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曾经的学长搬来了我隔壁。
第二天,我在他家主卧醒来,满屋都是我的照片。于是我知道……
我遇上病娇了。
［清清,谈恋爱吗］
［不谈。］
慕枫泾笑了,笑的意味深长,我不甚在意,甚至有点无聊。
于是,第二天,我躺在床上,没下的来。
1
大学学长今天搬进了我家对面,他邀请我去他家吃饭庆祝他乔迁。
［喝点吗］
我没喝过酒,但印象里红酒度数不大,甚至有人称其为饮料。
于是我点点头,他在杯子里倒了小半杯。
没想到,这小半杯直接撂倒了我。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极其陌生的环境,周围贴着我各种各样的照片。
最大的那张,正对着床头。
是我高中时穿lo裙的样子,我朝着镜头方向笑的柔和,嘴角边带着小梨涡,双手提裙。周围的人和物被虚化。
真美！
这是我第一想法,而我的第二想法……
遇到病娇了。
这个房间是带有卫生间的,里面甚至准备了两套洗漱用品,想也知道里面有一套浅色的是我的。
洗漱完后,我就出了卧室门,慕枫泾正在客厅看电脑。
见我出来,他朝我笑着,眼底的痣微微抬了些,十分正常。
［我煮了粥,要不要吃点］
［好啊。］
实际上,我也很正常。
2
［喂］
手机在餐桌上亮屏。
［你不在家吗,我敲门你没开］
手机里传来男声,慕枫泾唰的一下就看了过来。
眼里带着探究,似乎还在问他是谁。
［啊,我在对面邻居家吃饭呢。］
我没回答他,反而看向他眼底的泪痣,心尖发痒。
［我现在出来。］
我将手机挂断,端着碗进厨房,出来时,慕枫泾就站在门口。
他微靠着门框,长发扎成一个小揪,放在肩膀上。
他的每一处都在疯狂戳我的xp,但很无奈,他是个病娇,现实里的病娇必须是要远离的。
［我回去了。］
他没出声,但眼神一直跟着我,还跟着我来到大门口,在我即将开门的一瞬间,他猛的拉住了我。
我一个没站稳,倒在他怀里。
想起身,但他抓着我的肩膀,我没能动的了。
干脆懒得动了,等着他把我扶起来。
［清清,那男人是谁］
他声音低沉,带有一种瑟瑟的感觉,很好听。
我后脑勺被他衬衫扣子硌的疼,稍微动了动脑袋。
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躺他怀里。
［我朋友,来找我化妆的。］
也是初中搬来我隔壁算是竹马一样的人物。
［可以不给他化吗］
我不回答他,抬眼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他低头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慢慢把我扶起。
我打开门,一步就踏了出去,又立马关上门,把他瘆人的视线隔开。
［你怎么才出来啊邻居是男是女］
魏阳向我走近,但保持了一定距离,笑的猥琐。
［男的。］
［哦～那是男朋友～］
门开了。
魏阳现在的表情就像那黄色表情包似的,一边进门一边长颈鹿般回头。
［不是,老实去坐着吧,别到时候去迟了。］
我拿着化妆包,连眼神都不想施舍他一个。
［哼哼,不是男朋友那是什么我可没听你说你有什么哥哥啊。］
……
魏阳是一个很外向,很说起话来就滔滔不绝的人。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他,一边手下不停。
这个妆比较复杂,花了两个小时多才化完。
送走亲友后,慕枫泾仿佛开了天眼一般出现在门口。
我抬头一看,两个大眼睛挂他家门上,果然是开了天眼。
［饿了吗我做了饭,来吃点］
我点点头,看在他颜值很下饭的面子上。
3
［学长。］
我夹起一块藕盒,外表脆脆的,里面的肉很嫩,入味儿又不油不腻,刚刚好。
不得不说,慕枫泾的手艺确实不错,比我自己做的好吃太多。
［嗯］
慕枫泾哪怕在吃饭,也是一直看着我,此刻他偏了偏头,刘海垂落。
［你为什么会有我那么多照片］
［甚至还有小学的。］
他轻笑出声。
［清清不记得了,我们小学一直在一起玩啊。］
我震惊,在大学之前,脑子里从来没有他这一号美人。
一边回忆,一边嘴里嚼着饭,什么时候把头发吃进去了都不知道。
只感觉一只手从前面伸来,温热的指尖触碰到我的脸颊。
我抬眼看他,他眼角那颗泪痣让我想到了小学时的那个又黑又矮的煤球。
小学二年级时。
在回家的路上,我碰到几个男孩在欺负一个煤炭。
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校园霸凌,所以当时多看了两眼。
等那几个围着的男孩走后,露出了一个矮矮黑黑的,浑身挂满臭鸡蛋的男孩。
我是从来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小时便是如此。
但那时的我不知哪根筋没搭对,掏出纸给他擦干,又把外套脱给他穿上。
后来,他就赖上我了。
无论我走哪里,他都跟着我,无奈之下,我只能带着他玩。
但后来有一天,他突然不见了。
我也没探究他去哪了,只觉得没他一身轻。
而那个煤炭,眼底也有一颗泪痣。
［清清想起来了］
慕枫泾含着笑,收回手。
［嗯。］
我慢吞吞的嚼饭。
［那你为什么会有我初中和高中的照片］
真是细思也恐,粗思也恐。
［我找你们学校的人拍的,很好看吧每一张我都很喜欢。］
慕枫泾丝毫不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问题,甚至问被偷拍本人的评价。
［好看。］
我点点头,想要一份那些照片,但想想又感觉有哪里不对。
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慕枫泾家很整洁,整洁到空旷。
净亮的地板砖倒映着我走向门口的身影。
门边没有柜门的柜子中,放着一把熟悉的伞。
我用了很久,后来坏了没用,就不见了。
没想到在他手上。
算了,不重要。
4
房间里,我抱着数位板奋笔疾书,还有两天就到交稿的日子了,我今天才动笔。
为了尽快画完,我茶不思饭不想,并暗暗决定,下次一定早点开始。
［叮咚——］
门铃响了,我才猛然抬头,窗外天色已暗,唯有一点夕阳迟迟未落。
门口是慕枫泾,我一猜就知道。
［有事儿吗］
我不太想和他打交道,我这人,从来只图一时新奇,时间一长,我就会很烦躁。
不论人还是事。
［我做了饭,要来吃点吗］
我自然同意了,不劳而获的东西,谁不想要何况,我正饿了。
进门时,我又看到了一样我熟悉的东西,摆在餐桌中间。
是我初中时的绘画本,封面是个长发Q版小人,眼底一颗泪痣。
是我怀念他时画的。
没错,我就是那种得到会不珍惜,失去后才会珍惜的人。
画本里面画了许多我和他小时候的场景。
原以为我放起来了,没想到又在他这。
怎么老给我看他偷走的东西
我不太能理解他的脑回路,安安静静吃饭。
偶尔用余光看他,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他含情眼下的泪痣。
［清清,这个送给你。］
慕枫泾拿出一枚银制项链,上面坠着镂空同心锁。
［谢谢。］
我放下筷子,正要接过,他却收回手。
［我给你带上吧。］
他不容我拒绝,直接起身站在我身后。
我抬头,他的眼底似有一丝隐秘的兴奋闪过。
［砰—砰—砰—］
安静中,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准确进入我的脑海。
这玩意儿,里面怕不是有定位器哦。
我摸向锁骨下坠着的同心锁,慢慢摩挲。
5
［宝宝,明天妈妈来看你哦！］
饭后,我和慕枫泾在小区里散步,手机亮起,我妈打来电话。
［还有爸爸！］
爸爸豪迈的声音在那边传来,我笑笑。
［好啊。］
［爷爷奶奶呢］
［他们出去旅游了,宝宝不用担心他们。］
妈妈的声音温柔,语气里尽含对我的爱。
夜里凉爽,微风轻拂。
月中圆月很亮,偶尔树叶沙沙。
我忽然想起小学时的慕枫泾。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从来不见他父母在家。哪怕他的生日,哪怕他发烧生病。
他黏着我的第二年,某一天破天荒的他没有大早上来我家楼下找我。
我等了许久没见他,就自己去了学校。
又等了半天,去他们班找他时,才发现他连学校都没来。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去找了老师要他家地址,中午放学和妈妈说后就去了他家。
那是我第二次主动管他的事。
两次他都那么无助。
我在他家门口敲了很久的门,他才给我打开。
开门时,他扶着门把手,黑色的脸通红,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那时我四年级,他六年级。
我比他高,但年龄小,力气也小,不太轻易的把他抱起,放在沙发上。
折腾了好久,中途还向妈妈求救,才在妈妈的帮助下,给他喂下退烧药。
［清清…］
我和慕枫泾并排,挂断电话后,他轻轻拉住我的手。
［怎么了］
我停下,他还惯性向前,相拉的手滑落。
路灯下,慕枫泾看着滑落的手,神情落寞极了,很是可怜。
此刻,小时的煤炭和现在长相近妖的他开始重叠。
我回拉住他,一时忘记小说中的告诫。
现实远离病娇。
［明天我可以去你家吗］
慕枫泾抬眼,遥遥星光落入,眼里璀璨夺目。
心脏不停跳动,声音震耳欲聋。
真美啊……
我情不自禁点点头,收获他得手的笑容。
恍然发现,原来刚才的他都是演给我看的。
算了,谁叫他好看呢
我含笑,看着我们十指相扣的手。
6
距离我父母来家里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这些天慕枫泾成天粘在我身边,我开始有些烦躁了。
［清清,明天我得去上班了。］
夜晚,我们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一部美国科幻电影。
我靠在慕枫泾肩上,他玩捏着我的手。
［嗯,去吧。］
我表面淡定,但内心十分高兴,期待他最好一个月不要回来。
［清清会在家乖乖等我的,对吧］
［嗯,会的。］
电影正放到高潮,我聚精会神的看着,又漫不经心的回答他。
［那就好。］
他捏我手的力气大了些。
次日十点多我睡到自然醒起来。
屋子里果然没有他的身影,只有桌上放着的已经凉了的粥,还有一张纸条。
［清清,如果起来晚了,锅里还有温着的粥,我今天晚些回来。］
还要回来啊。
我快速干了那碗凉了的粥,又马不停蹄的开始收拾衣物。
为了不那么讨厌他,我决定立刻马上出去散心。
这是我性格上的缺陷,很难改变。
临走时,我将同心锁放在了餐桌上,并留了纸条。
兴奋的登上飞机时,我将所有联系方式免打扰后关机。
7
天空蓝蓝,脚下是洁白柔软的云层,阳光照进窗户,让我有些暖洋洋的。
随着飞机在空中的波动,我靠着窗户睡着了。
再次睁眼,飞机正在下降。
［姐姐,你也是来云省旅游的吗］
是我旁边坐的男生,穿着很是潮流。
［嗯。］
我回答淡淡,不太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那姐姐也是一个人吗］
［嗯。］
［我可以和姐姐一起吗我第一次来这个城市,不太熟悉。］
难道我不是第一次来吗
有点烦躁,好好的心情被破坏了。
［不行,我有男朋友了,他会吃醋。］
实则没有,慕枫泾…暂时算不算男朋友,毕竟他还没有表白,我也还没打算和他一直在一起。
现在这样……只能算玩玩。
不过,若是能以这一句话击退旁边这人,这句谎话就是有效的。
［好吧…］
果然,对方不再说话了。
因为心情不太美妙,下了飞机后我打了个车直达酒店。
扑进柔软的大床就睡觉了。
完全没有想起因为打不通她电话而抓狂的慕枫泾。
次日,又是美好的一天,我离开了酒店,查了攻略去了一个小村子。
如今正是夏日,村子里有一处荷塘,里面种满了荷花,如今开的正好。
［小姑娘,要不要下去摸藕］
大叔是这个荷塘的管理人员,也是营业人员,专门给游客提供摸藕装备的。
这个村子不太被人熟知,哪怕景色优美,也因为太偏而没有什么游客来到。
见我独自坐在荷塘边,大叔才过来问我。
凉爽的风轻轻拂过。
真舒服,我眯了眯眼,十分惬意。
［好啊。］
［那我叫人来带你］
［好的,谢谢。］
没过多久,就有一男生出现在我面前。
是飞机上遇到的男生。
他不再潮流,穿着白短袖,以及吊带的那种防水连体衣。手上还拿了一件。
黑色的头发在阳光底下略显棕色,干净清爽的样子,倒是比飞机上的他看着顺眼一点。
［姐姐,是你啊！］
他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惊喜。
［嗯,第一次来这个城市］
我想起他之前说的话。
［嘿嘿！这不是想跟姐姐套个近乎嘛！］
［对了姐姐,这个给你穿上,我们下去摸藕。］
在我印象里,藕不应该是花谢了再挖的吗
我一边穿着连体衣,一边问道。
［现在也可以挖的,就是藕比较老,没有花谢后的嫩！］
他站在旁边,不断抬手,想给我帮忙,但没找到机会。
穿好后,他就带我下了塘。
离开遮阳的棚子,太阳直射我的头顶,没多久,脑袋就开始发烫,和浸在水里凉凉的下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戴着橡胶手套,弯下腰,缓缓探进水里。
池塘里的泥土很柔软,很容易就能找到莲藕。
挖出两几根后,我就不太想挖了,额间一滴汗水流下,有些痒痒的。
下一秒,我就感受到汗水被擦拭。
我转头看他。
男生抿嘴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涩的笑笑。
［我看你皱眉,我以为你难受,就……］
［清清……］
无比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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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身子一僵,莫名有一种被抓奸在场的感觉。
但很快,这种感觉淡出。
他又不是我男朋友,对吧
［清清,玩的开心吗要回去了吗］
慕枫泾朝我走来,没穿防水服就下了水。
含笑的面容里印着冷意,叫炎热都散去了些。
［没玩够,不回。］
我摇摇头,但脑海中的画面却是他生硬的将我拉走。
［就是啊哥,姐姐才玩没一天呢,这么早叫她回去,她会不开心的。］
男生见到慕枫泾,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笑吟吟的看向他,挑衅意味十足。
慕枫泾没理他,握住我胳膊,想带着我离开。
我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装作被他制服般跟在他身后。
［没事儿,我跟他走了,谢谢你教我。］
临到岸了,我回头挥挥手。
胳膊处突然一疼。
慕枫泾冷着脸上岸,满裤腿满脚的泥,等我脱下防水服和手套后,他又拉着我走。
每走一步,就印一个泥印子,实在滑稽。
［噗！］
我没憋住,笑出了声。
［清清……］
慕枫泾也意识到了,声音有些无奈,刚才的冷意突然一下子消失。
路边,慕枫泾的黑色带有暗红色流纹的车停在那。
他加快了脚步,给我拉开副驾驶车门,我坐了进去。
但他却没有进主驾驶位,反而去了后座。
我疑惑回头。
却见他白花花的大腿。
［你干什么］
我瞬间回头,但眼睛却不自觉的看向后视镜,好巧不巧,正好和他对视。
［清清想看,也是可以的。］
行,不看白不看。
我侧身回头。
他已经换好了裤子,正打开门要出去。
［你换这么快］
我不自觉问了出来。
［嗯,清清实在想看,我们回家看。］
慕枫泾打开驾驶门,坐了进来,眼里含笑,和刚才判若两人。
［那我不看了。］
他这话的意思,正常人都知道。
车缓缓启动,后视镜里,我看见男孩朝我挥手,还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车子加速,飞快离开。
［清清,他是谁］
［不认识,应该是村里的小孩。］
我打开手机,通知栏弹出一个加好友的消息。
［不准加。］
慕枫泾余光看见,立马抽走我手机,一键拉黑,又还给了我。
［还想去哪玩］
［不去了,回家吧。］
他人都来了还玩什么,本来就是为了躲他才出来的。
不过……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清清要不要猜猜］
［不想猜。］
我撑着门边,看着窗外。
我不猜,他也不说。想也是的,说不定他说了以后我下次又跑了。
哎——
我内心长长叹了口气,有些怀念小时候我说东他就不往西的煤球。
9
回去后,又是连续几日宅家。
我百无聊赖的拿着平板画画,突然想起昨天被慕枫泾发现了画的内容。
他立马让人将画印出来,裱了起来,挂在墙上。
我抬头看去。
画中,我站在池塘下面,他站在岸边冷眼看着我。
我画这画分明是带着控诉的意思,却叫他误以为这天地之间,只有我们两人。
现在看看,倒也蛮像。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
我一边猜测来人,边走去开门。
［suprise！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是魏阳,我猜的没错。
［进来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干嘛］
［嘿嘿！我谈恋爱了！］
魏阳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阳光男孩,从小到大都特别活泼。
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跟他玩到一块儿去的。
［恭喜恭喜,然后呢］
［真冷漠啊,一点都不为我高兴。］
我引他进门后,就又拿起平板开始画画。
［大哥,说点正事儿好吗］
［哎嘿嘿！］
魏阳挠挠头。
［就是想让你帮我挑一下给我女朋友的礼物。］
［可以啊,你女朋友什么性格,喜欢什么,混不混什么圈子还有,什么时候去］
我落下最后一笔,收起平板,看向他。
魏阳简单说了些后,我们就动身准备出去了。
［不过,你不要和你男朋友说一下吗］
魏阳打开门,回头问我。
［我又没有男朋友,跟谁说］
我低头系鞋带,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站着正准备开门的人。
［呃……］
魏阳突然在门口停下。
［堵门口干什么想当门神］
魏阳个子挺高,在我面前跟堵墙似的。
只见他慢慢挪动脚步,侧着身子,给我让位。
［慕枫泾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他今天没有扎发,全部散落在肩上,我眼睛都看直了。
脑子里疯狂蹦出各种限制级画面,手痒痒的,想立马画下来。
但我理智还在,表面依旧一副漠然的样子。
［你男朋友应该是有事儿找你,今天就不去了吧,我们晚点再约。］
魏阳飞快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徒留我和慕枫泾大眼瞪小眼。
［清清,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当然不是。］
哪怕面对他,我也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眼见的他脸色立马变了,我又立刻补充。
［你又没给我表白。］
［那……清清,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不可以。］
我仰头看他。
10
他表情瞬间变了,又好像在黑和白之间来回变换,有种……要黑化了的感觉
有点好笑。
我嘴角隐隐勾起,暗暗发笑。
突然,我脚悬空,被他抱在了怀里。
［砰！］
大门被他踢的关上了。
什么情况
这么突然
想干什么
［清清,我本来不想这么对你的。］
啥
我脑袋发懵,被他放在床上。
只见他背着身,喝了一口水,然后朝我走来。
脑子里瞬间出现了千百种情况,最终第六感将其固定为一种。
我暗道不好,立马后退。
但反应还是慢了,我被抓住了脚踝。
接着,他立马前进一步,用腿固定了我的腿,用手固定了我双手。
真……刺激……
我舌头在嘴里一转,心中发痒,莫名的渴望疯狂往外冲,击打着那道屏障。
我咬了咬唇,眼睛有丝丝凉意,沁着泪水,汪汪的看向他。
却见他正附身过来,唇,对在了一起。
温热的液体流进我嘴里,接着通过喉管向下。
［你给我下药］
我声音冷静的出奇。
心脏却跳动个不停,嗓子因为某种悸动有些发梗。
［嗯,你愿意吗］
慕枫泾一手抓着我的双手,一手撑在枕头上,俯视着我,泪痣直戳我心尖。
药效好像发生的很快,我有些热了。
［我说不愿意,你会离开吗］
［不会,因为你现在需要我。］
［那你还问］
我挣脱他禁锢我的手,双手向上环。
11
窗帘早早被拉起,些许阳光从窗帘挤进,让房间里呈现极具氛围感的暖黄色。
不知过了多久,我抓住他还在不断作乱的手。
声音嘶哑。
［够了。］
［清清,现在我们是男女朋友了吗］
你还真坚持啊……
为了这一个答案,要把我榨干了。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
［是……］
［真好。］
慕枫泾轻声,头低下。
发丝落在我脸上,眼含柔情的看着我。
那眼里,分明还充斥着还未散去的情。
不会吧
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轻轻在我眼睛上一点,起身收拾。
我动不了,一动就十分难受,最后还是他帮我擦拭的。
12
我和他发展太快了,新鲜感也迅速下降,哪怕他顶着那张脸勾引我,我也能做到坐怀不乱。
我也经常趁他不在到处跑,还好他虽然生气。但最严重的惩罚就是让我浑身疼痛,没有像小说里一样禁锢我的身体。
就这样,我们仅仅作为男女朋友一起度过了余生,没有生小孩,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争吵
。
［清清,我感觉有点累了。］
慕枫泾头发花白,躺在我身边的躺椅上,脸上的皮肤因为年纪的增长变得皱皱巴巴,眼底的泪痣却清晰可见。
正午日光正好,照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累了就睡会儿吧。］
［嗯。］
慕枫泾拉住我的手,握的紧紧的。
我也懒洋洋的睡着了。
直到睡醒才发现,他离开了。
我站起身观察他,他眼睛闭着,身体还有余温,却没有了呼吸。
看着他握着我的手,我不禁笑了。
数月后,我也在睡梦中安静离世。
我们如此合拍,下辈子,应该还会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