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注射!
我还没看清周围环境,胳膊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我发现自己被绑在铁椅子上,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鬼子军医正把一管紫色液体推进我的血管。
我外卖呢
我最后的记忆明明是在吃麻辣烫。
实验室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墙上挂着日历。
1940年4月。
三个穿白大褂的鬼子围着我,拿着笔记本记录。
体温36.5,脉搏80……
八嘎!这不可能!
眼镜军医突然摔了温度计。
这是最新研制的虎烈拉菌株,三分钟就该发作!
我嘲讽道:你们这细菌是不是过期了
军医脸色铁青:再加注鼠疫杆菌!
第二针扎进来,我忍不住笑出声:哎哟喂,咋还带免费接种疫苗的
鬼子们集体后退两步,活像见了鬼。
我稍微用力,绑我的皮带就断成了两截。
快按住她!
门口冲进来两个持枪卫兵。
我抄起桌上的烧杯就泼。
液体淋到卫兵脸上,立刻冒起白烟。
啊啊啊!我的眼睛!
趁着他们捂脸惨叫,我一个箭步窜到军医身后,用断皮带勒住他的脖子。
都别动!不然我让这位太君表演个脑袋搬家!
实验室乱成一团。
我拖着人肉盾牌退到墙角,瞥见桌上贴着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标签。
下面还有行小字:针对支那人特异性研究。
我后脊梁一阵发凉:好家伙……这是撞上鬼子细菌部队了
我抡起显微镜,砸碎玻璃窗。
寒风裹着雪花灌进来。
三楼的高度,下面是厚厚的积雪。
拜拜了您呐!
我把军医往人堆里一推,纵身跳了出去。
雪地缓冲了冲击力,我连滚带爬的钻进白桦林。
身后传来杂乱的枪声和犬吠。
子弹嗖嗖打在树干上,溅起无数木屑。
穿越就送地狱难度
我边跑边扯掉手臂上半个指头粗的输液针,发现针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等等……我这是变异了
林子里突然窜出个穿羊皮袄的大爷,一把将我拽进地窖。
黑暗中,一双粗糙的手捂住我的嘴:闺女,别出声!
头顶传来鬼子兵的皮靴声和狼犬的喘息。
大爷从怀里掏出个药包捏碎,刺鼻的大蒜味道瞬间充满地窖。
大爷凑在我耳边说:这是俺家祖传的避犬药,小鬼子鼻子灵,狗更灵。
直到脚步声远去,大爷才点燃油灯。
地窖里堆满了药材和土制武器,墙上挂着抗联的联络图。
我是山下药铺的老周。
大爷给我倒了碗热水。
闺女,你咋从鬼子实验室跑出来的
我撸起袖子,展示几乎消退的针眼:他们给我打了一堆细菌,结果我屁事没有。
老周眼睛瞪的像铜铃:哎哟我的天老爷!你这是……这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啊!
我拿起桌上的生附子啃了一口,在老周惊恐的目光中嚼的嘎嘣脆。
我现在感觉自己能毒死一头牛。
地窖深处突然传来咳嗽声。
我撩开布帘,五个面色青紫的抗联战士躺在草垫上,伤口流着脓血。
老周抹着眼泪说:这是前天营救回来的同志,鬼子在镇子里投放了瘟鼠。
我蹲下身检查,发现他们的症状和现代教科书里的腺鼠疫完全一致。
神奇的是,我居然能看清他们皮肤下流动的黑色毒素。
有银针吗再给我个碗。
有!
老周很快拿来了我要的东西。
我用银针慢慢引导战士体内的毒素。
黑色液体顺着针尖滴进碗里。
闺女,你这是……
老周端着碗的手在发抖。
我把浓缩的毒液装进瓷瓶:明儿个我去给鬼子加个菜。
第二天清晨,我扮成送菜农妇混进日军食堂。
厨师正要检查我的菜筐,远处突然传来集合哨。
快滚快滚!联队长来视察了!
我悄悄把毒液倒进肉汤锅,顺手往窝窝头里撒了把粉末。
这是昨晚用我自己的血液提炼的扛毒剂。
正午时分,整个军营乱成一锅粥。
鬼子军官们上吐下泻,被迫试毒的劳工们却红光满面。
我蹲在墙根看热闹,突然被人拽进小巷。
一个扎麻花辫的姑娘小声说:同志,我是抗联第三支队,今晚炸军火库,需要你的毒药。
2
麻花辫姑娘拉着我在巷子里七拐八绕,最后钻进一间挂着福满堂中药铺牌子的后院。
刚掀开棉门帘,三杆土枪同时顶住我的脑门。
我赶紧举起手:自己人!
穿灰布军装的精瘦男人走出来:你就是那个毒不死的姑娘
进屋后,赵队长绕着我转了两圈。
突然伸手扯了下我的脸皮:不是仁皮面具,小同志,听说你往鬼子汤锅里下药,结果当官的窜稀,劳工反倒治好了病
基操勿六。
我扒拉开他的手,从兜里掏出三个玻璃瓶。
紫色那个抹子弹上,见血封喉,白色粉末专治鬼子投的瘟毒,黑色液体千万别碰,我浓缩了十八倍。
赵队长一巴掌拍在炕桌上:全体都有!给这位……同志怎么称呼
苏暖,温暖的暖。
给苏同志配双枪!再拿两套换洗衣服!
赵队长激动的唾沫星子横飞。
今晚端掉给水部仓库,苏同志当技术指导!
麻花辫叫柳枝,她带我去换装。
我盯着她腰间的红绸带直乐:咱们抗联还挺时尚。
柳枝红着脸系紧武装带:这是……是赵队长说城里女学生都这么穿。
夜幕降临,我们十二个人摸到城西仓库。
月光下,铁丝网围着三栋水泥房子,哨塔上的探照灯像舌头似的舔来舔去。
赵队长指着最右侧的房子:苏同志,那就是鬼子存放细菌武器的仓库,据说里头的实验老鼠能毒死十头牛。
我眯眼看了看:要不我先翻进去探探路
没等他们反对,我已经猫腰窜到围墙下。
指尖刚碰到砖缝,突然发现手掌在黑暗里泛着淡淡的绿光。
好家伙,我成萤火虫了。
有情况!
哨塔上的鬼子突然操起机枪。
我赶紧一个驴打滚,躲到铁桶后面。
子弹叮叮当当打在铁皮上。
赵队长那边砰的放了个二踢脚。
趁着鬼子分神,我踹开通风管盖子,钻了进去。
管道里满是腥臭味。
爬了十几米后,我一脚蹬开铁丝网,跳进一个摆满铁架子的房间。
卧槽……
架子上密密麻麻的玻璃罐里,泡着各种标本。
最吓人的是中间那台离心机,里面转着鲜红色的液体。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赶紧躲到柜子后面。
两个鬼子兵推着铁笼子走进来,笼子里关着七八只奄奄一息的狸花猫。
实验体不够了,明天去抓支那小孩。
我气的浑身发抖,抄起标本罐就砸过去。
咣当一声,精准命中矮个鬼子的后脑勺,他哼都没哼就栽进了离心机。
高个子鬼子刚要喊,我扑上去,一个剪刀腿把他撂倒。
顺手把离心机里的红色液体灌进他嘴里。
鬼子立刻像触电似的抽搐起来,皮肤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水泡。
自己研究的快乐水,好喝吗
我打开所有笼子,猫咪们喵呜着窜出去挠电线。
很快,整个仓库的电路开始噼里啪啦冒火花。
赵队长他们趁机冲进来。
我踢开鬼子尸体:你们搬东西,我去配个大的。
十分钟后,仓库里的细菌武器,全被我调制成了特别加料版。
柳枝扛着两箱文件过来:我发现了鬼子的实验记录!
带上这个!
我晃了晃铁皮桶。
把原液倒进他们军营的水井,保证明天整个联队集体表演喷泉。
撤退时出了意外。
我们刚翻出围墙,探照灯突然扫过来,子弹追着屁股打。
赵队长为了掩护大家,左肩中弹摔进沟里。
老头捂着冒血的肩膀吼道:你们走!老子……
我冲回去撕开他的衣服,发现伤口已经发黑流脓。
子弹淬了毒
我仔细观察伤口。
嚯,还是混合蛇毒!
文书急的直跳脚:苏同志,队长嘴唇都紫了!
慌啥。
我咬破手指,往伤口上滴了三滴血。
只见黑血像遇见开水的蚂蚁,滋滋冒着泡,从伤口退出来。
赵队长嗷一嗓子弹起来:烫!烫!比关东军的烙铁还烫!
我们架着他狂奔三里地,躲进早准备好的地窖。
柳枝给赵队长包扎时,我翻着缴获的文件咋舌:好家伙,鬼子还有个更大的研究所。
炸了它!
赵队长激动的又要拍桌子,被我一把按住。
急啥,先让他们尝尝自己研究的快乐水。
文书突然指着我的脖子:苏同志,你的血管在发光!
我皮肤下的血管,泛着蓝绿色的荧光,像是有活物在游动。
这些光点正慢慢汇聚成树枝状图案。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完犊子,我该不会要变异成毒藤女了吧
赵队长拍拍我的肩膀:苏同志,不管你变成啥,都是咱抗联的宝贝疙瘩!
柳枝把红绸带系在我胳膊上:以后你就是咱们特别行动组组长,代号……代号毒娘娘!
地窖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3
毒娘娘!鬼子巡逻队往这边来了!
柳枝从树梢上跳下来。
我蹲在河边,把刚调好的特制鱼饵往豆包里塞。
我头也不抬的说:慌啥,让他们来,正好试试新配方。
远处传来皮靴踩雪的咯吱声,还有鬼子兵骂骂咧咧的吆喝声。
我朝柳枝使了个眼色,她立马掏出个铁皮哨子。
啾!
吹了声山雀叫。
灌木丛里唰的冒出十几个脑袋。
全是附近村子的半大孩子。
每人发一个我特制的毒豆包。
我低声说:记住,扔完就跑,谁要是被逮住了……
就说俺们是捡粪的!
领头的虎子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黑洞。
鬼子巡逻队刚拐过山脚,天空突然下起了豆包雨。
豆包滚到鬼子脚边,散发出诱人的甜香。
八嘎!不许捡!
领头的军曹一脚踢飞豆包。
可惜晚了。
已经有三个新兵偷偷塞进了嘴里。
十秒后,第一个鬼子开始抓脖子,脸涨的像猪肝。
呃啊……喉咙……烧起来了!
紧接着,第二个鬼子噗通跪地。
边吐边嚎:肚……肚子里有刀!
军曹吓的往旁边躲,结果踩中我埋在雪里的捕兽夹。
咔嚓一声,他抱着脚踝满地打滚,嚎的比杀猪还惨。
撤!
我一挥手,孩子们呼啦散进林子,跑的比兔子还快。
柳枝边跑边笑:苏姐,你那豆包……哈哈哈……里头掺啥了
用鬼子实验室里偷来的霍乱菌,混了点老周给的巴豆粉,还有河豚毒素,专治嘴馋。
身后传来轰的一声,炸开一团绿色烟雾。
鬼子触发了我埋的毒气陷阱。
我们溜回营地。
老周蹲在灶台边,对着锅里的黑色糊糊愁眉苦脸。
我凑近一闻,差点被呛个跟头。
老周你煮屎呢
老周搅着那锅可疑物质:药材不够了,受伤的同志伤口化脓了……
我撸起袖子,用刀割破手臂,往锅里滴血:早说啊,我这血包治百病。
液体瞬间由黑转红,咕嘟咕嘟冒起泡泡。
文书扶了扶眼镜:苏同志,你这血……
别问,问就是仙丹。
虎子突然冲进来:毒娘娘!鬼……鬼子把俺们村围了,说要找放毒的人!
地窖里霎时安静。
柳枝噌地的抽出匕首:跟他们拼了!
我勾唇:拼啥拼,咱给他们整桌满汉全席。
夜幕降临,我扮成疯婆子混进村子。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晒谷场上点着篝火,十几个鬼子押着村民蹲成一圈。
太君!
我扯着破锣嗓子扑过去。
俺看见放毒的人了!往林子里跑了!
军曹嫌恶的躲开,抽了抽鼻子:你身上什么味道
啊俺刚腌完酸菜。
我假装踉跄,从袖子里滑出个玻璃瓶。
啪的摔碎在他脚边。
无色液体溅到军曹皮靴上,立刻腐蚀出几个小洞。
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又甩出三颗臭气弹。
用老周药柜里发霉的硫磺粉做的。
浓烟中,村民们戴上我分发的防毒面具,抄起擀面杖和铁锹就抡。
鬼子们被熏的泪流满面,像无头苍蝇似的撞在一起。
虎子在房顶上喊:毒娘娘!水投好了!
军曹跌跌撞撞扑向水井旁的水桶,仰头猛灌。
三秒后,他掐着脖子倒地。
吐出的白沫把雪地都腐蚀出个坑。
我踹翻篝火,火星在夜空炸成金色流星。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回山路上,柳枝突然拽住我:苏姐,你的脖子……
荧光纹路已经蔓延成完整的树形图案。
当我把手按在上面时,指尖居然渗出几滴蓝色液体,把雪地烫出个小洞。
我对着月光观察发光的掌心:完蛋,这下真成行走的生化武器了。
赵队长抽了口旱烟:怕啥就算你变成喷火龙王,咱抗联也是你的家!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是虎子他们引爆了鬼子的军车。
火光瞬间映亮雪原。
4
苏姐,鬼子把实验室搬到火车上了!
虎子气喘吁吁的冲进地窖,棉帽上还挂着冰碴子。
俺亲眼看见,他们往铁皮车厢里搬玻璃罐子!
我正在给受伤的抗联战士换药:啥玩意儿移动实验室
千真万确!
虎子抓起水瓢猛灌两口。
火车就停在西关火车站,足足五节车厢,周围全是拿机枪的鬼子。
赵队长啪的拍碎一块砖头:狗日的小鬼子,这是要流窜作案啊!
我盯着掌心泛起的荧光纹路,一个大胆的计划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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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你说……要是咱们把整列火车都变成毒气室……
文书急的眼镜滑到了鼻尖:使不得!车上肯定有被抓的老百姓!
柳枝跑进来,手上拿着一张纸:这是截获的鬼子电报,他们要从新京调来个什么毒博士,专程来对付毒娘娘。
我气笑了:哈我还成VIP了
据说那个什么博士是东京大学的高材生。
柳枝念着电报。
擅长制毒解毒,外号活体显微镜……
地窖里一片死寂。
赵队长闷头抽旱烟,文书疯狂擦眼镜,连最莽撞的虎子都缩了缩脖子。
我咔嚓一声咬碎嘴里的冰糖,甜味在舌尖炸开:正好,我这儿有份厚礼等着他签收。
三天后,西关火车站。
我穿着偷来的鬼子护士服,推着药车大摇大摆走向专列。
袖子里藏着三支玻璃管。
浓缩霍乱菌,神经毒素,还有我的半管血。
卫兵用刺刀拦住我:站住!证件!
嗨!嗨!
我学着鬼子护士的腔调鞠躬,趁机把药车往他脚上碾。
山本医生急需这批药品!
卫兵疼的龇牙咧嘴,挥手放行。
我踏进车厢,消毒水味混着臭味扑面而来。
十几个被绑在铁床上的老百姓,身上插满管子。
穿白大褂的矮胖男人拦住我。
他的胸牌上写着助理研究员
田中。
把药品送到最后一节车厢,毒博士正在……
嗨!嗨!
我又是一通鞠躬,推着车往里冲。
路过第三个床位时,突然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是山下药铺的老周。
老爷子被绑的像粽子,嘴上贴着胶布,正疯狂冲我眨眼。
哐当!
我故意打翻药盘,玻璃瓶碎了一地。
趁着弯腰收拾的功夫,我把血抹在老周脚镣上。
铁链瞬间被腐蚀。
老爷子趁机挣开束缚,一个肘击放倒旁边的守卫。
警报声骤然响起。
我踹开最近的车窗大喊:老周!带乡亲们跳车!
转身的瞬间,后颈突然一凉。
某个尖锐物体抵了上来。
温润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苏小姐,您的血液比传闻中更迷人。
我浑身僵住。
透过车窗反光,我看见个戴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左手拿着针管。
他彬彬有礼的点头:初次见面,我是陆军防疫研究部的竹内彻,当然,也许您更熟悉我的绰号……
我翻个白眼:毒博士是吧你们起外号能不能有点创意
针头刺入皮肤的刹那,我猛的后仰,后脑勺狠狠撞上他的鼻子。
竹内闷哼一声,针管掉在地上。
淡蓝色的液体洒在铁皮地面,立刻腐蚀出蜂窝状的洞。
拿氰化物扎人
我抄起铁托盘往他脸上抡。
你们东京大学就教这个
竹内敏捷的后撤,金丝眼镜后闪过寒光。
他突然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
整节车厢咔嗒锁死,通风管开始喷出淡黄色的气体。
这是我最新研制的神经毒气。
竹内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
三分钟内,您的就会……
就会让你怀疑人生。
在竹内震惊的目光中,我皮肤表面的荧光纹路突然暴涨。
毒气接触皮肤的瞬间,被完全吸收转化,顺着血管涌向指尖。
我举起微微发蓝的双手,朝目瞪口呆的竹内咧嘴一笑:听说你能解百毒
噗嗤!
十根幽蓝的毒针从我的指尖暴射而出。
竹内仓皇躲闪,但还是被三根扎中肩膀。
他踉跄着掏出解毒剂注射,却发现针口处已经蔓延开蛛网般的蓝纹。
不可能……我的万能解毒剂……
我揪住他的领带:傻了吧老娘这是基因毒素,专克你们小日子的DNA!
车顶突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赵队长的大嗓门:苏同志!我们在上面!
竹内趁机拔出手枪。
我直接一个过肩摔,把他砸进实验台。
玻璃器皿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各种颜色的液体混在一起,腾起呛人的紫色烟雾。
我扒住车顶逃生窗:再见啦博士,建议你赶紧写遗书,毕竟……
轰!
突如其来的爆炸,把整节车厢掀上了天。
我早已跳出十米开外。
柳枝带着骑兵队冲进车站。
赵队长站在车顶用机枪扫射。
竹内居然好运的没被炸死,爬出了车厢。
他半边身子都是血,却还在疯狂记录数据。
他望向我的眼神像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苏小姐……我们还会再见的……
见你大爷!
我甩出最后三根毒针,却被他扔出的烟雾弹挡住。
等浓烟散尽,那家伙已经不见踪影。
虎子骑着骡子冲过来:毒娘娘!乡亲们都救出来了!
我看了眼熊熊燃烧的列车,低头发现掌心蓝光变成了赤红色。
老周跌跌撞撞跑过来把脉,脸色越来越难看:闺女,你体内的毒素失衡了……
远处传来鬼子增援的哨声。
赵队长一把将我拽上马背:撤!回山上从长计议!
疾驰中,我盯着掌心变幻的光芒。
突然想起刚才瞄到竹内笔记上的一行字:实验体487号,预估存活期:30天。
我迎着风大喊:老周,我会不会把自己毒死啊
一旁马背上的老爷子没回答,只是狠狠抽了下马屁股。
5
脉象乱的像打翻的算盘珠……
老周把着我的手腕,眉头拧成疙瘩。
闺女,你这两天是不是又偷偷放血了
我缩回手,把袖口往下拽了拽。
皮肤下的荧光纹路已经蔓延到小臂。
偶尔还会不受控制的渗出几滴蓝色毒液,把炕席烧出几个小洞。
我底气不足地比划着:就放了小半碗,给受伤的同志解毒用嘛……
胡闹!
老周气的山羊胡直翘。
他从药箱里掏出根老山参:赶紧含着!这可是老夫压箱底的百年参王!
我正要推辞,柳枝突然掀帘子冲进来:苏姐!鬼子在城里贴告示了!
皱巴巴的布告上写着斗大的字:悬赏十万大洋缉拿毒女。
旁边还配了张抽象派画像。
绿脸獠牙,活像个母夜叉。
我指着画像直瞪眼:这画的是我吗我明明长的像天仙好吗!
赵队长叼着旱烟走进来:别美了,竹内那小子把你的事捅到关东军司令部了。
他敲了敲布告最下面的一行小字。
看这儿,凡提供线索者,赏解毒药剂一支。
炕头突然滋啦一声响。
是我手心的毒液又漏了。
这次冒出的液体泛着诡异的紫红色,把土炕腐蚀出碗口大的坑。
老周脸色骤变:坏了……毒素开始反噬了!
文书举着电报冲进来:急报!鬼子在城南集中营用活人试毒,已经死了三十多个乡亲!
地窖里瞬间炸锅。
赵队长噌的拔出盒子炮:集合队伍!今晚端了集中营!
等等!
我按住他的枪管,盯着自己逐渐变蓝的指尖,勾起一抹反派式的笑容。
我有个更毒的计划……
次日清晨,我穿着粗布衣裳,顶着满脸锅灰跪在集中营门口。
太君!俺知道毒女在哪儿!
我操着浓重的山东口音哭嚎。
求求您给支解毒药,俺男人快不行了!
守门的伪军将信将疑:真的假的那毒女长啥样
绿脸獠牙,眼冒红光!
我比划着布告上的造型。
昨晚她在俺们村井里下毒,现在全村人都躺板板了!
可能是我的表演太浮夸,连站岗的鬼子都凑过来看热闹。
趁着人群骚动,我悄悄把袖口里的玻璃管捏碎。
这是用我血液提纯的挥发剂,遇空气会变成无色无味的毒雾。
一个鬼子用刺刀指着我:你!抬起头来!
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
伪军们乱作一团:抗联打来了!
我趁乱溜进集中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操场中央立着三口大铁锅,里面煮着墨绿色的液体。
几十个骨瘦如柴的老百姓被铁链拴在周围,充当人肉检测仪。
这是新研制的肺鼠疫菌株,只需要5毫升,就能让整个哈城变成死城。
竹内彻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白大褂纤尘不染,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狂热的吓人。
他举起一支装有紫色液体的试管: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能抑制毒素反噬的血清。
我猛后撤半步:放屁!你会有这么好心
当然有条件。
竹内微笑着指向铁锅。
请您跳进去,让我记录毒素与鼠疫菌的融合过程。
我差点气笑:你当我是火锅底料啊
突然,集中营西北角传来枪声。
竹内脸色一变:又是调虎离山
错!
我一把扯掉头巾,荧光纹路在阳光下亮的刺眼。
是毒龙出海!
噗!
积蓄多时的毒血从我的全身毛孔喷出,化作淡蓝色的雾气,笼罩整个操场。
竹内慌忙掏防毒面具,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
不可能……我明明打了万能血清……
我抹了把鼻血:傻缺,老娘升级了!
不远处,被铁链拴住的乡亲们却安然无恙。
老周提前给他们服用了我的血配制的解药。
此刻他们抄起铁锅当武器,把中毒的鬼子们砸的哭爹喊娘。
竹内瘫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像蜡一样融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留着你传话。
我蹲下来拍拍他的脸。
你去告诉关东军,再敢用活人试毒,下次我就让你们整个部队的水源变成化骨汤!
当然我是唬他的,我的能力还没逆天到那个程度。
不过,傻鬼子又不知道。
撤退时出了意外。
我刚翻出围墙,胸口突然剧痛。
毒素反噬开始了。
血管像被灌进沸水,皮肤下的荧光疯狂闪烁。
所过之处草木枯焦。
柳枝从林子里冲出,看到我惊呼一声。
苏姐,你怎么烧着了
我低头一看,冷汗瞬间湿透后背。
体内毒素外溢,在我周身形成了蓝色焰光。
快走……别碰我……
三十天期限,这是要提前了
6
滋啦!
我一踏入地窖,脚下的草垫就冒起了青烟。
老周喊道:快!把腌酸菜的大缸搬来,往里倒水!
赵队长带着人把缸搬过来。
我扎进冰冷的井水里。
水面瞬间像煮开似的翻滚起来,蒸腾的雾气里泛着诡异的蓝光。
闺女,你要撑住啊!
老周往水里哗哗倒药粉。
老夫把祖传的解毒方子全用上了!
我张了张嘴,却喷出一团蓝色火苗,把地窖顶上的横梁烧出个窟窿。
柳枝哇的哭出声:苏姐不会被烧死吧
我从缸里露个脑袋出来:胡扯!老娘这是要升级了!
三天后,我的体温终于降到了能烤红薯而不是铁板烧的程度。
老周捧着我的血样直摇头:根据老夫的判断,你体内毒素已经自成循环,现在有两个选择。
说人话!赵队长急的直薅自己头发。
要么像火山喷发似的把毒排空,能毒死方圆十里的鬼子,但闺女肯定活不成,要么……
老周顿了一下。
找到给你下毒的鬼子军医,他手里可能有原始病毒样本。
我盯着掌心流动的赤红色纹路:那个眼镜军医他早被我化成水了……
文书翻出本发黄的档案:不对!根据缴获的记录,主持实验的是个叫松本的教授,现在在奉天的关东军防疫总部!
柳枝唰的展开地图:坐火车得一天一夜,沿途至少五个检查站。
飞过去啊虎子插嘴。
地窖里突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我。
准确说是看我背后若隐若现的蓝色光翼。
你们该不会……
我嘴角抽搐。
想让一个随时可能自爆的人形毒气弹,去敌人大本营
赵队长把盒子炮拍在桌上:老子带全队给你打掩护!
柳枝拍着胸脯说:苏姐,我给你当人肉盾牌!
老周哆哆嗦嗦捧出个盒子:这是祖传的丹药,能压制毒素十二个时辰。
我望着这群热泪盈眶的战友,突然觉得血管里的灼烧感减轻了几分。
行了行了。
我抹了把眼角溅出的火星子。
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等我把松本老鬼子炖成汤,回来给大伙下面条!
奉天城,关东军防疫总部。
我蹲在对面的房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白大褂,直嘬牙花子。
这栋灰白色三层小楼看着不起眼,可每个窗户都装着铁栅栏。
门口哨兵牵的狼犬,居然也戴着防毒面具。
我想起老周说:丹药只能撑到子时。
吞下药丸,感觉体内翻腾的毒素暂时平静下来。
我借着暮色,翻进院墙。
墙角蹲着个人影,是竹内彻。
这厮居然没死。
但左半边脸全毁了,用绷带缠的像个木乃伊。
他正低声和哨兵交谈:松本教授要的活体实验材料,今晚必须送到地下室……
我抄起一块板砖,绕到他背后。
哐哐两下,世界安静了。
我扒下他的白大褂和帽子,戴上防毒面罩,大摇大摆走向正门。
到了哨兵面前,我举起竹内的证件晃了晃。
哨兵点头哈腰的放行。
还好那厮是个矮冬瓜,不然我还真不容易混进去。
走廊里消毒水味浓的呛鼻子。
我跟着实验室重地的指示牌一路往下走,停在一扇带观察窗的铁门前。
透过玻璃,我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鬼子正在操作离心机。
他身后是整面墙的玻璃罐,泡着各种器官标本。
最中央那个罐子里,是一颗长满肉瘤的人类心脏。
真是畜生!
我推门而入,反手锁死门栓。
老鬼子抬头看我一眼:竹内君,东北防疫计划书放在……
我扯掉伪装,皮肤下的荧光纹路瞬间亮起:计划书在这,还附赠售后服务。
松本眼镜片后的瞳孔骤缩:487号实验体不可能……
我一步步逼近,毒液从指尖滴落,把水泥地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托您的福,我现在比科莫拉巨蜥还毒。
老鬼子慌忙按下桌底的警报按钮,又从抽屉里掏出把手枪:别动!我知道你的毒素快到极限了!
刺耳的警铃声中,我笑出声:您老眼力不错嘛。
砰!
子弹擦着我耳朵飞过,在身后标本罐上开了个洞。
福尔马林液哗啦流了一地。
那颗长瘤的心脏正好滚到我脚边。
知道为什么唯独你活了下来吗
松本突然阴森森的笑了。
因为给你注射的是神之血原液,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千年病毒!
我愣神的刹那,老鬼子猛的将几十支试管劈头盖脸砸来。
各种颜色的液体,在空中混合成致命的彩虹。
滋!
毒液淋在我身上,非但没造成伤害,反而被皮肤疯狂吸收。
松本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周身的蓝光,逐渐变成耀眼的金红色。
八嘎!这不可能!
我舒展着充满力量的手臂:谢了啊老畜生,充电宝都没您给力。
走廊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我毫不犹豫的扑向松本。
老鬼子慌不择路,撞翻了存放神之血样本的冷藏柜。
住手!那些样本一旦泄露……
正合我意!
我一脚踹碎冷藏柜玻璃,徒手抓住那支标着原株的试管。
淡金色液体接触皮肤的瞬间,全身纹路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
松本发出一声破音的嚎叫:你会毁了整个关东……
话音未落,冲击波以我为中心,轰然爆发。
整栋大楼的玻璃同时粉碎,所有实验器材像被无形的手捏扁。
松本在金光中化为白骨。
而奔来的鬼子兵们,接二连三的倒地,瞬间腐烂。
当光芒散去,我背后伸展开由纯粹能量构成的巨大光翼。
皮肤上的纹路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流淌在血管里的金色光点。
我看着满地狼藉:卧槽,这下真成高达了
7
远处传来摩托车的轰鸣。
赵队长带着骑兵队冲过来,老头子眼珠子瞪得比驴还大。
柳枝跳下马就往我身上扑,被我一个后撤躲开。
别碰我!我现在跟行走的核反应堆似的。
核啥堆
虎子好奇的伸手摸我的衣角,结果嗷一嗓子缩回手。
烫!比烙铁还烫!
老周颤巍巍掏出罗盘,发现指针在我周围疯狂打转:闺女,你身上这是……纯阳之气啊!
我看着掌心浮动的金光,想起松本临死前的话:他说我体内是什么神之血,从古墓里挖出来的。
赵队长脸色骤变:去年冬天,鬼子确实在紫金山挖了个六朝大墓。
文书激动的翻出笔记本:《抱朴子》里记载过,东吴方士葛玄曾炼成金液丹,服之可百毒不侵……
打住!
我举手打断。
你们该不会想说,我中的毒,其实是古代仙丹
众人面面相觑。
地面突然轻微震动。
远处腾起滚滚黑烟,隐约能听见引擎的轰鸣。
柳枝爬上树梢瞭望:是关东军装甲部队!至少二十辆坦克往这边开!
赵队长给盒子炮上膛:全体都有!掩护苏同志撤退!
撤啥撤。
我扭了扭脖子,关节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
正好试试新皮肤。
当第一辆九五式轻型坦克出现在视野里,我蹲在路中间搓泥巴。
准确说,是把体内溢出的金色微粒揉进土里,捏成一个个歪瓜裂枣似的小泥人。
躲在灌木丛后的虎子声音发颤:苏姐疯了这时候玩泥巴
坦克炮塔缓缓转动,黑洞洞的炮口对准我。
指挥官通过扩音器喊话:投降!否则开炮!
我头也不抬的继续捏泥人:急啥凑够七个才能召唤神龙呢。
轰!
炮弹呼啸而来。
在爆炸前的0.1秒,我抬手甩出个泥人。
泥人在空中暴涨成三米高的土黄色巨人,用胸膛硬接住了炮弹。
冲击波掀飞我的破帽子,露出满头乱发下闪烁的金瞳。
鬼子兵们集体傻眼。
有个新兵甚至吓得跪地磕头:式神!这是阴阳师的式神!
式你大爷!
我吹了声口哨,剩下六个泥人同时抡起拳头,砸向坦克群。
钢铁履带在土巨人面前像饼干一样脆弱。
有个鬼子机枪手对着泥人疯狂扫射,却发现子弹穿过去只能打出几个小坑,转眼就自动愈合。
八嘎!瞄准那个女人!
十几把枪同时开火,我却站在原地没躲。
子弹在离身体半米处突然悬停。
像是撞上无形的墙壁,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就这
我打了个哈欠,金光从毛孔渗出,在头顶聚成一个模糊的龙头虚影。
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龙息!
呼!
金色火焰呈扇形喷出,所过之处,坦克装甲像巧克力般融化。
火焰绕过华夏劳工,专追穿军装的鬼子烧。
哪怕曹跳进河里避难也没用,整条河水瞬间沸腾
。
虎子从灌木丛后探出头:妈呀!苏姐成精了!
赵队长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瞎说!这叫仙家手段!
我正要乘胜追击,胸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金色虚影瞬间消散,泥人们也哗啦啦垮成一地烂泥。
我踉跄着单膝跪地,看见自己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
就像快被撑爆的瓷器。
苏同志!
别过来!
我咬牙压制体内暴走的能量。
远处幸存的鬼子见状,立刻架起迫击炮。
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传来引擎轰鸣。
三架印着青天白日徽的双翼飞机俯冲而下,机枪子弹在坦克残骸间扫出条隔离带。
是山城方面的空军!
文书激动的喊破音。
他们来支援了!
领头的飞机投下一个绑着红旗的铁罐。
赵队长捡起来撬开,里面是张字迹潦草的电报:苏女士,速来金陵,关于神之血,蒋公已知晓。
我盯着落款处的戴局长字,差点把后槽牙咬碎。
好嘛,刚打完鬼子副本,又要闯民国官场局
柳枝帮我包扎崩裂的伤口,发现渗出的金血居然在自动编织皮肤组织。
老周捋着胡子直咂嘴:了不得,这怕是葛仙翁说的金肌玉骨境界啊!
8
去南京呸!东北的鬼子还没收拾干净呢!
我把电报揉成团,塞进灶膛,火苗呼地蹿高。
赵队长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旱烟,烟锅里的火星子明明灭灭。
苏同志,金陵那边……
老赵。
我打断他,指了指窗外飘雪的山林。
你看看这白山黑水,多少乡亲还被鬼子踩在脚底下我要是走了,对得起那些被抓去做实验的同胞吗
炕桌上的油灯噼啪爆了个灯花,映的满屋人影乱晃。
老周咚地放下药碾子:闺女说得对!咱关东的祸害,就得关东人自己除!
五天后,长白山深处的抗联密营。
我盘腿坐在熊皮垫子上,盯着掌心流动的金光发呆。
自从奉天城那场大战后,体内这股能量越来越不稳定。
前天给伤员疗伤时,不小心把人家断腿催生出六条。
昨天试着手搓子弹,结果造出来的弹头会拐弯追着鬼子跑。
苏姐!
虎子顶着满头雪渣子冲进来。
俺们逮着个奸细!说是从金陵来的!
密营外围的空地上,一个穿羊皮袄的精瘦汉子被捆成粽子,嘴里还塞着破布。
柳枝用匕首拍他的脸:戴老板的人证据呢
唔唔唔!
那人疯狂扭动,从鞋跟里抖出个铜钱大小的徽章。
赵队长眯眼检查:是真的,松花江行动组的暗记。
我给俘虏松了绑。
这家伙立马从裤裆里掏出封密信:苏女士,戴局长说您要是不去金陵,就,就……
就咋的我挑眉。
就让我留在东北给您当通讯员。
他哭丧着脸。
这冰天雪地的,我一个广东人容易吗我……
密信上只有寥寥数语:神之血乃上古蚩尤遗族秘药,松本仅得残方,若能量暴走,可寻长白山天池冰髓镇之。
落款处画了朵小小的梅花。
我嘴角抽搐:蚩尤咋不说是奥特曼之光呢
老周却突然激动起来:天池冰髓!《东荒本草》里记载过,千年寒冰里结出的玉髓,能调和天下至阳之物!
正说着,地面突然轰隆一震。
远处传来闷雷似的爆炸声,震的树梢积雪簌簌直落。
通讯员脸色唰的白了:是,是鬼子新调来的重炮联队!他们在轰击抗联的密营!
赵队长揪住他衣领:放屁!这地方除了我们根本没人知……
话没说完,第二发炮弹直接砸在百丈外的山崖上。
碎石暴雨般砸向营地。
我抬手撑起金色光罩,弹开大部分飞石。
有内鬼。
我盯着通讯员冷笑。
这孙子突然暴起,从后腰摸出把掌心雷对准我:别动!你那些把戏对科技没……
噗!
一根冰锥从他喉咙里穿出来。
我转头看向柳枝。
这丫头正保持着投掷姿势,指尖还凝着白霜:苏姐教过俺,对付叛徒要快准狠。
赵队长扒开死人的衣领,露出颈后的樱花刺青:特高课的高级间谍,难怪能找到这里。
炮击越来越近。
我闭眼感知炮火轨迹,发现落点呈标准的包围圈。
鬼子这是要瓮中捉鳖。
老赵,带乡亲们进地下冰洞。
我勾起一抹笑。
我去给鬼子炮兵送份大礼。
山路上,我像头金色豹子在林间腾跃。
很快摸到炮兵阵地。
只见二十门重炮排成圆弧,每门炮旁边堆着标有特殊弹的木箱。
几个戴口罩的鬼子正往炮弹上涂编号,白大褂袖口露出某编号部队的暗纹。
果然在搞毒气弹。
我蹲在树梢,搓了团金光,捏成马蜂窝状的球体。
正要丢下去,背后突然袭来刺骨寒意。
铛!
金色光罩挡住了一柄冰蓝色短刀。
持刀的是个穿雪地伪装服的女人。
军统代号寒梅。
她的声音冷的像天池水。
戴局长派我来取神之血样本。
我翻了个白眼:你们军统打招呼都用刀
例行检测,我建议你……
建议你个头!
我闪身躲过第二刀,反手甩出金光球。
球体在半空分裂成数百颗金色流星,铺天盖地砸向炮兵阵地。
轰轰轰!
毒气弹被提前引爆,墨绿色烟雾腾起十米高。
寒梅脸色骤变:你疯了毒雾会飘向村庄!
急啥
我打了个响指。
所有金粒同时发光,毒雾像被无形的大手攥住,压缩成篮球大小的绿球。
球体表面还浮现出小日子特产的艺术字。
伴手礼,签收一下。
我一脚把绿球踹向奉天城方向。
寒梅惊呼:你怎么做到的
我拍拍胸口:东北老乡的怨气,专克倭寇。
寒梅手里的微型电报机响起急促的滴滴声。
她脸色变的古怪:关东军司令部最新命令,悬赏五十万大洋活捉你,代号金魔。
我乐的直拍大腿:比上次的母夜叉强多了,走,跟我端了鬼子老窝去
我的任务是取样。寒梅亮出试管。
远处传来抗联的冲锋号声。
我看向火光冲天的炮兵阵地,又转头看了眼这个冷冰冰的军统特工,咧嘴一笑。
行啊,不过得按我的规矩来,先帮我揍鬼子,抽血的事得看我心情!
9
寒梅的刀唰的架在我脖子上:现在,立刻,抽血!
刀锋寒气逼人,我脖子上瞬间结出一层白霜。
但下一秒,金光从皮肤下渗出,冰霜化作水滴吧嗒落地。
我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刀尖,金属立刻变的通红:姐妹儿,你这态度容易没朋友啊。
寒梅猛的后撤三步:你能融化金属,这不可能……
远处突然传来咻的尖啸。
一发迫击炮弹正朝我们头顶砸来。
我直接抬手抓住炮弹,像转篮球似的在指尖转了三圈,然后原路甩了回去。
手撕鬼子算什么,姐能徒手接炮弹。
轰!
鬼子观测点炸成一团火球。
寒梅声音发颤: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猜我冲她眨眨眼。
抗联的临时营地里,老周用银针蘸着我新抽的血做实验。
试管里的金血遇到针尖立刻结出冰晶花,看的寒梅直咋舌。
冰火共生体,这违背了热力学定律……
我啃着冻梨:少整洋词儿,就说能不能仿制吧
寒梅还没回答,赵队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出大事了!鬼子调来个雪女部队,专克咱们的火器!
我差点被梨呛住:雪女鬼子也搞玄学
柳枝递过来缴获的照片,清一色白衣白甲的鬼子特种兵。
手持喷着寒气的奇怪枪械,所过之处连土地都冻成冰原。
照片角落还有个穿巫女服的女人,脚下踩着诡异的六芒星冰阵。
阴阳寮的人……
寒梅的声音陡然变冷。
他们用活人炼式神。
我冷哼: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三天后,牡丹江畔。
我趴在雪堆里,看着百米外的雪女部队,把整条江面冻成冰桥。
那个巫女站在冰桥中央跳神乐舞。
每挥一次幡,就有新的冰刺从江面突起。
我往手心哈了口热气:看姑奶奶给她来个烧烤派对!
说完纵身跃出,人在半空就甩出十几颗金珠。
珠子碰到冰面立刻炸成火球。
但火焰居然被巫女的冰幡吸收了。
巫女用生硬的中文冷笑:愚蠢的支那人,我的式神专门吞噬……
吞你大爷!
我猛的用拳头砸向冰面。
咔啦啦!
整条冰桥瞬间崩裂。
巫女脚下一空,还没来得及反应,我拽着她头发,把她按进了冰窟窿。
江水在接触她皮肤的刹那重新冻结,把这老妖婆半截身子封在冰里。
八嘎!我的式神怎么会……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冰。
我拍拍她僵硬的脸颊。
是天池冰髓加老娘的毒血,专破邪术。
雪女部队见状,集体端起寒冰枪射击。
我躲都不躲,任凭冰弹打在身上碎成渣。
寒梅趁机从侧翼杀出,刀锋所过之处,鬼子特种兵喉咙齐齐绽开血线。
留个活口!我大喊。
但已经晚了。
最后一个雪女身体迅速膨胀成冰球,轰的自爆了。
冲击波把我和寒梅掀飞十几米。
我爬起来时,发现冰面裂开巨大缝隙,露出底下锈迹斑斑的铁门。
这是……鬼子的地下工事
我扒开积雪,门上的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第七支部字样赫然在目。
铁门咣当从内部被撞开,数十个皮肤青灰的人手脚并用是爬出来。
他们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绿光,指甲长的像野兽,见人就扑。
丧尸
我吓的一哆嗦,金光自动结成防护罩。
有个怪物撞在光罩上,瞬间被烧成焦炭。
但更多的怪物正从地下涌出。
巫女在冰层里发出癫狂的笑声:哈哈哈……这才是真正的神之血实验体!不死军团!
我ri你祖宗!
我看着潮水般的丧尸群,头皮发麻。
那就玩把大的!
我的双手从身体里掏出篮球大小的金蓝色光团。
尝尝老娘的……毒核弹!
光球砸进丧尸群的瞬间,蘑菇云腾空而起,所有怪物在强光中灰飞烟灭。
爆炸的冲击波被巧妙的控制在洞口范围,连片雪花都没溅到外围。
寒梅愣住:你把……能量核心掏出来了
咳咳咳……
我瘫在雪地上,胸口的大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没事……这玩意儿跟韭菜似的,割一茬长一茬……
远处传来抗联的冲锋号。
赵队长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只看见冒着青烟的巨型地洞,和洞底隐约传来的鬼子惨叫声。
我吐了口血痰,对寒梅说:告诉戴老板,东北的毒,我们自己解。
次年开春,关东军投降的那天。
我站在奉天城头,看着鬼子兵垂头丧气的缴械。
赵队长带着抗联的兄弟们维持秩序。
柳枝和虎子把毒娘娘的旗子,插在了原关东军司令部楼顶。
寒梅走过来递给我一封信:戴局长说,你可以去金陵当特别顾问。
我把信折成纸飞机扔向城外:告诉他,我的毒只对鬼子有效,官场的毒我可解不了。
远处,冰雪消融的黑土地上,野花绽放。
几个孩子追逐着纸飞机跑过田埂,笑声像铃铛般清脆。
我伸了个懒腰。
血管里的金光化作蒲公英似的绒球,随风飘向漫山遍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