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
我和司马瑾想得过于简单,我们以为我们在一起就行。
可是......却忘了他是皇帝。
我看向安雁菱。
「我可以离开,安雁菱但是你要发誓,如果你安家背叛司马瑾那便世世代代不得好死。」
安雁菱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保持冷静。
「贵妃妹妹,你这是何意难道你以为我安家会做出背叛皇上之事」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我紧盯着她的眼睛,毫不退缩。
「皇后娘娘,你我都是聪明人,不必再玩这些虚伪的游戏。你下那一味藏红花,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让皇上对我生疑。但你没想到,我会发现这处方中的破绽。」
安雁菱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疯狂。
「贵妃啊,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你以为你能证明什么在这深宫之中,真相往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的权力更大。」
我冷冷地看着她：「皇后娘娘,你错了。真相终将大白,而你这种手段,只会让你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潭。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争辩的,我是来告诉你,你的阴谋已经被我识破,你的威胁对我无效。」
安雁菱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贵妃,你真的以为你能安然无恙在这宫中,没有人能独善其身。你若敢揭发我,我保证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我站起身,平静地回应：「皇后娘娘,我并不怕你。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你觉得你能用谁威胁我」
安雁菱看着我,她咬牙切齿地发了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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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是在安雁菱的皇后宫中。
而安雁菱身边的宫女,端着落胎药放在我的嘴边,逼着我喝下去。
司马瑾则把玩着手里的玉佩。
「阿巧,为争宠,假怀孕,是欺君之罪。皇后不过是小惩大诫。朕的后宫不能乱。」
见司马瑾如此,我忽然笑出声音。
「好,臣妾喝,但是臣妾有一个要求,臣妾本就是江湖散人,过不惯这宫中奢靡。臣妾福薄,不该待在宫里。」
司马瑾眯着眼看向我,不等他回答我便拿着药碗一饮而尽。
一时间,鲜血直流。
这药疼的人眼晕。
待御医给我把了脉后,他向司马瑾拱手道：「陛下,娘娘许是天凉,受了风寒,再加上胎象本就不稳,所以娘娘她已经滑胎了。」
司马瑾听后,掀开了我的被子,见到鲜血,他有些晃神。
「怎么会......不......阿巧,是朕对不住你。」
隐约可闻抽噎声,我知他心怀愧疚。
如此我有了理由逼迫他让我出宫。
「君无戏言,愿陛下放臣妾出宫,回望玥谷。」
不待他回答,我便磕了三个响头。
见他拂袖离去,我便知,此事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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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那日,皇宫里下了很大的雪。
雪漫纷纷,我披着棉披风,慢慢由前方的禁卫军带领着跨过了承乾门。
跨过那道宫门的时候,想不到的是,马车旁,司马瑾就那样深深地看向我,他对我说：
「阿巧,你若是在望玥谷待不习惯,便回到朕的身边。而朕这里,始终也是你的家。」
我福了福自己的身子。
「陛下,臣妾会在望玥谷,日夜读写佛经为晋朝祈福,陛下忘了吗昭帝驾崩前曾说出那般的话。」
司马瑾看向我,此刻他的眸子里便是宫里的一片落雪。
他对我说：「可是朕不信,我司马家既是天命,只要朕治理得好,断不会如他所言......阿巧,你等着朕。」
司马瑾对我说,让我等着他。
可我摇摇头,向他行礼。
「陛下,你我缘分已尽,陛下轻信他人,杀了吾儿,陛下莫要强求。」
身后的皇宫离我越来越远。
大雪纷飞,此时那个男子,便站在大雪中望着我远去的身影。
就好像......那日在望玥谷,我打开学堂的大门,也是大雪,穿着棉披风的男子就那样站在我面前。
可是那次,他离得近。
这次,他离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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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路的奔波,宫中的禁卫军将我送到了望玥谷。
师父和一众弟子见我回来了,许是还不知道我的遭遇。
师父拍了拍我的头。
「姒云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因果断了,此后你便是真的自由。」
从收我为徒开始师父便知道我和司马瑾的命运连在一起,如今总算是断了。
我想我们的缘分也就到此终结,大恩已报,我想,也许我是不属于皇宫的。
能再次回到望玥谷,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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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七夕佳节。
此时我早已离开了望玥谷。