过来。他抬起一只手,两名保镖立刻拦住了我的去路。
周清远没有理会我的抗议,只是对抬担架的人做了个手势。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将那个黑色生物抬向林子外的车辆。
您不能这样带走他!彦霖现在非常脆弱,他需要特殊治疗李医生快步上前。
我和李医生强硬的反抗,周清远看着眼前的争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我还来不及反应,一块浸了药水的布就捂住了我的口鼻。
刺鼻的气味冲入鼻腔,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景象是李医生也被制服,周清远冷漠地转身离去的背影。
意识恢复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金属床上。
房间没有窗户,墙壁是惨白的颜色,角落里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无声地转动着。我的手腕和脚踝被柔软的束缚带固定,但并不疼痛。
我艰难地转过头,看到李医生被绑在另一张类似的床上,他的眼镜不见了,眼睛布满血丝。
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站在我们之间,手里拿着平板电脑。
‘这是哪里我的声音嘶哑干涩。
白大褂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在平板上记录着什么。
这时,门开了,周清远踱步而入,身后跟着两名保镖。
欢迎来到周家的疗养院。他讽刺地说,示意保镖解开我的束缚带。
13.
我坐起身,警惕地看着他,彦霖呢
保镖走到墙边,按下某个按钮。一整面墙突然变成透明显示屏,显示出隔壁房间的景象。
周彦霖被固定在一张特制的病床上,全身连着各种监测设备。
他处于人类形态,但面色惨白,嘴唇干裂,胸口微弱地起伏着。更可怕的是,他的手臂和脖子上布满了针孔和淤青。
我跳下床冲向显示屏,却被保镖拦住。
加速治疗。’
周清远平静地说,三百年来,周家每一代人都被这个诅咒折磨。
月圆之夜变成野兽,随着年龄增长,转变越来越频繁,直到完全失去人性,但我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李医生突然挣扎起来,你疯了!那些实验只在动物身上测试过,你这是在谋杀自己的儿子!
周清远转向李医生,脸上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恰恰相反,李医生。彦霖的转变已经持续了24小时,远超正常的8小时月相周期。这说明药物起了作用。
我感到一阵眩晕,扶住床沿才没有跌倒.
你...你在用你儿子做实验
不是实验,是进化。
周清远纠正道,通过基因编辑和激素调控,我成功加速了狼人基因的表达。只要度过这个痛苦阶段,彦霖将成为一个完美的混血种——拥有人类的理智和狼人的力量,却不再受月相束缚。
他说话时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这不像是一个父亲谈论儿子的眼神,而像科学家谈论一个成功的实验品。
你就不怕他死在过程中吗
科学需要牺牲。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我对他残存的尊重。我猛地扑向周清远,指甲划过他的脸颊.
你这个怪物!他是你儿子!
保镖立刻制伏了我,将我的手臂反剪在背后。周清远擦掉脸上的血痕,眼神阴沉.
把她关起来。至于李医生...
他看向那位曾经的家族医师,既然你那么关心彦霖,就由你来监测他的生命体征吧。
我被拖出房间时,最后看到的是李医生被带向彦霖所在的那个透明病房。
14.
他们把我关在一个类似牢房的小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张窄床和一个马桶。
每过一段时间,会有人从门缝塞进餐盘。我尝试过与送饭的人交谈,但他们从不回应。
大约过了两天——根据送餐次数判断——我的牢房门突然开了。
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年轻研究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换好衣服后,我被带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
周清远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脸上我留下的抓痕已经结痂。
墙上挂满了周家祖先的肖像,每一张面孔都严肃冷峻。
周清远叹了口气,按下桌上的某个按钮。办公室一侧的屏幕亮起,显示出彦霖病房的实时画面。
他仍然昏迷不醒,但看起来比上次更糟——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灰白色,嘴唇发紫,监测仪上的心跳线不规则地跳动着。
李医生站在床边,正在调整输液速度。他看起来憔悴不堪,白大褂皱巴巴的,显然很久没有休息了。
如你所见,他还活着。’
周清远关闭画面,但情况不太乐观。药物引起的基因重组比他预想的更...剧烈。
停止实验,趁现在还来得及。
周清远摇摇头,已经无法逆转了。现在停止,他会死。继续下去,至少有一线生机,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彦霖醒来后第一个想见的人会是你。
他转身面对我,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当他醒来,我需要你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李医生的主意。告诉他李医生一直在秘密实验,而我救了他。
周清远平静地说,如果他知道是亲生父亲拿他做实验,那种背叛感会摧毁他。而如果认为是李医生...他耸耸肩,只是一个雇员而已,无关紧要。
我感到一阵恶心。这个人不仅拿儿子做实验,现在还打算让无辜者背黑锅。
我绝不会帮你欺骗他。
周清远的眼神变得危险,那么你就永远别想再见到他。我可以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他说得对,在这个城市,周清远几乎拥有帝王般的权力。
如果他想让我消失,没人会追究。
我需要时间考虑。
15.
周清远满意地点点头,明智的选择。你有7天时间。
回到牢房后,我瘫坐在床上,大脑飞速运转。
我必须想办法救出彦霖和李医生,但在这个守卫森严的地方,几乎不可能。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床垫边缘露出一角金属。
仔细检查后,我发现那是一个小小的U盘,被人塞在床垫缝里。谁会...
我突然想起那个眼神闪烁的年轻研究员。
他给我衣服时,手指似乎刻意碰了碰床垫。这一定是他的杰作。
幸运的是,我的牢房里有一个监控死角——洗手池下方的空间。
我假装洗手,蹲下来检查U盘。上面贴着一张便条,播放我。
我的心跳加速。这可能是逃出去的关键!
第二天,当那个年轻研究员再次送餐时,我故意打翻了水杯。
趁机将一张纸条塞进他手心,上面写着需要一台能播放U盘的设备。
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收拾好餐具离开了。
几小时后,他带着一台平板电脑回来,声称周董事长允许我有半小时的阅读时间。守卫检查了平板确实只有电子书功能后,同意留下它。
一旦确定没人监视,我立刻插入U盘,输入密码。屏幕上出现了几个文件夹,其中一个名为周家真相。里面的内容让我毛骨悚然。
数百份实验记录,日期跨度超过百年以上之久。
程家每一代人都在秘密进行人体实验,试图改良狼人基因。
最早是用战俘和流浪汉,后来是花钱买来的志愿者。周清远接手后,实验变得更加激进,他甚至将自己的堂弟变成了完全兽化无法恢复的怪物。
最令人震惊的是一个名为下一代的子文件夹。
里面详细记录了周彦霖出生起就被定期注射实验性药物,文件中冷冰冰地写道,周彦霖展现出最佳的基因兼容性,预计在35岁前可完成完全转化。
也就是说,彦霖从出生起就是父亲的实验品,而他的病情恶化根本不是自然现象,而是被刻意加速的!
最后一个视频文件显示,周清远在秘密会议室对董事会成员说:等彦霖完成转化,我们将拥有最强的生物武器。军方已经表示愿意支付任何价格。
我浑身发抖,几乎握不住平板。这不是什么寻找治愈方法的父亲,而是一个疯狂的科学家,一个准备把亲生儿子当武器卖的恶魔!
我必须救出彦霖。
16.
正当我思考对策时,平板突然收到一条内部消息今晚23:00,B区走廊监控会关闭90秒。南侧紧急出口未报警。K
K一定是那个年轻研究员。他在给我创造逃跑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像一辈子那么长。我强迫自己吃下晚餐,保存体力。当时钟指向22:55时,我开始假装腹痛,痛苦地呻吟。
门外的守卫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可能是食物中毒,我需要去洗手间...很急...
守卫咒骂了一句。一进入洗手间,我立刻从下方通风口撬开早已松动的栅栏.
这是我几天来暗中工作的成果。
通风管道狭窄得令人窒息,但我咬牙向前爬行,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往南侧移动。
23:00整,管道下方的监控摄像头果然熄灭了红灯。
我踢开通风口盖板,跳进一条空无一人的走廊。南侧二十米外,安全出口的标志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绿光。
我屏住呼吸冲向出口,推开门——迎面撞上了李医生!
他捂住我的嘴,拖着我躲进旁边的储物间,K告诉我你会来。彦霖的情况恶化了,我们必须立刻带他离开。
我们沿着员工通道潜行,避开巡逻的保安。医院三楼安静得可怕,只有医疗设备发出的规律滴滴声。
重症监护室外只有一个睡眼惺忪的守卫。
李医生假装例行检查,我则躲在拐角处。
当守卫转身的瞬间,我冲上前,用事先准备好的灭火器砸中他的后脑勺,迅速取下他的门禁卡。
进入病房后,我的心脏几乎停跳,周彦霖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皮肤呈现出可怕的青灰色。
监测仪上的心跳线微弱而不规则。
他们对他做了什么他会死我颤抖着抚摸他凹陷的脸颊。
比死更糟,他会完全兽化,永远变不回来,而且失去人性,成为真正的野兽。
我们必须行动了。李医生开始拔除不必要的管线,我则轻轻拍打彦霖的脸颊,没有反应。
我拿出肾上腺素,犹豫地看向李医生。
他点点头,针头刺入彦霖的手臂,我缓缓推入药剂。几秒钟后,他的眼皮开始颤动。
彦霖的眼神逐渐聚焦,他艰难地点点头。在李医生的帮助下,我们扶他坐起来,然后是站立。
他的身体虚弱得像个老人,每一步都摇摇欲坠,但求生的意志支撑着他。
我们像三个醉汉一样跌跌撞撞地走向电梯,每一声脚步都让我心惊胆战。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一只戴着手套的手突然伸了进来!
周清远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电梯门重新打开,露出他阴沉的面孔和身后六名全副武装的保镖。
彦霖在我怀中颤抖起来,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愤怒。
周清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为了周家的未来。为了打破这个诅咒。
用你儿子的命
科学需要牺牲。周清远重复着那句可怕的话,示意保镖上前。
带彦霖回病房。至于你们两个处理掉。
保镖向我们逼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彦霖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低吼。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
不!周清远脸色大变,现在转变会要了他的命!快制止他!
17.
但为时已晚。彦霖的骨骼发出可怕的咔嚓声,面部扭曲变形,指甲伸长成爪。
他的病号服被暴涨的肌肉撑裂,浓密的黑毛从每个毛孔中钻出。
不到一分钟,站在电梯里的不再是一个虚弱的病人,而是一头暴怒的狼人,两米多高,金色眼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周清远后退一步,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控制你自己...儿子
狼人彦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扑向那些保镖。
场面瞬间陷入混乱,尖叫声、枪声、撕扯声混作一团。我和李医生蜷缩在电梯角落,惊恐地看着这场屠杀。
当最后一名保镖倒下时,周清远已经不见了踪影。浑身是血的狼人转向我们,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狼人嗅了嗅空气,眼中的狂暴逐渐褪去。他轻轻用头蹭了蹭我的手,然后转身冲向走廊深处,可能是去追周清远。
我拉着李医生冲出电梯,我们循着血迹和破坏的痕迹,来到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
门已经被暴力撞开,里面是一个类似指挥中心的房间。周清远站在中央控制台前,手里拿着一个红色按钮的遥控器。
别过来!我可以立刻释放毒气,杀死这层楼的所有人!包括你心爱的妻子!
狼人彦霖停住脚步,发出威胁的低吼。
你还不明白吗,彦霖这不是诅咒,是礼物!我们比人类更强壮、更敏捷、更长寿。只需要控制住兽性,程家就能统治……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狼人突然扑了上去。
一人一兽在地上翻滚撕打,遥控器摔到远处。我趁机冲过去捡起它,而李医生则跑向控制台。
就在这混乱的时刻,周清远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银色的匕首,狠狠刺入狼人的肩膀。
狼人发出痛苦的嚎叫,但并没有松口,而是更凶狠地咬住了周清远的手臂。
我尖叫着冲上前。
听到我的声音,狼人彦霖突然松开了口。他转头看向我,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人类的痛苦和挣扎。就在这一瞬间,周清远举起匕首,对准狼人的心脏刺去。
砰!
一声枪响回荡在房间里。周清远僵住了,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口扩散的血迹。在他身后,K.
那个年轻研究员举着一把还在冒烟的手枪。
结束了,董事长,董事会一致投票终止您的实验。周氏不会成为生物武器贩子。
周清远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声地倒下了。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18.
狼人彦霖踉跄着走向我,在距离我两米处轰然倒地。
他的身体开始抽搐,毛发逐渐褪去,骨骼重新排列。几分钟后,躺在地上的又是人类的周彦霖,伤痕累累但活着。
我跪在他身边,小心地将他抱在怀里。他的皮肤滚烫,呼吸微弱但平稳。
我轻声说,泪水滴在他的脸上,我们自由了。
彦霖虚弱地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微弱的微笑...回家...
三个月后,我们站在周家祖宅的阳台上,看着满月缓缓升起。彦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但转变的创伤留下了永久的印记,他的眼睛永远变成了金色,指甲比常人坚硬,感官敏锐得超乎寻常。
K接任了周氏集团CEO,彻底终止了所有人体实验。李医生则建立了一个专门研究狼人基因的合法医疗团队,致力于找到真正的治愈方法,而不是强行改变。
今晚会很难熬吗我握住彦霖的手,感受着他逐渐升高的体温。
他摇摇头,将我拉入怀中不会。因为这次有你在身边。而且...我学会了一些控制技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