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死的太早了,往后的时间还有很久,你慢慢度过。”
“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你对她的赎罪。”
“好好享受。”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抖得像筛子。
这一刻,她清楚意识到,她后半生都要在这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最后的底牌已经被抽走了,她无计可施。
汹涌的绝望淹没了她仅存的一丝希望。
她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笑得像癫痫,浑身抽搐,差点把狱警吓到了。
“对,是她又如何?小悔是她生的那又如何?”
“她现在要你吗?你比我好到哪里去?”
“她爱了你那么多年,你是怎样对她的?我做初一,你做十五,要怪就怪你蠢,蠢得信我!”
陆瑾州冷冷看她,并没有被这些话引来情绪。
白芝遥像个疯婆子,无差别的乱咬。
“收起你的眼神!不需要你可怜我!陆瑾州!你最该死!”
“就算她生了你的孩子又如何?你们两个在一起就是造了孽!罔顾人伦!要遭天谴的!哈哈哈哈!”
狱警满头大汗,这疯婆子力气真大!按都按不住!
“陆先生,今天的探视就道这里吧,我们要把人带回去。”
两名狱警才将白芝遥给控制住。
她红了眼,像是要滴血,冲着陆瑾州挑衅的说:“不信吗?当初我从溪椋庵里接过的孩子不止一个哦,你猜,另一个孩子在哪里?”
这一次,陆瑾州的冷面破功了。
“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她死了!一出生就死了!压根没活到第二天!”
“连小悔也是身体不健康,心脏早衰,你再来猜猜为什么?”
说完,她一直在笑,笑得停不下来,眼泪不断涌出。
再问都不肯说了。
狱警没办法,只能将人关回去,劝陆先生下次再来问,今天问不下去了。
陆瑾州的心沉到谷底。
知道小悔是颜颜生的真相,他来不及欢喜,又被重创了一击。
当年另一个孩子......
颜颜生了两个吗?
一死一残,为什么?
遭天谴......
又是为何?
无数个念头涌上,陆瑾州的眉头紧紧收拢,无法冷静。
......
许初颜特意和实验室那边请了一天假。
她将小悔暂时交给徐爷爷照顾,并且叮嘱不要被人发现。
而自己则是赴约。
赴叶浔的约。
她要做复检,叶浔陪着。
路上叶浔很自然的关心了她的身体情况,得知头疾还会反复发作后,面不改色的说道:“我问过医生,很可能是大脑造成的错觉,这个时候可以进行人工干预,去看看心理医生。”
许初颜深深的看了一眼叶浔,“好。”
“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我带你去看看,兴许可以治好你的头痛。”
她再次点头应下。
叶浔亲自开车,把她送到了一个偏僻却高档的私人诊所。
车在门口停下时,许初颜没有直接下车,而是目视前方,轻声问道:“叶浔,我可以相信你吗?”
叶浔笑了笑,“说什么傻话,当然可以,我愿意为了你付出一切。”
许初颜很久没接话,起身下车。
叶浔心里打了个突,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