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目睹丈夫和自己闺蜜滚在一张床上。
我心如死灰,跑出后被撞死。
重生后,我碰见了高中不让我转学的那个男孩。
他开了家宠物店,把我带了进去。
我发现能听懂动物的话。
店里的动物们炸开了锅：
主人好凶啊！主人你这样是娶不到老婆的！！
上次小姐姐的照片被他揉烂又粘好了！
他昨晚还偷偷哭了呢！
1
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前三天,陶甜买完菜回来,想好好庆祝。
她给周远发了条微信：还在加班吗?
手机很快亮起：嗯 一如既往的简短,像这三年婚姻里他所有的回复。
我苦笑着把给周远买的新领带塞进包里,那条深蓝色的暗纹领带花了我半个月工资,店员说很适合商务场合。
以前他总嫌我挑的领带太花哨,现在想来,或许只是嫌我这个人太聒噪。
出租车驶过家旁边那家花店时,她停了下来。
红玫瑰要了九十九朵,店员笑着问：是纪念日吗?
提前三天庆祝。我闻着花香,指尖被刺扎出了血珠。
结婚三年,相识十二年,从大学校园到婚姻殿堂,我们曾经是最让人羡慕的一对。
可现在,周远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我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连争吵都成了奢侈。
她不是没怀疑过,但是12年的感情,她还是相信了周远。
钥匙插进锁孔时,她听见客厅电视在放《还珠格格》。
怎么今天没去公...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玄关地毯上歪着两只高跟鞋,其中一只的银色搭扣断了——上周林心如还抱怨过这双Jimmy Choo。
谁?卧室传来周远的声音。
我推开虚掩的房门时,林心如正裹着被子往浴室跑。
那条真丝床单是我妈妈送的嫁妆,现在皱得像团抹布。
周远光着上身站在床边,皮带扣还晃着。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他居然还能这么平静。
玫瑰砸在墙上时,我才发现自己哭了。
花瓣像血滴似的粘在林心如雪白的小腿上,那上面还有周远的手指印。
十二年...我们认识十二年了...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心如躲在浴室门后,只露出半张脸：甜甜,对不起...
闭嘴！我猛地转向她,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
周远突然暴怒地扯开领口,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我受够你了！
他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劈开空气,你看看你自己——整天灰头土脸,连件像样的睡衣都没有。林心如至少知道打扮,你呢?除了会做家务还会什么?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件洗得发白的居家服突然变得无比刺眼。
十二年了...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大学时你说最喜欢我素颜的样子...
那都是哄你的！周远抓起床头柜上的结婚照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你看看现在的你,跟个黄脸婆有什么区别?连哭都这么难看！
包里的领带和手里的花都成了笑话。
林心如终于穿戴整齐从浴室出来,她涂着精致的唇彩,头发一丝不乱与我一副憔悴的模样形成对比。
行李箱轮子在楼梯间发出空洞的回响。
暴雨来得突然,冰凉的雨水灌进她衣领时,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
一条消息跳了出来离婚吧,锁屏壁纸还是他们的婚纱照。
十字路口的红灯亮得刺眼。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突然一辆失控的车向我冲了过来。
落地时右手指尖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是那枚银白色的戒指。
急诊室的灯光白得晃眼。
她最后想起的是林心如总说：你家周远啊,连出轨的胆子都没有。
十二年的感情,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
…
2
甜甜,你那闺蜜怎么又穿那件红裙子了?她皮肤那么黑。
熟悉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猛然回神,发现自己正站在商业街的喷泉旁,周远关切地看着我。
阳光刺眼,人群嘈杂,一切都那么真实。
我重生了。
甜甜,你怎么了?周远凑近我的脸,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面孔此刻却让我浑身发冷。
出轨的愤怒,我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我不舒服,想回家。我低头掩饰眼中的恨意,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疼痛提醒着我,这不是梦。
周远的手机适时响起,他走到远处接听,回来后满脸歉意：公司临时加班,甜甜,晚上早点睡。我先走了。
多么熟悉的台词。
恐怕在这时候,他们就勾搭上了。
等他离开,我蹲在路边干呕,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十二年,从校服到婚纱的约定,原来这么脆弱吗?
咦,这不是铲屎官照片上的人吗?一个娇软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抬头寻找声源,却只看到一只黑猫蹲在我面前,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盯着我。
她看起来好伤心啊。那声音又响起,而黑猫的嘴巴分明没动。
我震惊地盯着它：你能说话?
黑猫歪了歪头：你能听懂我说话?
默默,你怎么跑出来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抱起了黑猫。
黑猫挣扎着,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不是你放我出来的吗?
我抬头,对上一双淡漠的眼睛。
看到到他工作服上的铭牌林...祈言?
这个名字从我唇间滑出时,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
3
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圈光晕,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恍惚间仿佛看到那个站在教室门口、抱着书包的小男孩。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初中那间堆满杂物的教室角落,一个圆润的男孩把头深深埋在臂弯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几个男生围着他又笑又闹,把橡皮屑撒在他头上。
住手！16岁的我冲进去,声音比想象中尖锐,我已经告诉老师了！
那群男生一哄而散。
男孩抬起头,泪水浸湿了遮着眼睛的刘海,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又红又肿。
别怕,我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橘子味硬糖,给你。
他怯生生地接过,指尖冰凉,碰到我的手心时像一片雪花。
我叫陶甜。我说。
林...林祈言。他小声回答,把糖攥在手心里,像握着一个秘密。
眼前这个挺拔的男人与记忆中那个圆润的男孩重叠在一起,我一时无法将两者联系起来。
他的五官长开了,下颌线条变得分明,唯有那双眼睛——依然像黑葡萄一样,只是不再湿润,而是沉淀着某种沉稳的光芒。
城南大学的学长?我试探着问,目光扫过他胸前的工牌——祈言宠物乐园,店主林祈言。
他嘴角的弧度凝固成一个完美的社交微笑：真荣幸,陶小姐还记得我。声音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礼貌而疏远。
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却化不开那层寒意。我注意到他右手腕内侧有一道淡粉色的疤痕,形状像个月牙。
记忆突然闪回——高中的寒假补习班,我不小心打翻热水瓶,是他猛地伸手挡在我前面。
你的疤...我下意识伸手。
他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将手腕转向内侧：宠物店的日常。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被猫抓的。
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钥匙,艰难地拧开了记忆的闸门。
我想起转学前那个雨天,他浑身湿透地拦住我的自行车,而我头也不回地骑走。
你怎么认出我的?我嗓子发紧。
他冷笑一声,掏出手机看时间。
屏幕亮起的瞬间,我心脏骤停——锁屏壁纸是我大学演讲比赛的照片,但被红色标记笔画了。
要买宠物就快点看,不买别挡着门。
黑猫突然窜过来抓挠店门,他弯腰拎起它后颈的动作近乎粗暴,却在接触到皮毛时瞬间放轻了力道。
你变了好多。我轻声说。
托你的福。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转学转得干脆利落。
一阵带着消毒水味的穿堂风吹过,我突然感到眩晕。
就在摇晃的瞬间,一双手稳稳扶住我的肩膀——温暖干燥,却在接触后立即撤回。
要晕倒去别处晕。他别过脸,喉结滚动,我这里不是医院。
但当我真的踉跄后退时,那只手又闪电般伸过来,攥得我手腕生疼。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更深的阴郁覆盖：...麻烦。
眼泪掉出来时,砸在他还没来得及松开的手背上。
他像被烫到般缩回手,却在看到我哭得更凶时,从牙缝里挤出句：进来。
店里的动物们炸开了锅：
主人好凶啊！主人你这样是娶不到老婆的！！
上次小姐姐的照片被他揉烂又粘好了！
他昨晚还偷偷哭了呢！
林祈言把水杯重重搁在茶几上,水花溅到我的手背。
黑猫趁机跳上我的膝盖,小声说：他枕头底下藏着你的初中校牌哦,每天睡前都摸。
我抬头正对上他阴鸷的目光,那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剥,我立马低头。
[不像喜欢我,像恨透我了…]沉默的想着
他撸着怀里的布偶猫,指尖却在微微发抖。
喝完就走吧。他盯着桌子上的水渍,我这儿不接待哭哭啼啼的客人。
布偶猫突然挣脱他,蹭到我脚边：主人说谎！他每天擦三遍橱窗,就等着你路过呢！
对不起
林祈言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音。
他背对着我,肩膀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五年了陶甜,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玻璃橱窗映出他通红的眼眶,和攥得发白的指节。
我…
4
一声清脆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打断了我的话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周远。她微微一怔,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甜甜,今晚我就不回来了,你早点睡。
嗯。我轻声应了句。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女声的催促：快点啊
甜甜,公司催我了,先挂了。
随着嘟嘟的忙音。
我想起前世
林心如是我的大学挚友。
怜家境贫寒的她的我,常得到我的照顾。
一次偶然,我将林心如介绍给了周远——那个她从初中就认识的青梅竹马。
那年周远一家搬来成为邻居,两家人很快便熟络起来。有时我父母外出,就会将她托付给周远一家照顾。
十二年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十二年的感情竟敌不过林心如?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林祈言见状讽刺说道：怎么,你那竹马对你不好?
我拭去眼泪,勉强笑了笑,没多说什么我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时,林祈言突然拦住我。
查查你那信任的丈夫。他冷声道,目光扫过我的婚戒。
我愣住,纸袋掉在地上。上一世似乎也收到过类似警告。
他弯腰捡起纸袋,动作疏离：只是碰巧看到些事。
黑猫跳上柜台：他跟踪你老公半个月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问。
顺手而已,就像当年你'顺手'转学。
走的时候带上门。他的声音从里屋传来,闷得像隔着一层棉被,下次...别走正门。
说完转身进屋,只留下晃动的风铃。透过玻璃,我看见他站在门后没走。
他就站在那里,像十二年前那个目送我转学的少年一样,固执地等着看我最后的反应。
我没回头,我对不起他。
5
在酒店里,林心如身着一袭粉色战袍,娇俏地问道：哥哥,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小妖精。周远低喝一声,凑了上去。
结束后,林心如慵懒地窝在周远怀里,轻抚着头发,娇嗔道：哥哥,你都要结婚了,我还能来找你吗?
周远抽着烟,冷冷道：你规矩点,我们就好聚好散。别再联系我,更不许靠近陶甜。说着,他捏了捏林心如的脸。
哼,哥哥这么冷血呀,嫂子能像我这样疼你吗?林心如指着地上那摊被撕破的丝袜,不满地说道。
陶甜是个传统保守的人,不接受婚前性行为,更对这种情趣嗤之以鼻。
周远与林心如的相识,源于一次周远与他的那些兄弟喝酒时的交谈。
周哥,你拿下陶甜没,求上垒攻略,是不是很带劲?
周远听到这话,顿时黑了脸。
陈升立马意识到说错了话。
但周远喝完酒回到家后,突然想起陈升的话,醉意朦胧地走进陶甜的房间,将她亲醒。
我闻到周远满身酒气,皱着眉问：你怎么了?
甜甜,我想要,好不好。周远捧着我的脸,胡乱蹭着。
不行。我推开他,你知道的。
为什么！我们都恋爱三年了！周远突然大声吼道,猛地撕开我的睡衣。
啪！
周远愣住了,通红的眼神与陶甜对视。
周远起身,砰的一声摔门而出。
6
周远走了出去。
救命！一道女声突然响起。
周远抬头一看,林心如正被一名男子纠缠。
林心如抬头看到周远,大声喊道：周哥,救我！
周远正一通无名火没处发,他冲上去对着那男子揍了几拳。
那男子刚想还手,看见周远通红且凶狠的眼神,瞬间怯了。
臭小子,下次再收拾你。男子骂骂咧咧地跑了。
林心如哭着扑进周远怀里：周哥,我好怕。
她抬起头,微红的眼眸,楚楚可怜的模样,是陶甜绝不会露出的姿态。周远心里猛地一动,随后拍了拍她的背。
走吧！周远推开她,朝远处走去。 没走几步,周远脚步踉跄,似要跌倒。
林心如急忙扶住周远：周哥,你怎么了,我送你。
周远自知酒劲上头,没多说话：送我去酒店。
林心如愣了一下,笑意一闪而过,随口问：周哥,跟嫂子吵架了?
嗯。
陶甜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喝酒啊！多危险啊！
周远随意看了一下后面,没见陶甜追来的身影,突然恼怒起来。
别管她！周远生气地说。
林心如偷偷笑了。
之后周远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醒来时便和林心如不着一缕地躺在一处。
周远猛地掐着林心如的脖子。
林心如被掐的惊醒。
周哥,咳…咳咳…林心如掰着周远的手
在林心如快晕过去了,周远才松开。
怎么回事。周远点着一根烟问。
林心如剧烈咳嗽着,眼睛泛出几缕泪花：周哥,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真的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陶甜的男朋友,我的喜欢只能藏在心里,不敢表露出来。
林心如说着,环住周远的腰,上面还有她昨夜抓挠的痕迹。
周远拿开林心如环着的手,穿上衣服,冷不丁说：这事不能让陶甜知道,不然后果自负。
林心如瘫在床上,她身体上还有昨晚留下的痕迹,眼里残留着泪,红红的。
周远眼神暗了一下。
周哥,我知道,你和陶姐是真爱。但我希望周哥给我一个机会,我知道陶姐不愿婚前有性行为,我愿意当的你…话没说完整,但周远知道她什么意思,她摸向周远的…。
周远看着林心如跪躺在床上,带着昨晚的痕迹,说着大胆露骨的话,早已经有了感觉。
周远猛地拉着林心如往床靠：可以,但不能闹到陶甜那。
等周远回到家时已经中午12点。
他看到在厨房忙碌的陶甜,抱住了她：对不起,甜甜,昨晚喝多了酒,是我不好,不该强迫你的。
我本还在气周远昨晚的强迫之举与夜不归宿。可周远一服软,她的心便软了下来。
下次,你得跟我商量,我不接受婚前性行为,可不代表不会帮你。我双颊泛红,轻声说道。
老婆最好了,老婆你歇着,我来做。周远亲昵地捏了捏陶甜的脸,接过锅铲,推着她往客厅走。
…
7
离开宠物店后,我回到家。
开始收集证据。
我走到了周远的书房,打开了他的电脑。
昨晚你好棒,我腰现在还酸呢【害羞】
周末老地方?我买了新内衣,黑色的,你最喜欢的那种【亲亲】
周远的回复简短但明确：好,我订了2点的房间,这次可以多待一会儿。
我的视线模糊了。
我向上滑动屏幕,聊天记录像刀子一样一刀刀割开她的心脏。
三个月了,他们已经偷情三个月了。照片、语音、酒店定位......
原来在订婚前三个月就在一起了。
指尖漏出眼泪,明明早就知道了。
我跑进卫生间,吐了出来。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眼睛通红,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痕。
我打开水龙头,把脸埋进冰冷的水流中,无声地尖叫。
我滑坐在地上,抱紧自己的膝盖,像胎儿一样蜷缩起来。
前世我被蒙在鼓里太久了。
在发现这些的时候,仍旧痛苦不堪。
…
雨滴敲打在出租车窗上,像无数细小的指尖在叩问我的理智。
我付完车费,站在月光餐厅对面的便利店屋檐下,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周远的车就停在餐厅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餐厅的玻璃门。
我的视线越过几桌客人,直接锁定了最里面那个半封闭的卡座。
周远背对着门口,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后颈处那个小小的胎记——我曾无数次亲吻那里,笑着说那是天使给他盖的印章。
而现在,他的手臂正环在林心如的腰上。
林心如面对我的方向,她今天涂了我送她的那支口红,艳丽的红色像一道伤口。
她突然抬眼,与我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变成一种诡异的得意。
她非但没有推开周远,反而向前倾身,在周远唇上落下一个挑衅的吻。
周远回头,脸色瞬间惨白。
甜甜?！
拍完照,我转身就走。
九年的时光在脑海中闪回——
初中时那个为我挡雨的少年,把伞全倾向我这边,自己半边身子都湿透了；
高中毕业典礼上,他红着脸塞给我的那封情书,字迹歪歪扭扭却写了整整三页；
大学我发烧住院,他翘课三天守在病床边,最后被教授警告差点挂科；
求婚那天,他紧张得把戒指掉进了香槟杯里,捞出来时手抖得像个帕金森病人...
每一个瞬间都那么真实,那么珍贵。而现在,这些记忆全都被玷污了。
原来他们俩这么早就勾搭上了。
甜甜！周远追了上来,西装被雨淋得贴在身上,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解释你怎么一边筹备我们的婚礼,一边和我最好的闺蜜接吻?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抓住我的手腕,是林心如她...她一直勾引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我甩开他的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远的目光闪烁：就...就上个月...
骗子。我从包里掏出手机,调出那些酒店记录摔在他面前,去年十二月就开始了！在我们订婚之前！
他的表情凝固了,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滴下来,像眼泪一样。
我...我可以解释...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好啊,解释。我抱臂而立,告诉我,你是怎么在说爱我的同时,和她上床的?
周远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慢慢滑跪在湿漉漉的地上：那天...那天我们因为你又不愿意...我喝多了...林心如突然出现...
所以你就去找了她?我冷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不是的！周远猛地抬头,第一次真的是意外！后来...后来她威胁我要告诉你,我就...
你就继续背叛我?我打断他,周远,你是个成年人了,别把责任推给酒精或者威胁。
他沉默了,雨水在我们之间形成一道模糊的帘幕。
我爱的是你,甜甜。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和林心如只是...肉体关系。我试过断绝来往,但她总有办法...
比如?
比如今天,她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纠缠...周远痛苦地抱住头,我本来打算今晚之后就彻底结束的...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六年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那个为我抄写整本数学笔记的男孩,那个在我痛经时跑遍半个城市买止痛药的少年,那个承诺要给我一个家的男人——他们都消失了,只剩下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背叛者。
周远,我轻声说,我们结束了。
他猛地站起来：不！甜甜,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不见她了！我们下周就要发请柬了,所有亲戚朋友都...
你觉得我还会嫁给你吗?我打断他,在你和林心如上床的时候,想过请柬吗?想过我们的未来吗?
周远僵在原地,脸色灰败。
我转身要走,他突然冲上来抱住我：求你了甜甜...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我只是一时糊涂...
我用力挣脱：别碰我！你的手碰过她,现在让我想吐！
周远不松手,突然林祈言冲出来打了周远一拳。
走林祈言冷漠的说。
我回头看着他们,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家,我直接去了父母房间。
妈妈正在整理婚礼宾客名单,看到我浑身湿透的样子吓了一跳：甜甜?怎么了?
我站在他们面前,将手机里的照片和开房记录给他们看：爸,妈,我要取消婚约。
父亲看完所有证据,气得手直发抖：这个畜生！我这就给周家打电话！
老陶！妈妈拉住他,红着眼睛转向我,甜甜...你确定吗?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就是因为这么多年感情,我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我才更不能容忍背叛。
第二天一早,周远和他父母就上门了。周妈妈一进门就拉着我的手哭：甜甜,阿姨替小远给你道歉,他是一时糊涂...
周远跪在门口,还带着青紫,眼睛红肿,显然一夜未眠：甜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用余生弥补你...
我看着这个曾经让我心动的男人,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周远,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表情瞬间破碎,像被重锤击中的玻璃。
不...不...他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甜甜...求你...
太迟了。我取下银白色的戒指放在茶几上,从你选择背叛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周父一巴掌扇在周远脸上：混账东西！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周远没有躲,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眼中的悔恨几乎要溢出来：我真的爱你...一直都是...
爱不会背叛。我转身回房,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周远崩溃的哭声和长辈们的斥责,我靠在门板上,慢慢滑坐在地上。
九年的感情,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手机震动起来,是林心如发来的消息：
怎么样,我的吻技比你强吧?你凭什么处处比我强?你每次施舍真让我厌恶。周远跟你认识了九年又怎么样?还不是跟我上床了。
我没有回复,直接拉黑了她。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进来,落在我的膝盖上。
我伸手触碰那束阳光,温暖从指尖蔓延到心底。
或许这就是重生给我的礼物——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一个不再被谎言蒙蔽的人生。
从今天起,陶甜只为自己而活。
8
会议室里的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我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在血管里奔涌。
她指尖轻敲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份完美无缺的营销方案。
关于宠物项目的推广策略,我认为我们应该聚焦Z世代消费者的情感需求...我的声音在会议室里清晰回荡,手指轻点遥控器,幻灯片流畅切换。
基于以上分析,我建议将原定于下季度实施的计划提前到本月,正好可以赶上暑假消费潮。我点击最后一张幻灯片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讨论声。
这时间节点太赶了吧?
但她的分析确实有道理...
数据支持在哪里?
我从容不迫地打开另一个文件：这是我整理的近三年同期市场数据和竞品分析。
这些数据在前世是我花了三个月才完成的,而现在,我仅用三天就搞定了。
重生后的这一周里,我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那些前世曾经错过的细节、忽略的市场信号,如今在脑海中清晰如画。
更重要的是,我不再像从前那样,每天下午三点准时查看手机,担心周远吃没吃午饭。
陶甜,李娜主管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这份方案做得非常出色。
如果真能按这个时间表推进,公司会考虑给你更大的责任范围。
我微微一笑,这正是我想要的。
在前世,她为了准备婚礼和经营婚姻,主动放弃了这次晋升机会。
谢谢李主管,我有信心能够胜任。
9
会议室里,祈言宠物乐园四个字在屏幕上显得格外刺眼。
陶甜,这个项目就交给你负责了。李主管推过来一份合同,林店主虽然年轻,但在业内口碑很好。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会尽力的。
事实上,我对这次合作毫无期待。
上周在宠物店的短暂相遇,从前的事让她不敢与他接触。
推开宠物店门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祈言正在给一只金毛梳毛,金毛听到声音抬起头,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陶小姐,准时。他看了看手表,语气平静,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人连夸人都像是在做工作报告。
根据统计,Z世代消费者更倾向于...他推了推眼镜,指着屏幕上的图表。
我盯着他开合的嘴唇,思绪却飘到了以前的林祈言在雨中哭着说
能不能别走?
陶小姐?林祈言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对这个方案有什么意见吗?
啊?我慌忙翻看文件,我觉得...挺好的。
他微微皱眉：你刚才没在听。
被当场拆穿,我脸上火辣辣的：抱歉,我有点走神。
林祈言沉默了片刻,突然合上笔记本：今天先到这里吧。你看起来很累。
我惊讶于他的体贴
[感觉把林祈言想坏了…]
当他摘下眼镜揉捏鼻梁时,我注意到他睫毛出奇的长,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莫名让人想伸手触碰。
这个念头吓了我一跳。
项目启动后,我们几乎每天都泡在一起。
为了赶进度,经常工作到深夜。
数据又出问题了！第十七个加班夜,我崩溃地把头砸在键盘上,系统崩溃,全没了...
林祈言默默递来一杯热可可：备份了。
我抬头看他,他嘴角挂着罕见的笑意,眼镜片上反射着电脑屏幕的蓝光。
你什么时候...
每次修改后。他坐到我旁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飘过来,我来帮你。
我们肩并肩重做方案,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偶尔碰到我的手背,触感温暖干燥。
凌晨三点,终于完成时,我累得直接在椅子睡着了
醒后。
抱歉...我慌忙要起身。
[我记得我是睡在靠椅上…]
没关系。他轻声说,肩膀保持着刚才的角度,一动不动。
那一刻,我突然发现,他没那么小心眼,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温柔。
第二天清晨,我们在便利店吃早餐。我咬着饭团,不经意问：你为什么开宠物店?
林祈言的动作顿了一下：因为它们...不会背叛。
我：…我说错了,他很小心眼…
[这位大哥,我是我对不起你,这件事能不能过…]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的侧脸上,他突然转变的话题打断了。
周远...最近还好吗?
我手中的豆浆差点洒出来：不知道,分手后就没联系了。
林祈言点点头,没再追问。
但那只黑猫——后来知道它叫默默——跳上桌子,小声说：铲屎官偷偷调查过,那个坏男人要结婚了。
我猛地看向默默,又看向林祈言,后者显然没听到猫说话,正专心对付他的三明治。
10
周远确实要结婚了,对象是林心如。
消息是同事告诉我的。据说林心如怀孕了,两家匆忙安排的婚礼。
一年后…
在一个雨夜。
加班结束已是深夜,林祈言坚持送我回家。
我们共撑一把伞,走在人行道上,雨水在地面形成细小的漩涡。
陶甜…我…林祈言低着眉眼小声说。
小心！
刺眼的车灯突然从侧面照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推开,重重摔在地上。
耳边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和一声闷响。
林祈言！
我挣扎着爬起来,看到他被撞飞好几米,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中。
那辆肇事车稍作停顿,加速逃离,但我清楚地看到了驾驶座上林心如扭曲的脸。
<div data-fanqie-type=pay_tag></div>
救命啊！有人被撞了！
雨水混合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我跪在林祈言身边,颤抖着拨打120。他的呼吸微弱,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
坚持住...求求你...你坚持住我就嫁给你。我握着他冰凉的手,声音支离破碎。
救护车来得很快,但对我来说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医护人员把他抬上担架时,一块怀表从他口袋里滑落,啪嗒一声弹开。
里面是我的照片——大学演讲比赛时的剪报,已经泛黄。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眼。
手术已经进行了六个小时,医生出来过两次,说的都是情况不乐观、脑部受损严重之类的话。
林心如当晚就被逮捕了。
警察告诉我,她承认是蓄意谋杀,声称是我毁了她的生活。
病人可能需要长期昏迷护理...医生的话像钝刀一样割着我的心脏。
没关系,多久我都等。我握着林祈言苍白的手,贴在脸颊,听到了吗?林祈言,我等你。
日复一日,我白天工作,晚上就来医院陪他说话。
默默经常跳上病床,蹭着林祈言的脸,小声说：铲屎官,小姐姐天天哭呢,你快点醒啊...
番外
周远与林心如的婚礼办得仓促而尴尬。
酒店宴会厅里,稀稀落落地坐着不到二十桌客人,其中大半是周家不得不请的亲戚。
周母全程板着脸,连象征性的笑容都挤不出来。周父更是直接坐在主桌喝闷酒,连致辞都省了。
现在有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司仪强打精神宣布。
林心如穿着仓促改小的婚纱,腹部已经微微隆起。
她娇羞地伸出手,却被周远粗暴地拽过去,戒指差点没戴稳。
轻点！她小声抱怨,脸上还维持着甜蜜的笑容。
周远冷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说：你以为我为什么娶你?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林心如头上。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无论如何,她赢了。
周远现在是她的丈夫,而陶甜早已成为过去式。
婚礼后的生活比林心如想象中艰难百倍。
周远几乎每晚都喝得烂醉才回家,有时干脆不回来。她大着肚子,还要忍受婆婆的冷言冷语。
我们周家怎么会娶你这种女人进门?周母每次来都要念叨,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林心如只能赔笑,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她本以为怀孕能拴住周远,却没想到适得其反。
孩子出生那天,周远在产房外玩手机游戏,连头都没抬一下。
是个男孩。护士出来报喜。
周远这才收起手机,敷衍地看了一眼孩子：哦,挺好。然后转身就走,公司还有事,晚上再来看你。
林心如躺在病床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她想起陶甜曾经说过的话：周远骨子里是个自私的人,只是伪装得很好。
当时她以为这是陶甜在炫耀,现在才明白那是警告。
孩子满月后,林心如的身材严重走形。曾经纤细的腰肢变得松垮,胸部下垂,脸上冒出大片黄褐斑。她试过各种减肥方法,但效果甚微。
更糟的是,周远开始明目张胆地出轨。
今晚不回来了。他常常一个电话就打发了,连借口都懒得编。
林心如翻他手机,发现里面全是和各种女人的暧昧聊天记录。她大吵大闹,周远直接甩了她一耳光。
你以为你是谁?周远醉醺醺地指着她,要不是你设计我怀孕,我会娶你?别给脸不要脸！
林心如捂着脸,第一次后悔自己的选择。她想起陶甜——那个被她背叛的闺蜜,如今事业风生水起,还在财经杂志上露过脸。
而她自己,除了一个不爱她的丈夫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无所有。
在周远又一次出轨后,林心如怨恨要报复陶甜。
最后林心如因故意杀人被判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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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陶甜的生活却朝着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
宠物乐园项目大获成功,公司决定给她升职加薪。
林祈言在项目结束后,依然每天找各种理由约她见面。
默默好像有点不舒服,你能来看看吗?他发来消息,配图是黑猫活蹦乱跳的照片。
陶甜笑着回复：兽医先生都看不好的病,我能怎么办?
它只听你的。林祈言理直气壮。
这样的互动越来越多,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渐渐微妙起来。
直到那个雨夜,一切都改变了。
林祈言被撞成重伤,昏迷不醒。医生说他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但陶甜不肯放弃。
她每天下班后都去医院,给他读书、说话、播放他喜欢的音乐。
默默也经常跳上病床,用脑袋蹭林祈言的手。
你快点醒啊,陶甜握着他的手轻声说,我还等着嫁给你呢。
半年后的一个清晨,护士突然打电话给她：陶小姐,林先生醒了！
陶甜连鞋都来不及换就冲出门。当她气喘吁吁地跑到病房门口时,看到林祈言正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着默默。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金边。
他抬头看到陶甜,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来得真慢,我都等饿了。
陶甜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冲过去紧紧抱住他,生怕这是一场梦。
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林祈言在她耳边轻声问。
什么话?
我醒了就嫁给我。
陶甜破涕为笑：那得看你的表现。
林祈言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钻戒：我昏迷前就买好了,一直带在身上。
陶甜惊讶地看着他：你早就...
很早就计划了。林祈言笑着承认,只是没想到会拖这么久。
默默在旁边满意地喵了一声,好像在说总算成了。
三个月后,陶甜和林祈言举行了简单而温馨的婚礼。
周家没有人出席,但陶甜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祝你幸福。她猜是周远,但没有回复。
婚后,他们一起经营宠物乐园,生意越做越大。陶甜常常想起前世那个悲惨的结局,再看看现在的生活,感慨万千。
而周远和林心如的婚姻,则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周远越来越沉迷酒精,工作也丢了,全靠父母接济。林心如在牢中整天以泪洗面,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有时候,陶甜会想,如果没有重生,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但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她太爱现在的生活了,爱她的丈夫,爱他们的宠物店,爱这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在想什么?林祈言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陶甜转身亲了亲他的脸颊：在想我有多幸运。
阳光洒满房间,温暖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