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痛,我猛然从病床上惊起,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
眼前的输液管、监护仪与记忆中重叠,却又截然不同——这里不是前世那个被毒杀的病房,而是三年前我被逐出林家的前夜。
笃笃——
雕花木门被推开,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子抱着平板走进来,铂金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
我瞳孔骤缩,这张精致的脸曾在他病床前滴着鳄鱼的眼泪,转手就把他的肝脏移植给了她的新欢。
阿渊,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
苏晴月勾起唇角,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滑动,签了这份婚前协议,明天就能出院了。
协议书上净身出户四个大字刺痛眼球,我忽然想起前世此刻,自己还傻乎乎地以为未婚妻是来关心他。
直到后来才知道,苏家和堂哥林浩联手设局,让我在家族斗争中惨败,最后被剜去器官抛尸江里。
晴月,你就这么急着嫁给林浩我忽然笑了,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冷。
苏晴月的手猛地一抖,平板差点摔在地上。
这个素来怯懦的男人,此刻眼底翻涌的杀意让她心惊:你、你乱说什么!浩哥是你堂哥,我们只是……
只是在我手术前一晚,在顶楼套房里滚床单我慢悠悠掀开被子,露出结实的腹肌上那道前世被割肝的狰狞疤痕,需要我复述你们当时说的话吗
‘林渊那个废物,等拿到他的骨髓配型,就让他自生自灭’苏晴月,你以为买通护士给我注射镇静剂,我就听不见
女人的脸瞬间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两步:你、你不可能……
病房门砰地被踹开,穿着范思哲西装的林浩闯进来,脸色铁青:林渊,你敢对晴月动手
动手我忽然暴起,掐住对方的脖子按在墙上,指节几乎要嵌入对方喉骨,前世你挖我肝、断我筋,把我扔到江里喂鱼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
林浩的瞳孔骤然收缩,剧烈挣扎着:你、你疯了!我爸马上就到了。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我松开手,整理好病号服,唇角勾起森冷的笑。
前世就是这个时候,大伯林震东带着长老会来宣布我的罪状,以私通外敌为由剥夺我的继承权。
果然,十几道身影鱼贯而入,为首的林震东扫了眼狼狈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林渊,你可知罪
罪我转过身,目光扫过长老会众人,最后落在墙角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老者身上,那是林家供奉的暗卫首领,前世正是他在江边给了自己致命一刀。
我忽然伸手,指尖精准点在老者胸前的膻中穴:先说说,你体内的‘三阴寒毒’是谁种下的三年前我替你压制毒素时,可没料到你转头就对我下杀手。
老者发出一声闷哼,面具下喷出一口黑血,踉跄着跪倒在地。
所有人脸色剧变,那道寒毒是林家死敌唐家的独门手段,除了林渊的祖父,已故的家主林战霄,从没人能看出端倪。
你、你怎么会……林震东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
大伯是想问,我怎么会唐家的‘观气术’我走到窗前,月光照亮他眼底翻涌的血色。
不如问问你儿子,他昨晚在唐家密室待了多久还有苏晴月。
他忽然看向还在发抖的女人,你脖子后面的朱砂痣,该换成唐家的蛇形刺青了吧
苏晴月一声尖叫,慌忙用丝巾遮住后颈,却暴露了手腕内侧的青色蛇纹。
长老会众人面面相觑,气氛瞬间冷凝。
够了!林震东猛地拍桌,就算你耍些旁门左道,也改变不了你私吞公司三千万的事实!即日起,剥夺你林氏子弟身份。
等等。
我忽然轻笑,从枕头下摸出个U盘,这里面是林浩转移资产的记录,还有他和唐家勾结,害死三伯的证据。
至于那三千万……我看向墙角的老者,赵叔,你替我保管的‘血玉髓’,该物归原主了吧
老者浑身一颤,从怀中掏出个檀木盒,里面躺着枚血色玉佩。
林震东脸色骤变,这是林家历代家主才能拥有的信物,三年前他明明亲眼看着林渊被废除修为,怎么可能……
三年前祖父临终前,把‘医武双绝’的传承交给我。
我抚过玉佩,记忆如潮水涌来,前世他太过信任亲人,直到濒死才觉醒传承记忆,可惜我太蠢,以为亲情重于一切。
现在!我忽然抬眼,目光扫过每个人,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包括这林家的江山。
我带着赵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肮脏的地方。
帝豪酒店顶楼,水晶灯下聚集着整个中海的权贵。
我穿着定制西装,袖扣上的血玉髓若隐若现,看着前方被众人簇拥的苏晴月和林浩。
下面有请苏氏集团与林氏集团的联姻代表,林浩先生和苏晴月小姐!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宴会厅忽然传来骚动。
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太太被保安拖往侧门,怀里的药瓶散落一地:求求你们,让我见苏总一面,我女儿还在医院……
哪来的疯子!苏晴月皱眉,保安,把人给我轰出去,还愣着干嘛。
慢着。我忽然开口,蹲下身捡起药瓶,速效救心丸、硝酸甘油、阿司匹林……奶奶,您女儿是不是有先天性心脏病,刚做完搭桥手术
老太太惊讶地抬头:您、您怎么知道医生说术后感染,现在是……
术后感染是因为用了过期的抗生素。
我指尖划过老人手背的针孔,而且护士静脉注射时伤到了神经,导致她现在半身麻痹。
周围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苏晴月脸色发白,这是她安排的医疗事故,为的是逼老太太签署拆迁协议。
林少,这……酒店经理额头冒汗,他知道这老太太的女儿是苏氏地产强拆的受害者。
去把我的银针拿来。
我脱下西装,随手搭在椅背上,如果我没记错,苏总前段时间在慈善晚会上,可是捐了五百万给心脏病基金。
我意味深长地看向苏晴月,不如借此机会,让大家看看苏氏的‘仁心’
苏晴月几乎咬碎银牙,却只能挤出笑容:阿渊说笑了,当然要救啦,我们怎么可能见死不救了。
不用。
我打断她,指尖在老太太身上连点数下,老人顿时觉得呼吸顺畅许多,带我去医院,我现在治她女儿。
二十分钟后,市立医院VIP病房,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床上的年轻女子面色青紫,浑身冷汗。
林先生,病人心脏骤停!护士正要推除颤仪,被我一把拦住。
我取出九根银针,在指尖甩出残影,分别刺入膻中、心俞、巨阙等穴位。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入穴,女子胸口的紫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心率渐渐平稳。
这是……九针回阳术值班医生惊呼,传说中只有‘医圣’林战霄用过的针法!
我立刻抬头,目光扫过门口的苏晴月和林浩:苏总是不是很奇怪,我不是被废除了医术了吗
我忽然冷笑,三年前你们买通的那个庸医,根本不知道祖父传给我的,是医武同源的《神农九针》。
苏晴月踉跄后退,想起三年前林渊被按在手术台上,她亲眼看着医生挑断他的手筋。
可现在这双手,分明灵活得像是从未受伤。
现在,该算算你害死三伯的账了。我擦着银针,忽然看向林浩,他坠海前,是不是给你留了段视频
林浩脸色剧变,下意识摸向口袋。
下一刻,他手中的手机已经到了我手里,监控视频里,三伯林震南被人用唐家的锁喉手掐住脖子,推入海中。
赵老,动手吧。林渊淡淡开口。
阴影里闪出个黑衣人,正是之前被我点穴的老者。
此刻老者摘下面具,露出脸上的刀疤:小少爷,唐家的人就在楼下,你看,需不需要我去一下。
让他们上来。我整理袖口,既然敢来搅我的局,就得做好被碾碎的准备。
五分钟后,六个戴着蛇形面具的杀手闯入病房,为首者举起淬毒短刀,直奔林渊面门。
太慢了。
我指尖夹住刀刃,反手一拧,骨头碎裂声响起。
杀手还未惨叫,已被点中哑穴,摔倒在地,其余五人见状扑上,却见他步法诡异,如游龙般穿梭在刀光中,每次出手必带倒一人。
最后一个杀手跪地求饶时,我忽然顿住。
我感受到掌心的血玉髓发烫,脑海中浮现出祖父临终前的画面:渊儿,记住,医可救人,武可杀人,但若为医者失了仁心,武者丢了武德,便不配传承我林家门楣。
我忽然转身,对赵老说:废了他们的武功,送去警局。目光又落在苏晴月身上,至于你嘛。
我扔出张支票,三千万,是你欠林家的,还有,明天去法院签收离婚协议。
苏晴月看着支票上的签名,忽然尖叫:你以为拿到家主信物就能掌权长老会已经决定,让浩哥成为新的继承人!
哦我轻笑,手机忽然震动,弹出条短信:少爷,长老会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带着‘血契’。
我眼中闪过冷光。
所谓血契,是林家先祖定下的规矩,若继承人被证实德行有亏,长老会可启动血契剥夺其身份。
前世他就是被这招算计,如今……
让他们进来吧。
我坐在病床边,替苏醒的女子把了把脉,正好,我也有东西要给他们看。
大门被推开,六位长老鱼贯而入,为首的老二林震岳捧着鎏金木盒,正是存放血契的天命匣。
林渊,你私自动用武力,打伤唐家使者。
二叔是说这几个杀手我打断他,甩出段监控视频。
他们潜入酒店时,身上带着唐家‘血煞堂’的令牌,按照族规,与外敌勾结者,该当何罪
长老们面面相觑,视频里清晰拍到杀手摘下面具的瞬间,左眼角的红色胎记正是血煞堂的标记,林震岳的手骤然收紧,他没想到林渊竟敢对唐家的人动手。
不管怎样,你打伤族人。。。
打伤我指向墙角的林浩。
他买凶杀人、转移资产、勾结外敌,哪一条不够废除族籍我忽然起身,血玉髓在掌心发烫,再说,我有资格行使家主特权,启动‘血契反噬’。
全场哗然。
血契不仅能剥夺继承人身份,更能反噬签署者,若林浩真的有罪,血契会直接灼烧他的灵魂。
浩儿怎么可能……林震岳强作镇定,血契不能随便启动,需要三位长老。
我们同意。忽然有两道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正是消失三年的四长老和五长老。
四长老抚着胡须:我们收到消息,有人在唐家密室发现林浩的指纹,还有他签署的‘灭门协议’。
林震岳的脸瞬间煞白,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林渊如此有恃无恐,原来他早把四、五长老请了回来。
这两位长老向来支持林渊的父亲,当年被他设计逐出家族,如今卷土重来,局势逆转。
开启天命匣。四长老沉声开口。
林震岳颤抖着打开木盒,取出泛黄的血契,当林浩的手指按在契约上时,一道红光骤然亮起,在他胸前映出背叛二字。
啊——!
林浩惨叫着跪倒,皮肤上浮现出蛇形灼痕,苏晴月吓得尖叫,转身想逃,却被赵老拦住。
按照族规,背叛者废去修为,逐出家族。五长老看向我,家主,该由你执行。
我走到堂弟面前,指尖按在他眉心:前世你剜我肝脏时,可曾手软
内力灌入,林浩的丹田瞬间破碎,痛得昏死过去。
处理完叛徒,四长老忽然叹气:渊儿,你祖父临终前曾说,血玉髓认主之日,便是你重振林家之时。
如今唐家蠢蠢欲动,我们需要你。
放心。我看着窗外的夜景,想起前世惨死的父母。
当年唐家联合苏家设计害死父亲,又逼死祖父,这笔账,我早晚会算。
这时,赵老匆匆进来:少爷,秦家老太太病危,派人来请您。
林渊挑眉,秦家是中海顶级豪门,老太太更是军中传奇,前世他曾错失救治机会,导致秦家与林家交恶,如今正好借此机会拉拢。
备车。我披上西装,对长老们说,处理完这边,我要去趟秦宅,记住,从现在起,林家不再与任何外资合作,尤其是唐家旗下的产业。
秦宅内,气氛凝重。
年过八旬的秦老太太躺在床上,面色青灰,胸口插着三根银针,显然是被人用错了针法,导致毒气攻心。
林先生,求求你救救母亲!秦战霆,中海军区少将,此刻红着眼眶握住林渊的手。
是谁给老太太扎的针我皱眉,指尖划过老人腕脉,这是‘五毒催魂针’,用错穴位只会加速死亡。
是、是唐氏中医馆的唐老。秦夫人哽咽着说,他说老太太是中了寒毒,需要用银针逼毒……
我冷笑一声,唐家这是明摆着要借秦家的手对付他,然后我取出银盒,九根银针在掌心排列:准备冰水,温度要零下五度。
众人面面相觑,却见他将银针在冰水中浸泡后,反手刺入老太太头顶的百会穴,寒毒遇冷则凝,银针瞬间被染成青黑色。
逆血回流,引毒入针。我一边施针,一边解释。
唐家用的是‘热针逼毒’,却不知老太太体内是‘玄冰寒毒’,越逼越扩散。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入穴,老太太忽然咳出一口黑血,脸色逐渐恢复红润,秦战霆扑通跪下:林先生大恩,秦某没齿难忘!
少将不必多礼。我扶起他,我与唐家有些旧怨,这次也算是公私兼顾。
我忽然看向门口,外面的朋友,听了这么久,不打算进来吗
阴影中走出个中年男子,正是唐氏中医馆的馆主唐万川,他脸色阴沉:林渊,你竟敢坏我唐家好事!
好事我又冷笑一声,在秦老太太饮食里下寒毒,又故意用错针法,你们唐家的‘好事’还真不少。
我忽然抬手,血玉髓发出红光,当年我父亲坠机,是不是你在飞机上动的手脚
唐万川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这个秘密只有唐家核心成员知道,他怎么会,绝对不可能。
你忘了,我祖父临终前把‘观气术’传给了我。
我一步步逼近,飞机引擎上的‘蚀骨粉’,是你亲自调配的吧还有母亲的车祸。
你想怎样!唐万川色厉内荏,手按向腰间的匕首。
我要你死!我忽然出手,点住他周身大穴。
把唐家这些年的罪状,一字不漏地写下来,包括你们和毒贩的勾结,还有在海外的洗钱网络。
唐万川浑身僵硬,他终于明白,眼前的年轻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废物。
这是一头觉醒的狂龙,要将所有仇人撕成碎片。
三天后,林家祖祠。
三十六盏长明灯照亮祠堂,我穿着绣着金线的家主长袍,血玉髓在胸前散发着温润的光,下方跪着的,是唐家二十三位核心成员,个个脸色灰白。
按照族规,勾结外敌、谋害族人者。。。我的声音在祠堂回荡,废去修为,永世不得踏入中海。
唐家家主唐傲天抬头,眼中闪过怨毒:林渊,你别得意,我们唐家背后有……
有‘暗网’的杀手我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昨晚你们联系的十二名杀手,已经被赵老送去喂鲨鱼了。
我看向祠堂外,至于你们在海外的资产,我已经通知国际刑警,他们很感谢你提供的贩毒证据。
唐傲天如遭雷击,瘫倒在地,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三天,林家在林渊的手中脱胎换骨,不仅掌控了中海的地下世界,更是和军方、警方建立了紧密联系。
下一个,苏氏集团。我忽然转身,看着祠堂墙壁上的族谱,苏晴月转移的三千万资产,已经追了回来,另外,她父亲在海外的走私证据,我也交给了海关总署。
赵老点头:少爷,苏氏今天宣布破产,苏晴月和林浩已经被通缉。
很好。我闭上眼睛,想起前世父母的葬礼,接下来,该处理当年的坠机案了。
半个月后,中海国际机场。
我穿着黑色风衣,站在VIP通道前,看着从专机上走下的白发老人——国际航空协会会长,威尔逊·史密斯。
林先生,久仰大名。威尔逊伸出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听说你要调查三年前的818空难我必须提醒你,那是意外事故。
意外我打断了他,递出份文件,这是波音公司内部的维修记录,显示那架飞机的引擎被人动了手脚,还有,你账户里的三百万美元,来自唐家的‘黑月基金’。
威尔逊的脸色瞬间惨白,冷汗浸透衬衫:你、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别忘了,我是医武传人。我又冷笑一下。
观气术不仅能看病,还能看人!你印堂发黑,眼底有瘀血,是长期被人下‘牵机毒’的症状,是不是唐家威胁你,不配合就毒杀你女儿
威尔逊扑通跪下:求你救我女儿!他们说只要我隐瞒空难真相,就给解药。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解药在这。我递出颗药丸,但你要在国际法庭上,说出所有真相。
我转身走向停机坪,声音淡淡,另外,唐家的‘牵机毒’配方,我已经交给了国际缉毒组织。
看着老人感激涕零的样子,我知道,这只是复仇的开始。
当年父母的死,祖父的被逼自杀,这些账,他要一笔一笔算清楚。
回到林家大宅,四长老匆匆来报:渊儿,京都传来消息,‘医武盟’要召开大会,邀请各大门派参加。
林渊挑眉,医武盟是华夏古武和中医的最高组织,前世我到死都没机会进入,如今有了血玉髓和祖父的传承,正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备车,去京都。我摩挲着血玉髓,忽然想起祖父的话,医武之道,在于平衡,救人时心怀仁善,杀人时绝不手软。
医武盟大会现场,来自全国各地的高手云集,当我带着血玉髓踏入会场时,全场哗然;那是医武盟创始人的信物,已失踪三十年。
没想到,林家后人还活着。台上坐着的白发老者起身,正是医武盟现任盟主,当年你祖父退隐,我们以为林家传承断绝了,哎!
传承未断,只是暂时蒙尘。我走上台,目光扫过台下的唐家代表,今日我来,一是重归医武盟,二是讨个公道。
我忽然取出段视频,播放出唐家用五毒催魂针害人的画面:按照盟规,滥用禁术者,该当何罪
全场寂静,唐家代表脸色铁青,盟主叹了口气:废去修为,逐出医武盟。
等等。我忽然开口,我还有个提议。我看向台下的年轻武者,开设医武培训班,让古武和中医结合,培养真正的‘医武双绝’传人。
掌声雷动,唯有唐家的人咬牙切齿,我也知道,这才是祖父希望看到的,振兴林家,不是靠复仇,而是靠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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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林渊站在阳台上,看着中海的夜景,手机震动,收到条匿名短信:林少,当年害死你父母的,还有京都的‘云家’。
我嘴角勾起冷笑,眼中闪过寒芒,云家,那个曾经和林家齐名的豪门,前世在他落难时踩上一脚的伪善者。
赵老,准备机票,明天去京都。我摸了摸胸前的血玉髓,有些账,该算算了。
夜风拂过,血玉髓发出龙吟般的清响,这一晚,中海的地下世界流传着新的传说:那条曾经沉睡的狂龙,已经觉醒,即将在华夏大地掀起惊涛骇浪。
京都深秋的寒意渗进骨髓,红墙下的宫灯在细雪中明明灭灭。
我立在云家老宅朱漆门前,黑色风衣下摆被风掀起,露出靴底绣着的金丝游龙纹,那是母亲临终前亲手绣的,三年来他贴身穿着,如今终于等来复仇的时刻。
吱呀——
雕花木门打开半扇,云家大公子云霆的笑脸映着门内暖光,眼底却藏着冰刃:贤侄冒雪前来,家父已备下姜茶驱寒。
他伸手欲扶,指尖掠过我袖口时,忽然触到硬物,是九根淬银细针,用医用胶带固定在小臂内侧,这是可是我惯常的暗器配置。
玄关处的青铜香炉飘出沉香味,我忽然顿步,指尖在门框上抹过,掌心残留的朱砂粉让他冷笑,云家在门框刻了困龙阵,借沉香味引动血气,妄图让他踏入即伤。
我暗运神农真气,血玉髓在胸口发烫,门框上的符文瞬间崩裂,木屑纷飞中露出底下的蛇形刻痕。
云伯父费心了。我擦肩而过,靴跟碾碎地上的镇魂铜钱。
不过用唐家的邪阵招待客人,传出去怕是坏了云家‘医武世家’的名声。
宴席设在望月阁,十八扇雕花屏风围成太极图,中央圆桌摆着翡翠雕成的阴阳鱼,鱼眼处嵌着夜明珠,映得满桌珍馐流光溢彩。
云家老太爷云正天坐在主位,鹤氅下露出的手腕上,三道红绳缠着的正是当年从林家盗走的玄铁医针。
贤侄可还记得,你父亲当年最爱这道龙井虾仁云正天笑着举杯,目光却落在林渊胸前的血玉髓上,他总说‘医武如阴阳,缺一不可’,可惜了他啊,可叹啊。
可惜他信任的兄长,在茶里下了‘蚀骨散’。我忽然开口,银筷夹起虾仁悬在半空。
这道菜用了三年陈酿花雕,却混着‘醉心散’的苦腥味;云家的厨子,该换了。
瓷盘碎裂声惊飞梁上燕,我指尖抵着桌面,内力如涟漪扩散,太极图中央的夜明珠砰地炸开,露出暗格中蜷缩的青蛇,正是唐家五毒阵的活引。
云霆的手按在腰间配枪上,屏风后传来金属摩擦声,十八名黑衣人执弯刀鱼贯而入,刀刃上的磷火映得人脸发青。
玄阴手我看着云正天抬起的手掌,皮肤下青黑色血管如蛇游走,当年父亲坠机前,引擎上的腐蚀痕迹呈六边形,正是您玄阴内力的独有纹路。
我忽然甩出三根银针,钉在最近的黑衣人膻中、气海、关元穴,赵叔,麻烦把后园的百年银杏砍了;那树根下埋着我母亲的车祸刹车片。
窗外传来电锯轰鸣,云正天的脸瞬间惨白。
我趁势欺身,指尖在他手腕太渊穴轻点,玄铁医针应声落地,露出他掌心的蛇形刺青;正是唐家血煞堂的标记。
二十年前,您假装被唐家暗算,实则暗中结盟。我扣住对方脉门,真气如熔炉般灼烧,我父亲在飞机上发作时,是不是还看到了您的‘玄阴手’
云正天发出夜枭般的惨叫,袖口突然喷出黑雾,上千只毒蜂振翅扑来。
可我早有防备,从领口扯下银链,血玉髓化作光球悬浮头顶,蜂群触到金光瞬间坠地,翅翼上的磷火滋滋熄灭。
浩轩,启动机关!云正天尖叫着咬破舌根,血沫喷在太极图上,地板突然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毒池,池水中浮着上百具骸骨,皆是这些年被云家灭口的知情人。
我足尖点地,施展《游龙八步》跃上房梁,俯视着下方乱作一团的云家人。
赵老带着暗卫从屋顶破瓦而入,手中喷火器扫过毒池,汽油混合着磷火瞬间爆燃,映得云霆的脸狰狞如鬼:你以为能活着出去蝰蛇佣兵团的直升机已经到了!
直升机的轰鸣碾碎夜色,望月阁的琉璃瓦被气浪掀飞。
我看着舱门打开的瞬间,十八名戴着骷髅头盔的杀手扣着钢索滑下,枪口的红点在他胸前跳跃——正是暗网排名第三的蝰蛇佣兵团,每人配备的都是军用级别的麻醉狙击枪。
赵叔,带云家女眷去地窖。他反手甩出五枚银针,精准打断五根钢索,杀手们坠地时,我已欺身到最近的杀手面前,掌刀劈在对方后颈,卸力的同时夺走突击步枪,记住,留活口。
枪声在阁楼内炸响,我以枪托为棍,施展开《游龙九式》中的翻江倒海,枪托砸在杀手肘关节的同时,脚尖踢向对方膝弯,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如医针入穴般精准。
当第七个杀手倒地时,我忽然注意到云正天正爬向暗格,手中握着的,正是当年父亲的飞行日志。
想毁证据我甩出步枪,枪托砸在老人手腕上,日志散落的瞬间,我瞥见其中一页夹着的照片,母亲车祸前,云正天的情妇正坐在驾驶座上。
林渊!云霆的怒吼从背后传来,手中握着的,是云家祖传的玄阴剑,剑身泛着幽蓝寒光,正是用当年父亲的骨血祭炼而成。
寒芒及体的瞬间,我立刻转身,血玉髓与掌心相贴,金光如游龙般缠绕手臂。
两剑相交的刹那,玄阴剑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剑身出现蛛网般的裂纹,云霆的虎口炸开,鲜血滴在地板上,竟腐蚀出滋滋白烟,那是被他注入的蚀骨毒。
你看这地板。我踢开碎砖,露出底下刻着的星图,这是唐家的‘九死一生阵’,当年我祖父曾在云家祠堂见过同样的阵法,那时他就该知道,您早与唐家勾结。
云正天忽然发出桀桀怪笑,从怀中掏出羊皮卷:就算你识破又如何当年你父亲求我救你,自愿在血契上按了手印,只要我……
话未说完,羊皮卷突然自燃,红光如活物般爬向他的胸口。
我看着他胸前浮现的背叛二字,终于明白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血玉髓,为何一直带着温热,那是祖父提前设下的血契反噬,只等云家露出獠牙。
不!云正天惨叫着抓挠胸口,蛇形刺青在红光中扭曲成灰烬,你父亲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
父亲坠机前,将最后一道真气注入血玉髓。我捡起燃烧的羊皮卷,上面浮现出父亲的字迹。
他早就知道你会背叛,所以留了这手,血契反噬,至亲可启。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浓烟时,云家老宅的匾额医武世家已摇摇欲坠,我站在天井中央,看着赵老带人从地窖搜出的一箱箱证据:唐家的毒经、海外账户的U盘、还有母亲车祸现场的行车记录仪存储卡。
少爷,国际刑警的人到了。赵老递来湿毛巾,看着远处驶来的警车。
云霆在暗格藏了份名单,上面有暗网议会在亚洲的联络人。
我擦了擦手,指尖划过行车记录仪的裂痕,那是母亲用最后力气保住的证据。
我忽然抬头,望向西北方向的天山:通知医武盟,三日后在京都召开特别会议。另外,给秦少将发消息,就说边境的蛊毒,我亲自去解。
医武盟议事殿的青铜大门缓缓打开,三十六盏长明灯映着殿内七十二根盘龙柱,我穿着绣着医武双纹的长袍,血玉髓与盟主青铜印在腰间相辉,踏过刻着《黄帝内经》的地砖时,殿内三百名弟子同时起身,衣袂声如松涛。
云九霄跪在中央,玄阴手被废后,双手如枯枝般蜷缩,面前陈列着二十七个玻璃瓶,装着从云家搜出的禁药:蝰蛇毒液、尸蛊幼虫、还有用婴儿胎盘炼制的回春丹。
按盟规,私炼禁药、勾结外敌,当废去修为,囚于天山寒潭。盟主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目光却落在林渊身上,云家一脉,即日起……
且慢。我走上前,取出刻着云家纹章的檀木盒,这是云家私藏的《毒经残页》,我已将其中解法整理成册。
他翻开泛黄的古籍,上面用朱砂批注着以毒攻毒的医理,毒术本无正邪,端看用者之心。
年轻弟子中传来抽气声,有人认出那是失传已久的《神农毒经》片段。
我转身,面向台阶下的众人:从今日起,医武盟开设‘正邪辨’课程,由我亲自授课,记住了。
我再次举起血玉髓,金光映得殿内通明,医道救人时,需怀菩萨心肠;武道止戈时,当有金刚手段。
掌声如雷,震得殿角铜铃作响,盟主忽然转身,对着后殿的医武祖师像行三拜九叩大礼,再转身时,双手捧着的青铜印已托在锦缎上:当年你祖父辞任时,曾留下血书:‘血玉归位之日,盟主之位当归林氏。’今日,终得应验。
接过青铜印的瞬间,我忽然想起十岁那年,祖父握着他的手在雪地里写仁字:渊儿,医武之道的根,不在手,而在心。手能杀人,亦能救人,就看这里。老人指着心口,是否装着天下苍生。
殿外忽然传来骚动,一名暗卫浑身是血闯入:盟主,暗网议会发来战书,‘死神’阿瑞斯已到华夏边境!
我轻笑一声,指尖抚过青铜印上的游龙纹:来得正好。我转身对赵老说,把从云家搜出的蝰蛇毒液,还有唐家的牵机毒配方,一并交给国际缉毒组织,另外,备车去边境。
他望向殿外的苍松,雪压枝头却不折,我要让暗网知道,在华夏大地,医武盟的地盘,容不得宵小撒野。
中海码头的咸腥气息混着药香,我蹲在锈迹斑斑的铁桶旁,给老船工李大爷贴上膏药:您这风湿痛是当年在甲板淋雨落下的,我给您开三副‘逐寒湿痹汤’,配合针灸,半年就能好。
小林大夫,您比码头诊所的西医管用多了!李大爷卷起裤腿,露出曾经被银针封过的穴位,当年您救我孙子那回,我可记一辈子!
赵老抱着文件站在三米外,看着自家少爷被码头工人围着,白大褂上沾着鱼油和药渍,却笑得比阳光还暖。
海风掀起他的袖口,露出三年前被苏晴月划伤的疤痕,如今那道疤上,新纹了条细小的游龙,是他亲自设计的医武盟徽记。
少爷,秦少将的视频连线准备好了。赵老递上平板,屏幕里是边境战地医院,绿色帐篷下,十八名战士躺在担架上,皮肤泛着诡异的紫斑。
是苗疆的‘七步断肠蛊’。我盯着屏幕,指尖在虚拟病历上圈出战士们的共同点,他们中蛊前,是不是接触过戴着银蝴蝶吊坠的女人
镜头转向主治医生,对方惊讶点头:确实有个自称‘蝶娘’的苗女来过营地!
那是唐家余党。我打开药箱,取出七根刻着符文的桃木针,准备烈酒和艾绒,我远程指导你们施针——记住,第三针要刺入‘至阳穴’,引蛊虫到体表。
处理完边境事务,夕阳已将海面染成金红色。
我站在码头上,看着远处林家医武学院的招生船缓缓靠岸,船头立着巨大的木牌:无论出身,只问仁心;医武学院首届招生。
少爷,四长老说报名的人里,有个扫大街的阿姨想让儿子来学。
赵老递上热可可,那孩子去年用土方子救过邻居老伯,被卫生局查了。
收下。我喝了口可可,暖意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让他从《黄帝内经》开始学,年底跟着我去山区义诊。
我望向天边的晚霞,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信,信里夹着半张旧照片,那是父母坠机前,在云家祠堂与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握手,面具上的纹路,竟与暗网议会的徽章相似。
手机震动,是国际医武协会的邮件,附件里是死神阿瑞斯的资料:左眼戴着机械义眼,精通七十二种暗杀术,悬赏金两亿美金。
赵叔,把我的银针换成钨钢材质。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在在意,指尖划过血玉髓,明天去边境前,先去趟西山;我记得云家老宅的地窖里,还有具戴着青铜面具的骸骨,该让国际刑警验验DNA了。
夜风送来隐约的汽笛声,像极了当年祖父书房里的老座钟。我摸着口袋里父母的合照,照片背面是父亲的字迹:渊儿,若遇不公,便让医武双绝成为你的翅膀。
他抬头望向星空,血玉髓在胸前发烫,仿佛回应着久远的承诺。
这一世,他是医者,是武者,是狂龙,更是万千人的希望,当黑暗笼罩,他便化作闪电,劈开所有阴谋;当病痛肆虐,他便化身良药,治愈每处创伤。
潮起潮落,码头上的灯次第亮起,照亮他走向游艇的背影。船尾激起的浪花中,隐约可见游龙摆尾的光影,那是属于至尊医武的传奇,正在这都市的浪潮中,掀起永不停歇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