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海玲被带走后,全场的焦点成了许初颜。
自打得知对方是神医后,宾客或多或少都想和她套近乎,不说相熟,好歹留个眼熟。
但这许医生高冷的很,都不接话,直接找了个理由先离开了。
许初颜找到陆瑾州,快步上前,“麻烦你了。”
她接过手串和佛牌,带上。
陆瑾州惊讶的发现,带上佛牌后,许初颜明显变了个人,变成他熟悉的她——温顺,柔和,像没有爪牙的猫。
和他刚刚看见的她,判若两人。
连许初颜都不知道,她自诩没人发现的那一幕,被站在二楼的陆瑾州看了个彻彻底底。
那一刻她带着使坏的笑,却别任何时候都要更亮眼。
好似那一刹那她不再是虔诚的佛女,而是玩弄人心的魔女。
他有些惊奇,有种发现了不为人知的宝藏的欢喜。
许初颜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经被窥视得干干净净。
重新带好佛牌,心中的杂念像是被封锁了一般。
陆瑾州低声开口:“以后不必接触她。”
这个她,很显然是说杨海玲。
许初颜一顿,摇摇头,“我不怕她。”
她没撒谎,杨海玲的那些把戏甚至不如白芝遥。
对她不痛不痒。
前面不理会也只是因为杨老,她敬重杨老而已。
陆瑾州见她神情没有撒谎,放了心,打消了原本要动手的念头。
“陆先生,我先......”
‘失陪’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便听陆瑾州淡淡的提了另一个事。
“你想知道那张白卡的事,我调查到了。”
她立刻咽回原本的话,“是什么?”
“在你六岁那年走失后带回来的。”
她一愣,脱口而出,“我还走失过?”
陆瑾州的脸色带出了一丝怀念,还有一丝无奈,“嗯,刚接你回来时,你谁都不要,一直黏在我身边,为了更好照顾你,我跳级上了大学,开学那天你闹着要跟上。我只好把你带上。”
他的声音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后怕,“那天人太多,保镖没有盯紧你,你丢了。”
许初颜两眼茫然,她是真的不记得这件事了。
“后来呢?”
“我找了你很久,整个陆家的人都在找你,后面你是被警察送回来了。回来时,身上就多了一个吊牌,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是保姆后面发现的。”
“可我不记得了......”
“你很宝贝它,为什么?”
她努力去想,脑袋空空,没有记忆。
陆瑾州没有勉强,“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我找到了当年送你回来的警察,或许他会知道是谁找到你的,或许白卡就是对方给的。你想见见吗?”
她点头。
白卡在她心里逐渐成了一个心结,她下意识的想要知道真相。
可,白卡和‘瑟曦’相关,而‘瑟曦’是杨嫣的产业。
陆瑾州是杨嫣的儿子,为什么他却好像不知道这件事?连白卡是杨嫣专有的吊牌也不知道。
这些事互相牵扯,却蒙了一层浓雾,缺乏关键性的线索照亮一切。
陆瑾州顺水推舟邀约,“明天方便吗?”
她迟疑了一下,“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可以自己去的。”
陆瑾州的心口一紧,有一丝失落,她不再需要他了。
“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许初颜松了一口气,她真怕他坚持。
翌日,她直接出门按照导航找到了地址上显示的老旧居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