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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载广播在暴雨中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陈默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盘山公路,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膝盖。这辆载着八人的面包车本该驶向城郊度假村,却在进山后偏离了导航路线。半小时前,车载屏幕突然泛起雪花,司机老王拍打着方向盘咒骂,仪表盘上的定位图标像只垂死的萤火虫,忽明忽暗。
抓好了!老王的惊喝穿透雨帘。方向盘猛地往左打转,面包车在湿滑的路面上蛇形漂移,警示灯在雨幕中划出红色弧线。陈默的肩膀撞上右侧的林小羽,年轻程序员的蓝牙耳机甩飞出去,他咒骂着在脚垫下摸索,镜片上蒙着的水汽让五官变得模糊。
刹车声尖锐地撕裂雨幕,车子斜停在悬崖边。前保险杠距离深谷不过半米,雨刷器徒劳地划动,终于让众人看清前方矗立的建筑——那是座三进的中式古宅,飞檐斗拱在风雨中斑驳,朱漆剥落的木门半掩着,门楣上雾山别苑的匾额已褪色,却仍能辨出苍劲的笔锋。
都没事吧副驾的行政李薇转身,睫毛上挂着雨珠,声音发颤。后排七人脸色发白,市场部经理周明远推了推金丝眼镜:老王,你确定没走错路这地方看着像荒废十年的老宅。司机扯下白手套擦汗:见鬼了,导航突然指向这里,说前方五百米到达目的地......
陈默低头看手机,屏幕上无服务的标志格外刺眼。他推开车门,潮湿的雾气裹着腐叶味涌来,裤脚瞬间被泥水浸透。绕到车尾时,他注意到左后轮的刹车片有新鲜的刮痕,金属表面泛着不自然的光泽,像是被锋利工具切割过。
先进去躲雨吧。销售主管张建军率先跨过门槛,木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古宅内光线昏暗,天井上方的雨帘形成天然幕布,照亮中央的青砖庭院。三级石阶通向正厅,雕花木门上的铜环生着绿锈,门内传来风铃轻响,却不见半个人影。
李薇突然指着照壁惊呼:血字!剥落的墙面上,用红漆歪扭地写着游戏开始,墨迹顺着砖缝流淌,在青砖上积成暗红的水洼。林小羽眼尖,发现八仙桌上摆着八只青瓷碗,每只碗底都压着张泛黄的宣纸。
陈默展开自己那份,狼毫字迹力透纸背:是谁剪断了刹车线他的指尖骤然收紧,宣纸边缘在掌心压出细痕。刚才检查车辆时,他分明看见刹车片的钢丝断裂处异常整齐,绝不是自然磨损的痕迹。
搞什么鬼周明远将纸拍在桌上,袖扣磕在瓷碗上发出脆响。陈默抬头,撞见对方镜片后的眼神——那抹一闪而逝的慌乱,和三天前在公司会议室撞见他时如出一辙。当时陈默正为新项目申请调研,周明远却突然打翻茶杯,溅湿的文件上,雾山度假村改建工程的标题格外醒目。
二楼传来窗棂断裂的声响。众人抬头,看见雕花栏杆处飘着半截白帘,碎瓷片散落在木楼梯上,其中一片扎着张字条:第一个隐瞒真相的人,将永远留在黑暗里。
林小羽刚要上楼,陈默突然拽住他的后领。年轻人疑惑回望,只见陈默盯着庭院里的百年银杏——枝叶在风雨中狂舞,却距二楼窗沿足有两丈远,根本不可能触及窗纸。
小心。陈默松开手,指尖划过口袋里的金属打火机,磨砂外壳硌得掌心发疼,这里的一切,都是有人提前准备好的。
话音未落,整座古宅陷入黑暗。不知谁撞翻了条案上的青瓷花瓶,碎裂声混着惊叫在梁柱间回荡。陈默贴着冰冷的砖墙挪动,听见右侧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带着古龙水的味道——是周明远惯用的香型。
手电筒的光束突然亮起,惨白的光圈里,张建军半跪在八仙桌旁,胸口插着把餐刀。刀刃没入心脏,鲜血浸透藏青色衬衫,在青砖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他的右手紧攥着张宣纸,边缘车辆检修单的字样。
陈默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纸,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第一个答案,已经揭晓了。远处传来铁门闩落下的巨响,手机依然静默,而天井上方的雨幕中,不知何时腾起了浓浓的雾霭,将古宅与外界彻底隔绝。
暴雨砸在青瓦上,陈默凝视着张建军逐渐僵硬的面容,想起上周在员工餐厅听见的对话。这个前保安曾向财务抱怨:当年的事不该算在我头上,周总答应过……话未说完便被打断,而此刻他胸前的工牌显示,入职日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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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和古宅门楣上的重建年份完全重合。
报警!快报警!李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周明远扯了扯领带,镜片在手电光下泛着白光:信号被屏蔽了,只能等天亮。他转身时,袖扣的碎钻在阴影里闪过,让陈默想起三个月前,在公司地下车库捡到的半枚相同饰品——当时他正追查一笔异常的项目资金流动。
众人决定轮流守夜,陈默主动选了子时到寅时的班次。他坐在雕花落地窗前,借着火折子的微光翻看从张建军口袋里找到的检修单。泛黄的纸上只有两行字: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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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雾山别苑电路改造,落款处盖着模糊的公章,隐约能辨出周氏集团的字样。
窗外传来树枝折断的声响,陈默抬头,看见西厢房的窗纸突然映出人影。他蹑手蹑脚摸过去,腐朽的木地板在脚下吱呀作响。推开虚掩的木门,霉味扑面而来,墙上挂着幅褪色的合影:七个年轻人站在古宅前,背后是和门外相同的山峦。他认出了年轻时的周明远、张建军,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是三个月前突然离职的技术总监,他的工位上曾摆着刻有Z.M的镇纸。
相框背面用红笔写着:奠基者的誓约。陈默心头一震,楼下突然传来惊呼。他冲回正厅,看见李薇指着照壁,新刷的红漆在火折子光中格外狰狞:第二个问题——是谁篡改了施工图纸
午夜时分,雾气漫进天井,将古宅裹成孤岛。陈默摸着口袋里的打火机,想起入职时
HR
说过的话:陈工,你对雾山项目的执着,倒像是和这里有什么渊源。当时他笑着摇头,没说自己在妹妹的毕业论文里,见过相同的古宅测绘图——那个总说等项目成功能带哥哥去看日出的妹妹,早已在三年前的暴雨夜坠楼身亡,尸检报告上写着意外,可她电脑里加密的文件夹,却藏着雾山项目的全部资料。
火折子突然熄灭,黑暗中,陈默听见周明远走向楼梯的脚步声。他摸了摸藏在皮带扣里的微型录音笔,今早发车前,他曾听见这个男人在车库低声通话:按计划进行,当年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当第一缕天光穿透雾霭时,陈默看见林小羽盯着他胸前的工作牌发呆。那是块普通的金属牌,编号0715,正是妹妹的生日。年轻人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指了指照壁:陈哥,你看那幅画……
陈默抬头,发现晨光中,照壁上的血字竟变成了第三个问题——是谁拿走了施工日志。古宅的铜钟突然敲响,七声钝响在梁柱间回荡,像极了三年前医院抢救室的心电图,一声接一声,最终归于寂静。
雾气渐散,陈默望向庭院里的银杏树,树影在青砖上投下斑驳的图案,像极了妹妹最后发给他的那张图纸——图纸右下角,同样有个Z.M的签名。他摸了摸裤兜,那里藏着半张泛黄的旧报纸,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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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社会版头条:雾山度假村奠基事故,七名工程师下落不明。
当周明远再次掏出手机尝试报警时,陈默注意到他指尖的颤抖。远处传来犬吠,却不是救援的方向。陈默知道,这场游戏的每一个问题,都是通往十五年前那场事故的钥匙,而他,终将让每个知道真相的人,都亲口说出当年那个暴雨夜发生的事。
古宅的木门突然发出吱呀声,穿堂风带来潮湿的泥土味。陈默望着天井上方的天空,暴雨不知何时停了,云层缝隙里透出微光,像极了妹妹出事前那晚,她手机屏幕上未发出的那句哥,我害怕。他低头摩挲着工作牌,编号下的小字几乎看不见:雾山项目重启计划,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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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启动——正是妹妹坠楼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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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盯着墙上第二个问题——是谁篡改了施工图纸的血字,呼吸都变得沉重。李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司机老王不断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唯有陈默与周明远保持着表面的镇定。周明远慢条斯理地扶正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众人,嘴角甚至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眼前的危机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图纸这和我们被困在这里有什么关系林小羽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陈默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仔细端详着断面处的黑色纤维,随后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张建军的尸体。就在他思索其中关联时,周明远已经双手插兜,悠然走到窗边,望向外面翻涌的雾气,姿态闲适得像是在欣赏风景。
先搜查整座宅子,也许能找到图纸。陈默率先迈出脚步。周明远闻声转过身,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笑意未减,仿佛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寻宝游戏。众人分成两组,陈默与周明远一组,负责搜查西厢房。
推开西厢房的门,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灰尘在昏暗的光线中飞舞。陈默敏锐地注意到墙角的樟木箱上灰尘分布不均,正中央有一个方形的空白区域,像是有什么东西刚刚被挪走。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明远的反应,却见对方只是漫不经心地用指尖划过布满灰尘的桌面,甚至还吹了吹手指上的灰,没有露出丝毫异常。
陈默蹲下身子,小心地打开樟木箱,箱底果然压着一本皮革封面的笔记本。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笔记本的瞬间,周明远突然开口:看起来是些老物件,说不定能找到出去的线索。语气平淡自然,没有半点急切或慌张。陈默心中警铃大作,却也不动声色地翻开笔记本,褪色的字迹记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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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雾山项目的相关情况: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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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暴雨,地基渗水严重,Z
总坚持按修改后的图纸施工……
还没等陈默看完,古宅突然剧烈晃动起来,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一盏煤油灯被震落在地,火苗迅速点燃了窗帘,火势瞬间蔓延开来。着火了!快逃!李薇的尖叫声在古宅中回荡。周明远不紧不慢地用手帕捂住口鼻,朝门口走去,甚至还侧身让陈默先行,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从容的微笑。
在庭院中,众人惊魂未定地数着人数,突然发现少了实习生小雨。她刚才说要去阁楼找工具灭火!林小羽焦急地喊道。陈默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冲向燃烧着的西厢房。余光中,他看见周明远站在原地,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那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阁楼的木门被火焰包围,陈默用力踹开门,冲进了火海。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热浪几乎要将他吞噬。在角落里,他看到了蜷缩着的小雨,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和烟灰,身旁散落着几个铁皮箱,箱子里装满了泛黄的文件和一卷卷胶片。陈哥,救我……小雨哽咽着伸出手。
陈默一把将她拉起,用外套护住她的头部,在火海中艰难地寻找出口。就在他们即将冲出阁楼时,身后的横梁突然断裂,重重地砸了下来。陈默拼尽全力将小雨推向前方,自己的后背却被横梁擦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衬衫。
当两人跌跌撞撞地回到庭院时,火已经被众人扑灭。周明远踱步上前,目光扫过陈默怀里露出一角的胶片和小雨身旁的铁皮箱,语气轻描淡写:看来找到了不少东西,也许能解开谜题。他的镇定与其他人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薇突然指着小雨的袖口,惊恐地喊道:她衣服上有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小雨,只见她浅粉色的衬衫袖口上,沾着新鲜的暗红血迹,形状与墙上的血字极为相似。不,不是我!我在阁楼发现这些箱子,打开后就......小雨慌乱地解释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周明远蹲下身,温和地看着小雨:别害怕,慢慢说。他的声音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伸手想要接过小雨手中的文件。陈默不动声色地挡在小雨身前,接过文件开始查看。周明远收回手,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继续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就在这时,熄灭的火场中,一具焦黑的尸体缓缓显现,尸体双手呈环抱姿势,怀里紧紧抱着一卷被烧得残缺不全的图纸。这是王工!三个月前失踪的总工程师......老王的声音颤抖着。周明远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没想到王工遭遇了这样的不幸。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半点破绽,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发现者。
陈默注意到尸体腕间戴着一块银色手表,表盘上刻着Z.M的缩写。他想起妹妹电脑里的资料,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周明远若有所思地盯着手表,喃喃自语:这缩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说完,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又恢复了那副从容的姿态。
众人决定再次搜索古宅,寻找更多线索。陈默在搜索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它们被刻在隐蔽的角落,看起来像是某种密码。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明远,只见对方正悠闲地翻看着书架上的古籍,时不时还发出感叹,似乎对这些古老的书籍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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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羽则在研究那些胶片,试图从中找到有用的信息。周明远踱步过去,饶有兴致地看着林小羽的动作:需要帮忙吗说不定我能看出点什么。他的态度自然,仿佛只是出于好奇。林小羽摇了摇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胶片。
随着搜索的深入,众人之间的猜忌和怀疑不断加剧。李薇怀疑小雨与凶手有关,小雨则委屈地哭泣着;老王和其他人互相指责,气氛愈发紧张。只有周明远置身事外,时而在古宅中漫步,时而驻足欣赏墙上的字画,仿佛这场危机与他毫无关系。
夜色渐深,古宅中的气氛愈发诡异。陈默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借着月光翻看从樟木箱中找到的笔记本。他发现,除了施工记录,里面还提到了一些人的名字,这些名字与在场的某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此时,周明远正站在廊下,望着天空中的月亮,身影被月光拉长,显得神秘而莫测。墙上的血字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猩红,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着众人找出真相,而周明远那从容不迫的表象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陈默决心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在搜索东厢房时,陈默在一个暗格里发现了一本日记本。他刚要打开查看,周明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陈默心中一紧,迅速合上日记本,转过身来,只见周明远双手插兜,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没什么,一本旧日记,不知道有没有用。陈默回答道。周明远点点头,走上前,伸手想要接过日记本:我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陈默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日记本递了过去。周明远翻看了几页,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还是带在身上吧,也许以后能派上用场。说完,他将日记本还给陈默。
陈默接过日记本,心中的疑惑更甚。周明远的表现实在太过镇定,镇定得让人觉得不正常。他总觉得周明远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又在刻意隐瞒。而在接下来的搜索中,周明远依旧保持着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时不时还会和其他人闲聊几句,仿佛真的只是在享受这场冒险。
随着时间的推移,古宅中的危机似乎越来越近,众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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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浓稠的雾气顺着古宅的缝隙不断涌入,将众人困在这阴森的牢笼之中。陈默小心翼翼地翻开从暗格里找到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字迹因岁月的侵蚀而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认出关键内容。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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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明天就是雾山度假村奠基仪式,可我发现了图纸被篡改的秘密,地基的承重数据完全不对,这根本就是在拿工人的生命开玩笑……
读到这里,陈默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继续往下翻,我必须把这件事告诉王工,他是总工程师,一定会阻止这一切。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人在监视我……后面的内容被大片的污渍覆盖,无法看清。陈默皱起眉头,将日记本塞进怀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此时,其他人也在各自搜索着线索。李薇和老王一组,在一间堆满杂物的房间里翻找着。李薇突然从一堆旧报纸下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群人站在雾山的工地上,背景中雾山度假村奠基仪式的横幅格外醒目。老王,你看,这上面有你!李薇惊呼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老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伸手想要抢夺照片:给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李薇本能地往后退,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木板,发出吱呀一声。老王趁机夺过照片,迅速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曳起来,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李薇的头顶。
另一边,林小羽正专注地研究着从阁楼找到的胶片。他将胶片放在烛光下,眯着眼睛仔细查看。画面中,工人们正在紧张地施工,突然,一声巨响传来,地基开始坍塌,工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林小羽注意到,在混乱的人群中,有一个身影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冷笑。那个身影的面容模糊不清,但他身上的西装却与周明远的款式极为相似。
陈哥,你快来看!林小羽激动地招呼陈默。陈默快步走过去,看到胶片上的画面后,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想起了妹妹电脑里那些关于雾山项目的资料,以及她生前最后一次通话时的紧张语气。哥,我好像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和雾山项目有关,我觉得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切……妹妹的话在陈默耳边回响,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就在众人各自忙碌时,古宅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笛声空灵而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脸色变得苍白。这、这是什么声音李薇颤抖着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陈默示意大家不要出声,然后悄悄地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他来到了一扇紧闭的木门前。笛声正是从门后传来。陈默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门。门内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桌上点着一支蜡烛,摇曳的烛光下,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背对着门口,正吹着一支竹笛。
你是谁陈默大声喝道。黑袍人缓缓转过身,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看不清面容。他没有回答陈默的问题,只是继续吹着笛子,笛声愈发急促,仿佛在催促着什么。陈默警惕地看着黑袍人,慢慢地向他靠近。
突然,黑袍人放下笛子,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陈默刺来。陈默反应迅速,侧身躲开,然后挥拳向黑袍人打去。两人在房间里展开了激烈的搏斗。陈默虽然身手矫健,但黑袍人似乎也受过专业的训练,招式狠辣。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其他人也赶到了。林小羽见状,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着黑袍人挥去。黑袍人见势不妙,虚晃一招,趁机冲出房间,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
追!陈默大喊一声,带头追了出去。众人沿着走廊追了一段距离,却发现黑袍人早已不见踪影。古宅的布局错综复杂,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他们在里面转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黑袍人的踪迹。
当众人疲惫地回到庭院时,却发现墙上又出现了新的血字:第三个问题——是谁杀害了王工看着这触目惊心的血字,众人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王工的尸体还静静地躺在火场中,而凶手却依然逍遥法外,并且还在不断地抛出新的谜题,似乎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陈默蹲下身,再次仔细查看王工的尸体。他发现王工的手中似乎还紧紧地攥着什么东西。陈默小心翼翼地掰开王工的手指,取出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串数字:0715。陈默对这个数字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妹妹的生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悲伤,他知道,这一切都和妹妹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林小羽凑过来,看着纸条上的数字,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陈默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纸条收好。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他都要找出真相,为妹妹报仇。
此时,古宅的铜钟突然敲响,钟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上。钟声一共敲了七下,随后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七声钟响,是不是意味着还有七个人会出事李薇颤抖着嘴唇说道。她的话让众人不寒而栗,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陈默决定重新梳理所有的线索。他将众人召集到一起,说道:从我们进入这座古宅开始,发生了太多离奇的事情。张建军的死、王工的尸体、墙上的血字,还有那个神秘的黑袍人,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我们必须冷静下来,把所有的线索都整合起来,也许就能找到答案。
在陈默的引导下,众人开始回忆进入古宅后的每一个细节。林小羽说起了胶片上那个神秘的身影,李薇提到了老王抢夺照片的异常反应,而陈默则拿出了日记本和写有数字的纸条。随着讨论的深入,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在众人脑海中浮现。
我觉得我们忽略了一个关键的地方,陈默突然说道,这座古宅本身。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和雾山项目有关的东西这里面一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于是,众人决定再次对古宅进行全面的搜查,重点寻找与古宅历史和雾山项目相关的线索。他们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木箱,木箱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蛛网。陈默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箱,里面装满了文件和图纸。
在这些文件中,他们发现了一份
1998
年雾山项目的详细报告。报告中详细记录了项目的规划、资金流向以及施工过程中的各种问题。陈默仔细翻阅着报告,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段文字上:为了获取更高的利润,决定修改施工图纸,降低地基成本,但这一决定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安全隐患。签署这份文件的,正是周明远的父亲。
与此同时,在阁楼的一个角落里,李薇发现了一本日记本,上面写着王工日记。李薇迫不及待地翻开日记本,里面记录了王工发现图纸被篡改后的担忧和调查过程。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张建军他们为了利益不惜草菅人命。我要把这些证据公之于众,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看到这里,众人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来,1998
年的雾山项目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张建军作为主谋,为了谋取暴利,篡改施工图纸,导致地基坍塌,许多工人因此丧生。王工发现了这个秘密,想要揭露他们,却遭到了杀害。如今,有人为了替当年的受害者报仇,将这些与案件有关的人引到了这座古宅,展开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复仇游戏。
然而,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谁是这场复仇游戏的幕后黑手那个神秘的黑袍人又究竟是谁陈默看着手中的线索,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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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陈默攥着写有0715的纸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妹妹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林小羽盯着墙上第四个问题——谁才是雾山项目阴谋的真正主谋的血字,声音发颤:张建军死了,老王又被吓得失魂落魄,这主谋总不会凭空消失吧
李薇突然抓住陈默的胳膊,指着蜷缩在角落的老王:他肯定知道什么!照片、封口费,他和张建军绝对脱不了干系!老王猛地抬头,浑浊的双眼布满血丝,像头困兽般嘶吼:我只是个司机!当年他们塞给我钱,让我闭嘴……张建军上头还有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
陈默蹲下身子,语调冷静:那天在工地,张建军听谁的指令老王的喉结上下滚动,正要开口,周明远却突然踱步过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的袖扣:各位,在没有证据前,胡乱猜测只会让幕后之人得逞。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不如继续搜查,或许能找到决定性的线索。
众人默然散开。陈默和林小羽再次回到书房,在堆积如山的旧报纸下,发现了一本布满灰尘的工作日志。泛黄的纸页间,记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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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雾山项目施工期间的异常: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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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张工突然更改施工方案,说是上头的命令;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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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新来的监工态度强硬,要求加快进度,连王总工程师的反对都置之不理……
等等!林小羽突然指着一行小字,这里提到『神秘访客』,说张建军对那人毕恭毕敬,还说『一切按计划进行』!陈默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他快速翻找后续内容,却发现相关记录被人用刀片整齐划去,只留下参差不齐的纸边。
与此同时,李薇在阁楼的木箱里找到一叠信件。信纸早已发黄变脆,墨迹也有些晕染,但张建军亲启的字样依然清晰可辨。她颤抖着展开信纸,第一封写着:事情办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记住,不该说的别乱说。落款只有一个模糊的字母Z。
陈哥!快来看!李薇的呼喊声在古宅中回荡。众人围拢过来,周明远站在人群外围,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信件内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陈默注意到,在看到Z这个落款时,老王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这个『Z』会不会是某个名字的缩写林小羽皱眉思索。李薇继续翻找,又发现一封信件,这次的内容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王工发现了图纸的问题,必须让他闭嘴。动手的事,交给张建军去办。信纸上还附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张建军和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站在工地办公室门口,看不清面容,显得格外神秘。
所以张建军只是个执行者!李薇惊呼,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老王突然冲上前,想要抢夺信件,却被陈默一把拦住。老王,你认识照片里的人,对不对陈默的声音冰冷如刀。老王挣扎着,突然涕泪横流: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张建军叫他『Z
先生』,每次见面都紧张得要命……
古宅的铜钟突然毫无征兆地敲响,众人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钟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一下,两下,直到第七声戛然而止,仿佛预示着什么不祥之事。紧接着,一阵阴风吹过,所有的烛火同时熄灭,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古宅。
尖叫声此起彼伏。陈默摸索着打开手电筒,光束所及之处,墙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新的血字:给你们一个提示——主谋就在今夜现身。字迹还在往下滴着血水,在地面汇聚成小小的血泊。周明远不知何时走到陈默身旁,语气沉稳: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冷静。大家聚在一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众人围成一圈,背靠背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黑暗中,时不时传来木板的吱呀声和衣物的摩擦声,让人毛骨悚然。林小羽突然抓住陈默的胳膊:你有没有听到好像有人在笑!众人屏住呼吸,果然,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从二楼飘来,阴冷而诡异。
陈默握紧手电筒,带头朝楼梯走去。每走一步,木板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二楼的走廊弥漫着一层薄雾,手电筒的光束只能照亮前方几米的距离。当他们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时,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房间中央的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正是之前失踪的黑袍人。他的面具已经碎裂,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浸透了身下的地毯。在尸体旁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游戏继续,真相近在咫尺。
陈默蹲下身子查看尸体,发现黑袍人的手中紧握着一枚袖扣,样式与周明远的相似,但仔细一看,上面刻着的字母是ZM,中间没有间隔。林小羽倒吸一口冷气:这……这和之前录像带里那个神秘人的袖扣一模一样!
周明远拿起纸条,眉头微皱:看来幕后之人想让我们自相残杀。他的语气依然平静,仿佛眼前的死亡场景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陈默盯着他的侧脸,心中的疑惑更甚——从始至终,周明远都表现得太过冷静,冷静得近乎反常。
就在这时,老王突然指着窗外,声音里充满恐惧:看!有人在外面!众人急忙跑到窗边,只见雾气中隐约有个身影在晃动。陈默毫不犹豫地冲下楼,追了出去。潮湿的雾气让人呼吸困难,视线也严重受阻,他只能凭着直觉朝着那个方向狂奔。
当他终于追上时,却发现是个稻草人,身上穿着黑袍,胸口还别着一枚碎钻徽章。陈默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立刻转身往回跑。回到古宅时,却发现李薇不见了,地上留下一串拖拽的血迹。
李薇!众人焦急地呼喊着。在地下室的角落,他们找到了昏迷的李薇,她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纸条:想要她活命,就找出真正的主谋。周明远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李薇的脸颊,待她醒来后,语气温和地问道:你看到是谁把你带到这里的吗李薇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恐惧:我只记得,那人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
陈默突然想起,在黑袍人的尸体旁,似乎也有同样若有若无的香味。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却又抓不住那关键的线索。古宅中的气氛愈发紧张,每一个角落都仿佛隐藏着致命的危险。而真正的主谋,就像一个幽灵,在黑暗中注视着一切,操控着这场死亡游戏的走向。
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限。陈默知道,他们必须在主谋再次动手之前,找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而所有的线索,都像一团乱麻,看似有迹可循,却又让人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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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内的空气好似被恐惧架在火上,熬煮成了黏稠不堪的胶状物,每一次呼吸,都裹挟着令人几欲作呕的腐锈气味,像是从尘封多年的腐朽棺木中逸出。李薇后颈沾着的金粉,在那微弱摇曳的烛光下,犹如鬼火一般,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恰似撒在阴森尸体上的磷粉,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陈默缓缓蹲下身,目光触及那闪烁金粉的瞬间,脑海中猛地浮现出黑袍人尸体旁同样闪烁的金粉——这绝不可能是巧合,其中必定暗藏玄机。
赶紧检查随身物品,重点找找香料、首饰这类东西。陈默的声音仿佛是从幽深的胸腔底部,艰难地挤出来的,带着几分压抑的急切。林小羽闻言,迅速翻遍自己的背包,一番折腾后,只掏出几包被挤压得变形的方便面,以及几张皱巴巴、看着毫无用处的纸巾;老王则是神色慌张,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脖颈处那道狰狞恐怖的烫伤疤痕,喉结上下剧烈滚动了三次,才好不容易发出声音:我就是个开车的粗人,哪会有这些讲究的玩意儿。可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骇人的东西,指甲不自觉地深深掐进了掌心,留下几道发白的印子。
唯有李薇,怯生生地伸出手,从口袋里缓缓摸出一个绣着雾山二字的香囊,那香囊的绸缎表面早已被摩挲得起了毛边,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我在阁楼的木箱里找到的,当时看着好看,就……话还没说完,陈默迅速接过香囊,就在指尖触碰到香囊的瞬间,一种坚硬异物的触感传来,让他的心猛地一沉,仿若坠入冰窖。他急忙将香囊倒转,一枚小巧的微型印章滚落,ZM两个字母在烛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泽,寒意直沁人心。林小羽见状,猛地伸出手,紧紧抓住陈默的胳膊,声音因惊恐而微微颤抖:这和黑袍人袖扣上的字母一模一样!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时刻,整座古宅毫无征兆地剧烈摇晃起来,好似一头沉睡千年的巨兽突然苏醒、大发雷霆。那原本就微弱的烛火,在这剧烈的震动中瞬间熄灭,黑暗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瞬间将众人吞噬。黑暗中,陈默屏气敛息,凭借着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从西北角传来的细微声响,那声音像是有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正快速地穿梭移动,布料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这死寂的黑暗里格外清晰。当众人手忙脚乱地点燃备用蜡烛时,只见墙角那原本细密的蛛网已经断裂,在灰尘浮动的光影里,一枚银灰色袖扣的反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紧接着,那座沉寂多年的铜钟毫无征兆地轰鸣起来,声音沉闷而厚重,震得人牙齿发酸,耳膜生疼。与此同时,墙面上竟缓缓浮现出新的血字,那血字如一条条狰狞的毒蛇,蜿蜒扭曲:最后提示——真相藏在时间的褶皱里。陈默死死盯着那字迹,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妹妹电脑里那个加密的雾山折叠文件夹、日记本上反复出现的0715,还有此刻日历上显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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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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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那场震惊众人的奠基事故,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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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这个数字,曾在妹妹的笔记里作为项目资金缺口的关键系数出现,此刻却像倒计时的数字,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叩击着众人的心脏,每一下都敲得人心惊胆战。
众人瞬间像发了疯一般,在这阴森恐怖的古宅里四处搜寻起来。当厨房灶台夹层的铁盒被撬开时,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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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刻着古怪符号的铜钱整齐排列在盒内,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陈默强忍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按照日期顺序将铜钱一一摆放,随着铜钱位置的确定,那些图案竟逐渐拼凑出古宅的平面图,而标注主谋位置的符号,赫然是那个令人脊背发凉、不寒而栗的Z。
别信这些鬼东西!老王突然情绪失控,暴跳如雷,猛地冲上前,一把掀翻了那些铜钱,他浑浊的眼珠里布满了血丝,像是要渗出血来,当年工地上就有这符号,张建军说……可话刚说到一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变得像死人般惨白,毫无血色,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向众人身后,喉结上下剧烈滚动,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陈默见状,急忙转身,只瞥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拐角,速度极快,地上还滚落着一枚袖扣——那袖扣的款式,与周明远平时佩戴的一模一样,边缘处还沾着新鲜的血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恰在此时,地下室通风口传来纸张沙沙作响的声音,众人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紧接着,一张泛黄的报纸悠悠飘落,众人定睛一看,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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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社会版头条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球:雾山度假村奠基事故,七名工程师下落不明。照片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衣角露出半截袖扣,那袖扣的样式,与黑袍人手中的物件如出一辙,简直像是出自同一个模子。林小羽盯着报纸,突然开口说道:档案室里有个叫张明远的工程师,资料里提到他和周氏集团往来密切,而且……
话还没说完,黑暗骤然降临,好似一块巨大的黑布,将整个空间瞬间笼罩。一声尖锐的尖叫声划破耳膜,在这死寂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凄厉。陈默手忙脚乱地摸索着手电筒,在光束亮起的刹那,一道身影正朝着楼梯方向狂奔而去。那身笔挺的西装、擦得锃亮的皮鞋,还有……被气流掀起的衣角下,隐约可见的袖扣轮廓,一切都如此熟悉,却又如此惊悚。众人见状,急忙追至二楼,可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李薇倒在血泊之中,她的手中紧紧攥着半张纸条,ZMY三个字母被鲜血浸泡得发皱,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陈默看到这一幕,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公司去年的项目庆功宴上,周明远领奖时,他的领带夹内侧,也刻着同样的字母组合,这难道仅仅是巧合
更诡异的是,在李薇身旁的墙面上,不知何时竟用鲜血画了一个倒计时:3:00。那殷红的数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古宅开始愈发剧烈地震颤起来,梁柱发出如垂死之人般的痛苦呻吟,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众人惊慌失措地跑到庭院时,浓雾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漫来,瞬间将整个庭院淹没。在那浓稠的雾气中,某个身影若隐若现,像是在窥探着众人,可转瞬之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林小羽在慌乱中,突然举起刚捡到的领带夹,借着微弱的光线,发现领带夹背面的周氏暗纹,竟与铜钱上的印记完全吻合,这一发现,让众人的心再次悬到了嗓子眼。此时,一阵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灰烬,那些灰烬在空中肆意飞舞,竟勾勒出类似金丝眼镜的轮廓,随即又在风中消散,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幻影。火光照亮了墙上最后的血字游戏永不结束,热浪裹挟着灰烬扑面而来,扑在众人脸上,那感觉,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无情嘲笑。
陈默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愤怒,缓缓蹲下身,仔细查看李薇的尸体。他发现李薇的指甲缝里还嵌着细小的布料纤维,灰黑色,带着高级西装特有的织纹。看到这一幕,他又想起老王之前那恐惧到极点的眼神,当时老王分明是在看向周明远一直站着的方位。所有的线索,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着,渐渐编织出一个熟悉得让人害怕的轮廓,真相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但却又被一层迷雾紧紧笼罩。
而当众人稍稍镇定下来,决定再次搜查古宅,试图揭开最后的真相时,在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了一本皮质笔记本。陈默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妹妹的字迹: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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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周总突然更改项目会议时间,他看资料的眼神很不对劲……可后面的内容,却被人用刀片仔细地刮去了,只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刻,古宅的每一声吱呀,都像是来自地底深处的嘲笑,那声音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陈默将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收好,他知道,真相已经近在咫尺,但等待他们的,或许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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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梁柱的呻吟声愈发凄厉,仿佛随时都会在这场死亡游戏中轰然倒塌。陈默将妹妹的笔记本紧紧攥在手中,纸张边缘残留的刀片划痕深深刺进掌心,却比不上心中的剧痛。林小羽颤抖着声音打破死寂:倒计时还剩两小时,我们该怎么办
老王突然跌坐在地,眼神空洞地盯着墙上的血字:完了,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当年我就不该听张建军的,更不该听那个『Z
先生』的……他的话戛然而止,浑浊的眼睛里突然充满恐惧,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陈默立刻上前一步:Z
先生是谁和周明远又是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地下室突然传来一阵齿轮转动的声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尘封多年的暗门缓缓开启,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小羽举起手电筒,光束所及之处,墙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日期和人名——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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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雾山项目所有遇难工人的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画着一个诡异的Z。
这是……李薇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铜钟声打断,这次只敲了三下,每一声都像是丧钟,震得人心脏发紧。当钟声消散,通道尽头亮起了微弱的烛光,一个人影缓缓浮现。那人穿着黑袍,戴着青铜面具,手中把玩着一枚袖扣,正是周明远平时佩戴的款式。
你到底是谁陈默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黑袍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听不出任何特征:陈默,你以为周明远就是幕后黑手太天真了。说着,他抛出一卷胶片,看看这个,或许能让你离真相更近一步。
胶片在投影仪上缓缓转动,画面里出现的却是周明远的父亲周正国。他站在办公室里,对着镜头冷笑道:雾山项目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洗钱。那些工人的命,不过是达成目的的工具。至于张建军和老王,都是些贪财的蠢货,轻易就能操控。画面一转,出现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是照片里和张建军站在一起的神秘人。
他就是张明远,我的合作伙伴,也是『Z
先生』。周正国的声音充满得意,不过,他有个致命的弱点——他的亲生儿子,周明远。画面突然变得模糊,再次清晰时,周正国躺在血泊中,而站在他身旁的,竟是年轻的周明远。
父亲,你不该拿我威胁张叔,更不该杀了他。周明远的声音冰冷,我早就知道你和张明远的计划,从他把我托付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为他报仇。画面到此结束,胶片戛然而止。
众人震惊地看着彼此,陈默的大脑一片空白。黑袍人趁机说道:周明远确实参与了部分计划,但他的目的是复仇。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一直藏在你们之中。说着,他缓缓摘下青铜面具,露出的竟然是林小羽的脸!
怎么会是你李薇惊呼出声。林小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意外我姓林,但其实我真正的名字,是张羽,张建军的亲生儿子。他的眼神充满恨意,当年我父亲不过是周正国的棋子,事成之后就被灭口。我花了二十年时间,终于找到了所有证据,也布好了这个局。
陈默握紧拳头: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包括把我们引到这里,还有那些血字和谜题林小羽点点头:没错。我要让所有参与当年阴谋的人都付出代价。周明远以为他能隐藏身份,用张明远的名字复仇,但他不知道,我早就盯上了他。
那我妹妹呢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陈默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林小羽眼神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你妹妹发现了我的计划,我原本不想杀她,但她太执着,我只能……
陈默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朝着林小羽扑去。两人扭打在一起,古宅在激烈的打斗中开始剧烈摇晃。老王突然冲向通道,想要趁乱逃跑,却在即将到达出口时,脚下一滑,摔进了一个陷阱里。陷阱底部传来阵阵哀嚎,伴随着铁链的声响,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被惊动了。
林小羽趁机挣脱陈默,跑到投影仪前,调出了最后一段视频。画面里,陈默的妹妹陈雨正在和一个男人通话:我已经掌握了周明远和林小羽的证据,他们都是幕后黑手的帮凶。男人的脸被打上了马赛克,但声音却无比熟悉——正是林小羽。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妹妹发现了真相。陈默的声音冰冷得可怕,所以你才杀了她,还把一切嫁祸给周明远。林小羽耸耸肩: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周明远以为他在复仇,却不知道自己也是我的棋子。
就在这时,古宅的屋顶开始坍塌,碎石纷纷落下。林小羽却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个
U
盘:这里面是所有证据,包括周正国、张明远,还有我父亲的交易记录。你可以选择杀了我,或者带着证据离开。
陈默看着手中的
U
盘,又看看林小羽,心中充满矛盾。他想为妹妹报仇,但他也知道,法律才是最好的武器。就在他犹豫之际,林小羽突然冲向陷阱,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不要!陈默跑到陷阱边,只看到深不见底的黑暗,还有隐约传来的笑声。古宅的坍塌愈发严重,陈默知道必须马上离开。他带着
U
盘,和李薇一起冲出了古宅。
三个月后,周氏集团轰然倒塌,周明远因涉嫌参与当年的阴谋被警方带走调查。但在审讯过程中,他始终保持沉默,直到看到林小羽留下的视频,才终于开口说出了真相。而关于林小羽的下落,却始终是个谜,有人说在雾山深处看到过他的身影,也有人说他已经葬身于那座坍塌的古宅中。
陈默站在妹妹的墓前,将
U
盘里的证据公之于众。山风掠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但他知道,有些伤痛永远无法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