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4点多钟,刚刚退休的老李,正在江边儿遛弯儿。望着涛涛的向东流去的江水,老李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去年因癌症去世的老伴儿的面容,一时很是感慨。
又过了几分钟,他正准备回家吃饭的时候,突然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显示,原来是几年未见的老邻居于虎子。
他没有多想,一边犹豫一边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儿的于虎子,声音非常洪亮的说：老朋友不认识我了。
老李回答说：当然了,咱们是老邻居嘛
电话那头儿的于虎子就说：你现在干什么呢
老李想也没想就说：我在江边儿遛弯儿呢,这不是要回去吃饭了吗
电话那头的于虎子就说：那正好,你就不用回家吃饭了。一会儿我安排你,咱们还去那家饺子馆儿,怎么样
老李想了想说：得了,我回家对付几口就完事儿了。
电话那头儿的于虎子就说：那不行。好不容易见个面儿,必须咱俩上饭店小的溜儿的喝点儿。
老李推辞了一番,见实在推辞不下,便点点头说：那行吧。
电话那头儿的于虎子就说：那就这样了啊,不见不散,半个小时后饺子馆儿门口儿见面。
说完就挂了电话。
老李收起电话,一边想：这于虎子不是去南方做生意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生意不做了还是这头儿家里有事儿
但老李也没想太多。不管怎么的,于虎子也是自己的老邻居了,也算是老朋友。对他的真诚的邀请,一口拒绝好像也说不过去。还是去吧。
就这样离开江边儿,老李便打个车,直奔那家饺子馆儿而去。
老李清晰的记得,这家饺子馆儿还是几年前他跟于虎子在这儿吃过饭呢。
那时候的于虎子是准备去南方做生意。还是老李请的客。
大概提前了能有10分钟的样子,老李便到了饺子馆。
他刚下车,门口就有人喊他。
老李转身一看,原来于虎子已经到了。他不好意思摇摇头说：您来这么早啊,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
于虎子很大方的说：这不正好吗走,走走,进屋,进屋。
没办法,老李只得跟着于虎进屋。
于虎子非常热情的拽着他的胳膊,来到了一间雅座里。然后拿个菜谱递给老李说：老朋友了,今天我高兴,你说吧,你想吃啥爱吃啥,你就点、随便点。
老李还是显得有些拘束。因为这个事儿来的太突然了,他似乎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于是他就说：还是你就来点吧,那个咱都没啥说的。我这也不总上饭店吃饭,也不会点菜。
于虎子这时用手指了指老李说：你呀,客气啥呀,谁跟谁呀。那好吧,我就点几个硬菜,咱们今天好好喝点儿。你看,再来瓶什么酒
老李就说：什么酒都行。度数呢别太低,也别太高啊,就40多度的酒就行。
于虎子想了想就说：40多度的酒,那喝什么呢这么的吧,来瓶郎酒吧,你看怎么样我说了算。
老李知好点点头说：啊,那行,郎酒就郎酒。
这时饭店的服务员已经来到了桌子前,于虎子拿着菜谱点了几个硬菜。随后对服务员说：嗯,快点儿上菜啊,别太磨叽了。
服务员一个劲儿点头说：没问题。我们这饭店都开了10年了,保证让你们满意。
服务员离去后,于虎子就说：我说老李啊,我听谁说你老婆去年去世了,得什么病啊
老李尴尬的一笑说：癌症呗,还能啥病跑了不少家医院,找了不少大夫,最后还是治不了。各种药吃了一大堆,也是治不了啊,咋整。
于虎子眨巴眨巴嘴说：也是。这个癌症,确实是很难治。我要是得上了,我就不治了,剩下的钱给孩子留着呗,那多好啊。你说,这一下都给医院了,这他m的医院可发财了啊。
老李就说：那是。这钱都让医院挣去了呗。后来我又问了一下别的大夫,人家说这病根本就治不了了。晚期癌症基本是治不了了。唉,咋说呢,让他妈的不良医生给忽悠了。
于虎就摇头说：可不是嘛。现在他妈有些医生真不像话。我都替你打抱抱不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你这岁数,再找一个也没问题呀。你没找一个吗
老李又是尴尬的一笑,说：找啥呀不想找了。再说也不好找。呃,对了,你听谁说我老婆去世了。
于虎子似乎思考了一下,眨巴眨巴嘴说：你别说,我还真忘了谁跟我说的来的。哎呀,我现在的脑袋完犊子啦,怎么也不像年轻时候了,这记忆力老差了。可是也没办法啊,岁数不饶人呢。你说像咱这岁数,是不是都有点儿小脑萎缩呀
老李想了想说：可能吧。我的记性现在与年轻的时候比也是差远了,有些事情就是想不起来。有好几次,把屋门锁上后一看钥匙锁屋了,哎呀,没办法,又得花钱找开锁的来……咱这岁数,都差不多吧。
又唠了几句嗑儿,这时候菜就上来了。一共4盘菜,一盘干煸蚕蛹,一盘红烧牛肉,一盘儿爆炒腰花儿,还有一盘儿溜肥肠。
老李这一看啊,这菜都不错啊。这一盘儿菜哪盘儿都得四五十块钱往上,这几个菜就得最低200多元,再加上酒呢,好家伙。
老李暗想：这于虎子现在是有钱了,大方了。再看于虎子的穿戴,确实比他临走的时候酷多了。一双棕色皮鞋亮的直晃人的双眼。头发也是黝黑黝黑的。但不用想,肯定是染过的。
手指头上带着一只大金溜子。手腕上带着一只不知是什么牌子的手表,金闪闪的……
老李不住的想：嗯,看来这小子有钱了,跟以前大不相同,今非昔比呀。阔了这是。
这时候就见于虎子,把酒瓶子盖儿也拧开了,把酒杯也都满了上,然后就端起来说：来来来,那个咱俩好几年没见面了,真的该好好喝一喝了,怎么样,今天咱们就把这瓶都喝了呗
老李说：哎呀,太多了吧这可是9两一瓶的酒啊,这么的,我就一杯,三两怎么样剩下的就你来吧。最近我的酒量差多了,也不像年轻的时候了,岁数不饶人了啊,60的人了也。这不刚退休嘛,我也不想喝太多酒了。
于虎子假装生气的说：那怎么能行呢这么长时间不见面儿了,不好好喝喝,那说得过去吗
再看老李的表情,多少有些尴尬。他属实有点儿后悔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已经来了,那就喝吧。
想不到于虎这小子现在还是这么能喝。老李一个劲儿摇头,然后说：我说老邻居啊,你这身体还这么好吗这酒量杠杠的这是。
于虎子就说：哪里,我身体也不行了。你也知道我不是上南方做生意去了嘛,那你说做生意没办法儿,没事儿就得喝呀,你不喝这生意也谈不成啊。难呐,人活着一辈子是真难呐。今天咱俩不一样对不对咱俩可不是谈什么生意,咱是多年的朋友嘛。见面儿高兴,对不对心情也好,你说不好好喝点儿,都对不起这酒。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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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老李子和于虎子举杯喝了起来。
两个人一边喝,一边唠了起来。唠到有些事情时,两人便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这时老李就问：对了,你老婆现在怎么样身体怎么样
于虎子假装吃惊的说：怎么,你还不知道你没听说
老李一劲儿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也没人跟我说什么呀,你不跟我说,我还真不知道。
于虎子这时候就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我老婆原来在单位不是当会计嘛,后来他退休以后啊,就被一家公司应聘去了。结果呢就出事儿了。
老李一脸狐疑的问：出事儿了那能出什么事儿
鱼虎子一个劲儿的摇头说：犯事儿了,懂不懂做假账给抓进去了。她那公司的老板也给抓进去了。我听说偷漏税上百万,那还有好。不是有这么句话嘛,家家酿烧酒,不漏是好手。那你整漏了,谁也怨不着。我老婆现在还在里边那,也没判刑。就在看守所里关着,已经有一年了。
听完这话,老李就咧下嘴,暗想：自己这张嘴就不应该问呐。再说了,自己是一点儿不知道啊,这事儿整的。要是知道他老婆出事儿了,我也不能问。哎呀呀,你看这太不好了。
想到这儿,老李就直摇头,感叹的说：哎呀,怎么能出这种事儿呢真是想不到。你老婆那人多精明啊,怎么能办这虎事儿呢真是,唉。那偷漏税100多万,这事儿可不轻啊……实在不行就找找人呗,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把你老婆给弄出来。总在里面关着,那也不是事儿啊,对不对一憋气,一上火,再得个什么什么病就完了,对不对
于虎子似乎很难过的说：没办法,人哪,我也找了。人家说了,找谁都没用,铁证如山,你没跑儿。就等着判刑了。
老李直摇头：那判刑能判几年啊
于虎子摇头说：说不准啊。我也问过,有说能判三年的,还有说能判5年的,还有说能判10年的……这个谁也说不上。
老李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安慰对方说：出这事儿,你也别上火,你这个上火吧,就容易得病。你知道不我问过医生,医生说人上火后,免疫力就容易低下,免疫力低下,就容易得病。你不知道什么病,他就得上了。憋气、上火这都不行。所以你得想开点儿。
于虎子又叹了口气说：我是想开了。没办法,我不想开,还怎么整啊这不是吗,我南方的生意也做不了了。现在让别人给代替给打理,我这不就回来了吗实不相瞒,我回来好一个月了。我一直想给你打电话,咱俩喝点儿,可是你知道我老婆那事儿,忙的脚打后脑勺子,一是没时间,二是也没心情。所以一直拖到现在,这不才找你喝点儿。不管怎么的都咱都是老朋友,我把这话跟你说出去,我心里能舒坦不少呢。你说是不是
老李非常感慨的说：是,你说这话,我懂,毕竟是老朋友嘛,又是老邻居。你说你这些心里事儿跟谁说呀,对吧就得跟我说呀,说出来心里就痛快了吧,是不是要是总憋在心里,那不就憋出病来了吗都60来岁的人了,真出什么病,那就麻烦了。有钱,咱在这儿吃点儿,喝点儿,也不能给医院送去,对不对你老婆这事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哎呀,不好意思啊,真不好意思,那个公检法咱也没有亲戚,也没有好朋友,真帮不上你什么忙。
老李刚才就想：于虎子今天打电话找他吃饭,有可能想求他在公检法里头拖托人为他老婆这事儿,结果他想错了。
于虎子喝了一口酒,接着老李的话头儿说：哪里,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家公检法里头哪有什么亲戚朋友啊。我今天找你喝酒,就是觉着挺长时间了,咱没在一起聚了。想你呀！再加上我老婆出了事儿,我就更想老朋友了。你看我今天点的菜,你也能看出来,没有一个素菜,对吧
这是老李就很感激的说：老邻居,今天让你破费了,你这整的我挺难为情的。咱们这么多年关系了,几乎就打小就认识,一直到现在。不管怎么说,咱保重身体,把身体搞好了是第一。其他都是次要的。现在呢,你最大的闹心事儿就是你老婆的事儿了。到时候你把这事儿整好了,你老婆没啥事儿了,从里面出来了,不就好了嘛,是不是
于虎子不住的点头,然后非常爽快的说：就冲你说这句话,我今天就高兴。来,咱把这杯喝了它,再来一杯。
说着,俩人便把手里杯中酒干了。
老李边放下酒杯边说：人生不易呀,真的。人这一生,就没有顺顺利利的。有也是太少了。谁家都有难念的经,你看,我老婆去年得癌症死了,结果哪,你老婆也出事儿了,你说唉,真是。行了,不说她了,咱说点儿高兴的事儿呗。好不容易见面儿了,咱不说这些闹心巴拉的事儿。
于虎子这时又把两个酒杯整满,敞敞亮亮的：来,老朋友再来一口。今儿高兴,就不说那不高兴的事儿……
于是,两个人又了一口。
这俩人主要是光唠嗑儿了,光喝酒了,一桌子菜还真没怎么吃……又干了一口后,于虎子这时候便一本正经地对老李说：老朋友,今天哪,咱俩喝的挺高兴。我这人就这样,只要对撇子投脾气,花多少钱请朋友吃饭,我都不心疼。对不对
老李想都没想说：对。你是实诚人嘛,要不我怎么一接到你来的电话,我就非常高兴呐。要不,我都不接你的电话,对吧咱这可是好几年都不见面儿了,对不对
于虎子这时就说：’老李呀,我也看出来了,你也是实诚人。来,咱俩再来一口。
端起杯,又来了一口。又都吃了一口菜。
这时的于虎子,脸色微红,似乎有点儿醉意的说：老朋友,有件事儿哪,我不知道跟你应不应该说。说了呢,又怕你生气……来,吃吃吃。
老李就说：哪能呢,咱俩谁跟谁,有事儿你就尽管说,我能帮上的一定帮,帮不上的,那我讲不了。像你老婆这事儿我也没认识人,我咋帮啊是真就帮不上。你就说吧。
于虎子就说：说实话,老朋友,我还是有点儿张不开嘴啊。可是呢,我这事儿憋心里头还难受。唉,怎么说呢,如果你拿我还是当老朋友的话,能不能借我10万块钱
一听说对方要借10万块钱,老李端起的酒杯就停在那儿了。然后他多少有些吃惊的说：什么,10万
于虎就说：看,看看,我还没怎么说呢,你就生气了。行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老李就说：10万,你干啥用啊再说了,你上南方做生意,你几个10万没有啊还用冲我借吗
于虎子这时就说：老朋友,你不知道。南方做生意这两年,我也是挣个几百万了,但你可知道,我那钱大多数都压在货上了。还有就是外面儿还有不少人还欠我的账,暂时要不回来。你说怎么办我老婆那事儿你也知道,你说我能不急吗现在有人答应给我办了,啊啊,说能把我老婆从里面弄出来。但是你现在不花钱,行吗谁能白给你办呀,对不对谁也不是傻子,现在办事儿都是拿钱说话,没办法啊。咱们是老朋友了,也是老邻居,你不帮我,谁帮我
老李这时候就是一脸的无奈,同时他也非常的难为情。借吧,真怕对方不还他。不借吧,自己还张不开这口,拉不下这脸儿。
于是他一时无语了起来。
同时两眼睛只盯着一个地方发呆。这时候的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答应对方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为难呐,真是为难。
对方这时候似乎也看出来了,于是就说：都老朋友了,也是老邻居。如果这个忙你真不帮,那我真就死的心都有。想想啊,这么好的朋友,都不伸出一只援助的手,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啊
老李沉默了半天才说：不瞒你说,我现在也没那些钱哪……
于虎子这时候把话接了过来就说：谁让你不做买卖但你哪肯定是有钱,手头儿也能有个几十万,对吧再说了,你刚退休,你那企业年金也得10好几万吧你说,你借我10万多吗再说了,我用不了一个月,我就能把这10万给你还上。真格的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说呢
对方一提起年金,老李的心,就是一颤。暗想着：这个于虎子,他还没忘了有企业年金这个茬儿。实际上,老李现在还有点儿存款,多了没有,但30来万还是有的,加上年金的10多万,40多万没问题。再说了,本身老李就省吃俭用。自从老婆去世以后,他想出外头玩儿,也没有心情。想大吃大喝,他也吃不动,也喝不动。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一天不如一天儿。
于是他把头抬了起来,双眼盯着对方慢慢的说：既然是老朋友,有困难已经和我张口了,你说我多少得帮忙……
顿了一下,他又说：10万块钱呐,我现在还真没有。但是几万块钱,我可以借给你。
于虎子听完这句话后,眼睛便是一亮,心情比较愉快的说：我也不想为难你,就凭咱这关系,对吧这样,你10万拿不出来,我也理解。拿8万行吗保证我一个月左右就能还上,你放心就是。
于虎子边说,别用右手,啪啪的拍着自己的前胸。
老李想了想说：哎呀,8万有点儿多呀。再说了,这年头为了预防万一,谁不都得留点儿过河儿的钱。
于虎子表情多少有点儿尴尬。但他也没办法,只好退一步说：那就6万吧,行不行就算我欠你个人情。
老李这时候就说：这样吧,多了呢我也没有。你看就5万吧,怎么样
边说他边伸出了5个手指头。又点了点头。
老李实在是无可奈何了。
于虎子喝了一口酒,想了想说：哎呀,没办法。少点儿是少点儿,那就5万吧。来,老邻居,老朋友,咱们两个把这点儿也干了,今天我高兴。
俩人把第二杯酒又都干了。接着于虎子又说：服务员儿,上啤酒。
老李赶忙摆手说：不喝了,不喝了,这啤的一掺和就容易醉。
于虎子就说：没事儿,咱都多少年没喝了,你说你这怕啥的,我送你回家就完了呗。
老李还是摇头又摆手说：不喝了,真不喝了。
于虎子这时候豪气冲天,说：不行,今天说什么也得喝,今天高兴,你不高兴吗
老李真是万般无奈呀：行啊,那就少喝点儿,一人一瓶儿啤的,怎么样
于虎子就说：哎呀,咱先喝着看。
这时,服务生把一扎啤酒送了来。于虎子一看是青岛干啤,当时眼睛就立了起来说：不要不要,给来青岛白啤。
于是服务生只好转身又去换青岛白啤。
老李一看实在没办法,只能再喝点儿了。于是俩人又开始喝起了啤酒,边喝边聊,很快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此时的窗外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明亮。
也不知为何,老李的心情此刻是五味杂陈的。不过与他相反的是于虎子,心情好像显得是特别愉快。
俩人又唠了一些其他的事儿。这扎啤酒也喝完了。
此时老李的脑袋就有点儿发晕。他试了两回,没站起来。
不好有点儿多。
可于虎子好像没有喝多,脸色通红地买完单后,就过来搀扶着老李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老李,我送你回家。真格儿了,都这么多年朋友了,不容易。你放心,这钱我一个月左右我就还你了。我在外面儿有不少账还没要回来,短时间内我至少能要回来一百来个,到时候我先把你的钱还上。我还给你利息,怎么样保证比银行的高,够意思不朋友嘛对不
老李说话有点儿吐字不清,走路也是里老歪斜了。
不过在于虎子的搀扶下,俩人还是顺利的打一台车,去了老李家。
到老李家楼下,老李就说：那就这样,我明天就把钱给你。
于虎子就说：老朋友,你那个不有微信吗你就在微信里头,你给我转过来就完了呗。我给你银行账号,这样还方便,还快,你说你明天还要去银行,多麻烦呢,对不对
老李想了想就说：呃,转账这玩意儿我不会整,整不明白,还是明天去银行吧,你明天9点在工商银行那个门口等我。就我住这个楼的东面儿那楼头儿那儿,就有个工商银行,你在那等我就行,明天上午9点,你看怎么样
于虎子就说：你这样,你不会转账,我帮你整,来来来,把手机给我。
老李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了他。过后一想,自己怎么就把手机给了他呢他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那时候脑子迷迷糊糊,就想快点儿回家睡觉。
接过老李的手机后,于虎子就一通忙活……然后,就把手机还给了老李说：你看这多快呀！行行,那就这样,你自己能上楼不
老李说：能。我自己能上楼,我还没喝多,还能认家门儿……
于虎就说：’那就行。那我就走了,过两天儿我再找你,咱再喝,怎么样
老李回到家后,衣服都没脱,就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呼呼的。
事后他一想,哎,自己怎么上的楼,怎么回的家,于虎子又是怎么走的,他都记不清了。
直到第二天的上午10点多钟,他才从床上起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
虽然如此,他的脑子还是像浆糊一样。也就是说,他还没有完全清醒。他的意识里,还是处于混沌状态。
实际上,老李的那张工行卡里头还存有10万块钱,但不是死期的。他留着,万一有什么事儿用。
到了下午就吃了点儿饭,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三天的早晨4点多钟,他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于是老李开始慢慢的回忆起这两天儿发生的事情。他捋了半天,终于捋出点儿头绪来。后来他就觉得这个事儿有点儿不对劲儿。
于是他把那张工行卡翻了出来,在上午9点之前到了工商银行。结果他傻眼了,卡里的10万块钱全部被划走,就只剩下几十块的零钱儿了。
老李的脑袋嗡的一下,差点儿没晕过去。
这时他赶忙拿出手机,迅速的拨通了于虎子的电话。电话接通了,但接电话的人不是于虎子,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问他是谁老李说自己是老李,要找于虎子。
电话那边儿的女人就说,于虎子现在已经都到南方了,他坐飞机走了。
老李说,那这电话怎么在你手里你又是谁
女人就说这电话是他给我的。再说了,我是谁你也没有权利知道啊。我又不是他老婆。
老李的脑袋嗡的又一响。紧接他就问,那我怎么能找到于虎子
电话那头儿的女人非常不耐烦的说,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警察。
说完,啪的一声,女人把电话就挂了。
老李此时无比的烦躁不安,一个劲儿的拿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并自言自语的说,我这是怎么啦我这是怎么了
由于找不着于虎子,老李是又气又上火,脑袋一晕就栽倒在了地上。
银行门口的两个保安,发现这种情况后,马上就把老李送到了附近的一家诊所。
还好,老李只是晕厥了过去。医生给他打了一支吊瓶后,他便苏醒了过来。同时他的嘴里不住的叨念着一个人的名字——于虎子,于虎子……
后来,老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从诊所里走出来的。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
想来想去,老李最终决定报案。可是接待他的年轻民警,却对他这样说,你说那个叫于虎子的,诈骗了你十万块钱但我实话跟你说,他这个诈骗罪很难成立。
你说这个叫于虎子的,用了你的手机,给他转的账。但是没有人能证明,是于虎子拿你的手机给他转的账。所以,他这个诈骗罪是很难成立的……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亲自找到那个叫于虎子的人。
年轻民警的这番话,让老李顿时蒙圈,他险些就栽倒在地。同时心中暗想：说是让自己去找于虎子,可是这于虎子我上哪去找啊这不就是大海捞针一样吗
从派出所出来后,老李抬头望了一下天空,一时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