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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刺激过度,情绪过激,导致自我性欺骗失忆,已经给他打过镇定剂了,等睡一觉再醒来,就好了......
我睁眼,病床前影影绰绰,却总也看不清人脸。
我仓惶喊出声:姐姐......
右手被人握住,视线慢慢清晰起来,眼前,是姐姐通红的眼睛。
她看着我,神色中,满是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小声开口询问:笙笙,我是谁
我下意识的先摆开一个笑容,反握住了她的手:是姐姐。
姐姐笨蛋,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都不记得捂住我的眼睛了。
我又被姐姐抱住,肩上衣服湿了一片: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被姐姐带回了家,在客厅,遇到了满脸伤心的刘野墨。
我下意识的挣脱开姐姐牵着我的手,害怕又有人跳出来,指着我,说是我抢了刘野墨的姐姐。
姐姐,不是说为了让笙笙哥情绪稳定点,要送他到熟悉的环境待一阵吗孤......
姐姐身体瞬间僵硬,应激般的大声吼道:闭嘴。
被吼的刘野墨,怔愣在原地,眼眶顷刻间,便红了彻底。
反应过来的姐姐有些无措,她往前两步,要去摸刘野墨的头:对不起小墨,我刚刚反应太大了,只是一个,别再提那三个字了,笙笙容易受刺激。
这里就是笙笙的家,以后,也会成为笙笙最熟悉的环境,往后,笙笙再也不会被送走了。
我听了,心里总觉得无端欢喜,安定了很多,好像在某个我不知道的时候,被人又抛弃了一次的惶恐,都随之消散了一样。
可是看到刘野墨的眼泪,和旁边心疼的不行的保姆刘姨,我又觉得自己的开心卑劣,顿时连笑也不敢笑了。
刘姨说,在我没有回来之前,整个家里,每一日都是欢声笑语。
可是自从接了我回来了,几乎日日乌烟瘴气,她问我,是谁的问题。
我想,是我的问题,可是怎么办,我真的好不想离开,好不容易,我才和姐姐团聚。
于是我厚着脸皮,装作看不出众人的厌恶,小心翼翼的,试图融入这个缺席了十年的家庭。
大概是为了补偿刘野墨,第二天,姐姐借着开会的名义,带着他去了游乐园。
我笑着,是一惯的乖巧,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看着姐姐和刘野墨,先后离开。
让我诧异的是,他们走后不久,有人上门来,找的却是我。
我见了,是那日在医院给我看病的医生,她也是姐姐的好朋友之一,她说,她叫江闻画。
我第一次主动被姐姐的朋友找,难免有些紧张。
但是我想,总归就是那些事情,大概和其她人一样,是来警告我,不要和刘野墨抢东西的吧!
我其实,早已经习惯了,于是低着头,等待着对方的痛骂和斥责,对不起三个字,已经被我含在口中,转了一圈又一圈。
想去游乐园玩吗
对不起......
我们两个,几乎是异口同声,话语落地,双方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