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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眼神一沉:在澳城,还没人敢跟我叫嚣。
林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倚着门框,笑吟吟地添油加醋:虎哥,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J先生呢,怎么会怕你
虎哥嗤笑一声:J先生什么玩意儿老子在道上混了二十年,从来没听过!
你们听过什么J先生吗啊
他转头挨个点着身后的兄弟,那些混混们立刻配合地摇头,脸上堆满谄媚的嘲笑。
看吧!虎哥得意地转回来,唾沫星子直喷,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臭娘们,也敢在老子面前装大尾巴狼
他话音刚落,身后几十个弟兄顿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
林瑶站在虎哥身侧,红唇勾起一抹阴毒的笑,眼神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
我冷冷看着他们,嗤笑道:像你们这样只会抡拳头、脑袋里塞满肌肉的蠢货,不配知道!
虎哥的脸色瞬间阴沉,猛地一挥手:给我砸!
他身后的小弟立刻抄起棍棒,朝四周的家具砸去!
楼梯口的花瓶顿时被砸得粉碎!
暖暖吓得脸色发白,阳阳攥紧拳头,眼睛发红:你们不许动我家的东西!
虎哥狞笑道:不许你看我的弟兄们答不答应!
他一吹口哨,老宅外头立马灯火通明,几百束手电齐齐射向室内。
我心头一沉——
糟了,来得匆忙,根本没带够人手!
我连忙拽住暖暖和阳阳,低声道:不好,快跑!
虎哥抽出长刀,朝我们逼近:跑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我连忙推了他们一把:从车库走,去找周临风!
阳阳咬牙:姐,你呢
别废话,快走!
暖暖拉着阳阳往车库冲,我则抓起桌上的红酒瓶,猛地砸向冲过来的打手!
玻璃碎片四溅,那人捂着脸惨叫倒地!
虎哥暴怒:抓住她!
我转身就往车库跑,跳上车,猛踩油门。
车子轰地冲出去,直接横挡在大门口,拦住追兵!
看到阳阳和暖暖的车,顺利拐过街角,我才缓缓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虎哥。
虎哥怒不可遏,脸上的横肉剧烈抽搐:妈的!给老子砸!把这贱人的车给我砸成废铁!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躁郁症带来的眩晕感和暴怒同时席卷而来。
眼前的世界突然染上一层血色,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涌的轰鸣声。
来啊!我狞笑着踹开车门,抄起车座下的高尔夫球杆就冲了出去。
球杆砸在第一个混混脑袋上发出砰的闷响,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
姐!不要——暖暖的尖叫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但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三个混混同时扑上来,我侧身躲过第一把砍刀,球杆狠狠捅进第二个人的肚子。
第三个人的铁棍砸在我肩膀上,剧痛反而让我更加兴奋。
就这点本事我吐掉嘴里的血沫,扯开碍事的外套。
躁郁症让我的感官异常敏锐,每一滴汗流过皮肤的触感都清晰可辨。
虎哥举着钢管朝我天灵盖劈来,我竟然不躲不闪,反而迎上去——
就在这时,枪声划破夜空。
虎哥的钢管在离我头顶三公分处戛然而止。
我迟钝地转头,看见周临风举着枪从越野车上跳下来,身后是十几辆疾驰而来的黑色奔驰。
姜星!你他妈疯了吗!
他声音里的恐慌让我恍惚了一秒。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浸透,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膝盖一软,我踉跄着往后倒去,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药......我艰难地摸向口袋。
周临风一把按住我掏药的手,直接将我打横抱起:省省吧疯子,你现在需要的是医院!
为了两个小崽子连命都不要,你......
我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我愿意。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我听见此起彼伏的刹车声,和暖暖撕心裂肺的哭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