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大学校园里,沈知夏专心致志的听着课程。
她本来以为班上应该都是外国人,却没想到来自国内的学生也不少。
其中,还有那个时刻粘着她的烦人精,傅沐白。
原本沈知夏对傅沐白没有什么印象,但她忽然记起来,厉庭深当初想给她介绍的对象,好像就是叫做这个名字。
但沈知夏丝毫看不出来傅沐白哪里不错,他时时刻刻都跟着沈知夏。
一直干扰着沈知夏的学习,还试图用一些食物来收买她。
这天上课,傅沐白又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坐在了沈知夏的旁边。
他拿出自己精心挑选的零食递给了沈知夏。
“知夏,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我专门给你带过来的,别人想要都没有。”
沈知夏正在认真听课,又听到傅沐白烦人的声音后,不由不耐的开了口。
“傅同学,你不听课就不出去,别影响别的同学学习。”
“还有,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是不是害怕我的学习成绩会超过你,所以就卖力讨好?”
“你放心吧,我不想成为你的竞争对手,你不必再这样费尽心思。”
傅沐白听到后,一脸懵的愣在了原地。
他挠了挠头,看着沈知夏说道。
“我每天给你带零食,只是为了让你开心,我和你说话,是想让你记住我,对我印象深刻。”
沈知夏听到后,忽地诧异的转过了身。
说完,傅沐白红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做这些是在追你吗?”
沈知夏听后,惊讶的瞳孔放大,她一直都在专心学习,确实没有往那方向想。
她还以为傅沐白只是拿她当竞争对手。
沈知夏听后,只能红着脸说道:“不好意思,傅同学,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傅沐白听后,却不恼,而是笑着说。
“我知道,所以,我想让排个队。”
......
不知不觉大半年过去了,厉庭深被困在了一座屹立在城市的办公楼里,喘不过气。
那天,厉庭深说完要去找沈知夏之后,厉父找人将厉庭深捆了起来。
整整打了他九十九棍,直到血肉模糊才停止。
厉父冷厉的开口:“护照我给你没收了,你是厉家的一家之主,这种心思,别的小辈可以有。”
“但你不行!”
所以,厉庭深只能看着办公桌上的合照,冲解他对沈知夏的思念。
这半年里,沈知夏给他发的消息寥寥无几,因为隔着时差,厉庭深和沈知夏也很少聊天。
而最后一条消息,是沈知夏前一分钟发的。
“小叔,我要结婚了,我的婚礼就在明天,希望你来参加。”
厉庭深看到这条消息以后,嘴角咬的溢出了鲜血,随之而来的就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让他措手不及。
凭借着这条消息,厉庭深成功的从厉父那里拿到了护照。
坐在飞机的那一刻,他的心感到了荒凉和孤寂。
厉庭深看着窗外,呢喃着:“要是你可以一辈子不长大就好了。”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厉庭深落地了纽约。
接着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婚礼现场。
时隔半年,他没想到再次见到沈知夏竟然只能是在她的婚礼上。
婚礼布置的很是奢华,而下一瞬,厉庭深却怔在了原地。
只见新郎的名字,赫然写着傅沐白的名字。
他记得,他记得半年前他说要给沈知夏介绍的对象,就是叫这个名字。
而看到海报上新郎的脸时,厉庭深险些跌坐在了地上。
如今沈知夏要嫁的人,竟然是当初他介绍的人。
他亲手的将他心爱的女人推向了另一个男人。
并且那个男人,还是他亲自挑选的。
厉庭深看着看着,就自嘲的笑出了声。
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如今现在的结局,是他罪有应得。
正等他落座在席位上的时候,沈母看了他。
她走向了前,语气欣喜的说道:“小厉,没想到你在国内这么忙,都能抽空来。”
“要是知夏看到你来了,一定会很高兴,毕竟你从小将她养到大,感情是别人比不上深厚。”
厉庭深听后,扯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
“应该的。”
沈母说罢以后,停顿了很久,又恳求的看着厉庭深说道。
“其实一般结婚,新娘都是被父亲挽着出来的,但知夏的父亲去世了,所以她打算自己独自出场。”
“但婚礼毕竟只有一次,依着她的话不是胡闹吗?”
“你看,你是知夏的小叔,又是看着她长大的,你看能不能代替知夏的父亲,陪她一起走完这一节红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