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柱把头压得低低的,像个被抓住把柄的小偷,嘴里还在狡辩:“我......我也是没办法,赌博输了钱,不卖她我拿啥还!”
刘菲听到这话,像被雷劈了一样,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双腿一软,一声瘫倒在地上,眼神里全是绝望。
尖嘴猴腮的男人不耐烦地催促:“行了,别磨蹭了,赶紧把人交出来。”
秦鹤山一听刘大柱为了还赌债要卖女儿,肺都快气炸了,上前一步,手指都快戳到刘大柱脸上,扯着嗓子吼:“赌博那可是违法的,你为了还赌债,连自己亲生闺女都要卖,你还是个人吗?”说完,又转头盯着尖嘴猴腮那男的,眼睛里直冒火,“还有你,参与这种非法买卖,就不怕被抓进局子里?”
尖嘴猴腮的男人先是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哼,少在这儿吓唬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才不管违不违法,今天这丫头我必须带走。”
秦鹤山往前跨一大步,把刘菲护在身后,大声质问:“你们的赌窝在哪儿?大白天聚众赌博,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尖嘴猴腮的男人脸色变了变,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不过马上又装出凶狠的样子,恶狠狠地说:“小子,少管闲事,不然有你苦头吃!”
刘大柱在旁边急得不行,对着那些大汉喊:“别跟他废话,赶紧把这丫头带走!”
大汉们一下子围上来,秦鹤山像座山一样站着,眼睛一瞪,大喝一声:“谁敢动一下试试!”说完就冲进人群。秦鹤山从小跟着村里武师学了点功夫,这时候全用上了,没几下就把那些大汉打得东倒西歪,抱头乱窜。
尖嘴猴腮的男人见情况不妙,转身想跑,秦鹤山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他衣领,一把摔倒在地,然后一脚踩在他背上,厉声问:“说!赌窝在哪儿?今天你要是不说,就别想好过!”
男人疼得“哎哟哎哟”直叫,一开始还嘴硬:“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秦鹤山脚上使劲,男人疼得脸都变形了,冷汗直冒,实在扛不住,哭喊道:“别踩了,我说,我说!赌窝在村西头废弃的老磨坊里。”
秦鹤山冷哼一声:“算你识相!起来,带我们过去!”刚要押着他走,突然停住了,心里一想,就这么去赌窝太危险,要是出点事,不但捣毁不了赌窝,还让这些坏人跑了。
秦鹤山转过头,着急地跟沈云舒说:“沈云舒,你赶紧去找队长,让他带民兵来抓这些赌徒!我在这儿押着他们,绝不能让这些家伙跑了!”沈云舒用力点点头,又担心又坚定地说:“你千万小心!”说完,就急忙朝队长家跑去。
被踩在脚下的男人还在骂骂咧咧:“你小子等着,等我兄弟们来了,有你好看的!”秦鹤山一听,脚上又加了把劲,男人疼得杀猪似的叫:“大哥,我错了,别踩了!”
刘大柱瘫坐在地上,眼神发直,知道自己这回彻底完蛋了。刘菲缩在角落里,又感激秦鹤山,又被这场面吓得不轻。
秦鹤山紧紧盯着面前这群人,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这时候天刚亮,村子里大多数人还没睡醒,这场闹腾就把村子的安静打破了。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更显得院子里气氛紧张。
没多会儿,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秦鹤山立刻绷紧神经,警惕地看过去。只见沈云舒带着队长和几个拿着棍棒的民兵跑来了。队长一脸严肃,看到这场景,重重叹了口气:“刘大柱,你怎么能干出这种糊涂事!”
刘大柱低着头,不敢看队长,小声嘟囔:“队长,我......我鬼迷心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