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亿财团继承人遭遇离奇做空,与神秘盲人分析师结盟调查。
风流不羁的商界浪子与温润如玉的金融天才从互相试探到生死相托.......
第1章·外滩惊雷
黄浦江的夜色裹挟着咸涩的江风,扑向停泊在外滩码头的白色游艇。甲板上香槟塔折射着霓虹,混着电子音乐的轰鸣声,将陆临风衬衫领口的古龙水气味搅得支离破碎。他斜倚在船舷边,指尖捻着一枚筹码把玩,目光扫过舞池里扭动的腰肢,最终定格在腕表上——23:47,距离澳门回归纪念日的钟声敲响还有十三分钟。
陆总,司徒集团的人送了箱柏图斯过来。助理压低声音凑近他耳畔,话音未落便被陆临风抬手打断。男人修长的手指勾开领口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处一道淡色疤痕,那是去年在澳门赛车场留下的纪念。告诉司徒流云,他晃了晃杯中残酒,琥珀色液体在杯壁撞出清脆声响,我不喝对手的断头酒。
话音未落,手机在西装内袋疯狂震动。
陆临风瞥见屏幕上跳动的紧急风控红标时,江面陡然炸开一簇烟花。深紫色光斑在他瞳孔中碎裂,映出实时股价图断崖式的暴跌曲线——陆氏集团市值在四分钟内蒸发了27%。
返航。他甩开攀上肩头的红裙女郎,黑沉沉的眸子扫过甲板上一张张茫然的脸。游艇调头的瞬间,对岸陆家嘴金融中心的巨幅广告屏正播放司徒集团新上任CEO的致辞,司徒流云戴着银丝眼镜的脸在暴雨中显得格外阴鸷。
花少城的指尖在盲文点显器上飞速游走。
外滩十八号顶层的私人书房里,檀香混着雨水的潮气缠绕在雕花窗棂间。导盲犬玉壶忽然竖起耳朵,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呜。几乎同时,点显器发出刺耳的蜂鸣,三行凸起的盲文如同毒蛇的信子,在他掌心刻下灼烧般的触感。
高频算法交易……离岸账户交叉对冲……他扯下蓝牙耳机,任由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戛然而止。窗外的暴雨声骤然清晰,雨滴击打青石板的节奏里混入一串突兀的脚步——皮鞋跟敲击大理石的声音,带着华尔街投行特有的傲慢频率。
书房门被撞开的刹那,花少城将点显器塞进唐装广袖。温热的龙井茶迎面泼来,他侧头避开飞溅的瓷片,却听见纸张簌簌落地的声响。盲文报告上的墨香被茶渍浸透,化作一团团刺鼻的苦涩。
花先生的待客之道,倒是比陆氏的K线图还刺激。低沉的男声裹着硝烟味迫近,花少城闻到雪松尾调的古龙水,混杂着游艇派对的威士忌酒气。玉壶突然欢快地摇起尾巴,湿润的鼻尖蹭过来人的掌心。
陆临风弯腰拾起浸透的盲文纸,指腹摩挲过凹凸的密码符号。他眯起眼打量眼前人:月白色唐装妥帖地裹着清瘦身形,蒙着灰翳的瞳孔像两枚浸在雾里的黑曜石,脖颈处却横着一道狰狞旧疤,随吞咽动作在喉结下方若隐若现。
凌晨一点擅闯民宅的陆总,花少城抚过玉壶的背毛,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该不会是被自家股票吓破了胆他摸索着按下桌底暗钮,整面书墙应声翻转,露出密密麻麻的金融年鉴。1997年的档案册被刻意抽出半寸,泛黄的纸页上司徒雷登的签名如蜈蚣般盘踞。
陆临风瞳孔骤缩。
暴雨拍打着百年老宅的琉璃瓦,花少城突然将盲杖横在两人之间。杖尖银雕的凤首擦过陆临风喉结,冰得他后颈发麻。陆总的眼睛,盲人金融师偏头轻笑,倒是比我的玉壶还擅长窥探秘密。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档案页上模糊的血指印。二十年前那场让陆氏崛起的金融风暴,此刻正化作潮湿的墨迹,在两人脚下的青砖地缝里悄然蠕动。
第2章·盲棋对弈
青瓷茶盏在梨花木棋枰上磕出清响,惊散了窗棂间漏下的晨光。花少城指尖夹着黑玉棋子,灰翳蒙覆的瞳孔倒映着纵横十九道,仿佛凝视着另一个维度的战场。陆临风斜倚在太师椅上,目光扫过对方脖颈处随呼吸起伏的疤痕——昨夜暴雨中那道旧伤被唐装立领半掩,此刻在阳光下却透出诡异的青紫色。
花先生这是要教我下棋,还是算账他屈指弹了弹手边浸透茶渍的盲文报告,纸页上司徒雷登的签名已晕染成墨色鬼脸。
棋子落枰声如金石相击。花少城唇角微扬:陆总觉得,昨夜那场做空和二十年前的金融风暴,差了几手棋他忽然翻掌叩响棋罐,三百六十一枚云子应声腾空,玉壶的尾巴在青砖地上扫出沙沙节拍。当最后一声脆响归于沉寂,棋盘上赫然呈现道琼斯指数K线图。
陆临风倏然坐直。那些黑白棋子构筑的峰谷,竟与陆氏集团近半年的股价走势严丝合缝。最刺眼的是末端断崖——十七枚白子叠成雪崩之势,正压在那份浸透的盲文报告上。
第七手跨境套利,第十三手舆论狙击……花少城指尖掠过棋枰西北角,三枚黑子突然震颤着翻成白面,今晨伦敦开市前,还有最后一记绝杀。
窗外传来布谷鸟啼鸣,陆临风猛然抓起手机。助理的紧急邮件正在屏幕炸开:司徒集团通过离岸媒体释放陆氏地产烂尾楼丑闻,做空比例已突破警戒线。他攥紧的指节泛出青白,却见花少城从容执起茶壶,滚水精准注入棋枰凹槽。漂浮的白子瞬间化作星罗棋布的离岸公司代码。
百慕大SPV嵌套开曼信托,盲人分析师掸去袖口茶沫,陆总不妨查查令尊1997年的避险基金账户。他忽然侧耳倾听,玉壶的呜咽混着高跟鞋叩击回廊的韵律,由远及近撕破老宅的寂静。
林诗音推开雕花木门时,正撞见陆临风擒住花少城手腕。棋盘上的水渍蜿蜒过两人交叠的袖口,将唐装月白与西装墨黑染成混沌的灰。她指尖的铂金包滑落在地,镶钻的司徒集团徽章在晨光中折射出冷芒。
三年不见,陆总的性取向倒是拓宽了。她弯腰拾起散落的盲文纸,猩红甲油刮过司徒雷登的签名,父亲让我带句话——当年能喂饱陆家的,如今也能让你们吐出来。
陆临风松开手指,瞥见花少城腕间浮现的红痕。那圈印迹恰好压着动脉,随脉搏跳动宛如朱砂封印。林小姐跳槽的速度,倒是比恒生指数波动还刺激。他碾碎掌心的白子粉末,从陆氏法务总监到司徒集团首席顾问,中间隔了几张床
玉壶突然狂吠着扑向林诗音。花少城盲杖横拦,杖尖银凤却指向她颈间翡翠吊坠——那抹帝王绿在阴影中泛着诡谲的磷光。2018年苏富比拍卖会,他轻抚犬首,司徒流云拍下的缅甸老坑玻璃种,怎么沾了海腥味
林诗音倒退半步,鞋跟撞翻青瓷棋罐。三百枚云子滚落满地的刹那,陆临风嗅到熟悉的腥咸——澳门赌场地下金库特有的,美金与血汗发酵的气息。
暮色吞没花家老宅时,陆临风在藏书阁深处找到了答案。尘封的1997年金融年鉴第247页,夹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复印件。花少城的名字旁印着司徒集团的防伪水印,而监护人签名处,司徒雷登的英文花体字竟与昨夜盲文报告上的笔迹完全重合。
阁楼木梯忽然吱呀作响。花少城抱着玉壶立在阴影里,唐装下摆沾着新鲜墨迹。陆总的眼睛,他摸索着墙上的紫檀木格,该不会比司徒家的测谎仪还毒盲杖银凤叩击某处暗格,整面书墙轰然翻转,露出满墙监控屏幕。
陆临风瞳孔里倒映出数百个跳动的交易窗口。纽约、伦敦、东京的金融数据流在液晶屏上奔涌,而所有做空指令的源头,都指向加勒比海某座虚拟岛屿。幽灵交易员。他按住突跳的太阳穴,二十年前搞垮半个亚洲的操盘手法。
花少城忽然扯开唐装立领,那道青紫疤痕在屏幕蓝光下宛如活物。1997年11月2日,司徒雷登的私人飞机坠毁前半小时,他指尖抚过喉结下方的凹陷,有人往婴儿保温箱注射了过量肝素。
玉壶的呜咽在数据流轰鸣中几不可闻。陆临风盯着出生证明上的时间戳——正是空难发生当日。窗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二十年前的金融亡灵裹挟着今夜涨潮声,漫过老宅斑驳的门槛。
子夜钟声响起时,陆临风在车库拦下花少城。盲人分析师正将导盲鞍套上玉壶脖颈,脚边藤箱里码着成摞的1997年剪报。你要去澳门。他按住引擎盖,掌心贴着尚有余温的金属,带着司徒家的罪证,独自喂鱼
花少城轻笑一声,盲杖银凤忽然抵住陆临风心口。杖尖传来细微震动,像某种加密摩斯电码。陆总的心跳,他侧耳似在聆听天籁,每分钟多了十五下。玉壶突然人立而起,前爪搭上陆临风肩膀,湿润鼻尖凑近他颈侧疤痕。
手机在寂静中炸响。司徒集团官网首页弹出通告:新任法律顾问林诗音将于明日召开记者会,公布陆氏地产质量检测报告。陆临风眯眼看向屏幕角落——背景里的澳门塔正被雷暴笼罩,玻璃幕墙映出个戴银丝眼镜的身影。
花少城已发动汽车。涡轮轰鸣声中,他的嗓音混着蓝牙耳机里的《广陵散》琴音:陆总觉得,赌场二十一点和金融做空,哪个更考验人性尾灯撕破雨幕的刹那,玉壶突然回头发出一声长嚎,仿佛幼狼呼唤失散的族群。
陆临风摸向颈间,那里残留着导盲犬的体温。他转身走向暗室,1997年的剪报在指间簌簌作响,泛黄标题渗出腥甜——司徒财团继承人疑遭调包,金融大亨私生子现身公海。
第3章·古园杀机
苏州拙政园的夜雾裹着檀香,在九曲回廊间织成一张湿漉漉的网。花少城的盲杖叩击青石板,声响随月洞门上的貔貅铜环一同震颤。陆临风扯松领带,指尖蹭过廊柱阴刻的缠枝莲纹——那下面藏着微型摄像头,红光随他们的脚步明灭如兽瞳。
你们花家查账本要闯十八铜人阵他踢开脚边翻倒的景泰蓝香炉,灰烬里半张烧焦的港币露出1997年份水印。玉壶突然绷紧牵引绳,犬齿间溢出低吼。花少城抬手按住陆临风肩膀,唐装广袖扫过他颈侧伤疤:陆总听过雨打芭蕉的声律吗
话音未落,十六扇雕花木窗同时洞开。蒙面黑影如宣纸剪影倒挂檐角,软底靴踏碎瓦当的刹那,太湖石畔的竹筒惊鹿骤然敲响。
第一枚柳叶刀破空而来时,花少城旋身将茶盏掷向东南角。青瓷撞上刀锋炸成霰雪,陆临风窥见碎片中折射的奇景——蒙面人腕表盘面闪烁的,竟是司徒集团内部通讯频段。盲人分析师广袖翻卷,三枚围棋子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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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窝要穴,玉壶趁机扑咬住领头者的麂皮手套。
坤位,七步。花少城盲杖点地。陆临风会意跃上美人靠,皮鞋跟重重踏上某块浮凸地砖。整条回廊突然翻转,将五名袭击者掀入锦鲤池。腥红血水漫过池底鹅卵石,浮起的麂皮手套内侧烫着鎏金编号——No.19971102。
司徒家的清道夫倒是念旧。陆临风用钢笔挑开手套,露出皮下植入的纳米追踪器。花少城忽然拽着他疾退三步,原先站立处的青砖轰然塌陷,露出幽深密道。霉味裹着陈年账本气息涌出,玉壶的吠叫在甬道里荡出三重回音。
密道尽头的石室悬满算盘,青铜珠上凝结的蛛网如百年未破的残局。花少城指尖抚过墙面《富春山居图》摹本,突然掀开题跋处的绢帛。暗格弹开的瞬间,1997年金融风暴密档雪片般倾泻,泛黄的《亚洲货币危机成因报告》扉页上,陆氏创始人签名与司徒雷登笔迹并列如阴阳符。
陆临风擎着打火机凑近,火苗突然在密道灌入的穿堂风中扭曲。报告第43页的跨境资金流向图被荧光笔标记,箭头最终指向澳门葡京酒店顶层套房。父亲当年在这里见过司徒雷登。他碾碎报告边缘的烟灰,三天后司徒的私人飞机就坠毁在南中国海。
花少城忽然剧烈咳嗽,掌心赫然出现星点血沫。陆临风擒住他手腕掀开唐装袖口,三道紫黑色血管纹路正沿小臂蜿蜒而上。肝素后遗症他瞳孔骤缩,和婴儿保温箱注射的是同种毒剂
玉壶的呜咽被突如其来的木鱼声掐断。密道入口处的月光碎成齑粉,花满城执佛珠立于阴阳鱼地砖中央,西装襟口别着的翡翠貔貅吞吐寒芒。少城,你果然还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他腕间沉香木串珠擦过密档纸页,1997年的油墨香混着血腥气骤然浓烈。
陆临风横步挡在花少城身前,瞥见花满城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内圈刻着林诗音名字缩写。难怪林小姐对司徒家死心塌地。他捻起张被血渍晕染的财务报表,花总用弟弟换澳门三块赌牌,这买卖比陆氏地产利润率高多了。
花满城掌中佛珠突然崩裂,檀木珠子弹射在石壁溅起火星。玉壶龇牙拦在两人之间,颈毛倒竖如银针。陆先生可知二十年前那架飞机为何坠毁他拾起滚落脚边的佛珠,因为有人篡改了黑匣子数据,把燃油泄漏记录改成自动驾驶故障。
密室里忽起阴风,悬顶算盘珠相互撞击奏出《将军令》。花少城盲杖银凤点地,杖身旋出暗格弹射短刃,刀柄缠着的褪色红绳赫然系着半枚澳门赌场筹码。兄长当年给我系长命缕时说过,他挥刃斩断空中飘落的账页,花家人流血不流泪。
泛黄的纸片如冥钱纷扬,陆临风在碎隙间窥见惊天密谋——司徒雷登与陆氏创始人合影赫然贴在1997年并购协议上,背景里的澳门塔尚未封顶。照片边缘洇开的咖啡渍,勾勒出个婴儿脚印。
花满城的枪口突然抵上陆临风后心。你以为少城为何能活到现在他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的弹孔,司徒流云的血样报告,此刻正在去往纽约的航班上。
玉壶的咆哮震落梁上积灰。花少城反手掷出短刃,刀锋擦着陆临风耳际掠过,斩断花满城一缕鬓发。趁对方闪避的瞬息,他拽着陆临风撞向《富春山居图》。摹本后的砖墙轰然倒塌,月光如银瀑灌入密室,照见地砖下埋着的青铜棺椁——盖板阴刻的司徒家族徽,正被潮气蚀成狰狞鬼面。
子时更鼓荡过观前街,两人跌坐在阊门码头的乌篷船里。陆临风撕开衬衫下摆裹住花少城渗血的手臂,发现他腕内侧纹着串数字——19971102。这是肝素注射时间他蘸着河水擦拭对方唇边血渍,司徒雷登空难当天
花少城苍白的指尖抚过玉壶湿漉漉的鼻头:陆总听说过胎里素吗蓝牙耳机突然传出《广陵散》变调,他神色骤凛,司徒流云启动了幽灵交易员协议,二十四小时后陆氏所有流动资金都会变成离岸赌资。
河面忽起浓雾,对岸寒山寺的钟声惊起夜鹭。陆临风摸出浸透的密档残页,就着船头马灯细看——司徒集团当年收购清单里,赫然列着澳门某私立妇产医院。他忽然扳过花少城的下颌,拇指擦去他眼尾血痕:你第一次见到司徒流云的照片时,导盲犬为什么哀鸣
玉壶的爪子扒拉着船板,刨出个生锈的保险箱。花少城摸索着转动密码盘,1997-11-02的咔嗒声里,箱内飘出张泛黄的四维彩超照——并列的两个胎儿影像下,司徒家族纹章与花家云雷纹交缠如DNA双螺旋。
雾霭深处传来引擎轰鸣,司徒集团的快艇划破河面。陆临风将照片塞进贴身口袋,忽然把花少城推入船舱。子弹击碎船篷的刹那,他俯身咬住对方耳垂:赌场见,我的双生筹码。
第4章·赌城迷踪
澳门永利皇宫的穹顶坠着十万水晶骰子,折射出的七彩光斑如赌徒的欲望在陆临风眼底流淌。他松了松梵克雅宝袖扣,任由侍应生将百万筹码堆成巴别塔。赌场混响的《卡门》序曲里,二十一点赌台后方,司徒流云的银丝眼镜正倒映着轮盘数字——17、29、1997。
陆总押红还是黑司徒集团太子爷的指尖掠过荷官后颈,白手套上金线绣着的貔貅吞吃着筹码暗影。陆临风瞥见监控镜头微微偏转,玻璃幕墙外澳门塔的霓虹恰好拼出买定离手的摩斯密码。
筹码落台的脆响被古筝泛音截断。花少城一袭月白长衫坐在赌场三角钢琴前,盲杖银凤轻点琴凳暗格。当《广陵散》第17个音符震颤空气时,玉壶突然冲向21点赌台,犬爪拍在停牌区的瞬间,荷官袖口的微型发牌器应声卡壳。
看来花先生的导盲犬,比我们的风险控制系统更灵敏。司徒流云摘下眼镜哈气,镜片雾气中浮现出陆临风童年照与澳门某妇产医院平面图的重影。他忽然将整摞筹码推至闲家区:不如用陆氏集团3%的股权,赌这位盲人琴师能不能活着弹完曲子
陆临风反手甩出百达翡丽砸在庄家位,表盘背面镌刻的1997年并购协议条款在赌台绿呢上投下血影。再加司徒公子左手的翡翠扳指。他扯开领口,露出与花少城如出一辙的锁骨疤痕,我赌你看不到明早的太阳。
花少城指尖下的琴键突然沁出鲜血。《广陵散》杀伐段混入电子干扰杂音,玉壶的项圈闪烁起生物电场警报。他侧耳倾听筹码碰撞的声纹,在第八个小节休止符处突然变调为肖邦《葬礼进行曲》。赌场穹顶的水晶骰子应声炸裂,暴雨般砸向司徒流云所在贵宾席。
B7柱,风速每秒11.2米。蓝牙耳机传来陆临风的低语。花少城旋身避开飞溅的玻璃碴,盲杖银凤精准刺入钢琴共鸣箱。暗格弹开的刹那,成沓的1997年澳门博彩许可证复印件如白鸽惊飞,每张右下角都印着花满城与司徒雷登的合成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