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
我一步步的往后退着,看着查南拿着刀向自己慢慢逼近。
我只觉得心脏处一股剧烈的刺痛,低头一看,他手中的刀,插入了我的心脏处,我面如死灰的看着他。
哪有什么人死可以附身在别人身上的,查南你会后悔了。
鲜血滴答,滴答的,查南的眼中有了一丝不忍,刚要出门叫大夫,放在门上的手又停了下来。
他想起了青青说的话,转身拿起地上的盆,接着一滴滴的血。
而他亲眼看着我流血而亡后将我丢进了制香大桶中。
死后的我脸上只有一抹苦笑,笑他的愚不可及,笑自己的真心错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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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出生后就身带异臭,父母嫌弃,同龄孩子不愿与我一起玩。
他们嫌弃我,并给我取外号——臭粪坑。
甚至有的时候他们还会拿石头砸我。
从小的我就很是自卑,走在外面总是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才出门。
在我二十四岁出门采买东西时,一群小孩冲了出来。
这么臭就别出门,真是让人恶心,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他们骂着,还同时朝我做了个鬼脸。
突然有一颗石子朝我砸了过来,我抱头转身躲避着。
可等了一会儿都没感觉到疼痛,我转过身来,一个长相十分英俊的男人站在我的身前。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的心怦怦直跳。
男人好听的嗓音响了起来。
姑娘,没事吧！
没,没事。
我的脸泛起了红晕,曲膝行了一礼,声音细若蚊蝇。
谢,谢谢公子。
姑娘要去哪,我陪你们一起,免得那群孩子再来。
听他说完,我错愕不已,小声的问着。
公子不嫌弃我,不嫌弃我身上的臭味吗
只见他笑着凑近嗅了一下。
怎么会呢这哪是臭味,这明明是阳光晒过被子的味道。
我被他这突然的行为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一不小心我踩到了一颗石子,身体往后倒着。
他快步上前将我揽腰接住。
我的心跳加速,脸越来越红了,站稳了后,低着头。
又让公子救了一次,谢谢。
说完我便小跑着回了家,连要买的东西都忘记买了。
坐在家中,我熬着香膏,手拿着木勺,搅着搅着,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的脸,他是第一个不嫌弃自己的人,长的还这么好看。
要是以后能再遇到他就好了。
你这死丫头,今天要上交的钱呢
听到这声音,我放下手中的勺子,紧张的站了起来,手捏着衣服,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娘,我今天忘记买瓷罐了,今天没有卖香。
我娘听了撸起袖子,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我的脸上迅速红肿了起来。
你这死丫头,真是生了你后就应该把你掐死,还敢偷懒不去赚钱,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我站着捏紧了衣服,任由她在我身上又掐又打,一声不吭的忍着。
我娘似乎打骂累了,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哼！明天给我交双倍的。
说完这句话后我娘便离开了我这间破屋子。
我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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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我坐在摊位后卖着香膏。
姑娘,你看看,这香膏抹在身上很香的。
来买香膏的人都用手帕捂着鼻子,将香膏抹在手腕上,嗅了嗅问了价钱,给了钱就逃了似的跑了。
隔壁的摊主大娘掩鼻道：臭娘,你什么时候能制出掩盖你臭味的香膏。
在你旁边做生意太难了,让我们有点难受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一脸歉意。
大娘,对不起啊！我,我在努力的制香了。
那你快点吧！
我点了点头,低着头在想着怎么改进香膏制作方子。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姑娘,这香膏怎么卖的。
抬头看见了他那张英俊的脸,我和他异口同声。
是你
是你
原来这坊市的香膏是出自姑娘之手,姑娘手艺真好,这香膏气味清新淡雅很是好闻,和姑娘一样。
我听后脸不由的红了起来,低下了头,隔壁摊位大娘推了推我。
我赶忙拿了几款香膏塞给他。
公,公子,这些香膏便送给你了,谢谢你上次帮我挡下石子。
那公子抱着一堆香膏,有些好笑。
我要这么多香膏没有用,那我就借花献佛将这些香膏送给姑娘。
我紧张的将头低的越来越低,隔壁摊的大娘笑着回他。
她啊！她叫幺娘。
听到大娘说我叫幺娘时,我满脸惊诧的看着大娘,她不是一直叫我臭娘吗怎么现在……………
大娘朝我挤了挤眼睛,我完全看不懂是啥意思,摸不着头脑。
我叫查南
说完便走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看得怔神,连有顾客来买香膏都未察觉。
大娘见我这副模样,便帮我招揽起了生意,等我回神时,发现香膏已经卖完了。
她将收到的钱财放入我的手中,笑着打趣。
那小伙子人不错,长的也是相貌堂堂,看他样子也是不嫌弃你的。你要不主动追求追求,说不定还能嫁出去。
我眼神暗了暗。
大娘,我这一辈子不准备嫁人。
傻孩子,哪有什么不嫁人,你是个好姑娘,就是这一身味道是人都受不了。这有一个能忍受的,可要把握住。
大娘说完将一条绣着蝴蝶的帕子塞我手中。
今天又托你的福,让我这帕子都卖光了,这条是我特意留给你的。
谢谢大娘。
我看着大娘收拾着摊子准备回去。
谢什么,是我该谢你。你还站着干嘛！还不快点收拾,你要回去交钱晚了,你那娘又要打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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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他会时常来我的摊子上,陪着我卖香膏。
我们俩关系越来越近,他也会来我家中帮着我一起制香膏。
幺娘,你这香膏方子什么时候能改好。
我想了想,装着香膏的手顿了一下。
还没
他的脸上显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不过很快又被笑意取代。
慢慢来,幺娘这么厉害,肯定会做出一款最好的香膏。
他的这抹失望之色被我看到了,我的眼神暗了暗。
他看我心情不好,拉起了我的手,满是柔情的看着我。
幺娘,你要是做出了能掩藏你身上味道的香味,我便能上你家提亲娶你了,我不介意你身上的味道,但我父母介意。所以你能为了我努力制香吗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羞好了脸,轻轻的点头。
好,我会的。
从那天后,我和他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他会带来纸墨笔砚教我学字。
我也会教他怎么制香。
在我失败了很多次后,他对我的态度不似从前了,他很少再来我这了。
只是偶尔来问一问我有没有制出香来。
今天他来我这似乎很高兴,还给我买了一小包糕点。
幺娘,香制好了吗
我看着他开心的脸,不想让他失望,可又不想欺骗他,犹豫了好一会,捏着衣角小声回答他。
没有,没有一点进展。
这次他听了我的话并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只是如以前一样陪在我的身边。
陪着我一起制香。
我看着他这开心的模样,很想问一下他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可终是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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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他,我日夜不休息的研究如何制出不一样的香膏。
拿出手帕快速的捂住嘴,我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手帕上满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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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手帕上咳出来的血,我的手一抖,带血的手帕掉进了制香膏的陶罐中,我赶忙将手帕从陶罐中拿出。
看着手帕上的血迹融入到了香膏液体中,使整罐香膏液都成了粉色,我不由的一阵心疼,露出一抹苦笑,这一罐的香膏液都浪费了。
可在我要将这个罐子端下火炉时,香膏液散发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香味。
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用勺子点了一滴香膏液在手腕处,闻了闻,很是好闻。我又将香膏液抹了一点在耳后,着急忙慌的出了门。
我跑的气喘吁吁的,身上满是汗水,如果换成平常,汗臭味会加强我身上的臭味,可这次抹上加了我血的香膏后,奇迹般的没有臭味,反而有股香味。
大娘,大娘
我拍打着大娘的院门。
大娘见是我来了,给我打开了门。
哎呀！幺娘你咋跑这么急,你看你这满头汗的,等会身上更臭了。
我笑了笑,凑近了大娘一点。
臭味,你这满头大汗理应有臭味才对。
大娘这才反应过来,她围着我用鼻子嗅了嗅,眼睛亮了起来。
你这丫头,制出了最好的香
你这身上现在只有香味,这好神奇。
大娘一直围着我转,我捂嘴直笑。
是啊！我这才刚制出,就跑来你这让您闻闻。
香制出来了,你这丫头还不去告诉查南。臭味没有了,她娘也该同意你俩的婚事了,你也该结婚了。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快去吧！快去吧！结婚时一定要要请我喝杯喜酒。
会的。
大娘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替我高兴不已。
这丫头终于要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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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欣喜不已的来到他家,想要告诉他这一好消息。
刚想要敲响大门,发现他家的大门是开着的,我便直接进去了。
当走到他的书房外时,我听见了里面的声音,我顿住了脚,刚抬起来的手默默的放了下来。
我听见了一个女人和他说话的声音。
里面女人柔若无骨的靠在查南的怀中,她的声音极其妩媚。
南哥哥,那个女人到底行不行嘛！都这么久了,她的香都没制好。人家都快等不及了
查南听着怀中女人的声音,不由喉结滚动,口干舌燥了起来,将怀中女人抱得更紧了几分。
青青你且再等等,那个女人已是这最好的制香师了,我已经在逼她了。等她制好了香我便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
说完查南的手不老实了起来。
里面女人的声音妩媚中带着一丝娇喘。
南哥哥你好坏啊！
啊！南哥哥,别,不行,等咱们成亲后好不好。
查南嗓音低沉而沙哑。
放心,我不会越线的。你这个小妖精,我恨不得现在就娶你回家。
查南的唇在青青耳上轻轻的摩挲着。
我娘其实不在乎你身上的异味的,只要你愿意我明天就可以娶你进门。
青青听后,脸色暗沉了一瞬,转而掩面小声啜泣。
可是我在乎啊！我不想带着异味嫁给南哥哥,青青想美美的,香香的嫁给南哥哥。
查南看见怀中的人儿哭泣,十分心疼,她说什么都应着她。
青青,别哭了,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我听着里面的对话,心如刀绞,我目光呆滞,脚步缓慢的走到了大门口。
这时大门口守门的小厮见我从里面出来,不由面色慌乱,张了张嘴,看着我走远。
我走到了集市上,抬头看了看蓝天白云,眼泪无声的滑过脸颊。路过的行人一个个的从我旁边经过,有的人会奇怪的看我一眼后离开。
原来他不嫌弃我只是想让我制香而已。
那些相伴的点点滴滴难道都是演戏吗
给钱让我制香不更好,为什么要以感情来骗我制香。
说好的等我制好香就娶我也是假的。
想到这些我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笑。
不知何时我已走到了家门口。
推开屋门,看着那一瓦罐的香膏,眼泪又无声的落了下来。
———————————
收拾好心情后,我将这一瓦罐的香膏封好放在窗边。
拿出了一个新的瓦罐和香膏材料熬着。
傍晚我背着香膏来到了集市摆摊,大娘凑了过来笑着问我。
查南何时上你家去提亲。
我扯出了一抹生硬的笑容。
他最近很忙,我还没告知他了。想着等他忙完后,再告知他。
大娘听后不再言语,摆着她自己绣的帕子。
接连几天查南都没有来找过我。
这也方便我赚钱离开这里,看了一眼这小屋,我背着包袱,手中抱着瓦罐,趁着夜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这是我那天离开查南家时所想好的,我想摆脱自己家,想要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走了很久,我来到了京城,打听一番后,租了一个小小的摊位。
我买了很多小瓷瓶,找了一处破庙,熬着今天要卖的香膏,我指望着卖香膏赚的钱好找个便宜的客栈休息一晚。
傍晚,我来到了摊位处,将我做好的香膏一一摆好。
我也没有想到,我的香膏会卖的如此好,没多久香膏就卖完了,在我收摊时,一个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头看去,是查南,我忙抱着钱盒就想跑,可被他死死的抓住了手腕。
他的脸上满是愤怒。
你都知道了,你这是想躲着我
香膏制好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面色平静的看着他。
你要香膏可用钱买,可你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
你就这么喜欢践踏我的感情吗
他的神情有一丝慌乱。
我,我没有要欺骗你的感情。以你的家世是不配成为我的正妻,正妻的位置也理应是青青的,你想和我在一起可以成为我的妾。
我不由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妾,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我幺娘这辈子宁愿不嫁人也不做人妾室。
查南见我这态度,立马冷下了脸。
哼！这可由不得你,你爹娘已经将你二十两的价格卖给了我。
听到查南的话,我瞬间不再挣扎。
任由他叫下人将我带回。
—————————————
幺娘你就告诉我,告诉我你制好的香放哪了好不好。
这是他十多次问我了,而我不吃不喝,也不发一言,眼神空洞的一直坐着。
他拿我没办法,只好拂袖而去。
南哥哥,她还是不愿交出香膏吗
查南皱着眉,说话的语气重了几分。
就非得要那香膏不可吗我都说了,我不介意,不介意。
青青听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着,这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查南看着心爱的女子哭了起来,心知是自己错了,温柔的将她揽入怀中。
好了,快别哭了,我错了,我不该语气那么重的和你说话。
查南爱怜的亲了亲怀中人,又将她的眼泪擦干净,叹息一声。
她不说,我也没办法啊！
青青小声哽咽着,眼中划过一抹狠毒。
可以拿她最在乎的人做要挟,不怕她不交出香膏。我们还可以直接要到香膏方子。
查南听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眼怀中的青青。
这,这样不太好吧！
青青眼中又泛起了一层水雾。
没有香膏,我宁愿去死,我不想被人嫌弃,不想受人非议。
查南一听到她要去死,就方寸大乱,连忙答应了下来。
———————————
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大娘被小厮用力的丢了进来,她看到我眼神空洞,形容枯槁的模样她的眼中满是担心。
妖娘,你怎么成这样了。
我听到大娘的声音,僵硬的转身看去。
我的声音沙哑难听,有气无力的。
大,大娘,你怎么会在这。
这时查南走了进去。
你要是不交出香膏我便杀了她。
说完几个小厮拿着刀架在了大娘的脖子上。
大娘愤怒的看着查南。
之前还觉得你是幺娘的良配,现在我觉得你配不上幺娘,你就是个禽兽。
大娘说的话他充耳不闻,只看着我。
我交
我还要你的制香方子。
好,我都给你。
查南拿到方子,知道香膏在哪后就离开了。
小厮松开了大娘便退出了房门。
大娘跑过来,急切的跑过来,摸着我的脸。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
我看着大娘眼中满是对我的心疼,心中不由的一暖。
大娘,我被爹娘卖给他了。我不想做人妾室。
说着说着,我便哭了起来。
大娘紧紧的抱着我,轻声的劝慰我想开点,人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听了大娘的话,我决定不再绝食反抗。
我开始吃起了东西,而大娘被查南一直留了下来照顾我,每个月给大娘家准时送着月钱。
今天吃完饭,我被大娘硬拉着来到了花园散步。
幺娘,你看你现在气色多好,咱们啊就得在外面多多走动。
幺娘,你看这花开的多好看。
我笑了笑。
是啊！开的很好看。
大娘见我笑了,开心不已。
幺娘笑起来真好看。
在我和大娘说说笑笑间,迎面走来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子,她将我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眼中满是不屑。
你就是幺娘,就你这姿色,南哥哥竟然会喜欢上你。
我和大娘都静静的听她说着,不说一句话。
她见我不说话,觉得很是无趣,便离开了。
大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真是个妖精,不过这妖精到现在都没跟查南这个禽兽举行婚礼也是奇怪。
我听后心中一惊,怎么会,香不是被他要去了吗他不是心心念念的要娶那位青青姑娘的吗
后来经过大娘的一番打听,这才知道那个叫青青的姑娘已被她父母安排进宫了。
我听后唏嘘不已。
大娘阴阳怪气道：谁知道那个叫青青的是不是因为香利用的他。
我捂住了大娘的嘴,让她不要说了。
大娘,不要说了。
而这些天查南都忙于让青青的爹收回让青青进宫的打算。
南哥哥,不是青青想要进宫,是爹爹他…
查南抱着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青青。
我知道,我知道
南,南哥哥,那个香还有点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
这香虽然能掩盖异味,可不持久。南哥哥我爹爹从商国请来了一个有名的道士,他说,他说……
查南看着怀中的青青咬着唇,似乎不想说出来的模样,连忙问她。
那道士说了什么
青青眼中泛起水雾,看着查南。
那道士说,用幺娘的尸体制出来的香能更持久。南哥哥,我不需要香能持久,只是,进了皇宫,香不够持久,陛下要是突然闻到我身上的臭味,我可能会没命的。
说完青青拿出手帕掩面哭了起来,见查南还在犹豫不决,手帕下的青青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南哥哥我知你舍不得她,等我进宫后,幺娘姐姐就能替我陪在你的身边。
青青顿了顿。
那道士说幺娘姐姐死后,可以将她的魂魄引入另一人身体中,这样幺娘姐姐就能重新活过来啦。
查南听后犹豫了一会。
那道士的话可信吗
青青又哭了起来。
南哥哥这是不相信青青了吗我跟幺娘姐姐无冤无仇,我没有理由要害她。
查南看着青青哭的快要上气不接下气了,心中一紧。
那你让那道士准备好,一定要给幺娘找一副好身体。
青青知道的。南哥哥谢谢你。
说完青青便主动的亲了查南一下。
———————————————
你来我这干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来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查南顿了一会又说道：去了以后我们俩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被他这话说的摸不着头脑,语气十分冰冷的拒绝了他。
我不去。
你又不听话了。
他这是又想拿大娘威胁我了,我脸上不由的扯出一抹苦笑。他明知道大娘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之人,然而每次都用大娘来威胁我。
我跟你一起去,你没有必要拿大娘来威胁我。
可是你很不听话。
我叹了一口气。
以后我会听你的。
我跟着他来到了一间密室。
里面摆满了很多制香的工具。
唯有一样东西让我震惊,中间是一个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大罐子,比人还要高还要大。
里面装满了鲜花,和水,大罐下面是一个很大的灶台。
我疑惑不解的看着查南,他这是要做香膏生意吗
用得着这么大的罐吗
查南看着面前的大罐,好似跟我解释一般。
这可是我为你准备
为我
我更加疑惑了,皱着眉头看着他,心中顿时有股不安感。
你这是什么意思
查南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刀。
我什么意思不是明显吗
我一步步的往后退着,看着查南拿着刀向自己慢慢逼近。
眼中满是绝望,一遍遍的哭着问他。
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非要我死。
查南看着我,面露凶狠之色。
我也不想的,可我寻遍际国都没有找到和你一样可以以血为香的人。
我惊讶的看着查南,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血入香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查南大笑了一声。
你给的香方上是用动物血入香,可我试过了根本不行,后来我拿着香膏去问大夫才知道香膏里面有人血。
查南顿了顿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舍不得你的,青青需要香,你为了青青牺牲一下好不好。青青说了,她为你找了一具特别好的肉身,等你一死就可以让高人把你的魂魄引入那具尸体内,重新活过来了。
我只觉得心脏处一股剧烈的刺痛,低头一看,他手中的刀,插入了我的心脏处,我面如死灰的看着他。
嘴角溢出血迹,看着查南。
哪有什么人死可以附身在别人身上的,查南这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罢了。
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
查南的眼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忍,刚要出门叫大夫,放在门上的手又停了下来。
他想起了青青说的话,转身拿起地上的盆,接着一滴滴的血。
同时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
青青不会骗我的,青青不会骗我的。
而他亲眼看着我流血而亡后将我丢进了制香大桶中。
死后的我脸上只有一抹苦笑,笑他的愚不可及,笑自己的真心错付。
我的灵魂飘荡在查南的身边,看着他把我尸体丢入了那个大罐中,他烧火慢慢熬着。
直到我的尸体被熬的只剩下一具白骨,他将我的尸骨捞出就地埋在了这间密室中。
看着他一步步的熟练的熬制着香膏,然后装入小瓷罐中,兴奋的走出了密室。
从他的表情中,我都能知道他已经制成了香膏,我一直跟着他出了密室。
青青,香膏做好了,那位高人将幺娘复活了没。
青青兴奋的接过香膏,又掩面哭了起来。
南哥哥,对不起,对不起,青青以为他是高人,结果他卷了钱财就跑了,我被骗了。
查南听后如遭雷击,心中一阵绞痛,踉跄了几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倒了。
等查南醒来时,想要跑去找青青时,却被家中仆从告知,青青已经在进京入宫的路上了。
我看着他将那间密室封了起来。
又看着他天天等在城门口,等着他心上人青青有没有被选上。
身为魂魄的我,看着他日日等待,这才明白他最爱的还是白青青啊！
京中传来消息,白青青因身带异香被陛下看上,封为香嫔。
奇怪的是我的灵魂一直飘荡在查南的身边。
———————————
白青青因身带异香受尽了恩宠,短短半年从香嫔晋升到了香妃。
陛下特许她回家探亲。
查南知道香妃要回来探亲时,一扫之前的颓废,将自己收拾的如从前一般。
可他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见到她。
我看着以前的翩翩公子,如今为了见心爱之人翻墙而进。
如今的香妃看见了闯进来的查南,一脸惊讶。
你,你这么进来的
查南想要上前拉住她的手,被她巧妙的躲了开来。
青青,我好想你。
香妃眉头微蹙,一脸嫌弃的看着查南。
我如今已是香妃,你我现在乃是云泥之别,把你那不该有的想法去掉。
查南看着如今的青青感到很是陌生,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香妃嘲笑出声,叫来了家中侍卫将查南赶了出去。
我看着被赶出去的查南,又被香妃父亲找人打了一顿。
就你还想妄想青青,你不过是被我们家利用的一条狗罢了。
查南听后,又是鲜血喷了出来,晕倒在了地上。后来被他家的仆人找到带了回去。
醒来后的查南整日疯疯癫癫的。
我的魂魄也消散了几分。
又是一年过去了,听查南家中的仆人说那个宫中的香妃娘娘,不知何种原因,身上长了死人才长的尸斑,还奇臭无比。
就连生下来的公主都是个怪物。
皇上知道后勃然大怒,下令赐死香妃一家和刚出生的怪物小公主。
疯疯癫癫的查南在听到香妃死后,不小心掉入水中淹死了。
看着他们俩的结局后,我的魂魄已经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