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穿成瘫痪丈夫卷款跑路的恶毒泼妇!
全院唾骂,恶邻煽风点火,公婆恨不得生吞了我!
留下是地狱,跑路是找死,脑子里却叮一声绑了个超市
谁说对照组就得惨
老娘手握金手指,偏要逆天改命,把原女主踩成真·对照组!
1.
重生之恶毒对照组
我猛地睁开眼,前世加班猝死前看到电脑屏幕最后定格的画面,与眼前斑驳脱落、泛着霉绿的石灰墙重叠,造成一阵剧烈的眩晕。
还没等我弄清身在何处,尖利刻薄的谩骂声就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夏晓芳你个丧良心的!
建国是为了厂里才受的伤,为了救人!
你现在竟然要在他最难的时候抛下他!
一个大嗓门的大妈指着我的鼻子骂,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就是!
拿着建国那点儿卖命钱就想跑
门儿都没有!
建国摊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当初嫁给建国哥的时候怎么说的
现在看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看她就是个扫把星,克夫!
每一句谩骂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我身上。
我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
夏晓芳建国离婚跑路
浓重的潮湿霉味、汗水混合的怪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混杂着扑鼻而来,直冲脑门。
我艰难地眨了眨眼,视野渐渐清晰。
眼前是一间极其狭小的屋子,家徒四壁,唯一的家具是靠墙的一张旧木板床。
床上,斜靠着一个男人,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曾经强壮魁梧的身躯此刻显得单薄无力。
他的右腿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散发着那股挥之不去的药味。
他低着头,头发凌乱地贴在额角,那双曾经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死寂和麻木,仿佛一潭凝固的死水,对眼前的一切都毫无反应,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他是陆建国。
我的……丈夫
记忆碎片如同雪崩般砸向我,混乱而疼痛。七十年代末,红星机械厂家属筒子楼,夏晓芳,陆建国,工伤瘫痪,赔偿款,离婚,跑路……
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社畜,竟然穿越到了这个身体里,成了这个年代文里,那个声名狼藉、人人唾弃的恶毒对照组——夏晓芳!
而我穿来的时间点,正是原主刚刚大闹一场,叫嚣着要卷走赔偿款、抛夫弃子,激起众怒的修罗场!
门口堵着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穿着朴素但整洁的年代服装,脸上写满了愤怒、唾弃和看热闹的八卦。
陆建国身后,站着一对满脸愁苦的老人,头发花白,身形佝偻。
那是陆建国的父母,陆父板着脸,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我,充满了愤怒和恨意,手背上青筋暴露。
陆母则捂着嘴,肩膀不断颤抖,压抑的哭声让人心酸,她的眼神里,除了心疼儿子,就是对我这个儿媳妇彻骨的失望和绝望。
按照原书剧情,夏晓芳今天会顶着所有人的唾骂,成功带着赔偿款逃离,然后在外面凄惨度日,最终下场不明。
而陆家,则会因为陆建国的瘫痪和夏晓芳的离去而彻底垮掉,成为原女主林雪梅善良光环下最悲惨的背景板。
晓芳妹子啊,有话好好说,建国他……唉,嫂子知道你心里苦,可再苦也得想想办法啊。
一个温和得体,带着恰到好处同情的声音响起。
我循声望去,站在人群前方的,是一个穿着崭新碎花的确良衬衫的女人。
她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长相清秀,手里端着一个搪瓷杯,里面似乎是麦乳精。
她脸上挂着体贴的笑容,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优越感和一丝看戏的快意。
林雪梅。
原书女主。
陆建国前工友王强的媳妇。
我心里猛地一沉。
她来了。
那个等着看我笑话,等着踩着我往上爬的原女主,来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看似劝解,实则火上浇油,坐实我无情无义的泼妇形象。
晓芳妹子,建国哥这腿……以后可怎么办啊
养家糊口,伺候病人,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
女人嘛,有时候也是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别让自己陷进去了……
不过建国哥人这么好,你们夫妻感情又深,晓芳妹子肯定舍不得离开他的,对吧
这话里藏刀,句句诛心。
她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要离婚跑路的事实钉死,同时又用夫妻情深来反衬我的无情无义,让我彻底没有退路!
跑
开什么玩笑!
在这个年代,一个没有介绍信、没有户口、没有工作、没有钱的女人,带着一笔来路不明的赔偿款,能跑到哪里去
等着被当成盲流抓起来
等着饿死街头
我前世是个社畜,求生欲极强。
我不想死!
更不想按照原书的设定,成为那个凄惨收场的对照组!
绝望、恐惧、愤怒,各种情绪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死死地盯着林雪梅那张虚伪的笑脸,盯着陆建国那双死寂的眼睛,盯着门口那些看戏的嘴脸……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脑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叮——
【检测到宿主极度渴望改变现状,符合绑定条件……】
【恭喜宿主绑定万物随心超市空间!】
【新手大礼包(基础物资包x1,特效跌打损伤膏x1)已发放!】
一个类似前世手机购物APP的半透明界面,突兀地出现在我的意识海里!
琳琅满目的商品,整齐的分区,闪闪发光的新手大礼包……
这是……金手指!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剧痛让我清醒过来。
空间超市!
一个装着无限物资的现代超市!
看着眼前这群等着看我笑话的人,看着林雪梅眼里的得意,看着陆建国和他父母眼里的绝望……
跑
不!
我偏不!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狂喜和恐惧,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抬起头,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地开口:
谁说……我要离婚了
寂静。
整个房间、整个门口,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2.
逆转命运的声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这一片死寂中,却显得异常清晰,仿佛一声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陆建国和他身后的公婆。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困惑,以及一丝不敢确信的微光。
陆建国那死寂的眼眸,似乎也因此泛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波澜。
林雪梅脸上的笑容彻底僵硬,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恼怒,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改口。
她勉强维持着表情,干笑道:
晓芳妹子,你……你可别说气话啊。
建国哥这情况……
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
陆建国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股子久病后的虚弱,却意外地打断了林雪梅的话。
他没有看我,只是盯着自己的腿,眼神复杂难辨。
我没理会林雪梅,径直走到门口。
那些围观的邻居们吓了一跳,纷纷后退,给我让出一条路。
我站在门口,迎着他们探究、怀疑、看戏的目光,深吸一口气,然后——
砰!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力将房门关上了!
门板震动,带起一阵灰尘。
厚重的木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和探究,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一家四口,以及令人窒息的沉默。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未散的药味。
陆建国重新靠回床头,闭上了眼,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公婆局促地站在一旁,看着我,眼神里依旧是复杂的审视和警惕。
陆母偷偷抹了抹眼角,陆父则默默地走到窗边,背对着我们。
我知道,刚才那句话只是暂时稳住了局面,堵住了林雪梅和邻居们的嘴。
但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并没有消失。
陆建国残疾的腿,贫困的家,我恶毒的名声,以及陆家人对我根深蒂固的戒备和不信任,才是摆在我面前最棘手的难题。
我在心里默默地梳理着现状:
身份:夏晓芳,恶毒对照组,名声极差。
家庭:丈夫陆建国,工伤瘫痪,丢了工作;公婆老实巴交,对我充满戒备。
经济:穷!非常穷!除了那点赔偿款,几乎一无所有。
外部环境:年代特殊,物资匮乏,人言可畏;有林雪梅这个虎视眈眈的原女主。
金手指:一个物资丰富的空间超市。
内心一闪而过的念头:这东西……真的靠谱吗会不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但随即被强烈的求生欲压下: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活下去!
这是个死局。
如果不是空间超市,我可能真的会选择跑路,哪怕前途未卜。
但现在,我有了对抗一切的底气!
我要活下去。
我要把这个濒临破碎的家,一点点地撑起来。
我要让陆建国重新站起来。
我要让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人,都变成笑话!
尤其是林雪梅,这个虚伪的女人,我偏要让她看看,对照组,也能活得比她精彩百倍!
我知道这很难。
我一个现代社畜,对这个时代的生活习惯、人情往来、甚至是很多常识都一知半解。
原主泼辣蛮横的性格,让我树敌无数。
但我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小心翼翼地扮演着幡然醒悟的夏晓芳。
我收起了原主的尖酸刻薄,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安分守己。
我主动承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虽然笨手笨脚,指尖被粗糙的肥皂磨得生疼,但至少我在做。
照顾陆建国成了我的首要任务。
端水喂饭,擦洗身体,换药。
这些都是原主避之不及的事情,但我咬着牙做了。
陆建国始终沉默着,对我主动的照顾既不拒绝也不回应,那双眼睛里依然是深不见底的死寂,只是偶尔在我靠近时,他的睫毛会轻微颤动一下。
公婆看在眼里,眼神复杂,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敌意,只是保持着距离,默默地观察着我。
陆母有时会默默帮我递一下毛巾,陆父则会无声地把家里唯一一把还算完好的椅子挪到我方便坐的地方。
晚上,等陆家二老回了隔壁的小屋,陆建国也似乎睡着后,我才能稍微放松下来。
意识进入空间,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我感到一种不真实的安全感。
新手大礼包里的基础物资,是这个年代最稀缺的。
大米、白面、猪肉、鸡蛋……这些东西如果突然出现在家里,绝对会引起怀疑。
我决定先从最不显眼的地方入手——改善伙食。
每天做饭时,趁公婆不注意,我偷偷地用空间里的白面替换掉一部分粗粮,蒸出来的馒头不再是硬邦邦、拉嗓子的玉米面窝头,变得松软了一些。
熬粥时,用空间里的大米掺一点点,粥变得粘稠香甜。
炒菜时,偷偷滴几滴空间里的食用油,不再是清汤寡水,有了油腥味。
这些细微的变化,陆家三口不可能没察觉。
吃饭时,陆父会时不时地抬头看我一眼,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什么。
陆母则会偷偷地尝一口,然后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和困惑。
陆建国虽然不说话,但吃饭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一些,不再是机械地吞咽。
虽然他们没有问,但我知道,他们内心的疑虑并未消除。
他们可能以为我用了那笔赔偿款,或者藏了私房钱。
这也好,至少给了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让我可以暂时继续下去。
我像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旅人,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踩到地雷。
外界的流言蜚语,林雪梅的虎视眈眈,陆家人的戒备,都像一座座大山压在我心头。
我努力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内心却时刻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弦。
憋屈感和压力像潮水一样,几乎要把我淹没,但我知道,我不能垮。
我还有空间,我还有希望。
3.
流言蜚语的暗箭
平静的日子,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林雪梅很快就坐不住了。
她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我家门口,手里总是端着点什么——一碗杂粮粥、一把青菜、几颗鸡蛋。
每次来,都带着那副标准的原女主式善良笑容。
晓芳妹子,建国哥怎么样了
嫂子过来看看。
她站在门口,声音甜得发腻,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和炫耀。
她今天穿了件新的红底碎花衬衫,布料一看就比我的好,还特意喷了点雪花膏,香气飘进屋里。
挺好的,谢谢嫂子关心。
我面无表情地应付着,心里翻了个白眼。
关心
她那是来看我笑话,顺便打探军情的吧。
她也不进来,就站在门口,一边跟我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屋里瞟,视线在我们简陋的家具和陆建国的腿上打转。
哎呀,你们家最近伙食看着不错啊!
闻着真香!
她夸张地嗅了嗅鼻子。
是不是建国哥的赔偿款发下来了
可得省着点花,听说厂里最近效益不好,我家老王工作都有些受影响,唉,这日子啊,都不容易。
她这话看似抱怨自家,实则暗戳戳地打听我的经济来源,同时不忘强调她家虽然不易但仍比你家强的优越感,并暗示陆建国就算有赔偿款也撑不了多久。
我心里冷笑,这林嫂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面上却装作听不懂:
赔偿款哪儿够啊,就是紧着建国吃点好的,想让他快点好起来。
她又转向床上的陆建国:建国哥,你可得好好养伤,别让晓芳妹子太辛苦了。
晓芳妹子最近忙里忙外的,看着都瘦了……不过气色倒是挺好,是不是吃得好啊
这话就更阴损了,直接把我气色好和吃得好与辛苦对立起来。
暗示我并没有像表面那样辛苦,反而借机享受,甚至可能暗示我花钱大手大脚,没把心思放在照顾病人上。
陆建国依然沉默,但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我看到指节微微收紧,手背上青筋跳动了一下。
林雪梅见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又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我最近的行踪:
晓芳妹子,最近看你总出门啊
是回娘家了吗
你娘家在哪儿啊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我警惕起来。
她这是在查我的底!
原主的娘家在外地,早就断了联系,这是我为数不多能使用的借口。
是啊,回娘家拿点东西。
娘家比较远,以前不方便,现在想着建国伤了,回去拿点家里存的土特产补补。
我随口胡诌,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
林雪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不太相信,但也没再追问。
她又关心了几句,留下那点东西(我根本没打算要),然后才带着一丝未达目的的不甘,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她一走,我就知道,新的流言又要开始了。
果然,没过两天,楼道里的闲话就变了味。
听说夏晓芳回娘家拿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看她那气色,肯定吃得不错!
回娘家
她娘家在哪儿啊
以前怎么没听她说过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不定是投机倒把,从黑市弄来的东西!
哎哟喂,建国腿都这样了,她还有心思去黑市
真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流言像野草一样疯长,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开始怀疑我用的是不正当手段搞来的物资。
在这个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年代,投机倒把可是重罪!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些流言蜚语,不仅仅是针对我个人,更是试图毁掉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安分守己的形象,甚至可能给陆建国带来麻烦。
林雪梅这招,真是又狠又毒!
我必须想办法反击。
我决定从最容易被接受的方面入手——勤俭持家。
我开始利用空间里的布料,对外只说是从供销社处理品柜台淘来的旧布或者下脚料,给陆建国和他父母缝制新衣服和被褥。
我针线活很差,缝出来的东西歪歪扭扭,线脚粗糙,看起来就像一个不怎么会做针线活但努力想把日子过好的家庭妇女。
陆母看到我笨拙地穿针引线,眼神复杂,有时候会过来指导我几句,语气也软和了不少,不再是之前的冰冷。
晚上,我偷偷地给陆建国和他父母换上了用空间布料做的新内衣。
虽然款式老旧,但柔软舒适,比他们身上那些洗得发硬、破了洞、甚至打着补丁的旧衣服好太多了。
深夜,我给陆建国换上新内衣,看到他肩膀上因为长期摩擦产生的红肿,以及腿上狰狞的伤疤。
他的身体因为疼痛不自觉地绷紧,额头渗出冷汗。
那份无声的隐忍,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疼得我无法呼吸。
这个男人,曾经是家里的顶梁柱,厂里的技术骨干,现在却只能躺在这里默默承受。
我轻轻地给他涂抹空间里的药膏,药膏接触皮肤的冰凉让他身体一颤,随即传来阵阵热力,伴随着酥麻感。
我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配合着轻柔的按摩,指尖感受到他皮肤下跳动的血管和紧绷的肌肉。
救他!
这个念头再次燃烧起来,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酸涩、心疼和决心。
第二天早上,陆父穿上新袜子,虽然没说什么,但走路时似乎轻松了一些,脚步不再那么沉重。
陆母拿着新内衣,眼圈红红的,看了我好几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却柔软了许多。
我知道,我的努力,他们都看在眼里。
虽然还没有完全信任,但至少,我不再是那个一心想跑路的恶毒儿媳了。
我在用行动证明,我留下来,并且想把这个家过好。
4.
奇迹般的康复
日子在压抑和小心翼翼中一天天过去。
我像个陀螺一样忙碌着,白天应对林雪梅的试探和邻居的流言,晚上偷偷使用空间改善生活,给陆建国治疗。
空间里的特效跌打损伤膏效果惊人。
每天晚上,我都会偷偷给陆建国涂抹,配合轻柔的按摩。
刚开始几天,他依然紧咬牙关,忍受着药膏带来的阵阵热痛和酥麻。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听到他压抑的闷哼。
疼吗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低声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喉结滚动了一下。
看着他苍白隐忍的脸,我心里很难受。
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要坚韧得多。
渐渐地,我发现药膏的作用越来越明显。
陆建国腿上的红肿消退了许多,僵硬的肌肉也开始变得柔软。
更重要的是,他开始能感受到腿部的知觉了!
从一开始的麻木,到后来的刺痛、酥麻,再到能感觉到我的触碰,甚至温度。
然后,是微弱的活动。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帮他活动腿部,正轻轻捏着他的脚踝,他突然低呼一声:
停!
声音带着一丝急促。
我吓了一跳: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腿,脸上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睛里爆发出一丝光芒。
然后,他尝试着动了动脚趾。
虽然幅度很小,就像鱼尾在水中轻轻摆了一下,但确实动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
动了!
建国,你的脚趾动了!
我声音颤抖地喊道,抓住他的脚,仔细地看着。
陆建国也激动了,他反复尝试着,脚趾能动了,然后是脚踝,小腿……
虽然依然无力,但那种久违的控制感,让他原本死寂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熊熊火焰!
那火焰灼热而耀眼,瞬间点亮了他整个人的精气神。
真的……真的动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狂喜,甚至带着一丝哭腔,眼角都有些湿润。
看到陆建国那双死寂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听到他声音中带着哭腔的狂喜,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他曾经的绝望、他的隐忍、他重新燃起的对生活的渴望,都化作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让我无法自持。
我蹲在他床边,任由眼泪掉下来,模糊了视线。
为了这一刻,所有的辛苦、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伪装,都值了!
我不是在扮演,这一刻,我是真的在为他高兴,为我们这个家高兴!
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
陆父陆母听到动静冲进来,看到陆建国的腿真的能动了,激动得抱着他哭成一团。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警惕和疏离,而是感激、惊喜,甚至带着一丝敬畏。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陆母拉着我的手,眼泪鼻涕一起流,声音颤抖。
多亏了你啊!多亏了你啊!
要不是你,建国他……他这辈子就完了!
陆父虽然没说什么,但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那眼神里的认可和感激,比任何言语都要有力。
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真正把儿子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恩人。
从那天起,家里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希望的活力。
陆建国积极配合治疗,每天都努力进行康复训练,咬牙忍受着疼痛,汗水湿透了衣衫。
我也加大了空间药膏的使用量,并且偷偷给他补充空间里的营养品,熬各种滋补的汤水。
他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
很快,他就能在床边坐起来,然后是拄着拐杖站立,再到能在屋里慢慢挪动。
每一点进步,都像一剂强心针,让陆家三口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也让他们的笑容多了起来。
我的地位在这个家里,也彻底稳固了。
公婆不再把我看作外人,而是真正的一家人。
他们会心疼我忙里忙外,给我留好吃的。
陆母会拉着我聊天,跟我说体己话,有时会说起建国小时候的事情。
陆父也会在外面听到什么好消息,回家告诉我,语气带着商量的意味。
陆建国看我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死寂、复杂,变成了探究、感激,再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柔和依赖。
他虽然不善言辞,但会在我累的时候,递给我一杯水。
会在公婆面前,不自觉地维护我。
会在我偷偷给他的腿按摩时,轻轻握住我的手,或者用手指蹭蹭我的手背。
我知道,我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5.
谣言与真相的对决
陆建国腿伤的快速恢复,是瞒不住的。
尤其当他能拄着拐杖在楼道里活动,甚至能在院子里慢慢散步时,立刻引起了轰动。
林雪梅第一个坐不住了。
她那张假惺惺的笑脸彻底扭曲了,眼里的嫉妒几乎要喷出来。
她无法接受,那个被她视为悲惨对照组的陆建国,竟然有重新站起来的可能!
她精心设计的悲惨背景板要崩塌了!
她开始变本加厉地散播谣言,而且更加精准和恶毒。
你们看陆建国,那腿伤得那么重,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
肯定是夏晓芳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说不定是透支建国的身体,就是为了让他看起来好一点,好骗厂里的钱!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仿佛巴不得陆建国立刻倒下。
就是!
她一个泼妇,突然转了性,还不是因为建国现在能给她带来好处了!
她那点儿赔偿款,肯定早就花光了,现在就指着建国了!
谁知道她从哪儿弄来的那些东西!
布料、鸡蛋、白面……来路不明啊!
我看她就是个投机倒把的,迟早要出事儿!
这种人,可得小心点,别被她连累了!
她这话带着显而易见的煽动性,试图孤立我们,甚至想把事情闹大。
这些谣言比之前的更加恶毒,直指我的品行和陆建国的身体状况,甚至把事情往投机倒把这个严重的政治问题上引。
林雪梅这是想彻底断绝陆建国重回社会的可能,也想把我送进监狱!
这是她最直接、最致命的一击!
我气得浑身发抖,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但却无法反驳。
在这个年代,投机倒把的帽子一旦扣上,后果不堪设想。
我总不能说,我的东西是从一个现代超市里来的吧!
某天晚上,我偷偷从空间里取出一盒牛肉罐头想给陆建国补身体。
刚拿出来放在桌上,陆父突然起夜,咳嗽了一声。
我吓得手一抖,罐头滚到床底,发出轻微的声响。
陆父迷迷糊糊地问:什么声音
我心跳快得要蹦出来,赶紧镇定地说:没事爹,打翻了个杯子。
他没多疑,又睡下了。
我却出了一身冷汗,后背被冷汗浸湿。
那一刻,我深刻地意识到使用空间的风险,每一步都必须万分小心,一个不慎可能万劫万劫不复!
就在我被这些流言缠绕得焦头烂额,感觉前所未有的危机时,一个意外的消息,像一道曙光,撕裂了眼前的黑暗。
红星机械厂因为技术革新遇到了瓶颈,需要一批经验丰富的老技术工人回来指导。
厂里领导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返聘一批技术骨干,陆建国赫然在列!
这个消息是张婶偷偷告诉我的。
她说厂里已经派人来家里摸过底了,但还没最终确定。
而且,她神色有些担忧地说:
晓芳啊,厂里也听到了那些闲话了,说建国这腿好得蹊跷,怕影响工作……你可得当心啊!那林雪梅嘴碎得很,到处说你坏话!
返聘!
这意味着陆建国能重新回到他热爱的岗位,重新找回尊严,也能给家里带来稳定的收入!
这不仅是对陆建国个人的肯定,更是对我们家最好的正名!
然而,危机也随之而来。
林雪梅的谣言也达到了顶峰,甚至传到了厂里。
有人开始议论,陆建国是不是真的身体有问题,夏晓芳是不是真的用了不正当手段。
这些议论,随时可能影响厂里最终的决定!
就在陆建国接到可能返聘的消息,但尚未确定,林雪梅的谣言也达到顶峰,似乎要毁掉这个机会时,厂里负责返聘的孙科长,带着几位厂领导,突然上门了!
他们的脸色有些严肃,显然是带着疑问来的,空气瞬间凝固,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空气瞬间凝固。
我知道,这是决定陆建国命运,也是决定我命运的关键时刻!
这一刻,我必须稳住!
6.
正名的关键时刻
孙科长一行人来了。
林雪梅的消息果然灵通,她竟然也恰好端着一碗炖肉(故意做得很香,香气飘得很远,炫耀她家生活好)过来串门,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关心的笑容,眼睛却闪烁着精光。
哎呀,孙科长,王主任,你们怎么来了
稀客啊!
林雪梅声音甜脆,仿佛真是来拜访领导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瞟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和得意。
她今天特意打扮过,穿着崭新的外套,显得比平时更精神,也更耀眼。
孙科长是老厂长的心腹,王主任是车间主任,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他们看到林雪梅在这里,都微微皱了皱眉,但出于礼貌,还是跟她打了招呼。
孙科长的眼神在林雪梅和我之间扫过,带着一种审视。
我们来看看陆建国同志的恢复情况。
孙科长开门见山地说,语气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严肃,同时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他显然听到了那些不利的传闻,这次来,除了考察,更是为了打消疑虑。
林雪梅立刻接话,声音拔高了几分,生怕屋里屋外的人听不见:
是啊是啊,建国哥恢复得可快了!
医生都说是个奇迹呢!
不过,孙科长,王主任,你们可得仔细看看啊,这腿伤是大事情,可不能马虎。
外面有些闲话,说夏晓芳妹子用了什么偏方,把人硬撑起来的,可不能信啊!
身体是自己的,可不能拿来开玩笑!
她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恶意和幸灾乐祸,仿佛已经看到了我被揭穿、陆建国希望破灭的场景。
她这话,看似关心陆建国,实则恶毒至极,不仅暗指我用了不正当手段,还暗示陆建国的身体状况并不可靠,试图阻止厂里返聘他!
这是她最直接、最致命的一击!
她想彻底毁掉我们!
我气得浑身发抖,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陆父陆母更是急得脸都红了,张了张嘴,想辩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干着急。
孙科长和王主任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疑虑。
他们看向陆建国的腿,又看向我,似乎在权衡林雪梅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要凝固。
林雪梅得意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以为胜券在握。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地靠坐在床边,观察着一切的陆建国,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因为长期卧床和刚才的激动而显得有些沙哑,但却异常清晰、沉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这压抑的空气。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孙科长,王主任。
我的腿伤恢复得确实很快,这是事实。
他先肯定了自己的恢复,语气平静,然后目光转向林雪梅,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股子久违的锋芒,让林雪梅的笑容瞬间凝固,如同被冰封。
至于外面那些闲话……我不知道是谁传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她们在胡说八道。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我,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语气却更加坚定,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信任,掷地有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我媳妇,夏晓芳。
她这段时间,衣不解带地照顾我,家里家外一把抓。
我的腿能恢复得这么快,是因为她每天给我擦洗、按摩、换药,还想方设法给我改善伙食,给我补充营养。
她没用什么偏方,更没有拿我的身体开玩笑。
医生都说,我的恢复是个奇迹,但我知道,这个奇迹是她用汗水和心血换来的!
她甚至……甚至为了给我买点补品,把她自己攒了好几年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了!
他最后一句是临时加上去的,是为了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同时也彻底堵死林雪梅投机倒把的指控。
他直视着孙科长和王主任的眼睛,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她是我陆建国的媳妇,是我家的恩人。
她是这个家的大功臣!
当陆建国说出我媳妇、我家的恩人、这个家的大功臣这几个词时,当他用那样坚定而信任的眼神看着我时,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无声地滑落,模糊了视线。
在这个人人都唾弃我、误解我的时刻,是这个曾经对我绝望、被我伤害过的男人,站出来,用他沙哑却坚定的声音,为我正名,肯定我的付出。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洪钟一样敲击在我心上,震得我灵魂都在颤抖。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辛苦、所有的孤独,都化作了巨大的暖流,瞬间融化了我心里所有的坚冰。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有一个家,有一个男人,在背后支持我,信任我!
这种被信任、被守护的感觉,比任何金手指带来的力量都要强大!
陆建国的话,像一颗定心丸,瞬间稳住了局面。
data-fanqie-type=pay_tag>
孙科长和王主任都是老领导,最看重一个人的品行和担当,也看重事实。
他们看着陆建国虽然腿伤未愈,但精神矍铄,说话铿锵有力,眼神清澈正直,再对比林雪梅那副假惺惺、搬弄是非的样子,孰真孰假,他们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更何况,他们也看到了我虽然瘦弱,但眼中闪烁着的坚韧和刚才流下的眼泪,那不像一个恶毒泼妇能有的眼神。
孙科长点了点头,认真地打量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但更多的是赞许和认可。
建国啊,好好养伤,厂里需要你这样的技术骨干。孙科长说。
你的情况,我们心里有数了。
夏晓芳同志……你做得很好。
他最后一句是对我说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这次,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肯定,也算是对那些谣言的无声反驳。
林雪梅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是猪肝色。
她端着那碗炖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想辩解,但陆建国刚才的话滴水不漏,她再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反而会暴露她的小人心态。
最后只能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了句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然后灰溜溜地走了,仿佛身后有鬼在追。
那碗炖肉,在她手里仿佛变成了烫手山芋,重得她几乎端不稳。
围观的邻居们也议论纷纷,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怀疑、鄙夷,变成了惊叹、佩服,甚至带着一丝讨好和敬畏。
陆建国一个残废,不仅重新有了工作,还分到了新房!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而且还是因为他那个被所有人唾弃的泼妇媳妇!
这夏晓芳,真不是一般人啊!
她竟然把陆建国这条死鱼给盘活了!
7.
新生活的曙光
孙科长一行人走后,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陆父陆母激动得语无伦次,一个劲地夸陆建国说得好,夸我做得好,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高兴的眼泪。
我看着陆建国,他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绝望和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毅和……一丝温柔。
他向我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温暖而有力,掌心带着薄茧。
晓芳,谢谢你。
他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真诚,眼神灼灼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眼眶还有些湿润,回握住他的手。
没过几天,厂里的正式通知就下来了。
陆建国被正式返聘,担任技术指导,工资待遇比之前还要高!
而且,厂里还破例给他分了一套新房,两居室,方便他养伤和工作。
消息一传开,整个筒子楼都炸了!
陆建国一个残废,不仅重新有了工作,还分到了新房!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陆家彻底扬眉吐气了!
陆父陆母逢人就夸我,说我是陆家的福星,是建国的救命恩人,是百年难遇的好媳妇。
以前那些说我坏话的人,现在都绕着我走,或者尴尬地打招呼。
搬家那天,林雪梅又来了。
她站在我们家新房门口,看着宽敞明亮的两居室,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在地板上,暖洋洋的,闻不到筒子楼那股熟悉的霉味。
屋里摆放着簇新的家具(我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些这个年代风格的家具,对外只说是托人从外地淘来的旧货翻新),散发着淡淡的木头清香。
看着穿着一身新工作服、虽然拄着拐杖但精神奕奕的陆建国,再看看旁边穿着合体新衣、气色红润、眉眼带笑的我,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强忍着酸涩,挤出笑容:
哎呀,建国哥,晓芳妹子,恭喜恭喜啊!
这房子真好!
你们这是苦尽甘来了!
不像我们家,老王单位福利就是差了点,房子一直没分到,挤在筒子楼里,唉,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啊……
她哭诉自己的不易,但声音却带着一股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尖酸、嫉妒和不甘。
我微笑着,没有说话,只是挽住了陆建国的胳膊。
陆建国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得像看一个陌生人,然后转向我,眼神瞬间变得宠溺:
晓芳,累了吧
快进屋歇着。
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林雪梅彻底僵住了。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夏晓芳非但没有凄惨收场,反而活得越来越好,甚至比她这还要风光
她精心编织的谎言,她刻意营造的优越感,在事实面前,都变成了笑话。
她本以为陆建国会一辈子瘫痪,夏晓芳会凄惨潦倒,她就能永远站在道德和物质的高地上,享受众人的赞誉。
结果,一切都反了过来。
所谓的对照组
呵,现在看来,她林雪梅,才是那个心态失衡、活成了笑话的对照组。
她脸上那扭曲的表情,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她的失败。
8.
王炸人生的终
在新家,我们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陆建国虽然腿伤还未完全恢复,但已经能拄着拐杖正常行走,甚至能短距离脱拐。
他在厂里工作顺利,凭借过硬的技术,很快就得到了领导和同事的认可,重新找回了人生的价值和尊严。
他不再是那个绝望麻木的残废,而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有担当的陆建国。
我利用空间超市的便利,悄悄地改善着家里的生活品质。
不再需要偷偷摸摸,我可以光明正大地买这个年代能买到的东西,然后用空间里的物资进行补充和升级。
家里的伙食越来越好,穿着越来越体面,生活也越来越有奔头。
陆父陆母的身体也因为伙食的改善和心情的愉悦,变得硬朗了许多。
我和陆建国之间的感情,也在这种共同经历风雨、互相扶持的日子里,悄然发生了变化。
从最初的陌生、戒备,到后来的感激、信任,再到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和温暖,以及更深层次的依赖和爱。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我照顾的负担,而是我的依靠,我的伴侣,我的港湾。
我也不再是那个只为求生的外来者,而是真正融入了这个家,被需要、被珍视的妻子。
我们会在晚上一起看书,他会给我讲厂里的事情,我会给他讲一些新奇的故事(从现代搬运),我们之间有了共同的话题和乐趣。
一个雪夜,窗外飘着鹅毛大雪,为整个世界披上银装。
屋里暖融融的,炉子里烧着煤,发出噼啪的声响。
我给陆建国按摩腿部,他的腿已经有了力量,肌肉结实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凉无力。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将我拉进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我,手臂收得很紧,仿佛要把我揉进身体里,下巴抵在我的发顶。
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股子松木的清香和淡淡的烟草味,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踏实:
晓芳……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离开我。
谢谢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以前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以后,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的怀抱很温暖,很踏实。
那一刻,所有的漂泊感都消失了,我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我不是原书里的夏晓芳,也不是前世的社畜,我是陆建国的妻子,是这个家的一部分,我属于这里,我被爱着。
在这个特殊的年代,我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宣言,只有柴米油盐中的互相扶持,眼神里的深情,以及对彼此未来的坚定承诺。
陆建国将第一个月的工资,郑重地交给我,低声说:
以前……委屈你了。
以后,这个家,都交给你管。
我们一起好好过。
我接过钱,心里暖暖的。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工资,更是他的心意,是他的信任,是他将整个家庭的重担与我共同承担的承诺,是他对我们共同未来的期许。
我感到一种沉甸甸的责任,但更多的是被信任的甜蜜和力量。
林雪梅依然住在我们楼下,每次看到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看到陆建国精神焕发地去上班,看到我出门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到我们家改善的生活条件,她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她曾试图继续散播谣言,但陆建国在厂里表现出色,我的生活也光明正大,我的勤劳和孝顺邻居们都看在眼里,她的谎言不攻自破,反而让更多人看清了她虚伪恶毒的嘴脸。
她最终成了那个真正的对照组,对照着我们的幸福,对照着她自己的失败和扭曲心态。
她在嫉妒和不甘中,渐渐被边缘化,失去了曾经的光环。
我看着窗外,雪花飘落,为这个年代增添了一抹宁静的美。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挑战。
但我不怕。
我有空间超市这个秘密武器,我有陆建国这个坚韧可靠、爱我护我的男人,我有陆父陆母这份朴实温暖的亲情。
我不再是那个孤立无援的穿越者,而是一个在这个时代扎下根,拥有了自己的家。
所谓的恶毒对照组
呵,那不过是我华丽转身的起点。
我用自己的双手,带着我的金手指,在这个年代,杀出了一条血路,活出了比原书女主更加璀璨夺目的——王炸人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