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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堇下葬那日,天降暴雨。
我跪在坟前,看着漆黑的棺木被雨水打湿,恍惚觉得连老天都在为这场荒诞的闹剧落泪。
袖中藏着的小瓷瓶冰凉刺骨,那是用屠苏酒与南海珍珠粉调成的秘药。
姐夫,该封土了。
陆婉堇撑着伞走到我身旁,眼尾那颗红痣在雨幕中格外刺目。
我缓缓起身,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她栽去。
小心!
在她扶住我的瞬间,我沾了药汁的指尖重重擦过她的眼角。
她吃痛松手,我顺势将整瓶药液泼在她脸上。
沈曜!你——
暴雨冲刷下,她眼尾的红痣竟开始融化。
朱砂混着雨水,在脸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我转身对一旁惊呆的老夫人喊道:岳母!您再仔细看看!这究竟是谁!
众宾客齐齐愣住。
老夫人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来,枯瘦的手指抚上陆婉堇的脸。
当那张与陆婉柔一模一样的脸彻底显露时,她猛地后退两步,拐杖重重砸在地上。
孽障!你竟敢......竟敢......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举起拐杖要打。
陆婉堇立马扑通跪下:母亲!女儿是不得已啊!
暴雨中,她声泪俱下地编着谎话:明亦向来体弱,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再受丧妻之痛,这才出此下策啊!
阿曜出身高贵,况且我已怀了他的孩子,为他延续血脉,他该知足了。
老夫人僵硬地看向陆婉堇尚未隆起的腹部。
她苍老的眼睛里涌出浑浊的泪。
真正的陆婉柔已经死了,眼前的陆婉堇,是她最后的血脉。
老夫人踉跄着扶住棺材:滚......都给我滚......
可陆婉堇却跪在地上重重磕头:女儿愿受家法,只求母亲饶过明亦,他接受不了的!
这一切都是女儿的主意!明亦他并不知情!求母亲不要责怪他!
谢明亦也在此时跪爬过来。
锦缎衣裙浸在泥水里,狼狈不已。
岳母明鉴!小婿真的不知情啊!
我冷眼看着这场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我冷笑一声,抢在老夫人开口前厉声质问:你不知情那陆婉堇肚子里怀的是你的种,这个你总该知情吧!
谢明亦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往后缩。
你血口喷人!
这分明是你的孩子!沈曜!你连自己的亲生子都忍心不认
陆婉堇一把将他护在身后,指着我鼻子骂道:沈曜!你疯了不成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辛苦怀着你的孩子,你就这样欺负我
我的孩子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这对狗男女——
证据呢谢明亦突然尖声打断,你说这孩子是我的,拿出证据来啊!
陆婉堇立刻帮腔:就是!空口白牙就想污人清白信不信我送你去见官!
我攥紧拳头。
因为我确实没有铁证。
这一切都只是我从弹幕中了解到的。
谢明亦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大手一挥: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捆了送官!
弹幕瞬间炸裂:
【啊啊啊气死我了!这绿箭男!】
【男主快跑!他们真要下死手啊!】
【救命!有没有人能帮帮他!】
侍卫们犹豫着上前,陆婉堇阴沉着脸补了一句。
还愣着做什么大姑爷伤心过度癔症发作,需‘好好’诊治。
我被逼到角落,背后就是陆婉柔的棺木。
就在侍卫的手即将碰到我衣袖的刹那——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想要证据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