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的暑假,我跟许尧在宾馆做尽了男女朋友之间的事。
我本以为,我们会顺利毕业,然后结婚。
直到我在某音的同城上刷到一条视频。
视频里,男生手捧大把红色玫瑰跪在女生面前,背影像极了许尧。
我下意识的往左下角看了一眼,IP确实是许尧的学校。
我将视频转发给许尧。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半开玩笑的说了句。
【宝宝,视频里的人该不会是你吧】
【是我呀！】
【怎么样帅吧！】
我看着许尧发来的消息,愣了很久。
十分钟后,我忍着心痛,将翻来覆去敲了五六遍才敲完整的话发了过去。
【如果你想追别的女生的话,至少应该先跟我提分手吧！】
【你现在这样,那我算什么】
消息很快回了过来。
【分手】
【陈念念,你该不会以为我们真的在谈恋爱吧！】
1.
我看着许尧发来的话,有些发懵。
明明他上个周末才刚来找过我。
我们一起逛街,吃饭,还有在宾馆过夜。
如果这不叫谈恋爱,那叫什么
我气急了,拨通了他的电话,质问他：
许尧,那我们之前,是在过家家吗
许尧反驳：当然不是。
过家家谁会过到床上去
他顿了下。
陈念念,最起码,我们在那方面很合拍。
许尧的话打破了我最后一丝幻想。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是P友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许尧沉思了片刻。
可以这么说吧！
他竟然承认了。
你难道不怕我将这件事告诉许阿姨吗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
我跟许尧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
他妈妈一直很喜欢我,对我比许尧还要好些。
这话一说出口,他果然慌了。
声音都急躁了。
陈念念,我们不是小孩子了。
不要一碰到什么事就哭哭啼啼的找家长了好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应该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而且,做的时候,你不是也很舒服吗
我哭着问他：
既然你没想跟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跟我做那种事
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是喜欢。
他无耻的说道。
喜欢你在我身下的样子。
我突然感到一阵反胃。
丢下手机,去卫生间将早饭吐了个干净。
等从卫生间出来时,电话已经挂断了。
聊天界面上,许尧发来了新的消息。
【不说那么多了。】
【今天周五,我来找你。】
【还买你喜欢的草莓味儿的】
他对那方面的事极度迷恋。
自从上大学后,每个周五他都会来找我。
【你不是刚跟别人表白完吗】
【来找我算怎么回事儿】
我提醒他。
许尧回复我。
【放心,她没答应。】
【我不会做脚踏两条船的那种事儿。】
【陈念念,我答应你。】
【在她答应我之前,除了你,我不会找别人。】
我被许尧这些信誓旦旦的话气笑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
他试探性的问道：
【那明天】
【我没空。】
【那行吧。】
【等你有空了,我再来找你。】
他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解释：【我是说,我以后都没空了。】
【不管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现在都结束了。】
许尧似乎很不理解。
【陈念念,你还真生气了】
【至于吗】
【你喜欢我,我都大方的将自己的身体献出来给你睡了,你还不知足】
原来他知道我喜欢他啊！
2.
我心如死灰。
手指划动,翻看着手机里之前跟许尧的聊天记录。
我们从上大学之后,两个多月的聊天。
大都集中在周五。
【宝宝,我好想你。】
【宝宝,我来找你了。】
【宝宝,我坐上车了。】
…………
只有我不方便的时候,他才会说怕我累,要跟室友在宿舍打游戏。
从前,我以为这是喜欢的体现。
现在看来,这全都是被下半身支配的欲望在作祟。
我将手机丢开,整个人蒙在被子里痛哭。
可我以为,我们是在谈恋爱的。
高考结束的告别会还历历在目。
那天晚上,大家都喝了点酒。
回家的半路上,走累了。
我跟许尧坐在江边的长椅上坐了好久。
我沉浸在离别的悲伤里,感慨了句：
如果大家能永远不分开就好了。
许尧突然捧起我的头,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陈念念,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那天,没喝酒的我,脸红了个透。
少女的心事就这样浮出水面。
我刚想回答。
下一秒,许尧就松了手,朝我无辜的笑着：
刚刚是开玩笑的。
接着,他倒在了我的肩上。
我扶着他回家。
半路上,因为他实在是太重了,我们俩都摔在了地上。
倒下的一瞬间,我的嘴碰到了他的侧脸。
我捂着嘴,喃喃道：我愿意的。
接着,铺天盖地的吻朝我袭来。
后来,高考分数出来那天。
他哄着我去了宾馆。
整个暑假,我跟他把情侣间所有能做的事都做了。
甚至上周,我们还在一起。
现在的他却告诉我,我们不是在谈恋爱。
3.
不知哭了多久,整个人哭着哭着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我是被室友喊醒的。
念念,你睡了一天了。
是不是生病了
我刚刚出去买早饭,买多了,你要不要吃一点
我坐起来,顶着肿成核桃的双眼,拉开床帘。
谢谢。
室友看到后,吓了一跳。
你昨天,哭了吗
我揉了揉眼睛,找着借口。
可能,是昨天看了一部小说。
男女主结局不太好。
行,那你快下来吃吧,待会儿凉了。
好。
等洗漱完坐下后,我才看到许尧发来的许多消息。
都是我昨天睡着之后发的。
13:40:【怎么不理我了】
【你真生气了】
【不就是追个人嘛。】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干嘛管这么宽。】
…………
23:33【睡着了】
【睡醒记得给我回个消息。】
【我担心。】
…………
02:43【唉,真麻烦。】
【当初就是怕麻烦才没跟你报同一所大学。】
【现在看来,真是选对了。】
我看着最后两条信息。
心情再次跌入谷底。
当初填报志愿时,他问了我许多次,要报哪所大学。
我也说了许多次,津大。
结果后来,录取通知书下来时。
他报的是南大,并没有跟我上一所大学。
我以为他问我那么多次,是想跟我报同一个大学的。
当时就有点小失落,他看出来了。
他当时就说：
怎么,生气了
我分数比你高,你总不能让我跟你报一个学校吧。
而且,我特意没有选海大,选了南大。
就是为了离你更近些。
两个学校只有两小时的路程。
你只要想我了,我可以随时来找你。
我当时虽然失落,但也选择了理解他。
现在看来,他问那么多次,只是想避开跟我选同一个学校。
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为了我,才选的南大。
他的专业,明明海大更好一些。
这种种表现,都在说明一件事,
他是为了方便跟我出去开房。
我正要狠狠骂他一顿再删除拉黑时,手机上来了电话。
4.
是付佳怡。
我高中玩的最好的好朋友。
她跟许尧在一所学校,离我不远。
我点了接听。
念念,我明天生日。
我叫了大家一起出去玩。
你也一起出来吧。
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好。
礼物我早就买好了。
失恋事小,朋友的生日不能不去。
念念,你怎么了
嗓子怎么哑哑的,你不会哭了吧
付佳怡问道。
我赶紧咳了两下。
没有,可能最近天气有点干燥,嗓子有点干。
那行,那你多喝点水吧。
对了,我跟你说一件事。
她神神秘秘的说道：
我喊了许尧来。
听说他最近在追他们系的系花。
你这次可要把握机会。
不然他真要成别人的了。
付佳怡知道我喜欢许尧。
但跟许尧在一起的事我还没有跟她说过。
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行了,别我我我的了。
我明天给你发地址。
就这样,拜拜～
我还没来的及拒绝,她就挂断了电话。
晚上,要睡觉时,我又收到了许尧发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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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女朋友要去。】
【你最好别在她面前乱说话。】
【我怕她误会。】
原来这么快就在一起了。
也好,我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关系了。
【放心。】
回复完后,我反手将他拖进了黑名单。
5.
次日,我很早就到了。
在场的人也都是熟人,只有几个生面孔。
许尧跟她的女朋友是很晚才到的。
到场后,他向众人郑重介绍：
我女朋友,林宜。
很漂亮的女生,只可惜跟我一样,眼瞎。
哦,应该不算。
最起码,她是他明面上的女朋友。
而我,连女朋友都算不上。
出神间,大家都已经选好位置坐好了。
在场只有我一个人还在站在原地。
念念～
还是付佳怡喊我我才反应过来。
我立马找了个最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
年轻人聚会,大家随便喝了几杯后,就开始玩起了游戏。
大冒险,我抽到了跟距离自己最远的异性喝一杯交杯酒。
刚好,坐在另一头的是许尧。
他偏头在女朋友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后,就举起了酒杯。
一动不动的坐着,看不清表情。
像是在等我过去。
我端起酒杯,站起来。
却没移动半步。
我还是罚酒吧。
他女朋友在这,我这样,不合适。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许尧刚好可以听到。
随后,我在他晦暗的目光中。
举起手中的酒杯,仰头,一口喝下。
倒在地上前听到了一句。
陈念念,你是不是傻……
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酒精过敏。
6.
等我再醒来时,手上挂着吊瓶。
只有许尧守在床边,打着瞌睡。
我将手从他怀里扯出来,问道：
怎么是你
许尧被我扯手的动作惊醒了。
他回答道：
奥,他们都回去了。
只有我明天早上没课,就留下来照顾你了。
说话间,他伸手便朝我的脸探来。
傻瓜,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酒精过敏。
我偏头躲过,提醒他。
你有女朋友。
请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他的手一怔,轻笑了下。
还生气呢
说着将手又收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刚刚你晕倒时我有多着急
就因为看我带了女朋友来。
你就要把自己喝进医院。
想让我心疼
他说话时嘴角微勾,眼神里充满了得意。
一副早就看穿了我的样子。
我抬头看了眼点滴,还有大半瓶。
不想跟他多说废话,浪费感情。
你走吧。
我不用你看着。
他却死死盯着我,一动不动。
现在寝室门都关了。
我能去哪里
我转头找手机,想看看几点了,却没看见手机的身影。
不过我刚刚拿你手机给你室友发了消息。
她们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只见许尧从他的口袋中拿出了我的手机,递给我。
我茫然的接过。
道了声谢。
一看手机,已经22:48了。
果然不早了。
许尧这时又说话了。
一会儿,等你点滴打完了,我跟你一起走。
我们去外面,登记个宾馆。
我听到宾馆两个字,头猛的一抬。
果然看到了他一脸坏笑的表情。
他嗔怪道：想什么呢
当然是一人一间了。
我现在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了。
不过你要是想的话,我也不介意……
我的头被气的生疼。
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按压住内心的怒火。
我咬着牙说：
我没有多想。
说完后,闭上眼假装睡觉。
7.
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
睡梦中感觉到自己在移动。
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背上。
我吓了一跳,猛的向后一仰,差点摔下去。
许尧两只手牢牢的把我固定好后,边走边说：
别乱动,再动我就把你扔马路上。
我反应过来后,开始挣扎。
放我下去。
我不要你背。
他不松手。
我就一直乱动。
直到最后,他没了力气。
我们两个双双跌倒在路边。
我的脚好像崴到了,我抱着腿,疼的在地上直打颤。
许尧站起来,走到我身边。
在我头上轻点了下。
有些无奈的说：到底在倔什么啊
随后,径直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吓唬我。
你这次再乱动,我就在马路上办了你。
你敢。
你觉得我敢不敢
他声音玩味,带着警告的意味。
我没再说话。
走了一会儿后,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只能用袖子偷偷擦拭。
他笑了笑,调侃道：哭什么
我又没真的欺负你。
开玩笑的。
我倔强的绷着嘴,用手将脸挡住。
我没哭。
到了宾馆前台。
他拿出身份证说：两间房。
我的心里稍稍安心了些。
进门之前,我让他将我放下。
我一只脚蹦着打开房间。
关门前,他看着眼神警惕的我不屑的说了句：
我要想做什么,你现在就不在这了。
进门后不久,门铃再次响起。
8.
我以为是发小广告的,没理。
直到第八次门铃响起。
我站在门后,警惕的问了句：
谁啊
还能有谁
许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敲门干嘛
我刚下楼买了点跌打损伤的药。
你的脚,不管的话,明天肯定肿成猪蹄。
我将门缓缓打开了一道缝,伸出手。
下一秒,许尧直接迈进一只脚,抵在门间。
门被推开时,我差点跌倒。
他一把将我拉住,将门关上。
然后拦腰将我抱起,快走几步,扔到床上。
他似乎很生气。
这么防着我
像防贼一样
陈念念,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说完后,他又从刚刚那个塑料袋里拿出一瓶喷雾。
单膝跪地,将我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
他用手捏了捏我的脚踝。
我疼的啊～了一声。
活该。
本来好好背着你,什么事都没有。
你非要挣扎。
现在知道疼了
他拿着喷雾细细的喷向红肿的地方。
边上药便用嘴轻轻的吹着。
看上去极尽温柔。
我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
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对我这么好
药上好后,他将我的脚小心的放到床上。
看着我红了的眼眶,他将药塞到我手里。
怎么这就感动了
我将头,偏向一边,不想看他。
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他叹了口气。
唉,还真是用完就丢啊！
小坏蛋,真没良心。
他从站起来时,好像有什么东西跌落在地毯上。
我循声看去,许尧正弯腰要捡。
只见地毯上明晃晃的一盒某本。
还是草莓味的。
9.
许尧迅速捡起,拿在手里想要解释些什么。
我只是,怕你想要的话。
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我骂道：许尧,你真恶心。
许尧突然俯身逼近,将我圈在怀里。
你不是也很喜欢我这样吗
你在床上的叫声,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难道,跟我做的时候,你不爽吗
他说着,头凑过来就要亲我。
啪～的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一巴掌甩过去的时候,我脑子没跟上身体,人都懵了。
手掌传来一阵酸麻的感觉。
许尧捂住侧脸,一脸的不解。
陈念念,你在清高什么
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跌坐在床上,突然就失去了所有力气。
之前是喜欢你。
但是从昨天你说我们只是P友的时候,我们就完了。
许尧,如果你早点跟我说清楚,我们不是在谈恋爱,我根本不会跟你做那种事。
我情绪激动的说完这句话后,拿起手机。
密码还没来得及换。
我现在就换。
他直接一把抢过。
是因为我有了女朋友的原因吗
他问道：因为这个才跟我闹的
许尧还以为我在闹。
不是。我反驳。
许尧看了眼手机上的壁纸,眉眼弯了弯。
他又将手机扔回给我。
随你吧。
不过,如果你要是想,随时找我。
我忍不住骂他。
许尧,你真贱。
你又不是没有女朋友
你那么喜欢做,干嘛不去找他。
他好像很满意我被激怒后的反应。
皱着眉说了句：
她太乖了,我可舍不得。
不像你……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我。
我气的浑身发抖,用手指着门外。
滚。
走之前,他晃晃自己的手机。
许念念,要是你想的话。
你一个消息,我就过来。
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
说完后,他自信满满的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我将他买的药全扔在地上,吼道：
这辈子都不会。
我盯着被关上的门看了许久。
直到手机传来了一声叮咚声。
是许尧发来的消息。
最后再劝你一句,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多了就不好玩了。
这条弹窗遮住了我跟他的脸。
我忘记换壁纸了。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我重新换了壁纸,再一次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我的心彻底死了。
10.
自从上次甩了许尧一个耳光后,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再见到是在年夜饭的饭桌上。
他家的厨房着火了。
我妈直接邀请他们一家来家里吃年夜饭了。
我跟他,谁都没主动开口说话。
直到坐上饭桌。
我察觉到桌子下有什么东西在蹭我的腿。
低下头看去,正是许尧。
他望向我的眼里有些许得意。
似乎绝望我拿他没办法。
下一秒,我一脚踹过去。
他直接被掀翻在地。
我爸妈还以为是椅子的问题,给他换了一把。
吃完饭,我妈喊我去倒垃圾。
我前脚刚出门。
没注意到许尧后脚跟了上来。
在我扔完垃圾进楼道的瞬间,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嘴。
将我扯进了楼梯间。
感应灯亮起,我看到了许尧的脸。
明明跟过去没有半分区别,却让我感到陌生。
你疯……
唔～
吻铺天盖地的袭来。
剩下的话被尽数吞没在嘴中。
我捶着许尧的肩膀,想要挣脱。
却被他按了下来。
直到我咬破了他的嘴唇。
他吃痛,这才放开了我。
陈念念,你属狗的啊！
许尧,你别忘了,你还有女朋友。
他抱住我。
念念,我真的好想你。
你都不主动找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你不知道,我为了见你一面,连家里的厨房都点了。
你这个疯子。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将他推开。
你知道要是万一火烧大了,会害死很多人的吗
可我就是想你。
他看向我,眼神受伤。
让我觉得我像一个渣女。
我还是决定跟他明明白白的说一遍。
许尧,我再告诉你一遍。
我们从前没有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关系。
你跟我,只是陌生人。
我们做过男女间最亲密的事,怎么就是陌生人了
许尧不服气,反而倒打一耙。
陈念念,你怎么这么狠心
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我的吗
现在怎么变心了
我被气笑了。
许尧,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是我倒霉,遇到了你。
之前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我认了。
我最后警告他。
要是你以后再这样的话,我会报警的。
我转身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沙沙的声音。
是不是,只要我分手了。
我们就能回到之前那样了。
那天,许尧好像在楼下站了一整夜。
还是许阿姨第二天过来借退烧药,我才知道的。
11.
回校后,我加入了一直想去的滑板社团。
之前,因为许尧说,让我多抽出点时间陪他,我上大学后就没参加任何社团。
平时一日三餐跟周末基本上都围绕着他。
后来,跟他分开后。
除了上课,就一直待在宿舍看各种肥皂剧。
我以为,这样就会忘记许尧。
但根本没用。
现在,我想开了。
如果不能忘记,那就好好生活,让自己变得开心一些。
在这期间,我收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礼物。
玫瑰花,蜡烛,抱枕什么的。
不难猜出,是谁送的。
但快递,我通通都拒收了。
托人放在我寝室门口的,我也都扔进了垃圾桶。
不久后,付佳怡过来问我。
【念念,你跟许尧怎么样了。】
【他不是有女朋友吗】
【我能跟他怎么样】
【他们很早就分手了。】
【许尧还专门发了朋友圈的。】
【你没看到吗】
我早就把他拉黑了,当然看不到。
不过他分不分手跟我无关。
【没注意。】
【悄悄告诉你。】
【许尧前段时间来找我问你喜欢什么了。】
【我都跟他说了。】
怪不得,他会送我那些东西。
付佳怡又问道：
【你准备什么时候答应他啊】
【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我还是想好好学习。】
付佳怡不解。
【为什么】
【你之前连做梦都想跟他谈恋爱。】
【怎么现在别人追你,你反而不想了。】
我回复：
【我只想顺利毕业,然后使劲赚钱。】
【等有钱了,就能多找几个了。】
付佳怡发了个指手眨眼的表情包。
【有想法,我看好你。】
12.
再见到许尧,是在酒吧。
这天,我们滑板社团聚餐。
吃完饭后,大家提议去酒吧玩。
我去卫生间时,学长说酒吧不安全,提出陪着我。
我没拒绝。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后,学长突然伸手拦住我。
从怀里拿出一支玫瑰花,开始油腻的告白。
陈念念,我喜欢你。
自从你进滑板社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上你了,跟我在一起吧。
还不等我拒绝,身后就突然窜出一道黑影。
接着,学长就呲牙咧嘴的躺在了地上。
脸上还多了一道伤。
我这才看清旁边站着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许尧。
他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对着学长说：
陈念念有男朋友了。
给我滚。
学长狼狈的逃走后,他轻嗤一声。
你果然还是不让人省心。
也不看看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在厕所门口表白,你的眼光也太差了。
我看了他一眼。
我的眼光是很差。
望着他还不打算放开的手。
我从包里拿出了防狼喷雾。
你再不放手,我就喷你了。
许尧的手这才从我肩膀上拿下。
他讪讪的问我：
陈念念,我送你的东西为什么不要
不要,不喜欢。
对不起。
他突然认真起来。
之前是我一直没有看清自己的心。
离开你的这段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我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我不对。
可以原谅我吗
我点点头。
道歉,我收到了。
看着他眼里亮起的点点星光。
我又说道：但是原谅不了。
他又补充道：
我可以追你的。
陈念念,我跟林宜已经分手了。
我保证,以后,你会是我唯一的女朋友,我只会爱你一个人。
我用他刚刚说的话呛他。
在厕所门口表白,你可真用心啊！
我不是垃圾桶,不是什么垃圾都要的。
我转身要走,他又伸手拽我。
我直接将防狼喷雾对准他的眼睛,按了下去。
啊·～～
他喊着杀猪般的哀嚎声。
那天,他被辣的,在水龙头上冲了好久。
13.
后来的日子,许尧对我示好了许多次,我都没给他好脸色。
为了远离他,我寒暑假都在外面实习,不再回家。
最后,许尧突然转换了方式。
从恶心我变成了膈应我。
他趁我不在家时,一直在我爸妈面前献着殷勤。
就连我妈都开始催着我,让我找男朋友。
还说许尧看上去就不错。
直到大四那年,我带了男朋友回家。
是我同系的同学,叫程慕。
在小区时,迎面就撞上了许尧。
他脸色铁青,我们并没有打招呼。
直到晚上时,我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的短信。
来楼梯间。
你要是不来,我就把我们之间的事都告诉你今天带回来的那个男生。
我看他还要不要你。
我去了。
但并不是因为害怕他跟我男朋友说。
而是,我放下了。
我刚拐进楼梯间,许尧就问道：
那个男生,是你带回来故意气我的吗
我摇摇头。
不是。
他真的是我男朋友。
为什么
明明我都愿意跟你在一起了。
也愿意让你做我的女朋友了。
我问他：
你还记得我们填志愿的那天吗
你问我报哪个学校,问了好多遍。
我以为你会跟我一起报津大的。
最后得知你报了南大时,我有些失落。
你说你分数高,难道要为了我选差的大学吗
我当时虽然失落,但也选择了理解你。
许尧还想解释：之前是我不够成熟。
我那只是……
我不想听他编的那些理由,将他叫住。
我不想听。
我只想告诉你。
现在,我选择更好的人,你也没有理由阻止我。
他的头蓦然垂下,叹了口气。
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对吗
他的声音极轻。
许尧,没有人会站在原地一直等你。
之前的事,不完全是你的错。
好与坏都是经历。
现在,我知道了,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我转头看向地面,暖黄的灯光下,地上的黑影格外明显。
我来,并不是害怕你告诉我男朋友。
事实上,我早就跟他说过了。
我只是想跟你把话说清楚的。
现在,话说完了。
以后,我不想再在我家里看到你。
我怕我男朋友生气。
说完后,我走出楼梯间。
程慕正在外面等我。
他眼眶泛红,将我的手牢牢攥住。
放在嘴边,呼了两口热气。
问道：冷吗
我摇摇头,眼泪瞬间滑落。
真正的爱。
是守护。
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