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重生抄家流放前,我搬空金库种田虐渣 > 第53章 徐孝之质疑,信任危机

几人汇合,双方都无比兴奋,当即原地驻扎,生火做饭。
麦城一趟,大家都收获颇丰,新添的粮食既有精米细面,又有现成的熏肉。
一合计,干脆决定烧水和面,做肉饼吃。
赵予书新买的奴仆里不少会做饭的,自告奋勇过来动手。
王大看着她队伍里新添的人,直咂舌:“三……老弟。”
他差点说秃噜嘴,幸好紧急关头想起来郑威还在,及时改口。
“你这手里头到底有多少钱,怎么同样都是一路走,别人都在损耗,就你这队伍越来越壮大?”
王大想不通,困扰的直挠头。
郑威是知道赵予书一路上都怎么做生意的,闻言抽着嘴角意味深长道:
“王兄你太小看赵贤弟了,这才哪到哪,现在到边北路程没到一半,区区一百人哪里就壮大了?说不定等真到了边北那天,赵贤弟能给你弄半座城过去。”
赵予书含蓄地笑笑:“承三爷吉言,希望真有这样一天。”
说着给郑威倒了一杯茶,竟半点不推诿。
王大眼睛瞪得溜圆:“你你你,不会真有这样的野心吧?”
赵予书席地而坐,闻言不答,迎着过往的清风,轻轻地笑笑。
双眸清澈明亮,精光时不时从眼底一闪而过。
在她身后,是数百人的奴仆队伍,都在为她一个人的吩咐而忙碌,为她一个人的指示而待命。
少年轻狂,意气风发,不外如是。
野地里,被看押的囚犯中间,赵玉堂扯着脖子往商队方向看,然而一眼过去,人头攒动,不是货物就是奴仆,怎么都看不到被层层包围的中间。
三个月没洗澡没洗头,他彻底废了,虱子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跳蚤把他身上咬的满身红包。张小娘让他趴在自己腿上,拿指甲给他抓虱子。
赵露白远远地坐着,小脸煞白,失魂落魄的,她身边的苏茯苓同样满身恶臭,虱子在头发里跳来跳去,她却仿佛没看到,目光空洞地看着地面,整个人都跟丢了魂儿一样。
“开饭了,都起来,吃完了这一顿,下午快点赶路,谁也不许偷懒!”
官差提着个木桶过来,里头装的是早上的剩饭,三伏天,哪怕只隔了一个上午,味道也十分难闻,苍蝇绕着木桶边缘飞来飞去,猪吃的说不定都比这干净。
木桶刚放在赵露白边上,气味就涌入了她的鼻腔。
“呕……”赵露白捂着嘴干呕。
妾室们对她这一行为早就见惯不怪,吃饭的时候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你们猜猜,她那肚子是几个月了?”
“从流放开始就没见她来过葵水,该不会刚流放的时候她就有了吧?”
“啧,还说什么官家小姐呢,那么早就跟人勾搭成奸了,真贱。”
“是啊,一个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这么豁得出去,真是让我一个做妇人的都自愧不如。”
这时,白小娘却忽然看了赵玉堂一眼,别有深意道:
“二小姐这时候怀孕,不一定是坏事,她毕竟也是赵家人,如今孩子没了父亲,那这个孩子生出来就会姓赵,如今正好赵家人丁单薄,若这孩子又恰好是个男婴……”
正坐在张小娘身边,埋首吃饭的赵玉堂筷子一顿。
跟碗里都只有些菜汤和剩饭的妾室们不同,几乎所有能吃的菜,都被妾室们留出来,堆放在了他的碗中。
赶路的时候,也因为他的双脚都被磨得全是血泡,所以妾室们会自发地轮流把他背在背上,带着他走。
当他有个头疼脑热,或者是哪里不舒服,不用他自己着急,妾室们都会争前恐后,一个个比他更为惊惧。
因此,这一路上,虽然同为囚犯,可他体验的,也是囚犯中最为优渥的待遇。
但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他赵玉堂这个人,也不是因为妾室们对他有多喜欢。
而是因为,他是赵家目前仅存的一个男丁,也是妾室们目前心中,唯一的一个希望!
倘若赵家再有第二个男子出现,那他现在得到的一切……
赵玉堂忽然偏头,目光森然地看向了赵露白暂时还没凸起的腹部。
白小娘看到他这一动作,微微一笑,隐在妾室们之间,再没有多说,深藏功与名。
晚上,队伍停下赶路,又择了个破庙休息。
白小娘找到徐孝之:“徐大人,我要出恭。”
徐孝之应了声,领她走出破庙,庙宇不远处,一道小小的身影在月亮下负手站着,背对着他们。
徐孝之拱手:“三小姐。”
白小娘也轻轻福身,行了一礼:“主子。”
赵予书早在不久前,白小娘第一次上马车务工时,就亲自与她见了一面。
白小娘对赵家本就心有不满,也看出了赵予书和苏茯苓之间的暗流涌动。
得知只需为她办事,不仅能看到赵家人得到报应,还能得到优待。
几乎不假思索就答应了赵予书的要求,留在囚犯中,做赵予书的眼线,替她办事。
这些日子,是白小娘按照赵予书的要求,一口咬定,亲眼看见柳小娘病死,尸体被抬出去了,才让柳小娘从囚犯中轻易脱身。
也是白小娘不断在妾室们之间挑唆,让她们与赵露白和苏茯苓的关系越来越差。
赵露白仗着李二撑腰,压迫白小娘伺候苏茯苓,作威作福,反倒方便了她办事。
借着给苏茯苓煎药的机会,趁她昏迷时往她的汤药里放了大量可以导致幻觉的毒物。
苏茯苓如今的疯癫,赵露白如今孤立无援的处境,都是两人共同的手笔。
“起来吧。”赵予书淡淡挥手,示意白小娘免礼,往她身上打量了两眼。
白小娘虽然穿着她给的新鞋子,却故意把鞋面磨得又脏又破,身上洗得干干净净,却故意让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蹭上黑灰,头发也抓得像鸡窝,把自己受到的优待都掩饰得天衣无缝。
赵予书眼中掠过一丝满意,过去握住了白小娘的手,温声道:
“小娘无需多礼,你与我母亲先前是姐妹,日后如果小娘想,也依旧是姐妹,予书会按长辈礼给您养老。”
白小娘眼中掠过一丝动容,却坚定摇头:
“三小姐,奴家也不妨跟你说句真心话,我对赵家和昔日在赵家的经历,早已深恶痛绝!三小姐若真有心怜悯,便让我与你做奴做仆。
有朝一日,能让我恢复自由,摆脱赵家妾的桎梏,恢复我白新月的大名,与奴家而言就是天大的恩惠了!”
说罢,屈膝一跪,对着赵予书一个深深的叩首。
赵予书轻轻一叹,白小娘也是个苦命人,她本是好人家的姑娘,爹还是个秀才。
只是天灾人祸,实在活不下去,才不得已卖身为奴。
当时她签的是活契,只要攒够了银两就能赎身。
若不是赵百岁那个畜生醉酒误事,白小娘现在早已出府,过上了和和美美的幸福生活。
“起来吧,白……姨,您这样真是折煞我了。”赵予书亲自上前,将白新月搀扶而起。
白新月听出她称呼的变化,眼中闪烁泪光:“多谢主子体恤!”
接着又把赵家人最近的变动都给述说了一遍。
赵予书在听到她用地位来挑拨赵玉堂后,眼中掠过一抹笑意。
“你做得很好。”
白新月也低头微微一笑:“主子不怪奴家擅作主张就好。”
赵予书伸手帮她拍掉了衣服上沾到的草叶子:
“白姨说了那么多,都是你为我做的事,如今你可有什么需要,是予书能帮上忙的?”
白新月被她问得愣了几秒,而后忽然双耳发红,声音轻了下来:
“其实奴家如今已经很好了,白日赶路可以蹭商队的马车,晚上睡觉,有衣服夹层里的药粉,也能免除蚊虫干扰,时不时还能吃上肉,洗个澡……”
赵予书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白新月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就是,就是……”
赵予书忽然从袖中拿出一物:“对了,之前我娘做手工,想起白姨的日子似乎也快到了,就给白姨也做了一套,你看看可还合适?”
白新月低头,只见眼前放着几个做工精美,隐隐还散发着益母草药香的月事带。
白新月惊喜万分,如获至宝地把东西藏进自己衣服里:
“多谢主子惦记,多谢柳夫人惦记!主子真是料事如神,如今奴家是什么也不缺了!”
两人分开后,白新月满脸都是喜气,走到破庙门前,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才算把那种兴奋喜悦的情绪压制住,恢复成一脸麻木的样子,老老实实缩回妾室堆里。
徐孝之送赵予书返回商队,路上几次欲言又止。
赵予书:“徐大人似乎有话想说?”
徐孝之:“我不太明白,大夫人对三小姐有养育之恩,赵露白赵玉堂与你更是手足之情,为什么三小姐对他们却像对仇人,不仅不帮衬,还蓄意引诱他们步入深渊?”
他的底色终究是朴实善良的,没有王大的人情达练,也没有郑威的世故圆滑。
能接受赵予书对赵家人不闻不问,却看不过去她对赵家人雪上添霜。
徐孝之与她交好,是因为双方都认可彼此的品行。
如今赵予书的品行,却在他这里遭受了信任危机。
赵予书不会坐以待毙:“徐大人可知,我爹妾室十余人,为何至今就只有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