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约四十出头，穿着西装，戴着黑框眼镜，神情冷漠。
“你是？”王卫芳扶了扶镜框，声音也冷冰冰的。
“王校长你好，”沈丛看了眼办公室门口的校长简介，“我叫沈丛，我女儿之前在魔都读书，前两天刚回汉安，想来贵校就读......”
王卫芳在听到“魔都”二字以后，冷漠的神情瞬间有所变化。
她放下了手中的笔，微笑着听沈丛说完了来意。
“沈先生，请进，请坐。”
王卫芳将沈丛和曦曦请进办公室，并且倒了两杯水。
“曦曦之前是在魔都读书，为什么要回汉安呢？”
王卫芳微笑着询问：“不好意思沈先生，我不是好奇，只是孩子要入学，我需要了解相关信息。”
沈丛点头表示理解：“因为我和她妈妈分开了，她妈妈在魔都工作，而我回到了汉安。”
王卫芳脸上的笑容立刻浅淡了两分。
曦曦之前能在魔都读书，原来是靠沈丛前妻？
这么看来，沈丛好像没什么本事？
要不然，沈丛怎么会在离婚后，回到汉安这么个小城市？
“这样啊。”
王卫芳点了点头，态度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热情：
“沈先生，方便问一下你现在的地址以及工作吗？”
沈丛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很多幼师会让孩子画父母的车，从而判断其家庭实力。
王卫芳也是如此，只是更加直白。
“我现在没有正式的工作，你可以理解为自由职业，”沈丛平静道，“至于地址......我刚搬进星河壹号。”
听到沈丛的前半句，王卫芳心头的鄙夷，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但听到“星河壹号”，她心里又咯噔一下。
能够住进“星河壹号”，已经能一定程度反映出沈丛的经济实力。
但也不是没有例外。
王卫芳以前就遇见过一家奇葩，买了一套豪宅，结果是倾家荡产还背了贷款。
她就怕沈丛也是这种情况。
砸锅卖铁买了星河壹号。
想尽办法把女儿送进慧悦。
然后被别的学生的家长发现其实是底层人。
这样的话，别的学生家长肯定会不满。
毕竟人家就是冲着慧悦门槛高、环境好才来的。
要是被臭鱼烂虾混了进来，岂不是等于砸了慧悦的招牌。
所以王卫芳继续问道：“沈先生，方便填一下资料吗？”
她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表格。
表格里的内容，更加赤裸裸。
开什么车，住什么房，贷款买的还是全款买的？
什么工作？多少收入？存款多少？
这张表格就是用来看你经济实力的。
有钱，有地位，有背景，那就可以进学校。
要是都没有，不好意思，滚蛋。
沈丛来之前就知道慧悦很不好进。
但来之后才发现，还是小瞧了这个地方。
拿起笔，看向表格，他现在也不知道填完以后，能否让曦曦进慧悦了。
“先试试吧。”
沈丛开始填表格。
很快，王卫芳伸手接过沈丛填完的表格。
目光一扫，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表情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冷漠。
“沈先生，很抱歉，我手头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你能去外面稍等我一会吗？”
一听到这话，沈丛就知道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