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世界知名钢琴师,却被表哥顶替了位置。
他在外面招摇撞骗,很快就坏了我的名声。
我被酒店赶出来,去讨公道。
最爱的女友却相信了景佳悦。
江越尘,你闹够了没有,以前表哥让你用他的身份出去表演试试手,结果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钢琴大师啦。
我流落街头时,表哥派人来挑断了我的手筋脚筋,抢走了我的行李。
害得我在异国成了残疾流浪汉。
被逼无奈,只能借了路人的手机,打给那个我许久没拨打过的电话。
爸,我愿意继承帮派,我在废城,你快带手下来帮我……
1
电话对面响起了声音。
乖儿子,是不是在外面受了欺负了,终于想到了老爸。
我突然后悔自己多年的倔强。
我一向看不起爸爸黑白通吃,坚持要走一条不沾染血的道路。
却因为善良被欺负到了如此地步。
我张口,声音干哑,爸……
我爸声音也染上点哭腔。
乖儿子,回来就好。爸爸当年狠狠修理你那个同学,是因为他一直嫉妒你,在背后搞小动作,爸爸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居然出走这么多年。可是不管你在哪,爸爸永远是你最后的靠山。
乖儿子,你在那等着,爸爸马上……
我还没打完电话,手上的手机突然被抢走。
忒!
脸上被喷上了一口痰,我的头被一双大脚大力踩在了地上,感受到了地上石子的狠狠摩擦。
都成这样了,还想着和你的亲亲老爸叙感情呢。
光头男人拿着一把刀往我头上摩擦着,发出桀桀的笑声。
我脸部被挤压变形,废了好大劲,才竭力出声道:
你放手,我爸是全世界最大的黑帮帮主,手下遍布全球。如果你杀了我,他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他嘻嘻笑起来。
你爸要是黑帮帮主,那我爸还是缅北集团头子呢!你会装腔作势,你以为我不会啊小子
平日里我只需钢琴训练,从来不问世事。
眼下被他欺压下,我下意识生理反应流出了眼泪。
刚刚借我手机的女生在一旁轻声问道:
你好,请问你们有什么恩怨吗这打打杀杀的不太好……
光头一巴掌甩了过去,关你屁事,老子教训不听话的小鸡仔你也要管!
女生被他一下子扇在了地上,掉出了眼泪。
我在被踩着的窘境下,竭力对女生发出声音:别管我,你快跑……
女生犹豫再三,看看我又看看光头。
最后还是没管被光头抢走的手机,踉踉跄跄地跑了。
光头放下踩在我脑袋上的脚,将我拽着衣领拎了起来。
你知道你惹怒了谁吗
我被他颠得头晕,下意识反应摇头。
你惹怒的那位,才是真正的黑帮少爷,无数人给他上赶着舔鞋。
惹到了他,你今天这条命算是丢在这了。
我张开被打得肿胀的嘴巴,想解释事实,可光头的下一个巴掌已经到了我的脸上。
今天来呢,就是替少爷教训教训你。听说,你还敢和少爷抢女朋友
我双脚尽断,被打得又是眼冒金星,只能在地上匍匐爬行。
身为世界钢琴师,每天只需要登台练琴、光鲜亮丽。
现在是我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
前几日,女友只因表哥宣称自己是真正的世界钢琴师,就轻易地相信了他。
不管我怎么和她解释,她都不相信。
以往女友都在台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可那天她甩开我的眼神,冷漠而厌恶。
她说:江越尘,我没想到你居然一直编造身份来骗我,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
她头也没回,揽着景佳悦走了。
光头将我一脚踹回了现实,就像是撵狗一样撵着我,看着我艰难爬行。
他在我身后不疾不徐地走着,时不时踹一脚,动作挑衅又蛮狠。
你再怎么和少爷抢,也抢不过的,他今晚就会和女朋友订婚,前几日,他们已经提前圆房了,哈哈哈……
闻言,我没了逃跑的意志。
我趴在地上,努力扭头看他。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她明明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和景佳悦一起……
光头哈哈笑起来。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子了吧,有大少爷在前,你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光头拿出裤兜里面的手机,送到我眼前看。
看吧,这是景少拍下的视频,看你小子执迷不悟,老子才大发慈悲给你看的。你以为这女人是什么贞洁烈女,结果才知道景少身份第一天,这女人就投怀送抱了,哈哈这小娘们可真烧……
我定睛一看,那个在景佳悦身上扭动吟哦的女人,不就正是自己捧在掌心如珠如宝的女人——阮瑞芝。
2
我曾经那么爱她,可她却从未真心对我。
价值千万的豪车,我说送就送。
名包、名表,我每月如同不要钱一样送给她,卡也是随她刷,几乎每个月都要任由她刷掉几百万。
她总在我送她东西后露出不屑的表情,我还以为她是对于那些金钱的不在意。
可现在看来,原来她只是更在乎权利。
所以,在知道表哥顶替了我黑帮少爷的身份后,她迫不及待地委身。
我心中一丝抽痛,我后悔自己原来爱错了人。
背上突然一痛,光头猛地踩上了我的背。
小子,搁这装什么情圣呢!怎么不爬了
我忍着身上的痛苦,回身狠狠地瞪着光头。
你现在敢打我,我会让我爸狠狠对付你。你打我多狠,我将来会回报千倍万倍。
光头露出狰狞的笑容,刀疤脸上,那双眼充满凶煞之气。
你这小子,没有一点武力,倒还是个犟种啊,
他猛地将我拎起来,往臭水沟里面送,让我呛了满嘴的臭水。
我努力挣扎,他却越发兴奋起来。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付出代价的。
我被涌入鼻腔的臭水弄得几乎窒息,可他却一直不停。
我看怎么这代价还没来呢!挺会装腔作势啊你小子!
如同恶魔一样的笑声在我耳边不停回荡。
他笑声越来越嚣张。
景少要是知道了你现在这幅惨狗模样,一定会大力嘉奖我的。我还得谢谢你了,我的大红包。
我被他强迫着喝了满肚子臭水沟的水,刺激性的液体内涌,让我鼻腔口腔充满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忍不住吐出来,整个肺部都像是被片片割肉一样痛苦。
他却突然摸着我的脸,粗粝的老茧磨得我生疼。
我才发现,原来你这小子长得还挺不错,细皮嫩肉的。
一种被毒蛇觊觎的感觉爬上我的身体。
我直觉,他要做出格的事情了。
下一秒,他突然拉开裤拉链。
我闭着眼别开,却被他强制摁在地上。
嘻嘻,你爱的女人要是知道你给我做这种事情,会不会对你更加厌弃呢……
我闭着眼,心脏怦怦跳。
我从未受过这种委屈,现在却被这样折辱。
可恶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一股腥臊的液体传来臭味,将我的脸滋得滚烫。
我奋力才终于挣脱了他克制我的手,几乎呕吐出声。
脸上的污秽挥之不去,我胸口一阵恶心。
光头桀桀笑起来。
你也就配做个痰盂,还想和景少相提并论。
我咬着牙,屏住呼吸,不去闻那些味道。
再等等,只要等到我爸来了,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光头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松开踩着我的脚。
喂,景少啊
就在废城这块呢,这小子已经被我狠狠修理一顿了,现在老实了。
好,我在这等您,您过来的时候小心点,这地方枪炮多,小心伤了您的玉体。
光头挂断了电话,刚刚松了一半的皮带,干脆全脱了。
你小子,现在还有一会儿景少才来,不如就让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我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龇着牙,手脚并用地向其他地方爬去。
可我本就手筋腿筋都被挑断了,刚刚又被他狠狠打过一顿,身上每处都弥漫着彻骨的疼。
爬起来就更是速度缓慢。
他在我身后走着,像是在逗弄一只小蚂蚁。
他慢悠悠地扒下我的裤子、扯破我的上衣……
眼看着衣服就要被扒光了。
我走投无路,看到了旁边的臭水沟,只能费尽全力一滚,滚到了臭水沟里。
臭水沟里面污秽无比,数不尽的烂泥,还有许多图钉、钢筋之类的硬物。
我刚滚下去,就发出了凄惨的嘶叫。
啊——
往下一看。
钢筋扎破了我的大腿,图钉在我后背上几乎刺了无数个小孔,密密麻麻。
生理性泪水不断留下,我身体反射性抽搐。
身体被烂泥和尖刺裹满了。
光头刚刚还朝我逼近过来,但现在看我这种情况,突然神色慌了。
完了,景少说让我随便玩,没说让我把人玩死啊!
3
光头逃跑了。
他惊慌失措地打了台车,让司机带他去了机场。
我身上每处都被沾满了尖锐器物,只能龇牙咧嘴地等待着一线生机。
翻着白眼,才能勉强忍住这点疼痛。
为了活下去,我不断催眠自己。
可密集的伤口,让我生疼。
臭水沟里面弥漫着我流出来的血,变成了暗红色,铁锈味甚至盖住了臭水沟的臭味。
爸爸还没来救我。
我几乎要睡过去时,突然听到了车子开过来的声音。
我心中一个激灵。
一定是爸爸来救我了!
我被人像死狗一样抬出了臭水沟,才粗喘着睁眼。
爸……
可脸上突然一烫,将我脸上浇得发红。
景佳悦泼完热水,叼着烟看我。
江越尘,躲里面装死干嘛
我睁开眼,看到钢筋原来还插在我腿中,而身上更是细细密密的图钉。
血还在溢出,但这个我曾经视为至亲好友的表哥,却视而不见。
喂,你不会以为这样卖惨,就能让阮瑞芝回心转意吧……
他凑近我,笑得诡异,烟气喷到我鼻腔里。
你可知道,你一直舍不得碰的这个女人,在我身下叫的有多甜……
她还说啊,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她觉得无比恶心。你软弱得像个乌龟一样,让她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
哦对了,你那张卡,里面钱还挺多的,我一小时刷了一千万,真爽啊……这两天他们都把我当做大爷一样供着,也不知道你小子抽了什么风,有人捧着你,你还非要装清高。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天天说自己不爱钱……
他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戳在我手臂上。
我知道了,有钱不用,有女人不用,就是等着我来帮你用……哈哈哈,你说是不是……
我被烫的身子直抽抽,但却没有丝毫力气回击。
刚刚被热水烫过的脸,还有撕裂般的四肢,现在只能抽搐两下表示反抗。
远处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娇美声音。
佳悦哥哥,找到人没有
景佳悦侧身,熟悉的高跟鞋声音响起。
我朦胧中睁大眼看她,是阮瑞芝。
她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离我好几米远,厌恶地掩着鼻子。
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臭死了。
她高跟鞋一不小心踩到了我无力耷拉在地上的手,一下子尖叫起来,又往我手上踩了好几脚。
啊!恶心死啦!
她嫌弃地跑了好远。
我想起以前每次给她买完东西,就算没有诚挚的感谢,可她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
可现在她却如此刻薄……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景佳悦将脚踩在我头上,几乎将我整张脸挤压成面团,完全变形。
冒充我的身份这么久了,他们都以为你是世界钢琴大师,对你恭维那么真切,可你没想到我还是黑帮的少爷,把你的身份戳穿了吧。
阮瑞芝又凑近,依偎在景佳悦怀中,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娇嗔。
宝宝,人家以前见到你在江越尘身边的时候,就觉得你好帅,现在我才明白,你一直是我的真爱。
景佳悦将阮瑞芝拉到了身边,贴上她的脸,发出巨大的啵声。
小娘们,这么会说话,今晚哥哥满足你十次。
阮瑞芝害羞地锤了景佳悦胸口。
你好坏。
我听着他们的淫言浪语,心在滴血。
我恨自己识人不清,居然在身边养了两条狼。
4
身前的两个人还在调情打骂。
远处,刚刚路人的手机在地上折射光亮,吸引了我的视线。
只要我拿到那个手机,拨通我爸的电话,就可以离开这里。
我不动声色地开始往手机的方向爬行,死死咬着下唇,抑制着自己每一次动作的疼痛。
身体渗透出了汗液,身上的那些伤口,也在地上留下了蜿蜒的血痕。
我离那个手机,终于就差一步之遥。
我情不自禁地露出欣喜。
就快了……
我的手往前够着手机。
我就快要看到曙光了……
可眼看着我就要摸到手机,冒出来一直崭新噌亮的鞋,踩上了我的手。
景佳悦踩着我的手,碾压旋转。
啊——
我几乎蜷缩成了被开水烫红的虾,只知道发出疼痛的声音。
身边却传来一声轻笑。
我抽搐着睁开眼睛,就看到阮瑞芝嘲讽着看我,还撇了撇嘴。
装什么装不过是被踩两脚就成了这样,一点都没男人味。
我已经不再期盼她能良心发现,但她对我的每次落井下石,我都记得。
我心中暗恨。
你们这样对我……我爸一定会狠狠地修理你们的。
景佳悦将刚刚抢过来手机,在我脑袋上,蛮不在乎地猛砸了几下。
血液蜿蜒而下。
还你爸你爸是在哪个菜市场杀猪呢
阮瑞芝也笑了。
我认识江越尘这么久,他就会买点杂牌子包给我,每个月就给我刷几百万,抠抠搜搜的小气死了。一点都不像佳悦哥哥这么大气,几天就刷了几千万,他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厉害靠山
我咬着牙,我爸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阮瑞芝不屑地环抱手臂,你装够了没有用久了佳悦哥的身份,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少爷啦!
景佳悦将我像个小鸡崽子一样拎起来,龇牙道:
不知道你菜市场杀猪的老爸要是知道你给我舔鞋,那表情,会有多么……让人爽!
阮瑞芝跺了跺脚,佳悦哥哥,人家的鞋子也沾染了泥点子,人家也要他舔!
景佳悦咧嘴笑道:不急,今天他就是我们的狗,让他一个个来舔。
曾经最信任的兄弟和最爱的女人沆瀣一气,我忍不住嗤笑出声。
你们也配!
他们被我的讥讽点燃了怒火。
景佳悦按着我的头,往他的鞋子上面凑。
让你舔我的鞋,你看我配不配!
阮瑞芝将高跟鞋的鞋跟伸到我脸上,留下了十几个鞋印。
我却听到了远处熟悉的汽车声,也不再和他们争执,只是期盼地瞟向汽车的方向。任由他们往我身上撒气。
我知道,等爸爸来了,他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上一个激怒我爸爸的人,在一年前,被砍断了手脚扔在粪坑里,从未喂食,苟活到了现在。
而下一个,就会轮到他们。
在我几乎快被两人折磨得肝胆俱裂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
放手,你们对我儿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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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景佳悦听到声音,回身看到了我爸。
他上下扫视了一遍,嗤笑着吸了一口烟。
哟,菜市场杀猪的老爸来了!
阮瑞芝也跟着一起笑,哈哈哈,哥哥,我好怕呢!
他们没看出来也不奇怪,我爸对帮派的规训就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黑帮在外一向以保密著称,他们隐藏在每个不经意的角落。
若是有人突然触怒他们,将会面临突如其来的死亡,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
围观的人一眨眼,就发现周围的人面色如常,好像眼前没有死掉一个人一样。
但事实上,每个人都是黑帮的人。
不过,如果一个人知道了他面前的黑帮,那他所有周围的关系网,都要面临劫难。
两人身前,我爸摸了摸他腰带上挂着的黑吊坠。
那是他发怒的前兆。
我爸笑得像个和蔼的叔叔,脸上的褶子都挤压到一起,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我儿子对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他
景佳悦蛮不在乎地放大了声音。
喂,老头,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们连你一起打!
阮瑞芝也啧着嘴巴躲到了景佳悦身后。
这个老头感觉和江越尘一样臭,有点恶心。
我爸笑得龇起了牙,你们这些小孩真会玩啊,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了。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怎么打我儿子的啊
景佳悦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临的危险,还凑近我爸,深深地吐了一口烟,喷了他满脸。
嘻嘻,老头,既然你这么好奇你儿子是怎么被我修理的,那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
景佳悦回身,突然踩上我的脸。
我爸因为这个动作,眼瞳猛地缩小,周身气势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景佳悦身子一抖,不知道为何突然放下了踩着我脸的脚,但他还佯装自己气势很足。
这个钢筋,是老子刚刚插到他大腿里面的。景佳悦指着我腿中间的钢筋。
为了撑起气势,他刻意把事情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他身上的这些图钉,是老子刚刚一颗颗插到他身上的。
还有他脸上的尿,是老子滋上去的。
他脸上这些发红的烫伤痕迹,也是老子泼热水上去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头!
我爸笑得牙不见眼,可却没有一丝善意,手间的佛珠咕噜噜转着。
在这个静谧的空间,细听像是人骨相摩擦的声音。
你是谁呢是谁敢犯到我的头上来呢
景佳悦外强中干,却还在死撑着佯装。
我可是黑帮帮主的儿子!他们都喊我景少。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你这个私生子在外面!
我爸脸色一沉,眼中闪过毒辣,声音猛地放大,回响整个街道。
他身后刷拉拉窜出来无数个高大的黑衣男人,树成了一个人墙。
我这些兄弟好像也不认识你呢!
景佳悦身子猛地一颤。
你、你是谁
我爸仰起头,黑帮帮主,你在外冒名的人的父亲!
景佳悦猛地摇了摇头,视线从我爸和我身上转来转去。
不、不可能,江越尘之前一直说自己和爸爸关系很差,已经十多年没见了。按理说我修理他,他爸爸应该乐见其成才是,怎么可能出现为他撑腰!
我爸脸色蓦地一变。
这么说,你以前是我儿子的朋友,却背叛了我儿子,还抢走了我儿子的女朋友!
我爸看向了阮瑞芝,她早就在一旁瑟瑟发抖了。
阮瑞芝刚刚听了一番他们俩的对话,显然也已经意识到自己被景佳悦骗了。
她抽回了自己放在景佳悦腰侧的手,摆着手,撇清关系。
不不不,叔叔,是这个景佳悦逼我的,我迫不得已才做了他的女友。我其实还喜欢江越尘,不信你问他。
我爸看向我,小尘,你说呢
刚刚被兄弟和女人背叛的痛苦还在胸口萦绕,我吐出了满嘴的鲜血。
她放屁!
6
我爸让人将这两个人绑了起来。
几个黑衣男人轮流抽打着他们。
景佳悦一改刚才的嚣张,不断哭嚎着求饶。
帮主,我错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阮瑞芝也喊道:
叔叔,以前是我没长眼睛,现在我才知道我原来最爱的一直是小尘,以前我都是演给景佳悦这个小混混看的……
喊到后来,他们两个人吵了起来。
你个死三八,抛弃江越尘那天可不是那么说的,那天晚上你叫了一晚上,老子轻轻动一下,你就叫的和发晴的母猫一样……
你这根烂黄瓜,要不是你派人把小尘给打出去流落街头,我会为了苟且偷生去巴结你吗我留在你身边都是为了给小尘留个机会,方便救他。你那个金针菇跟针一样,我每次碰到你,都觉得恶心,要不是老娘会演,你在别的女人那里可感受不到像我这么配合……
他们吵得让人脑瓜子生疼。
但黑帮众人都很乐于见到他们内讧。
我爸派来的医护人员将我小心翼翼放上了担架,送去了医院。
我爸热泪盈眶地捏着我的手,儿子啊,老爸来晚了。
我却注意到我爸耳后增加的几缕银丝。
爸,对不起,我以前太年少轻狂了,以后我会好好听你的。
我爸眼中闪过了欣慰。
好孩子,先把病治好,一切有爸爸扛着。就是天塌下来,也有爸爸为你撑着。
我心中一酸,拉住了爸爸的手,细细描摹他的样子。
爸爸,谢谢你。
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谢呢……
我爸不舍地松开手,看着救护车合上了门。
我闭目,心中的温暖,盖过了身上的疼痛。
家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医生为我打了麻药,几天的奔波劳累,我忍不住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三天。
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边无人,但床畔有还未消散的余热。
我爸不知道去哪了,我看着天花板放空。
一旁清澈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爸出去啦,你终于醒来了啊!我都观察你三天了。
你到底惹到了什么人啊,我看前天你送进来的时候被打成那样。
那天我跑出去,被人以为是和你一伙的,一直追杀我。我听了你电话里面说什么黑帮,就到处找,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爸爸,给他引路到了你被打的地方,结果就晕死过去了。哈哈,没想到又和你撞到一间病房了,我们好有缘分啊!
我好奇转头,发现居然是前几天借我手机的路人女生。
之前没有认真瞧过,现在细看,才发现她黑发垂落至肩膀,一双杏仁眼格外引人注目,病服衬托下气质清丽脱俗,不似凡人。
我听了她的回话,心中一暖,应了一句。
刚醒,谢谢你前天借我手机了。方便知道你的名字和银行卡号码吗我会打过去五千万表示酬谢。
她摆了摆手。
没多大事,我叫余皎月。不需要什么酬谢,我家也不缺钱。我爸爸和你爸爸是认识的,所以我才能知道黑帮在哪。不过我不怎么出门,和你一样不喜欢参与帮派事宜,所以大家也不认识我。
我心中来了兴趣,她和我似乎有许多共同之处。
那你……
我爸突然回来了,我收了话头,没继续说下去。
7
走,小尘,我带你去看看那几个人。
我被黑衣人放在了轮椅上,推着离开了病房。
余光瞟到余皎月和我挥手道别,我也回了她一个笑容。
我爸带着我来到了一间废弃厂房。
推开屋门,沉重的尘土扑面而来。
除了景佳悦和阮瑞芝,光头也被带了回来。
光头比另外两个人要惨一点,身上多了一些不知名的伤害。
见到我进来,三个人齐声求饶。
小少爷,我真的错了,我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居然为了这个假冒的景少触怒了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帮主,我之前冒充少爷真的都是一时贪念啊,抢少爷的女人也不是我自愿的,都是这个女人主动勾引我的,请您放我一马吧!
小尘,我还爱着你,我们再重新来一次吧!这次我再也不会作了,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之前是我错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爱你一次好吗
……
三个人乱成一团。
黑衣人突然掀开一旁的帘幕,只见数不清的器具出现在我面前。
狼牙棒、铁钳、火盆、枪……
我爸笑着摊开手,迎向我。
小尘,我很高兴你愿意回来执掌黑帮,但我也要对你做出考验。
以前你连踩死一个蚂蚁都要难过很久,我一直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生出这么善良的儿子,但现在想想,可能我和你妈都是大恶人,所以负负得正,生出你这个大善人。
不过,如果你以后要执掌帮派,必须要戒除你心中所有愚蠢的善良。要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现在,就让我看看你执掌帮派的决心吧。
我迎着我爸支持的眼神,推着轮椅走向了那些器具。
三个人求饶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但我却不再有一丝心软。
儿子,可不要让爸爸失望。我爸还在一旁担忧。
还记得以前那个伤害了你的同学,被你放了回去,结果没过多久,又来欺负你,孩子,爸爸希望你可以成长成一个有血性的男人。
我拿起了鞭子。
我爸不满道:儿砸,就鞭打几下,可不行。
我胸口中是满腔恨意,身上的每处伤口都在提醒我,这三个人将我当牲口一样凌虐了那么久。
我龇牙看向我爸,从我爸的眸子里看出,我现在的神色和我爸发怒时候极为相像。
爸,我想的是,把这里每一种刑具全都试一遍……
我爸刚刚蹙起的眉头终于舒缓了。
好!这才是爸爸的好儿子!哈哈哈!
我爸的手下也出来恭维道:
那可不,少爷一直都有血性,只是以前不想和其他人争抢。要是让少爷来带帮派,没准能和帮主一样好呢!
我爸笑得更大声了。
哈哈哈好,虎父无犬子!我儿子,一定能比我带的还要好!
我的鞭子已经抽到了那三个人身上。
那三个人被我抽的涕泗横流,身上的皮肉就像炸久了的脆皮烤肠一样裂开来,脓血流下。
我身体不便,又让黑衣人帮我拿了图钉来。
我一捧一捧地往他们身上扔,扔得他们一直乱叫。
很快他们就被扎的像个刺猬一样。
下方开了机关点起了火,炙烤得他们像是烤乳猪一样发着红。
景佳悦翻着白眼,抽搐着从口中吐出泡沫。
前几日,他在我面前的嚣张模样,现在全然不见了。
错、错了,我错了……他现在被虐的,只知道一直重复这句。
而阮瑞芝也在地上挣扎着,恋爱以来,她一直被我娇宠着。
明明是个出生贫苦的家庭,却毫不满足,觉得我配不上她。
现在受了苦,才一直流着泪,装作深情地对我。
小尘,我爱你啊,我在景佳悦身边,只是为了救你……
假的,就像她和我最开始恋爱时候,刻意撩拨那样假。
可我脑中却浮现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
如果是她说爱我……
我红了脸。
那我一定会同意的。
光头的粗犷叫喊却打破了我的思绪。
少爷,我只是一个小喽啰,求你别找我麻烦了。
啧,我还记得这个小喽啰往我脸上撒的那泡尿。
我挥了挥手,让手下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响指过后,他们身下的火停了。
手下端着盆,往他们身上一倒。
数不尽的蝎子,还有各种毒虫往他们身上爬。
他们尖叫着喊救命,可不会有人来救他们。
我玩累了,让手下推着我回了医院。
现在只给他们上了四种刑具,还有六十种他们还没试过。
就让手下帮他们的惨烈叫声,再美妙一点。
我在医院修复得还不错。
不过一周,就出院了。
余皎月和我同一天出院。
离开的时候,她和我保持微妙的距离。
两家长辈还在互相寒暄。
我看向她。
皎月,我有话想和你说……
嗯其实我也有……她朝我看过来,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们两的声音同时响起,听到对方的话语,同时露出了惊愕。
而后我们笑作一团。
哈哈,我们可真有默契。
回去之后,我继承了我爸的黑帮,开始学习管理帮派事宜。
我爸爸请了最好的名医来修复我的手,他知道我有多么喜欢钢琴。
我一直将钢琴当做我毕生的支柱。
直到某一日,我手指完全康复了,终于恢复了灵活。
我爸爸宴请了各界名流来参加我的演出会。
当我在舞台上露出面容的那刻,台下观众露出惊奇。
咦,不对啊,我记得那个世界钢琴师不是他啊,不是那个叫做景佳悦的小子吗
对啊,这长得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啊,不过我记得景佳悦那小子看起来一点书卷气都没有,倒是像个混混,反倒是台上这个,蛮白净的,看起来就像大师。
我对这件事持保留意见。
……
我对着台下淡然开口。
我知道大家对这件事表示奇怪,但我想真正的钢琴大师,应该是会弹钢琴的,不如就让我和景佳悦各来一首,大家看看谁才是真的钢琴大师吧。
景佳悦被升降台送了上来。
这几日经过我手下的教训,他看起来消瘦了不少,一看到我,他就畏畏缩缩地一颤,躲闪着眼睛。
他踉踉跄跄,坐上了钢琴凳,手放上了钢琴架。
等了半天,他却一个音符都没弹出来。
底下的人等急了,大喊道:快弹啊!不会弹别装蒜!
他终于动手了,却是乱弹一气。
杂乱刺耳的声音,让整个会场抱怨声四起。
搞什么鬼啊!还没路口狗叫好听!
下去吧,丢人现眼!
景佳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慌张起身。
对不起,我是假冒的!求你们让少爷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这样对待少爷!
回应他的是砸在他身上接连不断的臭鸡蛋和烂白菜。
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一首悠扬的歌曲响起,我坐在钢琴前闭上眼,享受这久违的感觉。
身侧一阵温热。
余皎月和我相视一笑。
一曲结束,会场的人都沉浸了许久。
直到有人惊呼一声。
景佳悦自杀了!
我凑过去看,他双目瞪大,躺在地上,背后全是血。
而手下也和我传来消息。
阮瑞芝和光头仅仅被三十种方式折磨,就受不了自杀了。
我轻轻一笑。
揽着余皎月和台下观众谢幕。
往后,谁也不能挡住我的幸福人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