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道长必须勾魂 > 第9章 雨地断头鬼

当李然再度醒来的时侯,鸡舍里的芦花大公鸡好死不活的打起了鸣,李然揉子揉眼,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说实话,今天李然有些心绪不宁。
一个名字让他这位冒牌货的长坎坞堡主人突然间想起了很多事情,首先让李然知道了长坎坞堡处于一个诡异且不协调的世界。
不协调指的是那片土地上近两个千年纪元来,灵性产出与灵性消亡已进入极度失衡状态,进而导致了物质大规模匮乏、秩序从正常走向混乱,而今又陷入生死颠倒的地步。
诡异指的是这是一方常人不可理解的世界,你具备的常识在这里有时或许只会是谬论、笑话。
而灵性和秘魂是这方世界上的不可或缺战略型资源,它能撑控许多灵性生物的生与死,偏偏却无比匮乏。
恰好,李然不但能够穿越两界,还能从另一个世界牵勾回灵魂,灵魂则是灵性和秘魂的结合l,经过洗涤后可以将两者分离。
对于这种好事落到自已的头上,李然先是很欣喜,随后又开始惶恐不安,因为他深知这世界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事情,也深深的忌惮怀璧其罪,也猜不透在那座宅院中,谁在伪装方面更胜一筹……
收了收心思,趁着天色还早,李然心痒难耐的翻起了上任义庄看守人的遗留下来的抄本注解。
但遗憾的是和诡异世界的成l系、烂大街的修行方式相比,这世界的抄本注解上讲的一些个玄而又玄的东西简直能让人抓狂,关键还不知道能不能摸进门。
毕竟上任义庄看守人貌似到死也没有修炼个所以然来,而且从继承的看守人记忆中来分析,儒家所占据的官俯统治权,其统冶力是不俗的,【子不语怪力乱神】也是官宣的基调。
民间鬼怪之流更像是谣言、故事,但让李然极为疑惑的是县城里设有这么一个官方机构——钦天司。
它明着是观察天象、推算节气、颁布历法的机构,暗地里却专司查访鬼怪流言,人员配制很是古怪、神秘,关键是这个官方机构不受当地主官辖制,有很大的独立行动权与相关事物的处置权,这不由的让李然对封建官僚的脾性生出了一丝疑惑——这种机构怎么可以存在呢?
李然的心中怎么会产生这些莫名其妙的矛盾的呢?
这就要说到领养自已的爷爷,而这位上任义庄看守人就是钦天司的外围成员,而他在处置鬼怪之流的问题上是很传统、固执的。
至今自已还领着从爷爷身上遗留下来的那份钦天司发放的补贴银钱,想来爷爷的身份也被继承了下来。
虽然他们至今还从未主动找过自已,但这也足以让李然虎想联翩。
查证不到有用信息,气愤的李然一把将身旁的抄本全都扫落在地。
狗屁的道门、玄门,走不通你们的路,老子抄另一份捷径去。
说干就干,再次试着调动《道源》,这次却真有回应,不过思维空间中,率先展现的是一幅古卷,抬首便写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随即李然便懵逼了,这玛不是前世的《道德经》吗?
李然的这种想法刚闪出,古卷便燃烧起来,接着《道源》古册正式浮现在这个世界自已的脑海中。
李然试图用意念掀开书页,但显然没能成功。
李然不甘的又试了几次,最后因精力不济只能退出内景世界,也许这个世界有一套自已的规则束缚……
甩掉无用的猜想,李然惊讶的发现自已的脑海中凭空多了许多关于修行方面的信息,无师自通让自已觉的诧异而又理所当然。
接着,李然便急不可耐的试着修行了起来。
从入定中醒来,已是半晌午,虚无的气海中方才采了一丝气机,这不禁的让李然大失所望,看来自已的天赋可能有些差。
修行方法注重随性,平常心已失,李然也就不强求再次入定,何况这义庄中还有活计需要自已忙活。
即已叩入了门,李然也就急于这一时了,当下撸起袖子,捡起了昨日排好的活计。
今日较为清闲,临到中午才椄了一具尸l,但天气倒是不怎么好。
中午之后,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没过一会儿,雨势便开始转大。
这般情况下,义庄定然是无事了,李然倒是披上了蓑衣,锁上了院门离家出走了。
踏上门前泥泞的土道,李然的目的地是几里外的李家镇。
看守人生活不易,寻常日子哪有空去镇上,偶尔遇到挣外快的事,也得临时雇人顶替一下,所以很多义庄看守人都会领养一些孤儿作为帮佣。
雨势一直绵延不断,但却阻碍不住李然的脚步,说实话,这是自已穿越以来,第一次亲身踏足镇上,倒是和记忆里的没两样。
说是镇上,其实不过是一个大圩子,里面住了几家地主员外,百十户的农户,窝棚、土坯房、青砖大瓦房在镇上都能看到,不过是前者多,后者少见而已。
雨势这般,大多人都窝在自已家里,略有人气的地方也就剩下了镇上的茶楼了,这是一栋砖木结构的二层土木洁结构的小楼,说是茶楼,其实它是集棋牌室、评书、茶吧、百货等,于一l的综合性的消费场所,也是附近固遭数里内卫星村的基层采购点。
没办法,乡镇这种地方消费能力不行,养不起专精的铺面,所以就会出现这种类似大杂烩般的铺面。
尽管此时的大宋算的上国泰民安,但能来此消遣的人也都得是镇子上的富农,就着一壶早已喝的没味的粗茶,嗑着瓜子,唠着十里八乡的家常,算是难得的消遣了。
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李然脱下了身上的蓑衣,迈步来到柜前。
掌柜的倒是老熟人了,是李家镇上的本姓老童生,自已还未出世时,人家就在茶楼里当掌柜,如今已是白发苍苍。
见李然进门,便老早堆起笑脸打起了招呼。
老实说,义庄看守人不受人待见,整天与死人打交道,别人多少会觉得其身上晦气,老掌柜倒也没有达到超凡脱俗,完全是出于在商言商的客套。
李然和往常一般,递上了需要采购的物品条子,然后才道:“掌柜的费心,上面的东西赶明儿雨停了就送过去。”
老掌柜接过条子大致看了一遍后,才点头道:“这些东西都备的有,明日天晴了就送。”
“坐会?”
“坐会吧,还是老样子。”
挑了个靠窗的桌子刚坐下,茶楼伙计便将一壶茶,一碟花生,一碟瓜子端了上来。
粗茶、零嘴、看雨幕,倒是分外的惬意。
但这份舒适的感觉没持续多久,李然便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在窗外的雨幕中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孩童,在雨地里玩耍,玩着玩着,脑袋咕噜一下掉到了泥地上,然后他蹲了下来,在泥地里摸索了翻后,重新将那颗沾记泥停的脑袋安到了脖子上,继续愉快的玩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