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念念头骨做吊坠,才能彻底净化,保佑傅家。柳依依偎在傅司砚怀里,声音娇弱。
我如坠冰窟。前世,我亲眼目睹儿子被活活剖腹,只为给柳依依这朵‘白莲花’续命。
傅司砚,我爱入骨髓的男人,全程冷漠默许。
而念念的怨魂跟着我回来了:妈妈,她在撒谎!她想用我的死独占狗爹!
重生归来,我竟能言出法随。
看着柳依依因谎言而红肿剧痛的舌头,我笑了。那不如,我用你的头骨,给我儿念念做一个镇魂铃,让他夜夜在你耳边摇响,如何
01
司砚,念念的骨血还不够,依依感觉身体里的寒气还是好重...柳依依软软地靠在傅司砚怀里,声音娇弱到几乎听不见。
我的脑中轰的一声炸开!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看到了冰冷的手术台,看到了我的念念被活活开膛破肚,他小小的身体因为剧痛而抽搐,哭喊声从凄厉到微弱...最后,只剩下绝望的眼神看着我。
而柳依依在一旁用那淬了毒的甜腻声音说:姐姐,别怪我,要怪就怪念念命不好,谁让他能救我呢
傅司砚,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男人,面对亲生儿子被活活剖腹,只是冷漠地别过头,默许了这一切!
我的身体发冷,手指死死攥住桌边,这一刻我知道,我重生了,回到了念念被献祭前的时间点。
我端起桌上的果汁,手剧烈颤抖,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温热的鲜血渗出。
恨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但我必须忍住,为了念念。
啪!果汁杯从我手中滑落,摔碎在地,橙黄的汁液溅上柳依依雪白的裙摆。
傅司砚眉头瞬间紧锁,眼中露出我曾经多次见过的厌恶,冷声道:温如许!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大清早的就想触我霉头吗!
柳依依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拉住傅司砚的手臂:司砚,别生气,许姐姐可能不是故意的,我...我没事。
我盯着她那张伪善的脸,恨不得当场撕碎她虚假的面具。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又带着刻骨怨毒的童音在我脑中响起。
妈妈,她在撒谎!她心里骂你贱人,还想着等拿到你的'分手费'就去买喜马拉雅鳄鱼皮铂金包,说我这种'赔钱货'早死早超生,她好独占狗爹所有的爱和钱!
是我的念念!
一缕饱含怨念的残魂跟着我回来了!
他不仅能看透人心,似乎还能...汲取我的恨意!
我感到一股冰冷的力量从心底涌向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口而出。
傅司砚见我不语,怒火更盛:温如许!哑巴了给依依道歉!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滔天杀意。
这对狗男女,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温柔得令人发毛:依依妹妹,别生气,气大伤身。
你最近不是总说喉咙不舒服,说话声音沙哑吗
我听说啊,谎话说多了,可是会烂舌头的,到时候想吃山珍海味都品不出味儿,还会口臭熏天,傅总怕是会嫌弃你哦。
话音刚落,柳依依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双手捂住嘴巴,惊恐地瞪大眼睛,含糊不清地尖叫:舌...舌头!司砚!我的舌头好痛!
像被无数根针扎一样!好麻!
傅司砚大惊,立刻掰开她的手,只见柳依依舌尖迅速红肿,甚至隐隐有细小的血珠渗出,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腥臭。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情绪。
我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冰冷与快意,同时感到一丝极轻微的疲惫,但心中复仇的火焰却烧得更旺。
脑海中,念念咯咯地笑着:妈妈,她尝到苦头了吧我听到她心里在尖叫呢!你看,我说到做到!
02
傅司砚带着柳依依离开后,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
我靠在椅背上,深呼吸几次才平复心情。
妈妈,你太厉害了!念念在我脑海中欢快地说道,她舌头都肿了,下次我们再让她...
嘘,小点声,我轻声回应,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我逐渐掌握了这种奇妙的能力——言灵之术。
每一句话都能成真,我必须小心翼翼地斟酌每个词语。
我感觉到念念的怨念与我的言灵融合在一起,变得更加强大。
第三天早上,我亲自为柳依依熬制了一碗安神汤,其实就是普通的红枣桂圆汤,但她不知道。
我端着热气腾腾的汤碗,走进她的房间。
柳依依正对着镜子研究自己的舌头,看到我进来,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依依妹妹,特意为你熬的安神汤,趁热喝吧。我笑着将汤碗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谢...谢谢许姐姐。她讪笑着接过汤碗,眼神中满是戒备。
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我能看出她担心我在汤里下毒。
放心,我不会那么做的。我语气轻柔,坐在她床边,依依妹妹,你身子弱,可千万别再踢被子了,不然寒气入体,会夜夜噩梦,梦见有披头散发的小孩在你床边唱'我的骨头在哪里,是不是被你藏起来'呢。
柳依依手一抖,汤洒在了睡衣上,她强装镇定:许姐姐说笑了,我睡觉很安稳的。
是吗那就好。我起身离开,心中已经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念念在我脑海中兴奋地说:妈妈,今晚我去吓她!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噩梦!
夜深人静时,我躺在床上,感受着念念的怨念如同一缕轻烟飘出我的身体,穿墙而过,飘向柳依依的房间。
我闭上眼睛,通过与念念的连接,我能看到柳依依正在熟睡中,睡姿优雅,呼吸平稳。
念念开始行动了,他轻轻地唱起了童谣: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叫妈妈,妈不来,叽里咕噜滚下来...
柳依依的眉头皱了起来,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
妈妈,她开始做噩梦了!念念兴奋地告诉我。
在柳依依的噩梦中,念念化作一个血淋淋的小孩,披头散发地站在她床边,用沙哑的声音反复唱着那首童谣。
我能感受到她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不到半小时,走廊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穿上睡袍走出房间,正好看到傅司砚冲向柳依依的房间。
我也跟了过去,假装关切地问:怎么了
柳依依蜷缩在地板上,浑身颤抖,睡裙下方一片湿润——她吓得尿了裤子。
妈妈,她好像不喜欢我给她改编的歌谣!她还偷偷骂你是巫婆!念念在我耳边得意地报告。
傅司砚抱起柳依依,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怎么了她做噩梦了我装作无辜,我说什么来着,寒气入体...
闭嘴!傅司砚怒吼,将柳依依抱回床上,又匆匆去打电话。
等柳依依稍微平静后,傅司砚冲进我的房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温如许!是不是你搞的鬼!依依快被你逼疯了!
我吃痛,却没有示弱,冷冷地看着他:傅司砚,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就因为你的白月光做了噩梦她做的亏心事还少吗
我甩开他的手,继续说道,还是说,你觉得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本事让她夜夜惊魂除非...她自己心里有鬼,招了不干净的东西。
傅司砚被我噎住,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依依那么善良,不像你,心思歹毒!我看你就是嫉妒!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泫然欲泣:司砚,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是...只是担心依依妹妹。
我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对了,我听说玄清道长法力高深,不如请他来看看万一是...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依依妹妹,也好早点驱除,免得影响了你和傅家的气运。毕竟,依依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傅家的未来啊。
我特意强调孩子二字,仔细观察傅司砚的表情。
果然,他的脸色微微变化,眼神也复杂起来。
我会找玄清道长来看看。傅司砚语气缓和了一些,但对我的怀疑显然没有消除,反而因为我的冷静而多了几分警惕。
他离开后,我让念念留意柳依依的动向。
不出所料,念念很快发现了重要线索。
妈妈,那个坏女人偷偷吃药!念念兴奋地告诉我,是一种蓝色小盒子的药,她藏在衣柜最里面,吃完就把盒子烧了!
第二天,我趁傅司砚上班,柳依依去医院检查时,悄悄潜入她的房间。
在衣柜深处,我发现了那种进口特效药。
价格昂贵,包装精美,但在说明书的边角处,有一行极小的字:孕妇禁用,可能导致情绪波动、幻觉等副作用。
我拍下药盒照片,然后去翻查相关资料,印出一篇关于这种药物副作用的医学报告。
傍晚,我无意中在整理傅司砚书房时,将这份资料遗落在显眼处。
当晚,傅司砚回来后直接去了书房。
我躲在走廊拐角,看到他拿起那份报告,眉头紧锁。
他沉默了很久,才拿起电话。
玄清道长,请您明天务必过来一趟。他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我想请您看看依依的情况...还有,帮我查查这个家里...是不是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妈妈,他开始怀疑那个坏女人了!念念在我耳边欢呼。
03
我从走廊拐角处往后退了几步,心跳加速。
傅司砚已经联系上玄清道长,这个我前世就见过的老骗子,终于要登场了。
当晚,我几乎没合眼,脑海中不断规划着明天的计划。
念念也兴奋得睡不着,在我脑海中絮絮叨叨:妈妈,那个假道士来了,我们一定要把他揭穿!
一定会的,宝贝。我轻声回应。
第二天中午,傅家门口停了一辆低调奢华的加长林肯。
几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率先下车,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手忙脚乱地铺设红毯。
紧接着,一个头戴道冠、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踏着红毯走进大门。
玄清道长一进门就开始他的表演,手持拂尘,眼睛四处扫视,最后目光锁定在念念的房间方向。
嘶——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表情严肃,这宅子里怨气深重啊!
傅司砚迎上前去:道长,怎么了
玄清道长抬手指向念念的房间,声音低沉而神秘:妖孽盘踞,怨气冲天!傅总,此乃大凶之兆,若不尽快以令郎纯阳之体血祭净化,柳小姐腹中胎儿恐受煞气侵扰,有滑胎之险!傅家百年基业亦将毁于一旦!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尤其强调了柳依依腹中胎儿的安危。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妈妈,这老骗子胡说八道!念念在我脑海中愤怒地抗议,他身上一股死人味,还想用我的血做梦!他腰间的玉佩是假的,拂尘还是尼龙的!
我忍住笑意,默默在心里安抚念念:别急,看妈妈怎么收拾他。
玄清道长开始摆弄他的法器,点燃了几根檀香,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黄符和一把桃木剑。
贫道这就开坛作法,驱除邪祟!
当他摇铃诵咒时,念念悄悄行动了。
先是檀香的烟突然变得飘忽不定,像风中残蝶般四处乱窜。玄清道长皱眉,继续念咒。
就在他高举桃木剑的瞬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桃木剑断成两截,剑尖直接掉在地上,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全场寂静,玄清道长额头渗出冷汗,但仍强作镇定:此小鬼…怨念极深,贫道需全力施为!
他颤抖着手拿出一张符纸,刚要念咒,符纸突然自燃,火苗窜上他的胡须,险些将他的胡子烧个精光。
哎哟!玄清道长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自己的胡子,形象全无。
我装作惊讶,上前一步:道长!您可千万要小心啊!别被反噬了!依依妹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都指望您了!
我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引起了傅司砚的注意,他眉头紧锁,看着狼狈的玄清道长,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玄清道长平复了一下心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贫道再试一次!
他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玉瓶,宣称里面装的是百年檀木灰,极其珍贵,可以镇压邪祟。
我看准时机,装作担忧地说:道长,您仙风道骨,想必早已不食人间烟火。我祝福您修为精进,早日飞升…
念念在我脑海中咯咯笑着:妈妈,他刚才吃了五碗大蒜回锅肉和三个油条!
我接着说:但若尘缘未了,沾染了凡俗浊气,吃了不洁之物,怕是会肠胃不适,当众…失仪,污了这清净之地,那可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玄清道长的脸色骤变,他双手猛地捂住肚子,表情痛苦。
一声不雅的闷响从他身后传来,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这…玄清道长的脸色由白转红,最后变得像酱紫色,冷汗直流。
哎呀!贫道突感法力不济,先行告退!
他话音未落,已经慌不择路地冲向厕所,留下一众佣人憋笑的目光和一地狼藉的法器。
我感到一阵轻微的疲惫,言灵的力量消耗了我不少精神力,但看到傅司砚铁青的脸色,知道这一切都值得。
司砚,道长这是…我假装关切地问。
傅司砚没有回答我,表情阴沉得可怕。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助理慌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傅总!不好了!我们三个主要合作方同时提出解约,理由是…听闻傅家请了个江湖骗子做法,怕沾染晦气,影响公司形象!股价已经开始暴跌了!
傅司砚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刚挂断电话,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傅老爷子的。
我从未见过傅司砚如此紧张,他接起电话,老爷子的怒吼声透过话筒清晰可闻:傅司砚!你个混账东西!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和神棍,要把傅家给败光吗!马上给我滚回来!
傅司砚挂断电话,额头青筋暴起,一拳砸在墙上。
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递上一杯水:司砚,你别急。我听说依依妹妹的'福运宝宝'网店生意特别好,很多阔太太都买了,说特别灵。她会不会有什么独门秘方能转运要不你问问她或者,查查那些'福运宝宝'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我故意将福运宝宝与转运、神奇这些词联系起来,暗示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傅司砚烦躁地挥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但我能看出,福运宝宝这四个字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他的眼神变了,变得更加深沉,更加怀疑。
念念在我脑海中轻声说:妈妈,他开始怀疑那个坏女人了。
傅司砚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我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疾驰而去,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04
傅司砚走后,我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从庄园大门消失。
我嘴角微微上扬,念念在我脑海中欢呼雀跃。
妈妈,我们成功了!那个假道士真的出糗了!
这只是开始,宝贝。我轻声回应,一边走向书房,一边在心里盘算下一步计划。
接下来的三天,傅司砚几乎不回家,他焦头烂额地处理公司危机和家族压力。
我从抽屉深处取出一部备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林太太吗我是上次联系您的人…是的,关于您女儿的事…我有新线索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颤抖:真的吗你知道是谁害了我女儿
柳依依和她的'福运宝宝'。我直截了当地说,您还保留着与她的聊天记录和转账凭证吗
当然,我…我一直不敢相信是她…
把它们发给我,还有,我需要您配合做一件事。
挂断电话后,我长舒一口气。念念关切地问:妈妈,你在干什么
联系受害者家属,宝贝。就像前世那样,只不过这次,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第四天晚上,我在书房里偶遇了彻夜未归、满脸疲惫的傅司砚。
他刚刚结束视频会议,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司砚,你还好吗我端着一杯热茶走进去,公司的事…解决了吗
傅司砚接过茶杯,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托你的福,股价跌了20%。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我听说…你最近在调查依依妹妹的'福运宝宝'网店
傅司砚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溅在了他的衬衫上: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声音轻柔,毕竟,那些'福运宝宝'真的那么神奇吗一个布娃娃,卖到几万块一个,还供不应求…
傅司砚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我查到了一些事。劣质材料,虚假宣传,天价销售…全是骗局。评论区清一色好评,全是水军。
他的眼神变得阴沉:更可怕的是,我发现几个购买过'顶级定制款福运宝宝'的客户,家中幼儿都在短期内出现了异常。有的突然变得痴傻,有的重病缠身,甚至…有的失踪了。
我假装震惊:这…这怎么可能
时间点,那些孩子出事的时间点,与依依说'感应到灵气'、'福运宝宝显灵'的时间高度吻合。傅司砚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但我不能确定这是巧合还是…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邮件提示音打断。傅司砚皱着眉头点开邮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是…
我假装好奇地凑过去,心里却清楚那是什么——我让林太太发给他的证据。
聊天记录清晰地显示,柳依依曾暗示林太太:想让福运宝宝效果好,需要用至亲之人的'灵气'供养…最好是指甲、毛发,如果能用一滴血就更好了。还有转账记录,显示林太太为特效定制额外支付了十万元。
傅司砚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尖锐的争吵声。
柳依依又闹起来了。我轻声说。
我们匆匆下楼,看到柳依依正对着空气尖叫:滚开!别靠近我!我没有害你们!她披头散发,睡袍皱巴巴的,眼中满是血丝。
玄清道长站在一旁,不停地念咒,却像是徒劳无功。
看到傅司砚回来,柳依依突然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傅司砚!你什么意思你最近早出晚归,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还是听了温如许那个贱人的挑拨,开始怀疑我了
她的声音歇斯底里:你要是不信我,我现在就带着你傅家的骨肉离开!
傅司砚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他的目光在柳依依、玄清道长和我之间游移。
我红着眼眶,声音沙哑:司砚,依依妹妹也是太难受了,她还怀着孕…
我深吸一口气,装出一幅豁出去的样子:为了傅家,为了你,为了依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不能再拖了!就按道长说的,办'净化仪式'吧!我…我同意用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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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砚和柳依依都震惊地看着我。
我抬起头,眼神凄楚而坚定:但,我有个条件,我直视傅司砚的眼睛,我要在老宅公开进行,请所有族老和商界名流见证,一来集众人阳气,二来也让大家看看,依依为了傅家牺牲了多少,堵住那些悠悠众口!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也算是…给我和念念一个交代。
玄清道长急忙附和:贫道正有此意!众人之力,方能驱散邪祟!
柳依依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被掩饰下去,她挽住傅司砚的手臂:司砚,你看,现在连许姐姐都想明白了。我们不能再拖了…
傅司砚盯着我看了许久,仿佛要看穿我的心思。
最终,他咬牙道:好!就这么办!玄清道长,你准备一下!务必确保万无一失,不仅要救依依,还要让傅家转运!
玄清道长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阴狠:傅总放心,柳小姐吉人天相,令郎的纯阳之体,定能助她母子平安,也能助傅家转危为安!
我低着头,掩饰眼中的冷意。念念在我脑海中小声问:妈妈,我们真的要去吗我怕…
别怕,宝贝。我在心中回应,这次,我们是去看他们自食恶果的。
我转身离开时,听到柳依依和玄清道长窃窃私语:
师父,这…太冒险了!如果被发现…
闭嘴!不会有问题的。你只要做好你的部分…净化仪式后,你就是傅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我们就有源源不断的'祭品'…
05
我站在傅家老宅门前,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场景,心跳如擂鼓。
今晚,傅家名流云集,但气氛却透着一种难言的压抑。
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走进大厅,看到柳依依已经虚弱地躺在特制的暖玉祭坛上,一袭白色长裙衬得她楚楚可怜,但我注意到她眼中藏着的那抹得意与期盼。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小腹,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妈妈,那个坏女人在偷笑呢!念念在我脑海中气愤地说。
玄清道长一身崭新道袍,手持一把闪烁着诡异红光的法刀,正在祭坛边上摆弄他的法器,口中念念有词。
念念被下了迷药,躺在一旁的小床上,但他的意识却清醒地存在于我的精神海里:妈妈,这老道士的刀好臭,像沾过死人血!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傅司砚站在祭坛另一侧,面色凝重,眼神复杂地在柳依依和念念之间游移。
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既有对柳依依和她腹中所谓胎儿的期望,也有对福运宝宝调查结果的隐忧,更有对我反常配合的一丝不安。
来宾们小声议论着,好奇的目光不时投向祭坛,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露出怜悯的神色。
不少人还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被抛弃的原配,连儿子都要被牺牲。
玄清道长开始念诵一种古怪的咒语,祭坛上的烛火随着他的声音忽明忽暗。
时辰已到,净化仪式开始!玄清道长高喊一声,手中法刀高高举起。
我看到刀尖直指念念的心脏,而非手腕或指尖。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住手!我一声清喝,如平地惊雷,整个大厅瞬间寂静。
我大步上前,挡在念念身前,眼神冰冷如霜,直视玄清:道长,这刀,是要取我儿性命吗
我转向柳依依,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柳依依,你不是说只要念念的骨血就能净化吗为何道长这刀,对准的是我儿的心脏!
玄清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大怒:温如许!你敢阻挠净化仪式你想害死柳小姐和她腹中的胎儿,害死傅家吗
傅司砚也怒斥:温如许!滚开!别耽误吉时!
我冷笑一声,不退反进:傅司砚,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他们不是要净化,是要杀人!
我打了个响指,身后早已安排好的助手按下开关,大厅一侧的巨型屏幕骤然亮起!
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柳依依在前几天噩梦中的影像——是我借助念念的鬼力引导她说出的部分真相。
没错,我就是骗了傅司砚那个蠢货…影像中的柳依依面容扭曲,神智恍惚,却口吐真言,我和玄清师父联手用'福运宝宝'赚了多少钱啊…那些傻子家长,听信什么'福运',连自己孩子的头发、血液都给我们…有些孩子的骨头渣子…制成了'转运小鬼'…真傻…
现场骚动起来,不少来宾倒吸冷气。
紧接着,屏幕切换到玄清道长与一个代号冥婆的神秘女人的加密通话录音。
上个月的'货源'质量如何冥婆沙哑的声音问道。
都是上等'祭品',纯度极高,已经从九个孩子身上取到足够的材料。玄清恭敬回答。
不合格的祭品怎么处理
都喂鱼了。
通话录音播放完毕,屏幕又切换到数张福运宝宝制作工坊的偷拍照——阴暗的地下室,墙上挂着孩子们的照片,桌上摆着毛发、指甲和装着红色液体的小瓶。
全场死寂,随即爆发出惊天哗然!
柳依依面如死灰,尖叫起来:假的!都是P的!司砚,你相信我!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冷冷打断她:你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
话音未落,大门被猛地撞开!
数名形容枯槁、眼神悲愤的父母在我提前安排好的律师陪同下冲入大厅。
柳依依!玄清!还我孩子!一位母亲扑向柳依依,被保镖拦住,她凄厉哭喊:就是你!是你害了我女儿!她说买了你的福运宝宝就能考第一,结果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你还骗我用了我女儿的头发和血!
受害家长们纷纷上前,拿出证据:孩子失踪前的照片、购买记录、与柳依依和玄清的聊天截图,以及医院的诊断证明。
我儿子买了福运宝宝后,突然性情大变,现在智力只有三岁孩子水平!
我女儿失踪前最后见到的就是柳依依!
玄清道长说我儿子'慧根'太重,需要'净化',让我提供他的指甲和头发,之后我儿子就开始发高烧、说胡话!
一个又一个血泪控诉,撕碎了柳依依和玄清精心编织的谎言网。
傅司砚脸色惨白,但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走到傅司砚身边,递上一份文件夹:傅总,这是您要的柳小姐医疗记录调查报告。
傅司砚颤抖着手翻开文件,里面是关于柳依依假怀孕的铁证——伪造的B超单和孕检报告,以及她长期服用导致类似怀孕症状药物的购买记录和医生证言。
铁证如山!
傅司砚如遭雷击,浑身颤抖,猛地抓住柳依依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捏碎她的骨头。
他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得如同野兽低吼:告诉我!这些…是不是真的!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撕裂般的痛苦: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假的!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为了钱,为了傅太太的位置,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柳依依痛得惨叫,眼神躲闪,在铁一般的证据和傅司砚的暴怒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傅家,在这一刻彻底沦为全城最大的笑柄和罪恶的代名词!
我站在一旁,看着傅司砚从盲目信任到彻底崩溃的过程,心中五味杂陈。
念念在我脑海中轻声说:妈妈,他们完蛋了。
06
柳依依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扑向傅司砚,眼泪鼻涕一起流,像只落水的猫。
司砚,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死死抓住傅司砚的袖子,声音又尖又细,但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是玄清逼我的!是他告诉我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你!
玄清道长看情况不对,也急忙跪地求饶:傅总!您听贫道解释啊!是她!全都是这个妖女蛊惑贫道啊!贫道也是一时糊涂,被她美色所迷!您知道的,她那双狐媚子眼睛…
我冷眼看着这两只过街老鼠互相甩锅的丑态,心里暗暗发笑。
傅司砚的脸已经扭曲得不成人形,他咬紧牙关,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当场杀人。
突然,他一脚踹开还在哭喊的柳依依,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飞出去摔在地上。
闭嘴!你们这两个畜生!事到如今还想狡辩!
傅司砚的声音里满是被愚弄的暴怒与绝望,他猛地转向我,眼里满是恐惧与悔恨:如许…
我没有理会他。
念念还躺在那张小床上,虽然被下了迷药,但我知道他的意识一直清醒着。我抱起他,感受着怀里小小的温度,走向祭坛。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站在祭坛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柳依依,玄清道长,你们不是喜欢净化吗不是喜欢取小儿骨血炼制'福运'吗
我把念念抱得更紧了一些,看着那对狼狈为奸的恶人,声音带着冰冷的审判意味:你们不是喜欢玩弄人心,视人命如草芥吗今天,我就让你们好好体验一下,被你们所害的怨魂追讨,被你们的贪婪反噬的'极致福运'!
我感到念念的怨气正在体内游走,与我的言灵之力完美融合。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充斥全身,我的指尖开始发烫。
言灵·万鬼噬心。
我轻声念出这个咒语,就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地狱的大门。
空气在瞬间变得粘稠,灯光忽明忽暗,一股阴冷的风从不知何处吹来,吹动了我的发丝。
柳依依和玄清道长突然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击中般,同时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
柳依依的身体像触电一样剧烈抽搐,她瞪大眼睛,满脸惊恐:那是什么不!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她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疯狂地抓挠自己的脸和手臂,像是要把爬在身上的东西抓下来。
饶命啊!那些不是我干的!我没有害他们!她在地上打滚,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鲜血很快染红了她雪白的礼服。
玄清道长的情况更糟。
他口吐白沫,眼珠上翻,手指颤抖地指向虚空中的某个点,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走开!我没杀你!我没杀你们任何人!那都是她的主意!
他的眼中映出自己曾经残害过的孩童的脸庞,一个个都在对他狞笑。
现场陷入一片恐慌。
那些原本对傅家趋之若鹜的宾客们,此刻面如土色,有的当场晕厥倒地,有的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甚至有几个吓得当场失禁。
我抱着念念站在原地,冷眼旁观这一切。
妈妈,他们看到我们了!念念在我脑海中兴奋地说,他们看到了那些被他们害死的孩子!
柳依依的挣扎越来越剧烈,她的嘴角突然涌出黑血,接着是鼻子、眼睛、耳朵,七窍全部流血。
她的眼球诡异地向外凸出,像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一样。
我不要死!救命!司砚!救我!她朝傅司砚伸出颤抖的手,但那只手在半空中突然僵住。
她的身体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捏住喉咙,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尖叫后,猛地一僵,再也不动了。
玄清道长也没能幸免。
他在地上疯狂扭动着身体,像条垂死的蛇,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冥婆大人!救我!那不是我的主意!是您让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喉咙里涌出大量的黑血,溅得满地都是。
他的身体猛烈抽搐了几下,眼睛圆睁,身体僵直,表情定格在极度恐惧中,死状凄惨。
两具尸体躺在地上,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令人窒息的恐惧。
他们的尸体上,似乎还萦绕着淡淡的黑气和婴儿的啼哭声。
全场死寂,只有几个女人的抽泣声和男人们粗重的呼吸声。
那些曾经对傅家趋之若鹜的宾客,此刻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恐惧,生怕我下一个祝福降临到他们头上。
远处传来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低头看着怀中的念念,他依然闭着眼睛,但我知道他能听见我的心跳。
妈妈为你报仇了,宝贝。我在心里轻声说。
念念在我脑海中回应:妈妈,我们成功了!但那些坏人死得太容易了,你太心软了。
我抬头,看见傅司砚呆立在原地,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像,面色惨白,眼中满是震惊和恐惧。
当我的目光与他相遇时,他明显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
我冷笑一声,抱着念念转身离开。
妈妈,傅司砚怎么办念念在我脑海中问道。
别急,宝贝。我抚摸着念念的脸。
07
傅司砚面如死灰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像一座雕塑,被眼前的惨状彻底击垮。
他的白衬衫被汗水浸透,两条腿发软,喉咙干涩到发不出声音。
柳依依和玄清道长的尸体还躺在地上,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现场宾客们的惊惧哭喊声此起彼伏。
我抱着念念站在原地,感受着怀中孩子的温度。虽然他的身体还在昏睡,但他的灵魂正在我心里欢呼。
妈妈,我们做到了!坏人都得到惩罚了!
傅司砚终于恢复了些许意识,朝我踉跄走来。他的眼神恍惚,面颊上还挂着泪痕。
走到我面前时,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如许…念念…他声音沙哑到几乎听不清,我对不起你们!是我瞎了眼!是我愚蠢!
泪水大滴大滴地从他眼睛里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
是我害了念念!我该死!我该死啊!
他疯了似的扇自己耳光,手掌与脸颊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越打越狠,很快,脸颊肿起,嘴角渗血。
我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他见我没反应,猛地把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连磕数下,鲜血从额头流下,染红了大理石地面。
如许…原谅我…求你原谅我…
我冷漠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傅司砚,现在说这些,晚了。
我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不带一丝温度。
我儿念念的命,你赔不起。你的忏悔,廉价得令人作呕。
我一字一句,清晰而决绝,每个字都像冰冷的刀片刺入他的心脏。
傅司砚,我曾用我的祝福为你铺就青云路。
我感觉体内的力量再次涌动,虽然已经所剩无几,但足够了。
如今,我便用我最后的祝福,为你敲响丧钟!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疲惫,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祝你——众叛亲离,身败名裂,家财散尽,夜夜被我儿惨死的噩梦缠绕,日日活在被你亲手葬送一切的悔恨之中!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入他的灵魂。
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带着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给我儿念念…偿命!
话音刚落,傅司砚猛地捂住胸口,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双目圆睁,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心脏,表情痛苦到扭曲。
报…应…我…活该…
他艰难地吐出几个断续的字,随即轰然倒地。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悔恨。
他的表情扭曲,似乎真的看到了念念惨死的景象在眼前不断重演。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阵混乱。
傅老爷子在看到这一切后,终于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当场口眼歪斜,中风倒地。
人群骚动起来,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傅家,这座曾经辉煌的商业大厦,在短短一天之内,彻底坍塌,灰飞烟灭。
但傅司砚不会当场死去,他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在无尽的折磨与悔恨中挣扎,最终凄惨死去。
我的复仇,已经完成。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光芒从我怀中散发出来。
我低头看去,一个由光点组成的虚影悬浮在念念的身体上方。
那是念念的魂魄。
我走到一旁,轻轻抱住他的虚影。
念念的虚影似乎凝实了些,他蹭了蹭我的脸颊,露出一个纯净剔透的笑容。
我惊讶地看到,他身上的怨气正在渐渐消散。
妈妈,我再也不疼了。
念念的声音清脆如风铃,不再带着之前的怨毒。
坏人都被妈妈打跑了!
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星光。
妈妈,我好像…要走了。
我感到一阵心痛,眼中终于滑下两行清泪,一行是悲,一行是释然。
去吧,我的宝贝。
我亲吻着他的额头,声音轻柔。
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妈妈会永远记得你。
念念点点头,伸出小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妈妈别哭,念念不痛了。
他的虚影开始变得透明,如同融化的冰雪。
妈妈要开心,念念会一直看着妈妈的。
我点点头,强忍住更多的泪水。
念念的魂魄渐渐化作点点星光,向上飘去,最终融入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之中。
我站起身,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但心中却一片澄澈。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充斥着罪恶与鲜血的傅家老宅,转身,一步步坚定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