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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凹陷的黑眼圈里充满了不安和卑微,南枝,我错了,跟我回去吧。
我给咱妈买了最好的一块墓地,找了最好的先生,可以超度魂魄,永升极乐世界,让咱妈不必再受那么多的苦。
南枝,我也把梁苒锁进了地下室,连带着她的那条狗,你看你看,梁苒多么的惨,被她自己的狗撕咬成这个b样子,看起来好爽吧。
你哥哥的店铺也有我罩着,生意很好,也买了新房子,侄子侄女也顺利的上了好学区......
他的刻意讨好,让我更加的难过。
很多事都有了新的进展,
坏人得到了报应,
而,我的妈妈永远的不在了,
永永远远的不在了。
单单是这一点,我都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傅明远。
南枝,我确信我自始至终爱的人都只有你,我对梁苒只不过是旧时光里残留下来的一点小遗憾而已,那不是爱情!
我嘲讽地反问:你去国外待的那两三年,没想过要和我离婚吗
傅明远坚定的说,没有想过,从来没有想过。
我呵呵笑了,你要不再仔细想想呢
他愣了,带着不确定的口味说着肯定的话。
我没想过离婚,我真的没想过。
你提过离婚。
傅明远在他出国陪梁苒的那两年里提过离婚,
是在醉酒后,
他发了疯发泄似的,一遍一遍的重复要和我离婚,要我给他自由。
我哭了一晚上,
只是第二天,他给没事人似的给我打电话,问我昨天打电话和我说了什么,说了将近两小时。
他说他不记得了,忘的一干二净。
我装傻,没说他提离婚的事。
就这样,这一个离婚插曲过去了。
可我知道,傅明远是真心的想离婚的。
傅明远经过提醒也想起来这件事,那时候的他上头了,想和梁苒结婚,
他借着酒意提了出来,
可第二天凌晨,脑袋痛的厉害,喉咙冒火,
他昏昏沉沉间,摸了摸床头柜子,没有准备好的水,
下意识的叫了句,南枝。
无人应。
他又叫了句,老婆。
还是无人应。
他慢慢清醒,才想起来不是在家里。
他的身边睡着的也不是南枝,是梁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