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交车上被人摸了屁股。
我气愤地扇了流氓一巴掌,
让司机把车开去警局报警。
司机让我算了,
车上的男人都帮流氓说话。
就连同为女性的大妈也说我穿得骚,
男人才会忍不住摸我。
1
我涨红了脸,大声地质问他们。
你们这些贱男人,没有母亲、老婆和女儿吗如果你们的亲人被骚扰了,你们也会帮着流氓吗
车上安静了一瞬间。
一个打着领带的男人,
他下流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超短裙上。
我老婆可不会穿得你这么骚。
车上其他人跟着起哄。
就是就是。
穿这么骚不就是让人摸的吗
只有做鸡的才会穿成这样。
小姑娘,你是不是想要钱包夜多少在哪上班叔叔改天去光顾你。
草,你也不怕得病,她一看就被很多人搞过了。
我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就是一条普通的裙子,明明是你们带了有色眼镜。
有人不耐烦了。
司机,别停在这里了,还要上班呢,这小娘们真耽误事。
司机吆喝了一声。
好嘞。
车上没一个人帮我,我恶狠狠地诅咒他们。
你们都会下地狱。
我拿起手机,对着流氓的正脸拍了一张照片。
公交车停靠的时候,我下车去警局报警。
我下车的时候,流氓对我说。
小姑娘,我记住你了。
我张嘴就骂。
还敢吓我,你等着蹲局子吧。
警局里的女同志听说我的经历,安慰了我好久。
另一个警察叔叔接收我拍下的流氓照片。
过了好一会,警察叔叔抬起头来。
系统里没有这个人。
我有些惊讶。
他该不会是什么逃犯或者间谍之类的吧
警察叔叔笑着摇头。
小姑娘真是异想天开。
我灵光一闪。
公交车上有摄像头,还有人证。
我跟着警察去公交公司调取录像。
结果公交公司说摄像头刚好坏了,没有录到影像。
我跟警察叔叔提议。
路上的摄像头呢总可以拍到他上下车的影像吧。
警察叔叔赞许地看着我。
小姑娘挺聪明,以后要不要考警校
我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路上的摄像头也没有拍到流氓。
这个流氓像是凭空消失,人间蒸发。
我不死心。
公交车上有人证。
公交司机是最容易找的。
结果他像失忆一样。
有这回事吗
我瞪着他的眼睛,他疑惑地看着我。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说谎。
我指责他。
你说谎！你到现在还帮着那个流氓！
不是,小姑娘你乱说什么啊,不要污蔑我。
2
警察又带着我去找了公交车上其他人。
他们齐齐否定这回事。
其中一个人狐疑地看着我。
听说现在AI合成照片只要几秒钟,小姑娘你这照片......
他言下之意很清楚。
我举起拳头。
不帮我就算了,还泼我脏水
男人缩了缩肩膀,嘟囔着。
不止有妄想症,还有狂躁症。
回到警局之后。
警察同志对我说。
照片检测结果出来了,确实是合成的。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天都塌了。
一开始安慰我的女同志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同情变成了厌恶。
警察叔叔叹了口气。
小姑娘,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
你知道为了这件事,浪费了多少警力资源吗
我流着眼泪慌乱地解释。
我没有说谎,真的......
看在你未成年,这次就不对你进行处罚了,我们会联系你爸妈把你领回家,让他们好好管教你。
我妈来了之后拧着我的耳朵。
死丫头,一天天地净给我找事。
爸爸在那边点头哈腰给警察同志道歉。
回家之后,我恨恨地戳着手机里的照片。
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抓到这个臭流氓！
爸爸嫌弃地看着我的裙子。
都叫你不要穿这种东西了,跟个站街女似的。
我火冒三丈。
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吗,现在是21世纪,早就穿衣自由了,你是清朝来的老古董吗
我爸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老子比你懂男人！
那你说说,你们男人为什么不管好自己
你敢吼我反了天了。老婆,拿剪刀来！
我后退,我爸把我逼到墙角。
我妈扒下我的裙子。
我爸用剪刀剪了个稀巴烂。
我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我恨你们！
我爸掏掏耳朵。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讨厌你们！
我爸直接给了我一巴掌。
小逼崽子！
他把我锁进房间。
好好反省。
3
我抱着腿坐在床上,外面的天黑了亮,亮了黑。
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哐哐地拍着房门。
放我出去,我要吃饭！
我爸隔着门对我说。
还有力气拍门,应该不饿。
我低声下气求我爸。
爸,让我出去吃饭吧,我错了。
错哪了
我应该乖乖听话。
我爸把我放了出来,桌子上都是绿油油的青菜。
我用筷子敲着饭碗。
怎么又是青菜我要吃肉！
我爸用筷子敲我头。
你是乞丐吗不要敲碗。
我撇撇嘴。
乞丐都比我们家吃得好吧。
那你去当乞丐好了。
不吃了！
爱吃吃,不吃喂狗。
爸,我们家好像买得起肉吧,为什么一直吃青菜
吃青菜是为了赎罪。
赎什么罪你杀人了
我爸审视着我,冷笑了一下。
我有些莫名其妙。
爸,别笑了,笑得我心里毛毛的。
我饿得翻来覆去,突然在房间里闻到一股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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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香味上楼,在楼梯口听到我妈在敲我弟的门。
幺儿,怎么能一直打游戏呢对身体不好的,出来吃点饭。
那头梁秋月在房间里不耐烦地吼着。
我不饿。
我妈一直敲门,我凑过去。
妈,弟弟不吃,给我吃吧,不要浪费。
碗里的菜码在饭上面,有小炒肉,煎蛋,还有两个卤鸡腿。
这些食物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气味,我咽了咽口水。
我妈嫌弃地看着我。
你吃了,你弟弟吃什么怎么跟个母蝗虫似的。
你给我吃青菜,给弟弟吃肉,你偏心！
女孩子瘦一点才好看,我是为你好。
不要,我要吃肉。
说着,我去抢我妈手里的饭菜。
我妈把我的手拍得生疼。
梁秋月拉开门,把我妈手里的饭菜接了过去。
我妈满意地走了,我依旧站在门口。
梁秋月看了我一眼。
还不进来。
他把门锁上之后,把手里的碗递给我。
我问梁秋月：你不吃吗
他又到电脑桌前打游戏去了,游戏里的枪声砰砰响。
我把饭菜吃了一半,留了一半给梁秋月。
吃完饭之后,我撑着脸看他打游戏。
游戏这么好玩吗
梁秋月一心沉浸在游戏里,没有回答我的话。
他打游戏累了之后,关掉电脑,开始吃饭。
我看着他吃饭,我感觉他吃饭完全就是为了活着,
根本就不在乎饭菜冷了是不是会变得不好吃。
唉,如果我是男的就好了。
梁秋月咬了一口鸡腿。
为什么会这么想
男的不会被别人骚扰啊,出门穿个裤衩子和一双拖鞋,别人不会多看你一眼。
你以为男的就很轻松要挣钱养家,还要养老婆儿子。
这些事情,女人不也在做吗
说得也是。
4
第二天,我穿着肥大的校裤去上学。
路过的女同学对我指指点点。
我直接跑了过去。
有什么话当我面说。
长发女生拉着短发女生。
走吧,我们离她远点。
就是,说不定有什么传染病。
我跟在她们身后。
说谁呢
教导主任出现了。
哪个班的不去上课骚扰同学干嘛
我没有骚扰她们,明明是她们说我坏话。
教导主任不耐烦地挥手。
行了,去上课吧。
这个操蛋的世界！
我把口中的话咽下,回到了自己班。
上完最后一节课,我和好朋友陆小萌去了女厕所。
等我从隔间出来,洗手间的门打不开了。
另一个隔间出来一个男同学。
听说你50块一次
我警惕地看着他。
许荣,你想干嘛
干你。
小萌就在外面,等她叫来老师,你就死定了。
哼,你以为是谁锁的门。
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我拼命地拍着门。
小萌,救命！
许荣抱着手臂看我。
我越来越绝望,最后靠在角落里。
许荣逼近我。
没力气了
他把手伸过来。
我狠狠地咬着他的手臂。
他用另一只手照着我的脑袋锤了一拳。
臭婊子！还敢咬我
我的脑袋晕乎乎地。
许荣扒开我的裤子。
一看就搞过不少男人,还给我装纯。其实你很享受吧
去你妈的！我迟早杀了你！
许荣扇了我一巴掌。
你就是欠抽。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荣松开了我,穿上了裤子。
他打开洗手间的门,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
我茫然地回了家,一路上丢了魂似的。
完全不记得自己走过哪些路。
我妈在厨房炒菜。
死丫头,又去哪鬼混了这么晚回家
见到我妈,我嚎啕大哭。
妈,我被男同学强奸了。
给我看看。
我妈把我拉到浴室,扒光我的衣服。
我不自在地用手臂遮挡着身体,感觉很屈辱。
我妈打开水龙头冲洗我的身体。
脏死了。
我不断躲避着。
不能洗澡,我要保留证据去报警。
我妈把我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
这么丢人的事,你还想闹得人尽皆知
我不丢人,丢人的是强奸犯！
我妈哼了一声。
吃了饭,好好睡一觉,明天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要报警。
我妈扇了我一巴掌。
报个屁的警。
5
我睡到半夜,从噩梦中惊醒,起床喝水。
看到我爸妈房间亮着灯。
里面还有说话的声音。
不是处了,不值钱了。
卖给邻村的老光棍吧,存钱给幺儿买房。
我踢开门进去质问他们。
你们两个老畜生,想把我卖了换彩礼你们是人吗
我爸和我妈面面相觑。
我爸理所当然说。
养你这么大,换点彩礼怎么了
我妈跟着说。
就是,整天就知道吃,一点用都没有。
我指着他们。
我可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我妈嘟囔着。
是啊,卖别人家的女儿不成了人贩子了
我气急,跑到了大门口。
想逃走,发现怎么都打不开门。
我爸在我身后说。
别白费力气,门早就锁了。
放我出去！
我爸妈回了房间,我在客厅里坐了很久,天亮才回自己房间。
窗户焊着一根根铁棍,这栋房子就像一所囚牢。
第二天,老光棍来送彩礼。
我妈乐呵呵地数钱。
我见到了老光棍的脸,直接冲上去扇了他一巴掌。
他就是公交车上的流氓！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嘴角那颗带毛的痣！
老光棍被扇了也不生气,乐呵呵地。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你就要成我媳妇了。
谁他爹的要给你当媳妇我还未成年,你们这是违法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我回了自己房间,甩上房门。
我妈刺耳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
没想到这死丫头还挺值钱。
我爸说。
看紧点,别让她跑了。
我用被子蒙住脑袋,刺耳的笑声还是从客厅传来。
凌晨三点,趁着我爸妈熟睡,我悄悄进了他们房间。
他们今天高兴过头,忘记锁门了。
我心惊肉跳地从我爸枕头底下翻出了大门钥匙。
然后把他们放在床头柜的我的卖身钱,还有我的手机,全都揣在怀里。
轻手轻脚从他们房间走了出去。
我把书包里的书都倒了出来。
把钱,手机,都装进了书包里。
我四处翻了翻,怎么都找不到我的身份证。
明明放在书包里了,难道记错了
算了,先走,等下吵醒他们就走不了了。
6
我走了很长一段路,又倒了好几趟车,才到了火车站。
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我稍稍心安。
我在线上申请了临时身份证,然后买了去大城市的火车票。
买了充电宝之后,我百无聊赖地刷着短剧。
一双穿着帆布鞋的脚站在我面前。
我抬头,有些惊喜。
小萌,你怎么在这里
小萌神色淡淡地,好像不怎么高兴。
你呢,在这干嘛
我撒了个小谎。
走亲戚。
我拉着小萌坐下来。
小萌不停地打字发消息。
我问她。
聊啥你来火车站有事吗
她把手机收起来。
我表姐去外地工作,我送送她。
她人呢
上车了,你的车什么时候出发
我看了看候车厅的电子屏幕。
还有一个小时呢。
小萌问我。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嗯,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随便吃点吧,卤粉怎么样
好。
我们去了卤粉店,小萌和我一起喝了几杯啤酒。
我晕乎乎地和她碰杯。
庆祝新生。
话刚落音。
我爸妈从门口冲进来。
小萌箍着我的手腕。
叔叔,在这里。
我爸连拖带拽,我连哭带喊。
还敢偷钱,逃跑
你们放过我吧,我快活不成了。
哪家锅底没有灰比你命苦的多了去了。回家！
我向小萌求救。
帮我报警。
小萌摇头。
我很失望。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忘记我们的梦想了吗
你和我说过,我们一起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去大城市,离开这个吃人的鬼地方。
小萌,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小萌叹了口气。
你成绩这么差,怎么考好大学呢如果嫁人,还有口饭吃。
我就不信,我连饭钱都赚不到,我才不要畜生赏饭吃！
你爸妈是为你好,跟他们回去吧。
我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我爸又扇了我一巴掌。
死性不改。
回到家之后,我妈就给我换上红裙子,打包塞给老光棍。
7
我的新婚之夜是在猪棚里度过的。
老光棍把我锁在这里。
他心情好会来,心情不好会来,无聊了也会来。
我从一开始的惊恐,反抗,到后来逐渐麻木。
猪棚里很冷,我只能尽量把周围的稻草扒拉在身上。
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我很害怕,拼命拍打肚子。
老光棍笑呵呵地看着我的肚子,把原来的猪食换成了普通的饭菜。
给我儿子吃点好的。
我饿得太久,把饭菜吃了个底朝天,一粒饭都不剩。
我很不舒服,每天都想吐。
我只想这个鬼东西赶紧从我肚子里出来。
这玩意儿就是个吸人精血的怪物。
终于有一天,我的肚子痛得要死。
像是有把剪刀在我肚子里搅。
一天一夜后,那个怪物从我腿中间出来了。
老光棍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从房间里跑出来。
他抱起孩子一看。
嘿,还真是个儿子。
接着他把怪物递给我。
给孩子喂奶,别饿着他。
他打着哈欠进了房间。
我用力地捂着怪物的嘴。
他很快就没了气息。
晚上老光棍来送饭。
看着角落里凉掉的尸体。
孩子怎么了死了
我哼了一声。
他是强奸犯的儿子,是畜生,本来就不该活着。
老光棍用棍子把我的背抽出了血。
你还我儿子！
我抱着脑袋缩在角落里。
第二天,老光棍在猪棚面前抽旱烟。
既然你不愿意要孩子,你就不是我老婆。
我阴阳怪气。
你可以去找我爸妈把彩礼要回来。
最好狗咬狗,一嘴毛。
老光棍在柱子上磕了磕烟杆。
那两个老貔貅会吐钱我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希望落空,我无聊地撕着手里的稻草。
老光棍拍拍我的脸。
我会在你身上把彩礼赚回来。
老光棍化身老鸨开门揽客,明码标价,50块一次。
第一个来的是陆荣,我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来干什么
你爸妈说我强奸你,从我家讹了一笔钱,我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你滚开！
明明是你勾引我。
滚开！
怎么能伺候老光棍,伺候不了我我至少比他年轻吧
说起来,我们还有过一次,一回生,二回熟。
陆陆续续又来过很多男人。
后来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梁春花,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这张脸和我长得很相似,
但皮肤细嫩,脸色红润。
一看就没吃过苦。
我眼中泛出希翼的光。
弟弟,梁秋月,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
我听说你的事了,丢人现眼。
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你这个既得利者。不救人就滚吧,少在这说风凉话。
梁秋月掏出绳子。
我是来送你上路的,省得你丢我们家脸。
我连连后退,身上生锈的锁链哗哗作响。
不要,我不要死。
你都活成这幅鬼样子了,不如死了干净。
不要,我要活着,把你们都熬死,我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梁秋月摇摇头。
疯了。
他把绳子套到了我脖子上,渐渐用力。
我不断挣扎,最后咽了气。
8
穿着白色古装的男人把我的魂魄从身体里勾出来。
我飘飘荡荡地看着他。
仙人,你是带我去天上享福吗
白衣男说。
你应该去地狱,那里才适合你。
我气愤不已。
凭什么我这辈子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身边没一个好人。
我被人强奸,爸妈把我卖掉,被迫生下小怪物,最后还被亲弟弟杀死。
去地狱的人是他们才对！
白衣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上辈子,你生为男人,奸杀了16名少女,忘记了吗
我迷茫地摇头。
一道金印打到了我额头上。
16名少女惨死的脸在我脑海中环绕。
我都想起来了,原来白衣男说的是真的,我是个杀人凶手。
你罪孽深重,这是判官为你准备的人生剧本。第一世过完了,还有十五世,随我去投胎吧。
我转身就跑。
一条锁链缠着我的脖子。
我很难受,心中呐喊。
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