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白皙的肤色慢慢显现。
材质雨水之后越发贴着身躯,将身体的每一丝弧度都逐渐勾勒出来。
这根本不是正常的旗袍!更像是情趣......
她下意识捂住胸口,想要快些去衣帽间,但抬头一看,刚刚还带路的服务员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站在宴会中间,如同被围观的戏子,周遭一切指指点点。
不论她怎么遮挡,都挡不住越发透明的旗袍。
这一刻,她有些绝望,眼眶泛红。
就在她咬牙准备跑出去时,带着温度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她一怔,耳边听见熟悉的低沉嗓音。
“往前走。”
是陆瑾州。
她愣愣的抬头看他,身体被裹挟着往前走。
披着的西装外套遮住了里面近乎透明的旗袍,也遮住了所有人探究的视线。
杨海玲看见这一幕,差点把牙齿都咬碎了。
只差最后一步!
她就会名声尽毁!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陆瑾州会出现?!
他为什么一直帮着这个贱!人!
杨海玲快要嫉妒疯了,尤其想到母亲所说,她才应该被送到许家享受陆瑾州的宠爱,偏偏这一切都被许初颜抢走了!
双手死死地握紧,指甲掐进肉里也不觉得疼,满心满眼已经被怨恨充斥。
陆瑾州将许初颜带去了其中一个房间。
早有手下已经准备好了替换的衣服等着。
他拿过衣服递给她,“进去换吧。”
她没拒绝,接过,匆匆道谢,进了房间,关上门。
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侧头一看换衣镜,她脸色冷了下去。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旗袍已经不能看了,几乎透明。
她咬牙,脱掉了旗袍,换上陆瑾州准备的另一套礼服。
一袭纯白长裙,裙身以象牙白真丝缎为底,外层覆着透纱,行走时似有流云拂过脚踝。
高腰线处缀着水晶,腰后系成不对称的瀑布式褶皱,顺着鱼尾裙摆散开成三米长的拖尾。
犹如披着月光的女神。
她看着镜子愣了愣。
令她惊讶的不是裙子的华美,而是尺寸好似为她量身定做一般。
“颜颜?”
外头久久没听到声响的陆瑾州有些担心。
门开了。
“还合身......”
后面的字消失了。
无需多问,她天生适合这条礼裙。
陆瑾州黑梭梭的眼眸里透着暗光,竭力隐藏,故作平静。
“很适合。”
她迟疑了下,“谢谢。”
“旗袍是谁给你的?”
陆瑾州见多识广,怎会不知她被人戏弄了,这种衣服根本上不得台面。
许初颜的眼神慢慢变沉。
自从出家后,日日夜夜吃斋念佛,她已经很久没试过这样愤怒。
佛说,慈悲为怀,以己度人,宽以待人,天下苍生,怜悯世间,原谅他人的过错。
她深吸一口气,摘下了一直佩戴的舍利子手串,拿下了脖子上挂着的佛牌,“陆先生,麻烦您暂时拿一下。”
陆瑾州诧异,但还是接过了手串和佛牌。
许初颜提着裙摆,大步往前走,那气势压根不像个‘淡泊名利的出家人’。
重回宴会,一身白色长裙的她惊艳亮相,再次狠狠惊艳众人。
她扫视一圈,锁定目标,大步往前走,并顺手拿起了台面上的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