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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天上飞下一位亭亭玉立的仙女,我一眼便认出来那是与我同出一胎的姐姐。
娴茵对天后行礼,
娘娘,这两人同有灵气,一定是有人作假,但若是真灵珠被冤枉死了,那假灵珠便是彻底坐稳了灵珠之位了。
天后扶着熙玉的手松了开,同意了她要验血的要求。
熙玉皱着眉头,隐着担忧道,
这位姐姐,我最是怕血了,可否只验霜婧一人
浮诀也看向我,握着熙玉的手护着她,
是啊,阿玉若是见血了怕是几夜都会连着噩梦,就验一人,她的血若是不相融就说明她的假的。
娴茵思虑一番点了头,我爬了起来迅速将手递出去,
验吧。
我挤出血液在碗中,胸有成竹看着自己的血滴入碗中。
你就是那个和我同为一体的姐姐你和天后寻了我很多年
看着面前的人,我觉得极其眼熟,忍不住问话。
可她却只看着碗中,里面的血融合了,又迅速分开。
天后抓着我的手,冷冷质问,
你还有何好说的！欺瞒诓骗,竟然连血液也做了手脚！幸好灵珠的血有辨识能力！
看着分开的血,我被吓得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看着娴茵。
这怎么可能......我就是灵珠之身,怎么可能血会不相融！
熙玉眼中挂着得意,盯着碗中的血大声说,
方才你故意拿着销魂刀对我,就是想要沾染我的血吧可惜你的目的没得逞,灵珠之身是谁的就是谁的,任凭你怎样耍心机也不可能得逞的。
浮诀生怕再生事端,连忙跪下对天后请求,
娘娘,既然已经查出来熙玉是真的灵珠之身,快些点拨她成神吧,莫要被魔族发现她的身份才是。
我红着眼盯着她,歇斯底里地吼,
是你！浮诀！是你对不对！是你这些年让我以心头血来养仙剑,其实那些血全部给了熙玉！
被戳中,他敛眸不看我,语气疏淡,
莫要信口雌黄,这些年我从未正眼看过你一眼,怎可能要你的心头血
师哥也生怕露馅,维护起了熙玉。
赶紧将她带去十八层地狱挫骨扬飞,霜婧,你害人不浅必须得到惩罚！
我凄苦笑着,笑得眼泪都要快掉了,
惩罚说到底惩罚不也是你们定下的么,灵珠之身让熙玉不吃任何修炼的苦成神,这就是你们的目的。
两个曾经我的挚爱,宗门内对待我最好的两人。
此刻通通站在我的对立面,维护那个处处与我针锋相对的女人。
销魂刀在伤口因为剧烈笑声被拉扯到,天兵抓着我两只胳膊要带着我离开。
娴茵忽然站出来,从天兵手下救出我,
娘娘,我用天神之位担保,她就是灵珠之身。
众人直呼荒谬,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怎么可能会是灵珠之身！这些年因为修为低下被浮诀师哥关在后山修炼,不准出山,这种人会是灵珠
娴茵殿下定是弄错了,她绝对不能是灵珠之身！灵珠可是集齐天下灵气的,怎么可能会是她这种不知廉耻倒贴师哥的人！
天后却疑虑起来,她谁的话都能不信,唯独娴茵的不行。
两颗同生的灵珠是能感受出来彼此的存在的。
你感受出来她的存在了
娴茵握着我的手点头,
她的血,我觉得很熟悉,是带着和我相同的气息。
她看向熙玉,淡淡道,
将你的手给我,我要为你们二人探查一番。
熙玉却缩了缩手,担忧地看向浮诀,
阿诀,我不想想要别的人触碰我......我已经证实自己是灵珠之身了,她们为何还是不信。
浮诀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竟然抽出剑对准了娴茵。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是不是霜婧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叫你们故意来这样针对阿玉！
既然多个证据已经证明了阿玉的身份,为何还不为阿玉点化成神！
他当真是疯了,竟然会执剑对着神仙。
我笑着讥讽,怎么不敢是因为这些年守在我身边没有偷到我的灵根
浮诀和师哥满脸的慌乱,不敢看我,支支吾吾地解释,
休要胡说！我们何时与你有过接触了。
天后也发现了两人不对劲,下令让熙玉束缚住,亲自探查了她的灵根。
你根本没有灵根。
天后眼神威慑,熙玉直接吓得跪了下来,颤颤巍巍地解释,
娘娘,我......我也只是听信了歹人的话！是浮诀和师哥要为这么说的！
他们说,心疼我自从就慧根不灵,这是为我找的成神的捷径.......
娴茵当即给了她一巴掌,
方才我在天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灵珠的血气是会招来魔族的,断然是不会轻易割破皮肉。
霜婧残留下的血迹乃是销魂刀的手笔,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浮诀和师哥站在原地,错愕的听着她将所有的错推到他们头上。
天后下令将她拖去挫骨扬灰时,她爬在地上拖着浮诀的腿哀求,
师哥,你们救我师哥,是你们说可以让我飞升成神的！
可浮诀满脸厌恶的踹开了她,
你说是我和师哥害你于此,可还记得当初是你前来诉苦是霜婧仗着自己修为高就瞧不起你
熙玉！我从前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争吵声与议论声齐齐传来,天后满心不忍为我点化。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世俗之事别再理会了,现在同我们上天庭吧。
6.
神力也在点化之后被恢复,我不再逗留随天后一同要上天庭。
浮诀却叫住了我,他眼中含带着歉疚看向我,
霜婧,抱歉,方才我也是不得已.....我没想到她熙玉是这样的人。
他垂下头,不敢看我。
我没理会他,淡淡道,
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他嗫嚅着,吞吞吐吐地问出一句,
你能不走吗灵族身份早晚都会飞升的,但若是没了你,宗门内便将少了一个修为高的人。
若是下次魔族要攻打而来,怕是力不从心......
我轻嗤了声,完全不理解他是怎样有脸将这种话说出口的。
师哥忙着接上他的话说,
阿婧,浮诀是在挽留你,他不想你走。这五年他时时守在你身边,你多少该是知道他心意的。
心意就是为了其他女人差点害她被挫骨扬灰！
还没来来得及说话,娴茵挡在了我身前。
转世之后,我和她明是第一次见面。
可看着好她的背影我却觉得是那么多熟悉,好像曾经有过无数次,她就是这样站在我面前为我挺身而出的。
浮诀看我一言不发,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霜婧,你可想好了,飞升之后下凡一次就可难了,到时连见我一面都难。
你就舍得
我轻笑了一声,对视他无比坚定回答,
舍得。
娴茵没给他们从愕然之中反应的时间,抓着我的手回了天庭。
天后这些年一直在找遗落在人间的另一颗灵珠,我却不知道灵珠找回需做些什么。
当年,我和娴茵都是为了拯救苍生的定力珠而生。
找我回来,恐怕也是因为此吧。
我询问了娴茵,她却没有向我透露只言片语,只是说,
你要做的便是接替好我的位置,掌握好世间的时间漏缝。
她交代我什么,我便做起了什么。
仙女送来了很多衣裳给我,从前在人间没得到过的一切全放到了殿内。
娴茵将我关在了殿中,日日叫我反复练习如何掌管时间。
没有神位也踏不出殿,没人来看我,更无人提起过我半句。
每日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如此重复的日子让我煎熬,更让我想起了在宗门时,浮诀的作为。
他也是这样,日复一日将我关在后山上,不准其他人靠近我。
我烦闷极了,可找不到人倾诉。
侍女进来也只是放下娴茵从四处搜集来的秘书扔下,满眼轻蔑地对我交代,
还不好好修炼,娴茵殿下为了找你在天后那里求情无数次,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最后扔下一句,连一句姐姐也从未亲口叫过,真不知道找你回来当摆设用的么。
一月里,我消沉的掌管着时间,打瞌睡时,听着那些尖酸刻薄的讥诮。
真不知道娴茵殿下非要找她回来干什么,每日在殿中什么也不做,这种人凭何当神仙
听说天后当年本就是只培育一颗灵珠的,哪知道多出来了一颗无用的,便随意撒到人间去了,千年过去了,还不是颗费珠。
我坐直了起来,心中被淡淡的忧伤包裹了起来。
天后若是真想找我,怎么可能上千年的时间都找不到我。
上天庭之后,天后也从未召见过我一次。
正好应了那些侍女所说,我就是个娴茵非要带回放在天庭的无用摆设而已。
那将我寻回来有何用我想不通。
在我伤神时,娴茵回来了。
她扔下一堆秘书,准备将管理时间的法力传给我,如同每一次相见的严厉。
今日可有好好练功日后你是要掌握这个神位了,定要好好对待。
上天庭一月了,她对我十分严格,哪怕是一个微小的细节也要我重复上万遍。
此刻,那些被打压、讥诮的怨气没来由的涌上心头。
我没接秘书而是直勾勾看着她。
娴茵,其实天后根本没有找我,找我的那个人是我吧。
她眼神闪躲,不悦地说,
你听谁乱说的,灵珠遗落在人间,天后怎可能不去寻找
因为我就是个无用的珠子！你才是那个有用的珠子,我诞生也就是个错误而已......
我垂着头,在宣泄委屈。
我受够了,受够了在凡间时被锁在后山,到了天庭依旧被关在殿内修炼的日子。
她和浮诀一样,同样是说着为我好,却让所有人都觉得我就是个没用到需要被保护的庸才。
她张了张唇,我现在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
悲伤毫不留情席卷着我的心,泪珠滚落掉下,我带着哀伤说,
别再说为我好了,我不相信。这个神位不属于我,我也不想做神了。
前半生和现在的煎熬、议论,我受够了。
我脱下天庭神女的衣裳,跑了下凡。
走入深山内,我看到山神对她跪下,将心中的委屈说了上千遍。
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有用,想要证明自己并非所有人口中的拖油瓶。
宗门内是这样认为,天庭上的人同样也是这样对我议论,我好像活得很失败,总是别人的附属品。
山神听不到我的祷告,却被到此来捕妖的浮诀听到了。
他讥笑声传来,
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别去天庭。
你以为天庭还会有我护着你当初将我关在后山我的确是为了保护你灵珠转世的身份,到了天庭还以为会有人和我一样将你当个宝
若是你现在痛悔了,还想继续回来宗门,好好求我一番或许我会勉强收留你。
7.
浮诀站在我身后,神情一如从前那样傲然。
若非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还真以为他是来落进下石的。
时间冲散了一切炽热的感情,我对他那一腔所谓爱意也在知晓他的好另有目的之后渐渐消弭。
此刻,四目相对,我剩下的只有厌烦。
我怎样和你一点关系没有,也用不着你到这儿来取笑我。
师哥紧随我的话之后出现,他站在我和浮诀之间,将我和他怒气横生的气氛压了些下去。
师哥满是歉疚的看向我,
婧儿,浮诀不是那个意思,自从你飞升之后他一直在找寻你的下落。听说你下凡赶到此刻连忙将赶来了。
浮诀自尊心高到不许我知道这些,立马背过身去,冷淡的背影对着我,
我可不是因为后悔了,我就是来看看你过成何样,看到你如此落魄我便痛快了！
分明是背对着我的,可却能隐隐感受出来他投射的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我冲上前去拉着他的手为他开脱。
说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他就是特地寻我的。
可惜我不会那样做了。
他站了好久,直到背影有些发冷才迟疑的转身过来。
霜婧,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何意思吗你不过去了天庭两月而已,真把自己当成神仙了
我没回答,他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气急败坏。
浮诀,你为了熙玉对我做的那些事,你还记得吗
他抿着唇沉默了下来,似乎觉得只要他不主动提起,那些就会被冲散忘却。
我淡笑着,盯着同样不敢声张的师哥两人,句句珠玑,
好,那我再提醒你们一遍。五年时间,你们将我的灵气灌输进熙玉的身体,用我的心头血为她滋补,就是在等待天后降临的那日。
天后面前,你们将我推向十八层地狱,眼睁睁看着我押送到行刑台差点灰飞烟灭。
你们做出这些,怎么还有脸来找我还是说,你们认为只要寻我几日便会让我原谅你们
浮诀拳头攥了死紧,下巴崩的笔直,可是却连一句道歉都说不出口。
他断然高傲,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有卑微求饶的一面的。
师哥不同,他已然领会到了错误,敛眸道歉,
婧儿,当初我们也是被她熙玉给骗了,这些天我们都很想你,没有你的宗门每个人都过得很是不自在。
他杵了杵浮诀的胳膊,浮诀脸色缓和了些下来,声音有些哑,
我承认,这些天我的确有些想你,但或许也只是因为愧疚而已。
若是你这次不把握好机会,跟我们回去的话,那点内疚或许很快会消失。
他伸手来拉我,露出丝丝乞求的姿态,
好了,那事都过去两月了,别置气了,随我们走吧。
天庭.....压根不是你能呆的地方,你自小在我们保护之下长大,适应不了的。
我避开他的手,淡漠道,
浮诀,你未免有些太过自信了,那些所谓的保护背后有着什么含义,没人比你更清楚。
他沉默了,竟然有被我说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山上飞下一阵萤火虫将我笼罩,头顶上的山神像亮了亮,空灵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霜婧,你的愿望,我替你实现了。
我疑惑时,娴茵下凡来找到了我。
她第一反应挽住我的手,护在我身前,带着满满敌意盯着浮诀和师哥两人。
你们将婧儿带来此处做什么！从前她是凡体肉胎无法反抗,现在她有我护着,你们谁也动不了她！
我双手在微微发抖,看向了山神像。
这就是所谓的满足我的愿望吗
可为什么是娴茵。
我不知是该挣脱娴茵的手逃走,还是该和她回到天庭又接着做那颗毫无用处的费珠。
在我心烦意乱时,浮诀伸手而来拽住我的胳膊,冷面对娴茵道,
跟我们走！她们将你召回天庭只是为了利用你的灵珠身份而已！她们是要叫你用灵力修复空虚漏洞！
空虚漏洞......
我猛地看向娴茵的方向。
我曾在天庭看到过,空虚漏洞是关押大妖的地方,里面的大妖若是逃出会祸害三界。
娴茵皱着眉头,显然是不愿让我知道,
别听他胡说,那和你根本没关系！
浮诀抓我的手愈发用力,
没关系那你们带她上天庭是为什么天后不舍你这颗养在身边上千年的灵珠,就想用她的命抵过！
休想！霜婧的命是我从魔族手中救下的,任何人也不许打她性命安危的主意！
两人一人抓我一边胳膊,抓得我胳膊泛着火辣辣的痛。
我用力挣开两人的手,环保着胳膊大声吼,
够了！不需要你们两人假惺惺！
浮诀和娴茵同时看向我,你选。
我选什么跟谁走
可我一个也不想,我甩开直勾勾盯着我的两个人,往人间跑去。
8.
山神对话之后,我脑中经常突然闪过几个回忆的片段。
娴茵拉着我在往一个方向走,那是个一片荒芜的地方。
娴茵站在我的身前,为我挡住了重重攻击躺在我的身前。
回忆中的她灰飞烟灭,而我坐上了她的神位接管起了空虚漏洞。
这些记忆来自哪来,未来还是从前。
我只知道,看到她倒在我身前时,我口中呼喊了一个称呼,姐姐。
在人间转悠了半个月的时间,我回了天庭。
天庭上下到处挂满了白色的布条,似乎是有神死了。
路过我的仙女纷纷流泪,
娴茵殿下独身一人去挡空虚漏洞,以命保护三界,实在太伟大了。
我愣住了。
她死了娴茵死了
我急匆匆回到殿内,看到桌上摆着一封信。
娴茵的字迹我是那么的熟悉,可此刻我却宁愿我认不出她的笔记。
[霜婧,我的妹妹。我知晓你对我心有埋怨,或许你认为对你好是假,认为我严厉自私又蛮横。]
[可我还是想说,我们同出一体,是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人。除了你,我再无任何亲人。]
[姐姐这个称呼责任庞大,灵珠是为了弥补空虚漏洞而诞生,我们之间总有一个人会死,我希望那个人是我,因为我是姐姐。]
随着字迹扑面而来的,还有两千年前种种记忆。
我终于知道了娴茵拉着我奔跑的方向是哪里,是空虚漏洞。
早在两千年前,我们从那里逃出,是她为我抵挡下攻击。
眼泪止不住的掉,将信浸湿。
我抹干了泪水疾步跑出殿,往空虚漏洞的方向去。
天后站在空虚漏洞前,见到我满是惊诧,
霜婧,你怎么来了......
我绕过重重把守的天兵要进空虚漏洞,
娴茵还在里面！我要进去救她！
天后拦住我,轻轻摇头,
你和娴茵上万年的情分,我知晓你舍不得,但你的灵气已在两千年前耗费在空虚漏洞之中了,进去的结果唯有一死。
我答应过娴茵,要好好照顾你的,回去吧,此后娴茵的神位就由你接替了。
空虚漏洞传出尖锐刺耳的惨叫声,我跪在地上含泪摇头,
不......我们本是一体,我不要眼睁睁看着她死,我不要！
我无助的爬起来却被天后用法力压制着,听着里面妖物奸恶的笑声越来越大,我的心也揪着疼。
绝望之际,一双手扶起了我。
是浮诀,他带着宗门上前弟子来了。
空虚漏洞不止是神的指责,也是我们捉妖师的职责,为了这天下太平,我们愿出一份力。
上万的弟子号令,师哥和浮诀双双看向我点头,
婧儿,走,去救下你姐姐。
众人宣誓了一遍又一遍,天后终于点了头让天兵放行进去。
9.
空虚漏洞里上百成千的妖物对娴茵攻击而起,她就站在洞门之处以力抵挡。
我要冲过去,浮诀拉住了我,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灵气强盛还能把守半个钟头,我们先去解决妖物！
我对他点点头,多年默契在洞内配合起来,很快便将小妖除尽了。
洞内血流一片,前来抵抗的弟子也死伤无数。
就当我庆幸,这里终于要被净化的时候,千年修为的大妖突然朝着洞门而去。
动作比脑中想法更要快,我一飞而去护在了娴茵面前。
妖物致命的一击打在我身上,我身子吃不消瘫坐在地上。
口腔中吐了几口血出来,娴茵双手颤抖抱着我,
霜婧！我明在信中和你说过了,为何你还要来！
两千年前,我就已经看到你身负重伤一次了！你为何如此执拗任性！
她在嘶吼,眼却在流泪。
我静静躺在她怀中,气息游离话也说不出来一句。
浮诀看到我倒地眼眶红了,执剑直冲千年大妖的方向。
用尽毕生修为灌剑中,一剑剑刺穿大妖。
你怎敢伤她！她是我奄奄一息救下,养了整整十几年才有今日这样的修为！
连我也不敢碰她！你怎么敢！
他与大妖缠斗在在一起,两败俱伤倒地。
我才喘息了过来,感受着娴茵的眼泪,用尽力气伸手拉住她的手。
因为.......你是我的姐姐,我们要同生共死,谁也不许说话不算话。
她的泪更加汹涌,抱着我的手也更加用力。
傻妹妹,我们才彼此最亲最亲的人,永远都是......
哀嚎声似乎渐渐停住了,我和娴茵用尽力气修复了空虚漏洞。
进洞的弟子们都葬身于此,唯有浮诀像是还有夙愿未完成吊着一口气。
他看向我的方向,划下一滴泪水在荒漠中。
风声传来他的呢喃,我后悔了,婧儿,若是再有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漏洞察觉没有了活口,渐渐贴合在一起。
我感受着娴茵的气息变得微弱,也感受着自己的灵力退散。
她紧紧拉着我的手,轻轻地说,
两万年起,我们就是此生都不会改变的亲人。
姐姐,这次我不会再忘记你了。
贴合的漏洞中掉出了两颗珠子,一颗纯得像水,一颗蓝得能映出人像。
紧紧贴在一起,再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