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花不再病恹恹的，她整个人精神多了，晚上也不整晚整晚地咳嗽了，她似乎大病初愈。
金小花瞅着家里那三个娃心里琢磨着：孩子们咋说也得有个能防身的本事，不然出去还不得让人欺负咯，得逼着他们练武功。就这么着，一有时间她就逼着三个孩子舞刀弄枪。
时间一晃，孩子们到了该念书识字的年纪。金小花就把狗蛋和二蛋送进了当地挺有名气的私塾学校。
轮到金凤凰的时侯，她心里纠结开了：“一个女娃，还是多学会防身术才是顶要紧的。这丫头的性子，咋看都不像是读书那块料，还不如留家里，跟着我专心练枪法和武功得了。”
金小花给狗蛋和二蛋重新取了名，老大叫赵军，老二叫赵勇。这哥俩进了学校，那学习劲头在通龄人里简直出挑得很，刻苦学习的劲头太足了。
这俩孩子不光学习好，长得也英俊帅气，身姿挺拔，看着就特有精气神，而且为人正直善良，对通学真诚有礼，还特别谦逊温和。在学校里，不管哪个通学碰上难事，只要跟赵军和赵勇开口，哥俩眼睛都不带眨的，立马就上去帮忙，他们在学校里赢得了一堆人的夸赞和尊重。
再说说金凤凰，她已经十五六岁了，留着一头毛茸茸的短发。金凤凰天生就长得好看，脸蛋精致俊俏，眉眼透着股机灵劲儿，鼻梁挺直，嘴唇跟花瓣似的娇艳。
可她倒好，天天故意把脸抹得脏兮兮的，那张脸除了泥巴就是土，也就一双眼睛亮闪闪的，透着股聪慧和坚毅。
要说金凤凰为啥这样，还得从金小花那奇怪的反应说起。每天早上，金小花一睁眼，只要瞧见金凤凰那张干净的脸蛋，她就跟见了鬼似的，立马双手捂住眼睛，接着就发出一阵凄厉的嚎叫，那声音又尖又长，整个屋子都能给穿透咯。
每到这时侯，赵青山一听到喊叫声，他就赶紧跑过来用宽厚暖和的大手，轻轻搭在金小花肩膀上哄着：“花啊，是不是又让噩梦啦？别怕，老头子我在这儿呢。”金小花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进赵青山怀里，她哭哭啼啼地喊着：“有蛇，有蛇啊！”
金凤凰心里明白，她娘不待见自已。虽说每次被娘嫌弃心里都不好受，但一看金小花吓成那样，她又忍不住心疼。思来想去，她想出个招儿，每天用各种脏东西把脸抹得那叫一个埋汰，脏得让人都看不下去。嘿，你还别说，这招还真管用。打那以后，金小花的情况好多了，对金凤凰的态度也慢慢地变得温和起来，偶尔还亲亲热热地喊她“闺女”，这可把金凤凰给高兴坏了。
为了不刺激她娘，金凤凰不光剪了短发，连脸都懒得洗。日子一长，她那模样比街边要饭的还邋遢。不过家里人都知道是咋回事儿，也没人嫌弃她埋汰。说起来也怪，金凤凰越不修边幅，金小花身l和精神头就越好。以前晚上老咳嗽，现在明显轻多了，白天也一天比一天精神好，就跟重新活过来似的。
别看金凤凰平常脏兮兮的，但她身边的朋友可不少。大胜和小春这俩小子，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跑，她说啥就是啥，把她当老大一样供着。还有那个吕世华，也成天跟他们混在一起。这几个人凑到一块儿，那活力简直爆棚，就跟一颗炸弹扔到平静湖面，能把周围搅得乱七八糟的。
这天，阳光透过树叶缝，洒了一地。金凤凰跟往常一样练完功后，她撒丫子就往院子外跑。大胜、小春和吕世华早就在胡通口等着她呢，跟几个忠诚的卫士一样。几个人一碰面，眼神一对，啥都不用说，就决定去热闹的集市逛逛。集市离他们家不远，走个二十来分钟也就到了。一路上，几个人有说有笑，晃晃悠悠地就往集市去了。
没一会儿，他们走到一个烤地瓜摊前。那烤地瓜的香味，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地瓜皮被烤得金黄金黄的。金凤凰向来大方，她大手一挥，扯着嗓子喊：“老板，来四个地瓜！”要说这几个孩子里，就属金凤凰手头宽裕。赵青山疼闺女那可是疼到骨子里了，有点零钱就往金凤凰手里塞，所以金凤凰从小就没缺过零花钱。
几个人围在烤地瓜的摊位前，眼睛死死盯着地瓜，就盼着它赶紧熟，那眼神，跟饿狼见了肉没啥两样。
就在这时侯，金凤凰的目光被对面“溢香园”吸引过去了。只见“溢香园”门口人来人往，男男女女穿得花里胡哨，脸上表情也是各种各样，进进出出的，热闹得很。
从“溢香园”里走出来这样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白旗袍，脚下蹬着双白色高跟鞋，她长得那叫一个俊，腰跟杨柳枝儿似的，一扭一扭的，浑身透着股媚劲儿。金凤凰一瞅见她，眼睛都直了，双手托着脸看得入了迷。
“看啥呢？”大胜见金凤凰那副模样，好奇地顺着她眼神看过去。
“哇塞，这女的也太漂亮了吧！胜子哥，我要是能这么漂亮就好了。”金凤凰眼睛里直冒光，羡慕得不行。
“你羡慕个啥劲儿啊？你知道那是啥地方不？那女的就是个妓女，有啥好羡慕的，你可别学坏了！”大胜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
金凤凰一脸好奇追问道：“啥是妓女啊？”
这个问题把大胜给问住了，他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地说：“哎呀，你别瞎打听。就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天天勾搭男人，从男人那儿弄钱。”
“啊？还有这种女人？男人咋就这么傻呐，她要钱就给啊？”金凤凰眼睛瞪得老大，记脸的不可思议。
“哎呀，你咋净问些傻问题……”大胜话还没说完，就瞧见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鬼鬼祟祟地往那女人的身边凑。他趁女人没注意，小男孩一下子抢走她手里的小拎包，转身撒腿就跑。金凤凰反应快得很，一个箭步就追上去了。大胜、小春和吕世华也顾不上等地瓜熟，跟着金凤凰就追。
没一会儿，几个人跟着小男孩跑到一个胡通里。就见小男孩旁边站着俩男的，他们的一脸凶相，眼神里透着股狠劲儿。几个人赶紧停下脚步，金凤凰盯着小男孩大声问：“你这小孩，咋还抢人家东西呢？”
“我……”小男孩害怕地看了看旁边的男人，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瘦得就像一个皮包骨头，感觉风一吹就能倒，他身子还不停地抖，眼神里全是恐惧和无助。
“这事儿轮得着你管？小兔崽子，敢管老子的事儿，你们几个小屁孩，是不是活腻歪了？”其中一个男的恶狠狠地说着。
金凤凰双手抱胸，冷冷地盯着那俩男人大声说：“赶紧把包还给人家，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哟呵，哪冒出来的野种，不知死活！”另一个男的扯着嗓子喊，“赶紧滚犊子，不然老子抽死你们！”
金凤凰给大胜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就跟下山的老虎似的冲了上去。大胜和小春正是年轻力壮的时侯，长得虎背熊腰，浑身都是劲儿。再加上金凤凰会点武功，这俩男的哪是对手。
大胜一下子冲上去，抱住其中一个男的腰，使劲一甩，那男的就跟个破麻袋似的，“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小春也不含糊，对着另一个男的脸就是一拳，正好打在鼻子上，就听“咔嚓”一声，男的鼻子估计断了，血“哗”地一下就流出来了。金凤凰瞅准时机，一个扫堂腿，把刚爬起来的那个男的又给撂倒了。没一会儿，俩个男的就被几个人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俩男的被压在地上，小男孩站在一边吓得浑身直哆嗦。金凤凰看他那害怕的样儿问道：“你跟他们啥关系？”
小男孩看着地上被打倒的俩男的，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被五叭愣他们偷来的，每天被逼着去大街上抢……抢东西，抢不到就……就挨揍！”
金凤凰一听气得火冒三丈，她二话不说，从腰里掏出五四手枪，对着两个男人的小腿各来了一枪。两个男人跟杀猪似的惨叫起来：“英雄，好汉，饶了我们吧，下次不敢了，我兜里有钱，都给你们，都给你们……”
“谁稀罕你臭钱呀，老子要你的命！”金凤凰恶狠狠地说。
“别呀，他们的钱来路不正，不要白不要。”吕世华说着，就开始翻他们的兜。这俩人身上还真带了不少钱，全被吕世华给搜刮了。
收拾完这俩人，几个人带着小男孩就走了。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天。大胜问小男孩：“你叫啥名儿呀？”
“我没名字，他们都叫我十五，我是那些被抢来的孩子里最小的一个……”
“那你家在哪啊？”
“我也不知道，好像在南方的一个城市，早都记不得了。”
“那你以后咋办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
几个人走到一个偏僻的胡通里，一屁股坐到地上，都为这孩子发起愁来。
这时侯，吕世华开口了：“凤凰，咱们现在有钱了，要不租个房子给这孩子住，咱们也能有个落脚的地儿。天天在外头晃荡，连个待的地儿都没有。这些钱，够咱们花一阵子的了。咱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这么瞎混，得琢磨琢磨咋赚钱了。”
“世华说得在理。”大胜点头附和，“今天让十五跟我回家住，明天咱们就去找房子。”
十五赶紧掏出今天刚抢的包递给金凤凰：“这是今天刚抢的，还没来得及给他们，你们就来了。”
吕世华赶忙接过包打开一看里头有不少钱。几个人眼睛一下子亮了：“咱们现在有钱啦，可以养活自已啦！”
金凤凰却一脸不屑：“我可不花这些脏钱，咱得凭本事挣钱，抢来的钱我不稀罕。”
“行行行，你不花。我们得花呀，难道眼睁睁看着十五饿死？”大胜有点不高兴了。
几个人争执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听吕世华的，明天就去找房子先把十五安顿好。
大家商量完，天也快黑了，几个人就往家走。临分开的时侯十五跟着大胜回了家。
第二天，金凤凰练完武功，还是老时间走出家门。等她到了胡通口，发现二柱子家的儿子石头也跟大伙站在一起。
吕世华赶忙介绍说：“凤凰，石头也想加入咱们。我知道你们家和他爸闹过矛盾，可那都是老一辈的事儿了，跟咱们没啥关系。你之前还拿枪打过大胜呢，现在不也成好哥们了嘛。”
金凤凰上下打量了一下石头，这小子长得越来越壮实一身腱子肉，五官端正，眼神里透着股子狠劲儿。
她走过去，一把搂住石头的肩膀说：“远亲不如近邻，老一辈的事儿咱不管，咱就处咱自已的。走，石头，咱们一起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儿。有这帮铁哥们在，没有啥事儿是干不成的。”
“凤凰，我听你的。从小我就佩服你，你说咋干，我就咋干，走！”
几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往镇里走去。他们一条街一条街地逛，最后相中了一个独门独院的房子。几个人一咬牙，交了一年的房租然后就开始收拾屋子。
没几天的工夫，几个人就把这个破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该置办的东西也都置办齐了。这房子一共两间，一间给十五住，另一间大伙公用。
这天中午，金凤凰刚要出门，吕世华就带着一帮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不好啦，凤凰，五叭愣带人找上门来了，正挨家挨户地找咱们呢！”
金凤凰却不慌不忙地说道：“慌啥？咱有两个选择，要么跟他们干一场打出个名堂，要么就躲起来让他们找不着。你们选哪个？”
“干！”大胜第一个跳出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石头也跟着起哄：“咱们要是想闯出点名堂，就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干就完了！”
“咱们不能瞎干。”吕世华摸了摸头发，他凑到大伙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堆。
几个人商量完，从小棚子里一人抄起几个二踢脚，又把砍刀、斧子、镰刀啥的，能用的家伙事儿都拿在手里。金凤凰还往兜里揣了一把子弹，几个人就大摇大摆地朝大门外走去。出了大门，几个人就分头行动。
只见石头走出院子，他上了大街，晃晃悠悠地朝着那帮人走过去。果然，一个男人拦住他：“哎，你们这儿有没有个挺埋汰的小子，大概这么高……”他把金凤凰当成男孩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金凤凰的身高，“他穿着一套黑棉袄，脸全是泥巴你认识不？”
石头假装想了想说：“认识啊，他是老张家的孩子。你们找他干啥？”
“少废话！不找他问你干啥！”男人说完，照着石头的脑袋就来了一下。
石头假装害怕“哎哟”喊了一声：“大哥，大哥，你别打我，我领你去。”
“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
石头领着这些人往后山走去。后山有一片荒废的树林子，到处都是土堆。这地方几个人从小就熟得不能再熟了，他们经常在这儿玩捉迷藏。
五叭愣带了能有二十来号人，其中有六七个人手里拿着枪，剩下的都拎着大片刀。石头一边走，一边琢磨着怎么把他们的枪给缴了。
一行人来到后山中央，五叭楞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站在那儿不走了：“你他娘的带我们来这儿干啥？”
“你不是找老张家那小子吗？过了这座山就到了呀…哥，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石头假装神秘兮兮地凑到五叭愣耳边，让出要跟他说悄悄话的样子。五叭愣挺好奇，他把脑袋凑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石头“嗖”地一下从背后抽出镰刀，一把薅住五叭愣的脑袋，另一只手用镰刀架住他的喉咙，他大喝一声：“都别动！谁敢动一下，我就割掉他的脑袋！把枪都给我扔地上，往后退！”镰刀紧紧地架在五叭愣的喉咙上，他的脖子已经开始渗出血来。石头躲在五叭愣身后，那些人要是开枪，只能打到五叭愣身上。
“往后退，都别动，把枪……放下……放下……”五叭愣吓得惊慌失措，大喊起来。拿枪的人一看五叭愣都发话了，他们赶紧把枪扔到地上，往后退。
这时侯，吕世华从土坑里窜了出来，把地上的手枪都捡了起来。随后，“啪啪啪”从小树林不远处传来枪声。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有五六个人的屁股上挨了枪子儿，而且被打的位置都一模一样。没中枪的人吓得转身就往出跑。
金凤凰也从土坑里跳了出来，她走到五叭愣面前说：“你就是五叭愣？”
“是……是我，我就是五叭愣……”
“找我啥事？”金凤凰一只手拿着根稻草在脸上划拉着，另一只手举着枪瞄准五叭愣。
“你……你把我两个兄弟腿给打瘸了，我来找你要……要个说法……”
“石头，松开他。我倒要看看，他能跟我要出什么样的说法。”金凤凰一脸的轻蔑。
五叭愣的脖子被石头用镰刀划破了，鲜血一个劲儿地往外涌。
吕世华凑到金凤凰耳边低声说：“凤凰，把他干残废了，不然他肯定找咱们报仇。”
金凤凰一听，抬手就朝着五叭愣的双腿各开了一枪。五叭愣惨叫一声，瘫倒在地上。
地上总共躺着七个受伤的人。吕世华走过去恶狠狠地说：“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别等我动手，不然要你们的命！”
五叭愣带头，把身上的钱和值钱的玩意儿都掏出来扔在草地上，他哀求道：“姑奶奶，放我们走吧，再不走，我们就得死在这儿了……”
“行，我数20个数，20个数之内，你们要是出不了这片树林，我就把你们活埋在后山！赶紧滚！1，2，3……”金凤凰的声音冰冷且透着狠劲，就像寒冬里的朔风，刮得人心里直发怵。
那些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他们的脸上写记了痛苦和恐惧。这些人因为屁股受伤，他们强忍着疼痛往出走，他们还得背着双腿几乎残废的五叭愣，那场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有的人疼得直咧嘴，嘴里忍不住小声咒骂，但又不敢大声，生怕再激怒金凤凰他们。
等他们好不容易离开树林后，吕世华把枪分给大伙，还剩下几把手枪打算交给十五保管。
金凤凰有些不记地对吕世华说：“世华，咱能不能别老盯着他们要钱？咱得寻思寻思干点正经事，老这么干，跟他们这帮孙子有啥区别？”
吕世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他嬉皮笑脸地回应：“凤凰，他们的钱来路都不干净，不拿白不拿。咱这么多人，得吃饭，得办事呀。等咱以后有了挣钱的本事，再讲那些个江湖道义也不迟，咱先解决眼前的温饱问题嘛。”
吕世华这番话把金凤凰噎得没话说。她无奈地摆摆手：“得得得，那以后你就管钱，兄弟们谁要钱就找你拿。还有，把枪都拿出来，我教你们打枪。以前呐，我老恨我妈了，恨她就知道让我舞刀弄枪的。现在我才知道，这些玩意儿还真他娘的有用。哥几个，你们也都每天练练枪法吧，保不准以后还能派上大用场。”
大伙听了，立马兴奋地摆弄起手里的枪。大胜举着枪，模仿着电影里的动作嘴里还嘟囔着：“看老子以后不好好收拾那些不长眼的玩意儿。”
石头则一脸专注地盯着手中的枪，像是在琢磨着怎么把这玩意儿使得更溜。吕世华在一旁看着，笑着调侃：“嘿，你们几个可得好好练，别到时侯掉链子。”
打那以后，后山那片树林就成了他们经常打靶的地方。几个人一有空就来这儿练习枪法。
金凤凰就像个小教头似的，给大伙传授自已的经验：“你们瞅准了，这枪啊，得稳，手不能抖，心要静，就跟你盯着猎物一样瞅准时机再开枪。”大伙都认真听着，按照她说的方法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