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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助理的搀扶下缓缓走向阮昭愿所在的位置。
停下脚步后,沈隽璟一把撤掉了眼睛上面的白布,双眼空洞的看着她,脸上满是祈求:
阿愿,不要嫁给他好不好
谢青知脸黑的已经能滴出水来了,司仪也认出了眼前的人是沈家少爷,默默缩在一边不敢说话。
阮昭愿安抚的拍了拍谢青知的手,转头看向沈隽璟道:
你不是已经是植物人了吗怎么又活了过来
不等他说话,阮昭愿继续冷嘲热讽道:
既然死了就死远点,不要来扫我们的兴。
沈隽璟面色早已经惨白,胸口的伤因为来的匆忙又有了开裂的迹象。
医生都已经断言他几乎没有醒过来的可能,无论是沈家哪个人来都没能把他叫醒。
沈家为了股份不被分散走,就连还在养病的付若萱都被叫去了病房,可惜没有丝毫作用。
沈老太太一改往日对付若萱的慈爱,拿起拐棍就拼命的朝她伤口上打,一边打嘴里一边咒骂道:
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不知道付佳养你又什么用!
叫不醒阿璟你就和他一起当植物人!
沈老太太哪里是关心沈隽璟,只是怕沈氏集团被抢走她的好日子过不下去才这样。
最后还是助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病床前哭诉沈氏现在的情况,在提到阮昭愿这个名义上的沈太太要改嫁他人的时候沈隽璟才有了反应。
见此情形,助理更加卖力的在一旁说阮昭愿要和谢青知结婚的事,就这样说了几个小时,他居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听助理说婚礼场地选在了他们初见的沙滩上,沈隽璟又觉得自己说不定还能求得阮昭愿的原谅。
他顾不上处理沈家的事,连衣服都没有换就来到了他们婚礼现场。
沈隽璟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阿愿,不要和我赌气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阮昭愿冷笑了一声,将手上的戒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却又忽然想到他根本看不见,嘲讽的开口:
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婚礼邀请一个瞎子了
谢青知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轻笑一声紧接着道:
当然没有邀请,这种无关人员还是请出去的好。
谢青知挥了挥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几个穿着黑衣的保镖冲上前去抬起沈隽璟就要往外走。
身上还有伤的沈隽璟哪里受得了这种粗暴对待,痛苦的叫了一声被丢到离他们几十米的崖边。
阿愿,你如果和他结婚我就去死。
沈隽璟现在虽然看不到,可他能感觉到身后汹涌的海水。
可阮昭愿离他太远,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婚礼交响乐响起的一瞬间,沈隽璟只感觉自己心像是碎掉一样。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司仪被音响放大的声音几乎要把沈隽璟的耳膜刺破。
他凄然一笑,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了那罐他花了三天三夜才从池塘里打捞出来的珍珠。
那之后他生了一场大病,意识模糊的烧了好几天,可阮昭愿并没有因为他的行为而感动。
沈隽璟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一颗接一颗的将珍珠从罐子里取了出来又一股脑的吞下。
巨大的窒息感让他止不住的翻白眼,助理相劝却被他甩到一边。
直到最后一颗珍珠咽下,他才松手任由瓶子滚落在地上。
你是海底的人鱼,如果我葬身大海,我们是不是也算相守一生了
沈隽璟脸上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笑,听着婚礼的音乐渐渐停息,他转过身朝着身后汹涌的大海一跃而下。
沈总!
助理反应过来想去抓他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沈隽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海流中。
他颤抖着手报了警,一听有人跳海,警察立刻赶了过来。
警笛的声音也吸引了阮昭愿他们的注意力。
小愿,要不要过去看看
阮昭愿定定的看了那片被围起来的地方一会儿,才摇摇头道:
不去了,肯定又是沈隽璟在作妖。
他不过是想拆散咱们,要是真过去了才是上了他的当。
谢青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阮昭愿打断:
青知哥,我们收拾一下回族里吧,我很久没有见过父亲了。
谢青知想安慰她几句却还是没有开口,笑着说了句好便离开了沈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