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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寒冬已逝,草木复苏。
沈宁的身体已恢复得近似常人,在萧镜的鼓励下,她决定与他一同参与春狩围猎。
时隔多年,重新跨上马背驰骋,沈宁感觉浑身舒畅,所有的不堪都随着耳边猎猎风声,消隐不见。
弯弓射箭一气呵成,很快,她身后的猎物多得令人咂舌。
此次围猎,京城中世家子弟们云集,皆想大展拳脚摆威风。
然而一场下来,众人都在萧镜和沈宁的绝对实力之下,心服口服。
陆明译和沈青也在,多次想献殷勤,可都被萧镜回绝,沈宁也没有给他们半分眼神。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同样的错,她绝不可能再犯。
边疆战报传来,萧镜为圣上嘉奖,入宫领赏。
到了第二场围猎开始时,已是夕阳西斜。
沈宁牵过汗血宝马,翻身骑上去,仿佛是直觉般的反应,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但很快,这种疑虑就打消。
这些时日她的身体渐渐恢复,重拾武艺的过程,也十分艰难,这种不适感时常发生。
沈宁没太放在心里,纵马扬鞭,就朝山林中疾驰而去。
簌簌箭羽飞声过后,几个沉重的猎物又被沈宁拾起。
这时,余光中忽然闯入熟悉的身影,是陆明译策马前来:宁宁,这些给你。
看着他递来的猎物,沈宁有些戏谑地笑了笑:陆公子觉得,我需要这些吗
陆明译转头瞥了眼沈宁的猎物,顿时觉得自己这些,显然拿不出手。
宁宁,从前那些事是我不对。陆明译清了清嗓子,我和沈昕悦已经彻底结束了,她被送去太医院,承受你当年切身的痛苦,我会用余生全部的爱弥补你。
他说着,语气近乎恳求:宁宁,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你如何对沈昕悦,都与我无关,我永远都不可能接受你。沈宁冷静地说。
可是,她已经得到了惩罚,这还不够吗陆明译眼中满是费解和纠葛,宁宁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是真心悔过的
沈宁根本无心与他纠缠,扬鞭策马就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她身下的马却忽然异样地嘶鸣了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紧接着,就直冲着不远处的山崖疾驰而去。
宁宁——
陆明译撕心裂肺地喊她。
沈宁本能地想要稳住场面,可向来乖顺的马驹,此刻却像疯了般,根本无法掌控。
眼看着,即将坠入悬崖,尸骨无存。
忽然,陆明译发狠似的策马,挡在了沈宁身前。
砰!
巨大的冲击力让沈宁眼前一黑。
意识消失之前,她隐约看见,陆明译整个人被生生撞飞了出去,朝悬崖底坠落。
曾经那苦求不得的、陆明译的目光,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她身上。
他眉眼间浮现着挣扎的痛苦,定定地看着她,嘴唇像是在说几个字。
宁宁,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